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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此多娇第12部分阅读

不过想来鲁卫有话交待,我银子给的又足,她们变得本分了许多,虽然依旧和过往渔船上的渔夫们打情骂俏,但也仅此而已。

    是吗?我随口应了一句,船娘的技艺并不在厨上,做出来的湖帮菜便只占了一个鲜字,还是无暇和萧潇的手艺出众,满足了我的口腹之欲。

    “过七月七了吗?”玉珑讶道,变成了女人的她风情无俦,就连易容都遮掩不住眼角的妩媚。

    萧潇噗哧一笑,出发那天就是七夕了,忘了乞巧是不是?

    七夕已经过了?看来十二连环坞还真让我感到了压力,连文魁星的生日都忘了。回头看玉珑脸上露出懊丧的表情,便调笑道∶“乞巧不过乞福、乞寿、乞子而已,跟了爷,福寿双全奶是跑不了啦,不过这儿子嘛┅┅”我一把搂住她,手探上她胸前挺拔的突起,“还得要爷多疼奶才行呀。”

    玉珑扭捏了两下便很快瘫软在了我怀里,脸上泛起的陀红应该不是因为旁边还有其他三女而害羞,反而是春情涌动。这小妮子几天下来便被我调教的食髓甘味,越来越禁不住我的逗弄。

    “我要帮玉珑乞子。”

    玉珑火热的娇躯让我心中忽地燃起了一股欲焰,我抱起她便向里仓走去,毕竟三日未近女色对我来说实在很少见。玉玲嗔了我一眼,我伸手连她一齐拉进了怀里,意气风发的道,玉玲,爷也送奶一个儿子吧!

    船家母女四人的吃吃笑声并没有打断我和玲珑的胡天胡地,当姐姐婉转承欢的时候,妹妹便用娇腻的双峰按摩著我的後背;而妹妹迎接著我重击的时候,姐姐就用香滑的舌头舔遍我的全身。七大名器中的比目鱼吻因洛ux演的时间还短,根本不是我独角龙王的对手,杀伐的结局照例是一面倒的征服。

    “爷,给┅┅我,嗯~”,玉玲再也压抑不住那高亢的呻吟,一阵剧烈的颤抖後和妹妹一样瘫在我的身下,原本死命箍著我的双臂和双腿此刻全落在了榻上,彷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我抽乾似的,只有下体还在一下一下的蠕动收缩著。

    “萧┅┅”我习惯的想喊来萧潇,只有她才能让我的欲火彻底宣,可突然想到如果萧潇过来,外面就只剩下无暇孤零零的一个人,心中一动,那个已到嘴边的“潇”字便被我咽了回去,目光又重新落在了玲珑身上。

    高嘲後姐妹俩香汗淋漓的身子染上了一层红晕,久而不退。玉玲蜷在我怀里,我怒目圆睁的分身正顶在她小腹上,她敬畏的摸了摸,小声道∶“我和妹妹真没用,爷,要不叫萧潇姐来吧。”

    萧潇来了,无暇岂不孤单?

    玉珑不言语,只是慵懒的握著我的分身,有一下无一下的抚弄著它。她应该听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不过对於无暇新的身份她恐怕还没有完全适应,内心天人交战,脸上便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陈娘子,奶真是越来越风马蚤啦!”、“陈娘子,我帮奶摇撸,奶帮我放放水好哇?”,仓外传来一阵放肆的笑声,该是又有一条渔船驶过。

    “日你娘去,老娘今天有客人!”,陈娘子露出豪放的一面。

    “哈哈,还是日奶吧,像上次再加上珠娘我就更爽了,噢噢!”对面船上的那阵怪叫声渐渐的远了。

    “没道理,怎麽会这样?”玉玲呢喃的声音里有些惊讶,我知道那是为了珠娘,而珠娘正是陈娘子的大女儿。

    “这天下哪来那麽多道理可讲!十二连环坞屠杀春水剑派的时候跟奶讲过道理吗?有道理可讲吗?那我怎麽没看见江湖上有哪个门派出头替春水剑派讲讲道理!大家都是说一套、作一套而已!”我抚弄著她的一头乌发,“要是讲道理,奶娘刚过世,我怎麽也得过上几个月才能娶奶。”

    可我娘她没┅┅玲珑奶们要明白,如果不想让奶娘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那麽无暇就只是奶们的表姐而已。我的目光严厉而又坚定。

    等我从里仓出来的时候,陈娘子母女看我的眼神便大不相同,陈娘子笑道,看不出大官人白净净的一个书生,倒是个欢场上的一员猛将。

    正说话间,又有路过的渔民过来搭讪,陈娘子照例回绝了他们,而我心中却忽的一动。那些进了太湖的恶人或许会被眼前的美丽景色所感动而改邪归正了,可人性却不会改变,他们一样需要女人,如果一入太湖便要终老於此的规矩在以前还有约束力的话,那麽这些恶人们该怎样发自己的欲望呢?

    “陈大姐,湖区像您这样的花船多麽?”我终於发现我忽略了一个重要的情报来源。

    多,光是苏州府地界上就有七八十条。我这船还算小的,大的有十几个姑娘呢。

    那客人哪?

    “还不是那些打渔的!”小女儿爱娘望著我,目光大胆而火辣,并不顾忌一旁的萧潇和无暇,“我们可碰不到大官人这样的客人,若是遇到了,就算拼了性命也要让大官人快活。”

    “就没有些特别的?”我笑著捻了她脸颊一把问道。说起来爱娘是典型的江南水乡的小姑娘,生的水灵灵的,常年的湖上生活又练就了一副婀娜的身材,倒真有几分姿色。

    “那得问我大姐。”话音甫落,爱娘就被大姐珠娘按住一顿乱打,闹了半天,珠娘才有些疑惑的道∶“有是有,不过大官人问这儿干嘛?那些人看著可不像好人。”

    我心头一喜,脸上却没显露出来,只是淡淡的笑道∶“来湖区的不外贩渔、贩药和贩珠,能不碰上同行最好。”

    “他们不是买卖人。”,珠娘摇了摇头,“只是他们虽然也打渔,可总觉得和旁人不太一样。”转头问陈娘子,“娘,上次那个叫老杜的好像就在前面的栗子湾吧。”

    第二章

    栗子湾是我三天来见到的最繁华的港湾,蜿蜒伸进野ua深处的水道里停满了三桅、五桅的渔船,星罗棋布的煞是壮观,落日的馀辉染红了天上的白云也染红了船上的白帆,悠扬的渔歌参差起伏,倒真有些渔舟唱晚的味道。

    听陈娘子说这里离著名的渔区和湖珠产地东山水道特别近,是渔家歇脚和渔贩子聚集的好地方,而旁边的栗子镇也就顺理成章的发展成了湖区数一数二的大镇。

    离栗子镇还远,就隐约听到呼三喝六的笑声,笑声里还裹著断断续续的丝竹声。进了镇子,和我看到的其他渔村截然不同,二层的青瓦白墙小楼随处可见;街道虽不宽,却是青石铺面;两旁酒肆茶馆林立,酒旗招展;街上熙熙攘攘,小贩走街串巷的吆喝声不绝於耳,彷佛进了无锡城一般。

    “爷,今天就住这儿吧,都两天没好好洗个澡了。”玉珑站在一家叫做“仙人居”的大客栈门口央求道。

    虽然出发的时候我就定了规矩,晚间要麽在野外宿营,要麽就睡在船上,野外寂静,而船上有人守夜,容易发现敌情。

    不过正值七月,酷璁难耐,我身上也极不爽利,犹豫了一下,看行人中不乏穿绮披罗的,我们一行人看著并不扎眼,便点头称是。

    四女自是喜动颜色,知会了在附近一家南货铺子里大肆采购的陈家母女一声,便进了客栈。

    客栈竟然要路引让我多了一份安全感,不过我不想再给十二连环坞来了解我的机会,路引便换了假名,扬州的王动变成了苏州的李佟。

    “李爷,现在是鱼汛,小老儿也变不出那麽多的上房。您将就些吧,这可是小店最後一间客房了。再说独门独院的,您和太太们也安静,虽然贵了些,十两银子一个晚上,不过小店可是包吃包住呀。”

    偏在仙人居一隅的小院一如老板说的僻静,满院子的翠竹和芭蕉更添了几分幽雅,屋子里的摆设也很精当,问过夥计才知道这本是老板的住处,一到鱼汛时节,便腾出来暂做客房。

    “这院子也不随便租,老板看上眼的才能住进来呢。”夥计边把两张短榻上铺上被褥边道。

    我知道女人们要好好清洁一下自己了,若是没有无暇,我很可能和萧潇、玲珑就地来一场兰汤大战,可现在我只好找了个藉口跑到了客栈附属的酒楼里。

    登楼望去,栗子镇炊烟袅袅,灯光点点。“这等繁华的处所,十二连环坞想来不会放过吧。”我心中暗忖,栗子镇商贩云集,不仅是个做买卖的好地方,打探起消息来也很便利。

    不过转念想起少林武当两次进剿的记录,提及这里的时候都是一笔带过,是他们疏忽了,还是十二连环坞在这里隐藏的太深?

    叫来夥计,塞给他一块碎银,便问出了镇上的风月,栗子镇上大大小小三十多家勾栏院,龙头却是两家,牡丹阁与秦楼斗了十几年依旧不分轩轾。

    怎麽是两家?我心下狐疑,难道十二连环坞并没有渗透到这个行业?否则以它的实力做後盾,怎麽会有第二家和它竞争?

    “那赌馆呢?”我问夥计。

    夥计笑著说∶“牡丹阁和秦楼就是镇子里最大的赌馆,那里吃喝嫖赌样样具全,大爷您这身份去这两家最合适不过了。”

    出了仙人居,沿著夥计指点的方向一路向东,走不过百步,就看见张灯结彩的两座大院沿著街道的南北两侧相对而立。

    街南院子里一眼便可以看到一座巨大的三层回字高阁,雕梁画栋,最上层有一圈精巧明廊,明廊正中的匾额上写著“牡丹阁”三个大字,笔力浑厚,像是出自名家之手。

    而街北院子里同样耸立著的却是两座三层塔楼,楼似宝塔,犄角相望,两楼之间有悬在半空中的回廊相连,楼顶青旗漫卷,隐约看到上面绣了一个“秦”字。

    两家门口各站著四五个腆胸露肚的壮汉正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对望著,不时有龟奴嬷嬷迎来送往著进进出出的客人。

    “好大的手笔!可栗子镇会有这麽多豪客吗?”在这种小镇上看到如此规模的妓院让我有些吃惊,不过想到川中建昌那些木材商人们的豪奢,我便释然,抬腿往街北走去。

    秦楼的护卫们在给我一张笑脸的同时,也没忘抛给对手一个得意的眼神,殊不知我选择秦楼,只是因为讨厌牡丹的媚俗而已。

    “大爷,里面请!”一进大门,立刻就有龟奴过来,提著灯笼在前边引路。

    “您是头回来吧?想找个姑娘,还是想试试手气?┅┅找姑娘呀,小金宝、白芙蓉、陆秀林那都是本地有名的红姑娘,┅┅谁最红啊?当然是我们东湖花魁庄青烟庄姑娘啦,大爷您要找她?那怎麽也得提前个五六天约好了才行,今儿找她可不成了。┅┅还是小金宝吧,她的口技可是太湖一绝,大爷您不去试试?”

    在勾栏院里纵横了多年,我自然知道每个龟奴都有自己相好的姑娘,有客人总是先往她们房里领,便对这龟奴头里说的几个姑娘都不置可否,只一味的浏览起院子的风光,秦楼的布局正如它的名字一样颇有些雅意,水榭亭台、假山怪石掩映在花树丛中,和苏州的快雪堂十分的相似。

    龟奴有些摸不著头绪,支吾了半天才道∶“要不┅┅去庄姑娘的妹妹紫烟姑娘那儿?她方才刚刚赶跑了几个无赖客人,正生闷气呢。”

    说话间他转过头来上下仔仔细细打量了我一番,原本有些犹豫的语气突然变得轻快起来,“瞧大爷您这模样,还真是紫烟姑娘喜欢的那种哩。”

    哦?青楼里的姑娘敢赶客人出门,定是有些出色的本事,我好奇心一起,吩咐龟奴∶“就这个庄紫烟了。”

    曲曲折折来到庄家姐妹的别院,东西厢房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象。东面华灯高挑,浪声谑语不绝於耳;西面只是一灯如豆,显得冷冷清清。

    站在西厢房门口一个管事模样的四十多岁妇人看到了我们,忙一路小碎步的赶过来拦住了去路,也没正眼看我,便数落起那个龟奴来∶“死阿四,你死脑筋呀!紫烟姑娘正在气头上,你怎麽又带客人来啦?!这不是惹她┅┅”她转头看了我一眼,突然一呆,嘴唇蠕动了两下,剩下的半截话活生生咽了回去。

    她看到的应该是另一个我,师父的不动明王心法最能变幻人的气质,此刻的我彷佛是月色下一根高傲的孤竹,空灵飘逸,正和冷寂的西厢遥相呼应。

    “梅娘,让客人回去吧,今儿紫烟不见客了。”西厢传来一个柔美的声音,在东厢的笑语声中,依旧听得清清楚楚。

    我心头顿时一荡,“好一声靡靡之音!”普普通通的一句话竟说得如此荡气回肠,就算是苏瑾在床上宛如天籁的呻吟好像也没有这般销魂蚀骨,我的不动明王心法竟活生生荡出了破绽。

    她是庄紫烟吗?我的目光忍不住投向西厢,那里还是一片寂静,寂静得让我恢复了冷静,一丝疑虑渐渐浮起,正在气头上的庄紫烟怎麽会发出这麽柔美的声音?西厢里的女人究竟是谁?我心中猛的升起一股一探究竟的念头。

    我不理会诧异的梅娘,径直向西厢走去,边走边漫吟道∶“「借问吹箫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在下要见紫烟。”

    我的声音正如明月星光,清朗无双,和著竹叶的唰唰轻响,自有一种独特魅力,就连东厢的笑声都一下子没了,一时间院子里鸦雀无声。

    我并没有得到主人的同意便推门而入,对付这些勾栏院里的头牌首先行事就要出人意表,况且我的行动还隐含著诸多的含义。

    屋子布置的很简洁,看起来便一览无馀。外屋是一个满脸诧异的俏丽小丫鬟,而里屋一盏麒麟灯旁,一个二八少女正转过头来,烛光映在她沈鱼落雁的脸上,分外的动人。

    轻轻簇起的蛾眉下是一对会说话的明亮眸子,正既吃惊又好奇的望著我,目光里还夹杂著些许责备,彷佛在怪罪我的不告而入。

    苏瑾?

    我心头猛的巨震,这少女的模样竟是这般的熟悉,以致在那一刹那我似乎觉得回到了十年前,那时候的苏瑾应该就是这副模样吧。等定下心神,才发现她与苏瑾的不同,她更娇小,神态也更顽皮。

    “庄紫烟?”

    我胸中涌起的波澜让我几乎忘了我进来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寻找那声音的主人,而屋子里的两个人看起来显然都不是我要找的。

    那少女并没有搭话,眼中反而闪过一丝迷惑,“你不是栗子镇的人,我没见过你,你是贩鱼的吗?”

    不待我回答,她便轻轻嗅了一下,蝤首轻摇道∶“你身上没有鱼腥气,也没有药材的味道,你是贩珠的吧。”少女一边抚弄著抱在怀里的一头肥大波斯猫一边随口揭开了我的假身份。

    我并不惊奇她嗅觉的敏锐,倒是有些困惑她的声音,她的声音虽然也多是少女的清脆,却藏著一股亦幻亦真的磁性,听起来陡然多了几分成熟,倒和方才听到的声音有些相像。

    我无暇去责怪她话里并没有使用敬语,眉头一皱,问道∶“方才是奶吩咐梅娘吗?”

    她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清纯的脸上突然冒出妖媚的表情,“公子爷,您方才也不敲门就进来,可吓煞奴家了。您摸摸,奴家的心现在还怦怦直跳呢。”说著,捧著胸口,媚眼如丝的望著我。

    “没错,就是她。”少女陡然一变的声音让我心中一阵起伏跌宕,她绝世的容颜加上荡人心肺的靡靡之音,竟有著不输於萧潇玉女天魔大法的魅力。一丝疑虑掠过我的心头,是这个庄紫烟天生烟视媚行,还是另有妓家绝学?这小小的栗子镇怎麽会有这般出色的人物?

    可能是我并没有依言走过去让庄紫烟有些困惑,她眼里竟有些幽怨∶“傻哥哥,你倒是过来呀~”她娇嗔道。

    我没有理会她,反到坐在了外屋的官帽椅里,吩咐小丫鬟给我倒茶,我知道我走过去的结果,苏瑾当初就是这样突然一下子翻了脸。

    小丫鬟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犹豫的望著庄紫烟,庄紫烟的眼里多了一层惊讶,蛾眉轻簇,“你这人倒也奇怪,没让你进来,你偏进来;让你过来,你又拿把起身份来了。你是不是读过几天书呀?就是读书人花样多!”

    “我奇怪吗?”我反击道∶“勾栏院里求的不过是个客人欢喜,奶竟然赶跑了客人,奶岂不更奇怪!”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