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游湖。”无瑕好说歹说,那船娘才收了二两银子。
船娘是个话匣子,从苏堤春晓平湖月一直讲到曲院风荷断续桥,直把杭州说成了人间天堂。玲珑听得有滋有味,还不时问这问那。
无瑕却只是静静偎在我怀里,过了一会儿又偷偷把我的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咦?那船上怎么像是恒山派的静闲师姐?”我们租的那艘乌篷船正钻过一道拱桥,玉玲突然指著远处一艘画舫诧异道。
我放眼望去,在画舫船头,正立著一个二十多岁容貌秀美的姑娘,样子颇有些眼熟,昨日确实在大江盟议事堂里见过一面,好像就坐在练青霓的身後,只是那身道袍此刻却换成了背子和儒裙,却让她的形像完全发生了变化,玉玲不说,乍一看我还真认不出来呢!
“嘘——”我示意大家别说话,又做了一个靠近画舫的手势,那船娘倒也聪明,轻轻荡起桨来,小船悄无声息地朝画舫慢慢滑去。
里面似乎有人唤静闲,两下的距离实在太远,饶是我六识通神,也只能隐约听出呼唤之人似乎是个男人。
我顿时来了兴趣,以我滛贼的眼光看静闲的模样,十有七八是在此偷会情郎。
想起练青霓那一脸的道学,我不禁幸灾乐祸起来,让你道学,看你自己的徒弟都背叛你!
静闲回头应了一声,便摇摆著腰肢回舱里去了,船头和船舷处已空无一人。乌篷船渐驶渐近,那画舫上的声音在我耳中也渐渐清晰起来。
“……就是女儿家也没有弟弟这般粉嫩呀~”静闲的声音中颇有些荡意。
王家三女又惊又羞,脸上都是一红,玉珑轻啐了一口,转头贴在我耳边小声道:“爷,那静闲师姐平素可端庄了,可……”
“你也端庄呀!”我顺口调笑了一句,可静闲真一如我所料的在此偷情,我心中也暗自惊讶,恒山乃是道家一脉,清规戒律森严,即便是齐萝、练无双这样的俗家弟子,等闲男子都不易接近,像静闲这样的出家弟子更是几乎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这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如何能把静闲弄上了手的?
“……姐姐……吃……白……”里面的男人嘴里似乎含著东西,说话便听不真切,只是中间间杂著的静闲的呻吟却越来越腻人了。
就连船娘听得都有些心旌摇曳,手一重,带出了毮e的浆声,便和画?的浆声合不上拍了,那男人的声音陡然一停,我心中一动,这人在欢好的时候耳目还如此聪慧,显然身负不俗武功,一个健步来到船头,抢过船娘的橹飞快地摇了几摇,小船便箭似地冲起来,很快离那艘画舫远了,等我蹿回到舱里的时候,画舫的船头已经现出了船家的身影。
“相公,没人,就是老七家的船刚过去。”碰巧正有艘乌篷船驶过画舫,那船家便冲舱里喊道。
里面没了回应,而我却哑然失笑,遇到这样愚笨的船家,舱里人还能说什么呢!
转头问船娘这画舫的来历,船娘说这船湖里有十多艘呢,都在大江盟名下,船家只是租用的,每年要交多少多少银子哩。
大江盟还真是生财有道呀!我心中赞了一句,这船家和大江盟关系太密切,我倒不好直接去打探船上那男子究竟是谁了,毕竟宝大祥一案让我在贾莞孺皆知,包不准那船家也和这船娘一般认得我呢!
“等吧!”守株待免此刻倒成了最佳方案,我便吩咐船娘让乌篷船远远吊在画舫的後面,不见它要靠岸,不必接近,自己在舱里和玲珑打起了双陆,无瑕身子有些倦了,看了一会儿,便偎在榻上睡著了。
玉珑见己方形势大坏,便跑过来抢我的骰子,我嘘了一声,朝无瑕一努嘴,玉珑才静下来。
玉玲瞥了一眼舱外,那艘画舫已经在湖心抛了锚,船娘便把乌篷船靠在了附近的岸边,在船头点起围炉,作起宵夜来了,一边漏著炉火,一边还轻声哼著俚曲儿,显然并没有注意舱里的动静。
玉玲便小声嗔道:“都怨爷,谁让爷大白天的都不放过娘……”
“死丫头,你竟敢偷听!”我笑道,玉玲立刻噘著小嘴委屈道:“那么大声音,贱妾就是不想听也不成呀!”
“你这丫头是不是也听了?”看玉珑在我身边偷笑,我一把把她横在膝上,一撩她的儒裙,撸下水湖蓝的束裤,便露出了裹著她浑圆挺翘小屁股的亵衣。
我顺手抄起桌子上的竹子镇纸,在她玉臀雪股上打了两下,道:“爷早教你们做妾的规矩了!非礼勿听、非礼勿视,你们还敢偷听,看爷怎么罚你们!”
玉玲看得眼热,跑过来跪在我面前,媚眼如丝地道:“奴也要领主子的责罚~”
我刚说了句:“少不了你”,就听湖边传来一阵嘻笑声,不一会儿,从草丛中走出两对青年男女,小夥子背上斜插著刀,而姑娘腰间也悬著剑,竟都是武林中人,只是衣著都不甚光鲜,还微微有些散乱。
四人看到我的乌篷船,便冲船家招手道:“大姐,有客人吗?”
“有哩。”船娘脆生生地回道。
“今天真邪门了,诺大的西湖竟然没有一艘空船!”稍矮一点的小夥子感慨道,高个子便道:“师兄,昨天闹洞房大家都喝多了回去睡大觉了,今天没了事情,大家岂不都出来游湖了?”
“那你还磨蹭磨赠的,也不知道磨蹭个什么!”
高个子旁边的姑娘闻言不由垂下了头,高个子却嘻笑道:“师兄不也是才……”
看师兄脸上有些愠意,他忙打住话头,叹了口气:“唉,咱们不比人家大江盟,又有钱又有势的,像齐盟主的弟子,一年总要在外面游历个一半月的,哪儿像咱们,一年到头只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师兄你就体谅体谅吧!”话语间颇有股怨气。
“李师伯还没有拿定主意吗?我师父已经决定加入大江盟的联盟了。”师弟旁边的女子道。
“张师叔心思活络呗!”师弟感叹道:“我师父,那心眼,死得很!其实,加入大江盟有什么不好,又不是像排帮那样两帮合一帮的,人家还让咱用原来门派的名号,又给咱找生意做,还给年轻弟子办培训班,不过是听人家调度而已。真要换成慕容世家来江南说得算了,还有咱们的好日子?我师父他就是拎不清!”
这和我事先估计的一样,大江盟果然借齐萝的婚礼来统合江南武林了。
这些来贺喜的门派至今还没离开杭州,或许就是在这儿和大江盟谈判的,再不就是在彼此观望吧!把玉珑扶起坐在我腿上,靠近窗前小声问道:“珑儿,你认得这些人吗?”
玉珑仔细看了看,摇摇头说不认得,我知道这四人定是出身江湖不出名的小门派。
那师兄看起来也和师弟一样有些怨气:“是呀,师弟,师父最喜欢你了,回去再和他老人家说说,乾脆加入联盟算了,反正那么多门派都加入了,咱大刀门也没必要标新立异嘛!再说加入了大江盟,咱们师兄弟也多些历练的机会,没准儿和玉霞她们还能多见上几回。”
看来大江盟的联盟计划普遍得到了众人的欢迎,特别是对那些中小门派的年轻弟子更有吸引力,谁不想自己的将来更有前途呢?
玉玲也挤了过来,贴著我的耳朵道:“爷,奴知道大刀门,是松江的一个小门派,不过它的掌门人李定远在江湖上倒有些名气,听说有一次和虞秋水碰上了,两人打了二十多个回合,他浑身受了四十多处伤都不肯放手,倒把虞秋水给累了个半死,没办法只好逃了呢!”
玉玲呵气如兰,最後更是亲昵地把舌尖顶在了我的耳朵里,一挑一挑地让我胯下蠢蠢欲动。
我右手向後探去,正抓著了她一条结实匀称的大腿,眼前现出太湖牡丹阁里的那一幕,想起“虞美人”虞秋水那勾魂的呻吟,便小声调笑道:“那个虞秋水也忒笨了点吧,她不是江湖著名的滛娃吗?怎么不用用自己的本钱呢?”
我手向上滑去,捣住了玉玲的s处,透过一层纱裤,依旧能感觉到那里的温湿滑腻:“打打杀杀的还砍了人家四十多刀,多煞风景呀!”我笑道。
玉玲身子微微一激灵,两腿一并,把我的手夹在了两腿之间,往我身上贴了贴,呼吸也微微有些重了。
玉珑的注意力却还在岸上的那四个人身上,那四人因为找了不少船只都未能如意,此时也有些灰心了,师弟道:“早知道这样,还不如……”
话未说完,旁边的女子便低灯了他一把,他师兄和另外一个女子因为角度的关系看不到,却被我和玲珑看在眼里,玉珑便噗哧一笑。
“谁?”
却见从草丛中又钻出几人来,具是二十出头的精壮小夥子,都打扮得利利索索的。
领头一人冲那师兄笑道:“我说怎么到处找不到罗大哥,原来在这儿和我嫂子谈心呢!罗大哥,什么时候吃你喜酒呀?”看来後到的几人都和大刀门的罗师兄甚是相熟。
“去去去,一边儿凉快去。”罗师兄显然心绪不佳,半真半假地道。
旁边他的师弟便问:“王兄,看你们兴高采烈的样子,可是你们快马堂准备加入大江盟了吗?”
“那是!我师父说了,大江盟此番结盟也是为了咱整个江南武林好,再说,人家大江盟一次就买了我们快马堂四十匹上等快马呢!”
快马堂的名声可比大刀门响亮多了,就连我都知道它的堂主“马王”赫伯权,倒不是因为他在江湖名人录上占了一席之地,而是它贩的马在江南一带颇有声誉,就连秦楼都有一两匹它快马堂的马。
听说赫伯权与军方颇有联系,不少马其实就是供应军队的军马,质量绝对过关,生意一向兴隆,是江湖中小门派发家致富的典范。
不过赫伯权一向与江湖各大门派包括慕容世家都保持著良好的关系,此番怎么突然倒向了大江盟呢?
而且它的马都是从北方运过来的,它难道不怕慕容世家为难吗?
看门下的弟子为了卖出四十匹马而高兴的样子,我隐约感觉到这里面定是有什么蹊跷。而大江盟向快马堂订购马匹,恐怕也不光是一种买卖关系,或许已经开始著手北进事宜了。
“那恐怕要上千两银子吧!”师弟艳羡道。快马堂的弟子说要两千两,於是就连罗师兄也惊叹了一回。
玉珑回转过身来,轻抚著脖颈上的那串檀珠项链,眼中流露出温柔的光芒,她该是想起了往昔春水剑派的那些困顿时光吧!
“渡系哪轻人商量了一下,都说找不到船了,乾脆回客栈吃酒去。就在一转头的功夫,突然就听湖心传来”咚“的一声。
这一声仿佛大炮轰鸣一般的巨响让那帮人一下子都转过身来,然後都抬头仰望起天空来,映在他们脸上的竟是五彩斑烂的色彩。
第十二章
当我和玲珑转到船舷另一侧的时候,那朵在夜空中怒放的灿烂礼花已经渐渐失去了它的光华,只是残留在黑色夜幕上的斑斑点点隐约组成了一个“花”字。
花?这是什么意思?非年非节的,怎么放起花来了呢?
看礼花的位置,看周围的船舷都有人影闪过,只有静闲所在的画舫上没有什么动静,我便知道这礼花定是那艘船施放的:“难道是那男子讨好静闲的吗?”
“好好看哟。”玉珑合掌遥望著夜空痴痴道,玉玲也趴在窗户上,翘臀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煞是动人。
我褪了她的小衣,月光照在她浑圆的雪丘上,如同满月一般,两腿之间闪著晶莹的光芒,我用手指一勾,便扯出长长一道银丝。我轻声一笑,分身已剌了进去。
玉珑很快察觉到了姐姐呼吸的变化,回头白了我一眼,便搂住我的脖子把香唇送了过来。而无瑕则被礼花爆炸声惊醒,起身把舱门锁上,来到我的身後,双手环住了我的腰。
或许是新的环境让无瑕大胆了许多,她的纤手渐渐滑向了我的分身。名器“比目鱼吻”既浅且紧,我的分身便有半截露在了外面,无瑕并三指套住它,随著我的耸动一紧一松。
她的小手竟如名器一般让我舒爽,我喉间不由得轻哼出声来,分身又壮大了一圈,玉玲已是在苦苦强忍,此时越发不堪,忍不住小声呻吟起来。
“咚”地又是一声爆竹响过,一发礼花在空中绽放,组成了一个头绚烂的“好”
字,果然是从静闲那艘船上放的。
而玉玲也随著这声巨响一下子爆发了,只是那高亢的呻吟正湮没在那阵“劈啪”的爆竹声里。她阴中如波浪一般剧烈收缩著,一股股热流顺著我的分身流了下来,若不是我双手抱著她,她早瘫在了地上。
“好爷,给奴一个儿子呗。”半晌玉玲回过神来,望著我依旧耸立的分身撒娇道,说著俯下身去,温柔地把它含进嘴里。
中午玉珑月信不期而至,这让她失落了半个下午,而玉玲前些日子月信刚去,算算现在正是播种的好时机,也难怪她心急。
可我的注意力却再度被那礼花所吸引,玉玲便更难吸出我的精采:“花……好?难道是‘花好月圆’?”这男子真是个有心人!我不禁为他别出心裁的示爱方式而叫好,女人都是感性动物,如此夸张地袒露自己的心意,或许更能打动女儿心吧,只是……像静闲那种人物,值得这样大张旗鼓吗?
周围不少船开始向那艘画舫靠拢,似乎对船上的人物都很感兴趣,我也示意船娘把船靠过去。
而那艘画舫此刻却向湖心亭驶去,当接连放出的礼花果然如我所料的组成“花好月圆”四个字的时候,那画舫已经停在湖心亭外,从船舱里缓缓走出一少年来,在如水的月光下,他俊美得仿佛是画里的神仙,不是旁人,竟是在齐萝婚宴上寻他不著的李思!
“宫兄,伉俪的婚礼小弟未能赶回参加,恕罪恕罪,这份心意,还请贤伉俪笑纳!”
李思站在船头,潇洒地朝湖心亭拱手道。
湖心亭里的人都转过头来,此刻我的乌篷船离湖心亭也近了,那亭里的人物便看得清楚起来,除了宫难和齐萝夫妇二人外,赫然正是齐小天、唐三藏、魏柔和琴歌双绝苏瑾、孙妙。
李思怎么现在才赶回杭州呢?我心下一阵狐疑,苏瑾、孙妙已经随我离开了苏州,秦楼还有谁值得他留恋的吗?
就算有,以他和大江盟的关系,孰轻孰重他该分得很清楚吧,究竟是什么重大的事情让他缺席了齐萝的婚礼呢?
我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轻轻拍了拍玉玲示意她起身,我也把衣冠整理好,好准备随时现身。
“多谢李兄。”宫难的态度竟不冷不热的,更耐人寻味的是齐小天那声:“李兄过来一叙如何?”竟更是十足的客套话,我甚至听不出那话里究竟有多少诚意。可李思似乎浑不在意,优雅地向湖心事一迈,人已进了亭子里。
看著他似慢实快的一步,我心头陡然一震,目光大盛:“这不是师父‘幽冥步’中的闲庭信步吗?”
下期预告:李思身兼多派绝学,终於引起了王动的重视,王动开始著手研究几大门派的武功特点,以期得到有用的答案,只是推演出来的结论却大出意外。
大江盟和慕容世家终於开战,大家的第一个目标竟是出奇的一致,战局也不似众人想像的那样一面倒,慕容千秋开始显露其枭雄本色,大江盟松散联盟的弊端也由此显现。
王动坐秦楼而观二虎斗,但是大江盟和慕容世家肯心甘悄愿地让他坐收渔翁之利吗?
宝大祥出售扬州、应天两分号以收缩战线,却引来神秘买家,王动为情陷入两难。
第八集
第一章师父是个奇才,这是我老师阳明公说的;而我是个天才,这是我师父逍遥公说的。
武学当然有门派之分,少林凝重、武当高峻、隐湖飘逸、魔门诡异,这就是门派风格的不同。不过,万流归宗,每派武学练到了极处,也就殊途同归了。
那些能够在江湖上屹立不倒的门派都有着自己的独门绝学。当然江湖并无什么秘密可言,这些绝学中的秘密能保持十年就算长久了,若不再经过本门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