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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他我爱你第5部分阅读

    吧。拿起啤酒杯,他痛快地吆喝,和几个日本人碰着杯子,咕噜咕噜地灌酒。

    见他这模样,颜紫嫣微微拧眉,此时,一名年轻工程师突然挨了过来,在她原本装着无糖乌龙茶、如今已空空见底的杯子里注满生啤酒,响亮亮地嚷着——

    “颜桑,来呀!干杯!干杯!”

    “干杯?”她眨着杏眼,中分的柔丝托得整张脸特别娇小无辜,“我、我我不太会喝——”

    坐在对面的另一名工程师跟着起哄:“开玩笑吧?!台湾女孩酒量很赞的!上次拜访华鸿,你们营业部门的那位刘小姐真是猛,一口气干掉半瓶绍兴还面不改色。来来,给点面子,干杯啦!”硬是把生啤酒塞进她手里。

    她被动地拿着,发现好几双眼睛充满鼓励,期待着她干掉那杯酒。

    被现场热烈的气氛催眠,她心一横,正要学一群男人仰头灌酒的豪迈姿态,一饮而尽时,一只粗健的臂膀突然横扫过来,夺走她凑到唇边的杯子。

    “我喝!”简单扼要的丢下一句日文,谢晋丰替她解决了那杯五百生啤酒,如同灌蟋蟀似的,不到十秒,杯底干干净净。

    “处长?”颜紫嫣瞪着他,忍不住轻呼。

    说实在,她看不出他到底醉了没有,因为那张古铜色峻脸肤色依旧,双目炯然,但仔细端详,他眼白的地方已泛出淡淡的红丝。

    “谢桑,这样子不行啦!怎么可以替颜桑喝呢?你是你,她是她,不一样的!”

    “哈哈哈,没关系、没关系,酒多得是。颜桑,这一杯再给你!干啦!”

    事情显然没这么好摆平,何况这些工程师平时也是压力超大,好不容易逮到玩闹的机会,什么疯狂贱招都使得出来。

    颜紫嫣傻怔怔的,小手又被硬塞了杯五百的生啤酒。

    -群日本男人拍手鼓噪,形成巨大的劝诱力量——

    “一气、一气,喝喝喝!一气、一气,喝喝喝!一气、一气,喝喝喝——”“一气”是要她一口气灌完的意思。

    “我、我……”颜紫嫣正考虑要不要当场泼他们一头冷水,可若是这么做,场面肯定会冷到最高点。她崇尚和平的因子在此刻抬头,算了,喝就喝,只喝这一杯,已经算给足了面子,再来就绝对拒绝到底。

    杯子刚凑近唇瓣,蓦然间又被人夺走。

    她一惊,连忙侧眸望去。

    在众人失望的哀嚎下,谢晋丰捧着从她手里抢来的啤酒猛灌,因为喝得太急,部分酒液从嘴角溢了出来。

    老天……颜紫嫣心里着急,血液全往头顶直冲,引起一阵晕眩。

    “处长,你、你不要喝了啦。”她轻嚷,没多思虑,赶紧抽出几张纸巾擦拭他的前襟和下颚。

    谢晋丰拉开她忙碌的小手,冲着工程师们咧嘴笑开,瞧起来憨憨的——

    “她未满十八岁,不能喝酒。要喝,找我!”以简单的手势加上简单的英文表达意思。

    知道他故意以开玩笑的方式替颜紫嫣挡酒,一群日本人心肠“歹毒”得可以,互使了眼色,嘿嘿嘿地笑着,马上转换捉弄的对象。

    “那好,既然谢桑出马,这面子一定要给的。山田君!”

    “嗨!部长,有什么事?”那名叫山田的年轻工程师兴冲冲地出列。

    “叫眼务生开一瓶大吟酿、一瓶大黑屋长兵卫、一瓶兰州玫瑰红,嗯……问他们有没有进口台湾的绍兴或花雕,有的话也各开一瓶过来。”

    “嗨。”山田动作迅速,一溜烟地跑出包厢。

    颜紫嫣瞠目结舌,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掀动唇瓣,好不容易才挤出声音——

    “近藤部长,您、您开那么多瓶酒很贵吧?让贵公司破费,实在不好意思,不如……不如……”她的“不如”还没结果,两名服务生已随着山田进来,把刚才加点的各类酒全送了上来,果真有台湾的绍兴和花雕。

    近藤哈哈大笑,挥了挥手,“不如就痛快畅饮吧。”拿来六个五百容量的空杯,他将两种不同品牌的清酒、玫瑰红、绍兴、花雕全混进去,六个杯子盛得满满的,还“好心”地各加了两颗酸梅,然后将其中的三杯推到谢晋丰面前——

    “谢桑,不要说我欺负你啦,来来,我找山田、中岛、结城跟你干杯,你三杯,他们三杯,六杯刚好很ok呵呵呵,男人要有气魄啦!随便帮美眉挡酒是要付出代价的。”他的英文带着浓浓的日本腔。

    “近藤部长——”颜紫嫣呻吟了声,抢着要说话,无奈,整个包厢再度被“一气、一气、喝喝喝”的鼓噪声和掌声淹没,都快把屋顶给掀了。

    这些人并没有恶意,就只是纯粹的日本应酬文化,他跳出来挡酒,要别人买他面子,那他也得回馈一点点甜头。

    谢晋丰抓了抓自然卷的浓密黑发,粗犷有型的眉毛飞扬起来,仍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干杯,山田君!”捧起第一杯“特调”,张开口,和那位年轻的工程师对干了起来。咕噜咕噜……哇啊,实在很难喝,唉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他干杯的速度比山田快上五秒,没多说,又捧起第二杯,对着那位叫中岛的工程师点点头,又是咕噜咕噜猛灌……好象听见颜紫嫣在旁边焦急嚷着,音浪或快或慢地荡过耳畔,他抓不太准频率……咕噜咕噜……肚子都是水,好胀啊……

    “了不起ㄋㄟ!谢桑!”

    “呵呵呵……”他瞇眼,扯出一抹笑。一根大拇指在眼前晃动,八成是近藤老贼的,好好好,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下回近藤来台湾,一定要他好看。

    靠着意志力强撑,谢晋丰捧起第三杯酒,已分不清要跟他干杯的家伙是哪一个了,机械式地将杯子举到嘴边,努力灌着,咕噜咕噜……他舌头麻了,已经尝不出味道,看样子真要醉了……不行、不行,他还要照顾小嫣,不能醉,不能现在就醉……

    “哇啊,真的干光啦!够勇,这男人我喜欢!”

    谁说喜欢他?好象又是近藤老贼,呕……真恶心,他想吐!

    他不要别人喜欢,不要啊,只要那个女孩……中分的柔软发丝,白嫩的鹅蛋脸容,温暖的、善体人意的、那特别教他动心的性格,唉,可是,她不喜欢他呀……

    “处长?!”

    女孩忧心的叫唤刺激着谢晋丰的脑波、感觉两只细瘦的手臂抱住他,他眨着眼,试着锁定焦距,隐约听到她略带恼意地嚷着——

    “快!垃圾筒!”

    他要吐了。

    晚间十一点整,houyo的专车终于将谢晋丰和颜紫嫣送回下榻的饭店。

    向柜台取了钥匙,颜紫嫣吃力地扶着走路歪歪斜斜、却还在强撑的男人跨进电梯,他一只臂膀搭在她巧肩上,高大身躯形成不小的压迫感,让她秀额上浮出薄薄细汗。

    “我唔……不要搭电梯,不要……我、我要爬楼梯……”他口齿不清地喃着,还探出手想挡住电梯门。

    她赶紧拉下他的手臂,柔声哄着:“房间在十二楼,爬楼梯要爬很久,你忍耐一下下,如果觉得不舒服,把眼睛闭起来,一下子就到了,好下好?”十二万分地庆幸,电梯里只有她和他两个。

    “……我、我头晕,不舒服……”他眉峰打了好几个结,五官皱成丑丑的一团,是因为饮酒过量,再加上“密室恐惧症”的双重打击。

    “快了,就快到了,你不要在这里晕倒啊!”她铁定拖不动他的。

    好不容易,电梯清脆的开门声终于响起,颜紫嫣吃力地扶着他步向房间,腾出一只手,对了几次才把钥匙插进孔里。

    当男人终于直挺挺地趴在大床上时,她已经累得直喘气。

    “唔……”谢晋丰的眉心仍旧深锁,呻吟着,把脸转向一边。

    也难怪他会如此不舒眼。好几种烈酒混着喝,一下子把胃灌满,又把里头的东西全吐出来,现下酒劲一冲,整个脑袋像被麻醉了,沉得没力。

    听见他又发出难受的呻吟,颜紫嫣咬了咬唇,忍不住俯身过去探看。

    那张黝黑的峻脸没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她伸出小手抚摸他的宽额和眉间,感受到肌肤上那可怕的热力,如同放在火炉上烘烤一样。她心不由得紧促,跳下床,赶紧到浴室用冷水拧了一条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他的脸。

    “嗯晤……”微微地,他掀动眼皮,好一会儿才抓准焦距,丰唇扯着模糊的笑,“你别走业务,不适合的……我有、有点担心……”

    “处长?”她轻唤一声,鼻腔里的酸意莫名其妙窜了上来。

    “……你、你喜欢他,想亲近他,不一定非走业务啊,有其它唔……方法的,你知不知道……”好象很热,他动手扯着衬衫衣领。

    酸楚呛上眼眶,她眨了眨,来自心底的某股力量牵引着她,不自觉脱口说出,“我没有要走业务了,我努力学翻译、学口译,努力学你要我学的专业知识,将来就当电子业的专职口译人员,像那位章小姐一样,变得那么厉害……我、我没有要走业务了……”

    这样的改变何时在心中萌芽,颜紫嫣自己也不清楚,但此时说出口,心里登时雪亮,原来,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吗?除了将来的愿景改变之外,是否还有什么东西也不一样了?

    谢晋丰黑得深邃的眼瞳定定注视着她的脸,很难断定他到底有没有将她的回答听进耳里,片刻,就见他缓缓合上眼睛,微喘着气开口——

    “会的,你一定会跟绘娴一样那么厉害的……我、唔……头好痛……”五官再度揪紧,脑中彷佛正遭千军万马热情践踏,他忍不住抬手抓扯卷发,试图减轻痛楚。

    “你不要扯头发啊。”颜紫嫣无助地抓着湿毛巾,忽然记起行李箱里有一小袋常备药,是出差前专程到药房买的,里头除了胃药、感冒胶囊、软膏外,还有一盒止痛药加强锭。

    “你等等,我马上拿药给你吃。”急急拋下话,她迅捷地跑回自己位在对面的房间,还把他房间的钥匙也一并带着。

    跪在地毯上,打开小型行李箱,她七手八脚地翻弄了一会儿,终于在夹层里找到那袋药,取出止痛锭,又急忙跑回谢晋丰的房间。

    她用他的钥匙径自开门进去,顺道在玄关边附设的小吧台倒了一杯水,然后拐了个弯,往里头的大床方向而去。

    “我把药拿来了,是止痛药加强锭,你把药吃下去,应该会舒服一点——处、处处长你、你你……”声音陡然间变得虚弱:心脏狠狠地重击了两下,她杯子没拿稳,哆地掉到地毯上,虽然没摔破,里头的水却全洒光了。

    美眸瞪得既圆又亮,像是一瞬间被急速冷冻似的,她愣在当场,完全没办法移开眸光,不到五秒,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水蜜桃,而小嘴就如同离开水泽的鱼儿,又张又合的,偏偏挤不出话来。

    绝、对、的、美、景!

    与他初次相遇的那一天,他被众人愚弄,逼得脱去上身的衣服时,她就明白他身材很有看头,胸口是两大块,腹部有六小块,精劲粗犷,泛着阳刚的古铜色泽,跟那些体操选手有得拚。

    而现在,他正背对着她,站在离三大步远的地方,不只上半身,连下半身也脱个精光,那件长裤还缠着四角内裤,直接被他踢到墙角。

    唇腔迅速分泌出大量唾液,颜紫嫣反射性地吸吮了下,才惊觉自己在流口水。

    不、不不能呼吸了……尽管如此,她却没有夺门而出的想法。胸口起伏越来越剧烈,她感觉下一刻心脏就要跳出嘴巴。

    她看到了他“倒三角形”下的风光,窄窄的腰,削瘦的臀部,然后是肌腱分明的长腿,浑身上下充满了男人魅力,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她、她头有点晕啊……

    “处长……你、你要不要……”围条浴巾?她口干舌燥,还没说完,人又怔住了。

    谢晋丰彷佛没听到她的声音,将自己扒个精光后,迷迷糊糊地转过身,半瞇着眼,然后慢吞吞地朝她走来。他动作大方,全然没有要遮掩的意思,边走近,一只手还挺自然地伸到大腿内侧搔了搔。

    “你你你……我我我、我们……”她没尖叫、没闭眼,却难以控制地结巴起来。眸光自然而然地扫描他的裸身,该看的都看了,不该看的也全入了眼,她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凉气,脸红得都快冒白烟了。

    “处长……”为什么拔不开视线?呜,她是个大色女。

    走到她面前,性感裸男不小心颠了一下,一只大掌忽然放在她肩膀,低喃着——

    “借过,我要去洗澡……”

    第八章

    颜紫嫣有些坐立难安。

    第五次抬起腕表,她瞥了眼上头的时间,发现谢晋丰从“晃”进浴室到现在,已经足足过了四十分钟。

    她自然会担心他,瞧那醉醺醺的模样,也不知道能不能自己洗澡?适才听见浴室里竟然还传出呕吐声,害她心脏跟着紧绷,要不是后来停止了,她真会不顾一切冲进去。另外,他止痛药也还没吃,现在八成还在闹头疼。

    她实在该回去对面的房间了,可就是放心不下。

    叹了口气,她轻手轻脚来到浴室门外,侧着身,把耳朵贴在门上。

    不是在洗澡吗?总该有个泼水声吧?

    仔细倾听,似乎只有水龙头滚滚而下的流水声,噗隆噗隆,十分规律。

    “处长?”她忍不住轻唤,“你洗好了没?”

    没人应声。

    勾起手指试探性地敲了两下门板,她再次开口:“你听见我说话吗?处长……你、你没事吧?”

    依旧安静无声。

    咬咬软唇,深吸了口气,她将手搭在门把上,慢慢地转动、推开——

    瞬间,温热雾气迎面扑来,她双颊一暖,发觉浴室里白茫茫的一片,而右手边整面镜墙全模糊了。

    抬起脚刚跨进去,瓷砖地板上的积水让她挑高秀眉,没多想,便伸手咻地扯开左侧的浴帘,终于瞧见了他。

    “处长?!”

    他躺在注满热水的大浴缸里,头歪向一边,动也不动,沾着湿气的发丝卷得更厉害了,憨憨地覆在宽额上。

    “老天——”颜紫嫣呻吟-声,不敢相信他竟然任着水龙头不断地在浴缸里注水,而自己却睡着了!

    若是她一开始就任由着他去,没进来看看状况,他恐怕真会躺在浴缸里睡到自然醒吧?

    顾不得面红耳赤,她连忙关掉水龙头,强迫自己将视线放在他颈部以上。她轻拍着他的峻颊,既紧张又担忧,语调听起来都快哭了——

    “不要在浴缸里睡觉,你、你醒过来一下下啦,拜托,一下下就好……谢晋丰!我抱不动你啦,你到底要不要醒来?听见没有?!给我醒来!”拍他脸颊的力道猛然加重。

    “唔……”谁在生气地喊着他的名字?他皱起浓眉,两颊被打得还真有点痛,他乖乖睁开眼睛,不过只有一道瞇瞇的细缝。唉,还是很困啊……

    颜紫嫣“乘胜追击”,忽然使劲拉起他的臂膀。“起来,你在水里泡太久了,要睡到床上去睡,听见没有?”

    他现在不就在床上,盖着温暖的被子?还要去哪里?

    耳畔的声音是熟悉的,紧绷中带着点软软的童音,恍惚问,眼底映入那秀致的鹅蛋脸,他心一暖,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牵动。

    “小嫣……”他胡乱低喃,精劲身躯从浴缸中哗啦哗啦站了起来,随着那股拉扯的力量走。

    颜紫嫣本想先帮他擦干身体,至少也得围起下半身的重点部位,可是又怕自己一放手,他会再倒进浴缸里,只好顺手将架上的大浴巾披挂在肩上,硬把他拖到床边。

    “……你在干什么?”他问,摇头晃脑的。

    “帮你擦干身体啊,你连头发都湿了。”

    镇静、镇静!她拚命为自己做心理建设,眸光直勾勾瞪着他的脸,拿着大浴巾在男性胸膛和他那头乱发上胡乱擦拭,然后拿来饭店准备的和式睡袍,七手八脚地套在他身上,帮他在腰间打结时,她手指从不曾抖得那么厉害过,还真像毒瘾发作。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大功告成,她头晕、心脏鼓颤,人也快虚脱了。

    “你、你快睡吧。”她捧着脸颊,试着让自己降温,从刚刚就一直堵在胸口的气息终于慢慢敌逸出来。想想,她竟然没晕倒,连自己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