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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绅士第1部分阅读

    作品:流氓绅士

    作者:白天

    内容简介:

    他们有上亿美元的赌资,擅长各种赌博的诀窍,走遍世界各大赌城,无往不利,这次来到香港,暴露了他们流氓绅士的丑恶嘴脸……

    正文

    一、小胡子

    “金鼠队”是由十二个国籍不同,而精通好几个国家语言的人士所组成。

    他们不仅擅长各种赌博的诀窍,更仗着赌资充裕,声势浩大,走遍世界各大赌城,几乎所向无敌,无往不利。每到一处必然大获全胜,满载而归,因此被人称为“赌博专家”。

    但这些“专家”并不完全是凭赌技的出神入化,而是靠几种秘制的化学药品,以及特殊的“道具”,在必要时就成了他们稳操胜券的随身法宝。

    因此这些十二个颇负盛名的玩票赌徒,外表一个个俨然似手面阔绰的绅士,骨子里实比职业赌棍更厉害,手段也更卑鄙。简直形同一批骗徒,也可以说是戴着绅士假面具的高级流氓!

    可是,不知道他们底细的人,却把这批吃人不吐骨头的流氓绅士,敬奉成活财神似的,惟恐巴结不及,这岂不是对拜金主义者的莫大讽刺?

    他们这次结队远征,环游世界各地,搭乘的是“爱比利亚号”豪华邮轮,沿途一帆风顺,得心应手,颇有很大的收获。只有在途经马尼拉时,由于当地黑社会中的两大恶势力争相献媚,为争夺这条财路而发生火拼,使他们几乎被卷进了漩涡。

    因为这意想不到的事件,掀起了轩然大波,以致使他们无法在当地展开活动,更不敢再公然招摇,只好临时取消事先安排的一切,安安分分地回船避了整整四十多个小时的风头,连岸都不敢上了。

    好在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假使他们真想在马尼拉大显身手,还不知道是福是祸。何况,失之东隅,尚可收之桑榆呢?

    于是,他们决定养精蓄锐,把全部精神集中在下一站,也就是此行预定的最大目标——香港!

    在香港方面,负责接待“金鼠队”的是陶文士,他早已为这批贵宾安排了一切。

    陶文士早年曾在黑社会里打过滚,并且是相当活跃的人物,如今他似乎已经洗手不干,在中环开设了一家珠宝行,俨然是个安分守己的人。

    但是,他在暗中仍然跟黑社会里的人藕断丝连,经常眉来眼去,谁也不清楚他们在搞些什么名堂。

    尤其这次“金鼠队”途经香港,接待的差事不知怎会让他抓上了手,而且忙得非常起劲。早在几天之前,他便动员了大批人手,开始张罗和部署一切了。

    另一方面,他却在暗中奔走,私下安排着一个阴谋……

    “金鼠队”一到香港,就被陶文士所率领的庞大欢迎队伍,浩浩荡荡地,从码头直接接到了“国际大饭店”,事先早已替他们每人准备了一个豪华套房。

    为了表示礼貌和敬意,在欢迎的行列中,尚包括了他那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太太,和二八年华,出落得亭亭玉立,仿佛一朵待放的花蕾的女儿陶小瑛。

    十二位贵宾的国籍都不同,其中只有黄杰克和张约翰,是入了美国籍的华人。

    他们一到“国际大饭店”,就把陶文士鬼鬼祟祟地拉进黄杰克的房间,迫不及待地问:“老陶,事情怎么样?”

    陶文士回答说:“一切都没问题,只是澳门方面的各大赌场,听说已经决定采取联合阵线,早就密切注意你们,在严阵以待了……”

    黄杰克置之一笑说:“那倒不必放在心上,我们所关心的并不是澳门方面,就算不去也无所谓啊!”

    陶文士不以为然地说:“不!你们既然来了香港,怎能不顺便去澳门大显身手一番。那样一来,岂不是让他们以为是采取联合阵线的吓阻力量,使你们吓得裹足不敢前往了?”

    黄杰克犹豫了一下说:“这问题回头再研究吧!那位有钱的寡妇怎么样?”

    陶文士笑笑说:“路我是替你们铺好了,但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否则就可能被她怀疑,必须让她自己上钩,才不致弄巧成拙,反正我已经邀了她,待会儿在欢迎酒会上,你们就可以见到她啦!”

    张约翰正待问什么,房间已被推开,闯进来的就是陶小瑛,她说:“爸爸,妈妈叫我来问你一声,是不是我们先回去,家里的酒会还有很多事情要招呼……”

    陶文士想了想说:“也好吧,你跟你妈先回去,我还得留在这里招呼他们,准七点钟带他们一齐回家就是了。”

    陶小瑛点点头,又向两位贵宾面带微笑地打个招呼,便径自退出房去。不料正走出房,竟跟一个匆匆走过房门口的人撞了个满怀。

    “哎哟!你这个人走路怎么……”她定神一看,对方是个西装革履的青年绅士,嘴唇上还蓄了两撇“克拉克盖博”式的“马蚤胡子”,虽然与他的年纪不太相称,倒真有那么点风流潇洒的味道。

    青年绅士忙不迭歉然说:“对不起,对不起,小姐,没碰痛了你吧?”

    陶小瑛看他非但不讨厌,而且还有股子帅劲,尤其对方又不是故意撞她的,她自然也不好意思发作了。

    于是,她微微一笑说:“没有。其实我自己走路也大急……”言下之意,已把相撞的责任归咎于她自己了。

    青年绅士哂然一笑,又道了声歉,文质彬彬地再向她微一鞠躬,始继续向甬道里走去。

    陶小瑛看着他那雄伟的背影,仿佛男人在欣赏身材健美的女郎,居然不知不觉地站在那里出了神。

    这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似乎对那青年绅士的印象非常深刻,尤其那风度翩翩的潇洒气度,使她为之神往。在这一刹那间,她已然有些情不自禁起来。

    就在她看着那青年绅士转过甬道,暗觉怅然若失之际,忽听身后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小瑛,你站在那里干嘛?我叫你去问你爸爸的呢,你问过了没有?”

    陶小瑛似乎有些作贼心虚,脸上顿时一红,幸而是背向着陶太太,才不致被她发觉她的窘态。

    “呃……”她应了一声,忙不迭回过身来,向那雍容华贵的妇人回答:“爸爸叫我们先回去,他还要留在这里招呼,回头带他们一齐回去……”

    “那么我们就先走吧!”陶太太说了一声,便偕同陶小瑛匆匆离去了。

    这时转过甬道的青年绅士,忽然又走回头来,发现陶小瑛已离去。这才走到“金鼠队”包下的那一排房间对面,在一个房间门口站定,伸手在房门上轻敲了两下。

    房门一开,他就迅速闪身进去,反手推上了房门。

    替他开门的,是个年纪不到二十的少女,把长发在脑后扎了个马尾,配上她那略带几分稚气的脸型,愈发显出她的俏皮了。

    她穿的是白色松紧无袖衬衫,大圆敞领开得很底,使袒露出几乎五分之二的双峰,简直呼之欲出。而这衬衫的型式,看来就像是男人的背心,仅仅两条肩带稍宽而已。

    这女郎下身配的是条浅黄铯,带有伸缩性的紧窄热裤。这真是名副其实的“短裤”,短得不能再短了。裤管离大腿的根部大约只有一寸,使两条修长而均匀的美腿,整个裸露着,脚上则穿的是平底凉鞋,十指全涂了寇丹。

    她等青年绅士把房门一关上,就迫不及待地问:“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动手?”

    青年绅士从容不迫的回答:“酒会是设在姓陶的家里,七点钟开始,等他们一离开这里,我们就可以采取行动了。不过,我却有点担心,怕他们的东西没有留在行李里,而是随身带着的……”

    那女郎很有把握地说:“那没关系,我们先搜这十二个人的房间,搜不出再混进酒会里去。就算东西在他们身上,我也有办法弄到手!”

    “这个我绝对相信,”青年绅士说:“但问题是东西到手之后,我们还得掉了包还回去,那就不太简单了。万一被他们任何一个人发觉,我就枉费心机,前功尽弃啦!”

    那女郎想了想说:“说老实话,东西要在他们房间里,我一个人是绰绰有余了。可是万一真在他们身上,靠我一个人下手确实很困难。你干嘛不跟我们老头子打个商量,让他们多派几个人手混进酒会里去?”

    青年绅士强自一笑说:“可惜我跟你们老头子还够不上这个交情,连请你一个人出马,已经几乎使我破产了,哪还有余力多请人手?并且,人多口杂,这件事是绝对不能走漏一点风声的,多一个人知道不如少一个人知道的好!”

    “难道你不怕我走漏风声?”她笑着问。

    青年绅士笑笑说:“你们的老头子已向我保证,这种事除了你知我知他知之外,绝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所以我很放心。不过,魏老大倒是特别提醒了我一点,要我对你随时注意,因为据说你有顺手牵羊的毛病!”

    那女郎不服气地说:“这怎么能叫毛病!我们都是他一个师傅教出来的,教的就是这门本领,要不顺手牵羊,让我们拿什么出来孝敬他?”

    青年绅士正色说:“但这次情形不同,你是我出代价请来协助的,任务是设法把‘金鼠队’的‘法宝’偷到手,掉了包再送还给他们。如果你来个顺手牵羊,使他们发觉失窃,就会知道被人潜入房中动过了行李。这样一来,他们就很可能会检查失物,发觉那些‘法宝’出了毛病,那我不是前功尽弃了?所以这一次的行动,你绝对不能擅自作主,一切必须听我的!”

    “可是我也得提醒你,”那女郎说:“并不是我吃里扒外,在背后说老头子的坏话,事实上谁跟他打交道都占不了便宜。所以我劝你别太相信他,他向来说话是不一定算数的!”

    青年绅士暗自一惊,急问:“你的意思是说他可能走漏风声?”

    那女郎矢口否认说:“我可没这么说,只是给你个忠告罢了!”

    青年绅士心知她是有所顾忌,不便直截了当地指出那贼头是个言而无信的家伙,于是他不再追问下去,看了看手表说:“现在六点钟还不到,还有个把钟头他们才去赴酒会,我们怎么打发这些时间?再想想,还有什么要准备的?”

    那女郎胸有成竹地说:“反正一切都准备好了,到时候你只要用调虎离山计,把那两个值班的仆欧调开,我就用万能钥匙开了房门进去搜查,你在甬道里替我把风就成啦!”

    青年绅士慎重地说:“可是你得把握时间,一口气要搜十二个房间,并且除了他们的行李之外,各处都要仔细搜查呀!”

    “这个你放心,”那女郎自负地笑着说:“我们干的就是这一行,绝对不会马虎的。并且我把应用的各种‘道具’都带齐了来,哪怕他们皮箱里有夹层,我也能弄开来搜查。事完以后再还原,使他们一点也看不出被人动过!”

    青年绅士笑笑说:“这么说我可没找错人,就算花了代价,也非常值得呀!”

    那女郎耸耸肩说:“其实我倒觉得你的代价花得有些冤,假使不是找上老头子,而是直接跟我打交道的话,这点小事情我最多只要一半的代价,那样彼此都实惠。而现在你把十万港币交在了老头子手里,办完事恐怕连五千都不会分给我呢!”

    青年绅士苦笑:“可惜事先我们既不认识,你身上又没挂招牌,我怎么知道你是干这一行的?连找上你们的老头子,我还是好不容易找到门路的,总不能满街逢人就乱问呀!”

    那女郎好奇的问:“说真的,你是怎么会找到这条门路的?”

    青年绅士故意卖关子说:“这你就不必问了,反正有钱能使鬼推磨,在香港这种地方,只要肯付出相当代价的,任何事情没有办不通的!”

    “什么?你把我比成鬼,替你推磨?”她生气地悻然质问。

    青年绅士忙不迭解释说:“我绝没有这个意思,只不过是打个比喻,表示是花了代价才打听出了这条门路的呀!”

    那女郎仍赌气地说:“哼!你什么不好比,却拿有钱能使鬼推磨来比,这不明明是存心挖苦我!”

    青年绅土只好陪着笑脸说:“我确实是无心的,现在算我说错了,向你郑重道歉总可以了吧?”

    她这才转嗔为喜,“噗嗤”一笑说:“那么我问你,你是不是真叫郑杰?”

    青年绅士点点头说:“当然是真的!我又不是被通缉的逃犯,何必改名换姓?”

    那女郎若有所思地说:“郑杰这个名字,我好像听到过……”

    “也许是同名同姓吧!”郑杰企图掩饰。

    那女郎却说:“不会这么巧,跟我同姓的人很多,可是我却从来没听说有第二个人叫赵家燕的!”

    “那么你是在哪里听到过郑杰这个名字的呢?”他问。

    赵家燕茫然回答:“我一时记不清了,反正我绝对是听到过的……”

    郑杰故意说:“我也记得有个人叫赵家燕,好像……好像是在古时不知哪一个朝代……”

    赵家燕娇斥一声:“鬼扯!”突然扑向了他胸前,举起粉拳佯作要打状。

    郑杰却趁势伸手把她往怀里一搂,老实不客气地拥住了就吻!

    赵家燕似乎有些意外的惊讶,没防到他会有此一着,但仅只挣扎了几下,便不再抗拒了。

    郑杰以为这女郎已被征服,于是把原有的一点顾忌也荡然无存了,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吻了一阵之后,便开始转移阵地,低头吻向了她裸露的香肩。

    她仍然没有抗拒的表示,使郑杰更得寸进尺起来,再顺着她的肩部一直吻下去,吻向她袒露的一片雪白酥胸……

    这部分比较敏感,立即引起了反应,使她全身微微一震,轻微地颤粟起来!

    而当他意犹未足,继续吻向她那领口以上,裸露出几乎五分之二的隆起部分,突然全身扭动起来,并且吃吃地笑着说:“讨厌!你这胡子弄得人家痒兮兮的……”

    女人骂男人“讨厌”的意思,似乎与“可爱”没有什么分别。尤其在这种情形之下的,即使真被她感到讨厌,他也毫不在乎的。

    这不能怪他的情不自禁,只能怪她穿得太暴露,而这呼之欲出的双峰又太可爱!

    她见未能阻止郑杰的“讨厌”,只好急举双手,捧住了他正吻在肉丘隆起部分上的脸,以免他继续下移。

    就在这时候,她那可爱的纤纤玉手,已向他嘴上轻轻摸去……

    突然之间,郑杰失声痛呼起来:“哎哟!……”

    原来她已出其不意地,猛可用力把他胡子一扯,居然扯下了一半,整片的另一半仍然黏在嘴唇上!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嘴上这两撇小胡子是黏上去的!”

    郑杰的伪装已被识破,只好放开了她,用手按在嘴唇上,尴尬地苦笑说:“小燕,你既然怀疑我是黏在嘴上的,那就得用强力胶水才能黏上去,不先用酒精怎么硬扯呀!”

    赵家燕振振有词地说:“这就叫出奇制胜,等我真找来酒精,你还会乖乖地让我把它扯下来?”

    郑杰向嘴上一摸,再看看手,不由地悻然说:“你看,我嘴上已出血了!”

    赵家燕有些刁钻成性,嘴里“啧啧”连声地说:“真的!让我替你看看,痛不痛?”她居然在哄小孩似的。

    郑杰真被她弄得啼笑皆非,但又不好意思太认真,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似乎也有些过意不去,忽然双手捧住了他的脸,吻在了他嘴唇上流血的地方,伸出舌尖去舔掉血迹。

    然后,她嫣然一笑问:“现在该不痛了吧?”

    郑杰故意忿哼了一声,突然以牙还牙地,也来了个“出奇制胜”,出其不意地以双手把她抱了起来。

    “你,你要干嘛?……”赵家燕暗吃了一惊。

    郑杰置之不答,把她抱到床前,猛可一抛,将她抛在床上。

    赵家燕刚呼出声:“啊!……”

    郑杰已跟着扑上了床压在她身上,双手按住了她的两肩。

    这回他可绝不客气了,仿佛存心报复似的,扑住她就一阵狂吻!

    赵家燕虽对他的狂态感到吃惊,但她好像对刚才的举动颇觉歉意,因此不便抗拒。只好任由他形同疯狂地,从她的嘴唇开始,顺着耳根吻向粉颈,继续移向裸肩,甚至褪下肩带的障碍。

    她上身穿的这件无袖短衬衫,虽有松紧,却靠两条肩带挂住,构成低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