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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绅士第3部分阅读

认输了?”

    “输了!”赵家燕连考虑都未加考虑。

    四、桃花运

    郑杰终于明白,这香烟的作用,就如同是施行催眠术一样。但不知道效力能维持多久的时间,因此他改变了一个方式问:“我是不是你的情人?”

    赵家燕点点头说:“是的!你是我的情人……”

    “你对情人应该怎样?”郑杰问。

    这次赵家燕没有回答,而是以行动表示出来,她突然扑向郑杰怀里,双臂一张,紧紧抱住了他就狂吻不己!

    郑杰一嘴不能二用,既被她吻住了,就无法再提出其他的问题,继续试她的反应。

    这女郎则已完全陷入了被催眠的态状,她的举动好像是不由自主地,一切不受大脑的控制,纯由直觉的反应所支配。

    如果这时有人叫她跳楼自杀,恐怕她也不会抗拒,立刻就从七楼的窗口往下跳呢!

    郑杰想到这可怕的意念,顿时不由地打了个寒噤,毛骨悚然起来。

    但这时已无暇容许他去细想别的,怀里的赵家燕正如痴如醉地向他狂吻,更以两手在他双臂上用力抓着,捏着,仿佛一个受伤的人在极端痛苦的挣扎!

    难道这支香烟还有其他的副作用?正像赵家燕所说的那种“鬼玩艺”,能激起情欲的亢奋,使人在不知不觉中欲火上升,以致引起情不自禁的冲动?

    然而这似乎不太可能,因为“金鼠队”随身携带的这种香烟,是准备在赌桌上必要时派用场的,绝不可能让对手当众出丑。闹出笑话倒在其次,难道不被在场的人起怀疑?甚至当场被识破,那就弄巧成拙了!

    可是,事实摆在跟前,看这女郎放浪形骸的情形,已是愈来愈冲动,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如果不是香烟使她意乱情迷,无法压制内心被激发起的欲火,难道还是她故意“借题发挥”?

    这女郎已失去了原有的矜持,突然问内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女,一变为热情大胆的荡妇!

    她不但热情如火地吻着郑杰,同时更把抓住他两肩的双手,用劲地抓紧,尖尖的指甲,几乎陷进肉里去。

    赵家燕愈来愈冲动……

    郑杰眼看她已欲火难禁,再不阻止就更一发不可收拾了。于是急将两手抄过来,捉住她的双手,使劲地向外一分,才算把她的两手拉开。

    但是,她却意犹未尽,猛可抱住了郑杰。

    郑杰这时只有一个感觉,如同在海底遇上了大章鱼,被紧紧地缠住,绝不容他挣脱!

    他无可奈何,也可以说是情不自禁,突然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而他双手所触及的部分,正是她裸露的背部,但觉一片光滑细腻的肌肤,抚之娇柔无比,简直令人爱不忍释。

    郑杰毕竟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他有点儿把持不住了。

    赵家燕更加若痴若醉……

    郑杰是男人,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男人能够临“危”不乱,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要做到完全“麻木不仁”,那就更不可能了。

    除非,他不是真正的男人!

    而赵家燕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她的热情就像一团烈火,仿佛可以焚毁整个世界,更何况是她自己?

    火,在他们彼此的心胸中燃烧。逐渐地,狂炽起来……

    郑杰开始冲动了。

    可是,当赵家燕感觉出,郑杰似乎有更进一步的企图时,她突然采取了“避重就轻”的防卫措施。

    这一个下意识的举动,顿使郑杰感到困惑和诧异起来,因为他开始试探赵家燕时,这女郎似乎已完全进入被催眠的状态,根本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几乎是在凭别人的摆布,所以他问什么,她就照着回答什么。

    换句话,她自己是毫无意识的,即使拿杯毒药叫她喝下去,她也会照喝不误,但必须有人拿了毒药给她。

    而她现在的反应,却是由于本身的意念所驱使,郑杰先只问她对情人应该怎样,她居然就以行动表示了出来。这足以表示她自己还知道该怎么做,并非完全“麻木不仁”。

    这时他只不过褪下她的肩领,如果她自己不能思考,一切必然是处于被动的。即使毫无反应,也不抗拒,完全任由别的摆布,让他为所欲为,也绝不可能自动收起胸部,使领口滑落下去的。

    因此使郑杰在纳闷之下,突然间想到,这女郎很可能是在“借题发挥”。药力也许早已消失,甚至根本就没对她发生作用,却是存心趁机捉弄他!

    念及于及,不禁使他大为气愤,猛可抓住她的两肩一翻,使两个紧贴的身体分离开来。

    郑杰刚怒问了一声:“你在玩什么把戏……”

    不料话犹未了,房门的电铃突然响了起来!

    这时候是谁来了呢?

    无论来的是谁,郑杰和赵家燕既是冒充的“兄妹”,就不能被人撞见这个“乱囵”的场面。

    情急之下,他已无暇管她是装的,还是当真尚未恢复清醒,忙不迭把她抱了起来,送进浴缸里放下,关上了门就赶紧走到房门口问:“谁?”

    “郑先生,是我!”房外是个少女的声音。

    郑杰听出是陶小瑛,只好立即把房门开了,请她进来。

    “酒会已经结束了,”她春风满面地说:“所以我来找你们去玩啦!”

    “你怎么找到这个房间的?”郑杰诧异问。

    陶小瑛笑笑说:“这还不简单,我既然知道你们住在这里,只要向服务台一查不就查出来了。”

    “陶小姐倒真可以做侦探啊!”郑杰说。

    陶小瑛又笑了笑说:“可惜没人敢请我查案子!郑先生,我们走吧……对了,郑小姐呢?”

    郑杰只好掩饰说:“她,她在洗澡……”

    陶小瑛向浴室看了一眼,果见门关着,遂说:“那我们就等她一会儿吧!”

    郑杰招呼她坐下,趁机说:“陶小姐,我倒真有件案子想请你查一查,你接不接受?”

    陶小瑛“噗嗤”一笑说:“请我查案子?郑先生跟我开什么玩笑!”

    郑杰却一本正经地说:“我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有件事想请陶小姐查明,很可能跟你本身也有直接关系呢!”

    “啊?”陶小瑛诧异地问:“是什么事?”

    郑杰正色说:“就是关于和那位罗阿姨旅行的事!”

    “怎么样?”陶小瑛暗自一怔。

    郑杰觉得这个机会不能错过,于是毫不保留地指出:“也许陶小姐会感到惊讶,甚至不会相信我说的话,但事实上‘金鼠队’是一批伪装绅士的大骗子!”

    陶小瑛果然意外地怔了匠,惊诧地说:“这,这是不可能的!郑先生,你大概是弄错了吧?”

    郑杰断然说:“我绝不会弄错,不瞒你说,这次我从马尼拉赶来香港,就是为他们这批流氓绅士而来!”

    “你是警探!”陶小瑛诧然问。

    郑杰回答说:“我虽不是警探,但却不愿袖手旁观,眼看他们到处行骗,使不少无辜的人深受其害。所以不能不闻不问,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陶小瑛仍不相信地说:“难道家父会不清楚他们是干什么的?”

    郑杰不便直接指出,她父亲很可能就是在跟“金鼠队”串通狼狈为j的,只好避重就轻地说:“就因为这一点,使我感到很困惑,所以我才希望由陶小姐自已设法去查明啊!”

    陶小瑛不禁悻然说:“哼!我明白了,今晚你找上门去,故意用那支小钱包为借口,原来是存心想混进酒会里去的!”

    郑杰坦然承认说:“这必须请陶小姐谅解,我实在是迫不得已,才想出这个办法的。不过,假使因此而能阻止了他们的阴谋,那不等于全仗陶小姐的帮忙吗?”

    陶小瑛沉思了一下,忽问:“那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他们是像你所说的那种人?”

    郑杰很有把握地说:“如果陶小姐愿意再帮忙,使我今晚能去见到那位罗女士,问明她是跟他们怎样谈的,我自然可以向你们提出真凭实据!”

    陶小瑛忿声说:“何必去打扰罗阿姨,直接回去问我父亲不就行了!”

    郑杰强自一笑说:“他们是令尊的贵宾,如果我们没有查出真凭实据,现在去问他岂不太冒失了?并且,那样一来就打草惊蛇,使他们提高警觉。甚至向我来个先发制人呢!”

    陶小瑛犹豫之下,终于说:“要我带你去见罗阿姨是可以的,但刚才酒会结束以后,他们大家都去各处观光了!罗阿姨单独陪同那个叫保罗的洋人走了,我又不知道他们去哪里玩……”

    郑杰提议说:“我们不妨到各处去找找看,万一找不到,就到她家里去等,反正她今晚总得回去的!”

    陶小瑛对这提议正中下怀,非常感到兴趣。因为无论找不找得到罗漪萍,至少他们是借此机会可以到各处去玩了,因此立即振奋地说:“好!我们先走吧!”她似乎已把赵家燕忘了。

    郑杰也不知道浴室里的情形,因为他急急将那整个上身赤裸的赵家燕,放进浴缸就去应门了。而他告诉陶小瑛她是在洗澡,这时万一她还半裸躺在浴缸里,或者尚在被催眠状态,怎么能把她叫出来一起走?

    而浴室的门又关着,里面一点声音和动静也没有,使郑杰连假装向她打声招呼都不敢。怕打了招呼里面没有人应答,岂不是要让陶小瑛怀疑,不知这对“兄妹”在搞什么飞机!

    因而他只好决定把赵家燕留下,连招呼也干脆不打了。

    可是,当他刚把茶几上的那包香烟放在口袋里,正准备偕同陶小瑛离去之际,浴室的门却突然开了,走出衣服已经整理好了的赵家燕!

    “你们不带我一起去?”她问。

    陶小瑛这才想起把她给忘了,忙不迭说:“当然一起去呀,赵小姐准备好了吗?”

    其实她的背后臀部上湿了一大块,但她已顾不得了,也不愿下楼回自己的房间去换衣服,反正前面看不出,于是她笑笑说:

    “我懒得换了,就穿这一身吧!”

    郑杰自然不能把她撇下,只好偕同她们一齐出房,把房间锁上了匆匆而去。

    陶小瑛是自己开车来的,但她用的是辆深红色小型敞篷跑车,只有两个座位。

    为了行动一致,并且谁也不愿单独另外雇车,他们只得凑合着挤一挤了,这样反而更显得亲热!

    要到所有夜总会或其他娱乐场所,一家家进去找,那就太麻烦了。好在陶小瑛认识罗漪萍自用的座车,他们就决定以那辆“奔驰”牌的银灰色豪华轿车为目标,等发现了它停在何处,自然就可以找到了车主了。

    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即使找到了罗漪萍,而跟她在一起的尚有个“金鼠队”的保罗。有那洋鬼子在场,他们又怎能当他的面问那富孀?

    当郑杰考虑到这个问题,向她们提出后,赵家燕立即灵机一动说:“这还不简单,我们就表示是出来玩的,无意间撞上他们的。那洋鬼子在酒会里已经跟我跳过舞,回头我故意再要求跟他跳支舞,等我把他一调开,你们不是就有了机会了!”

    这办法确实不错,当即被郑杰接受。

    香港是不夜之城,夜晚特别热闹,但娱乐场所虽多,比较高尚的夜总会却只有几家著名的。

    照陶小瑛的估计,罗漪萍陪着那洋鬼子,绝不可能去普通的游乐场所,除非是驾车到郊外兜风,就必然是在几家著名的大夜总会里。

    于是,他们的目标,便集中在几家著名的夜总会了。

    但所有的夜总会的停车场都找遍了,却始终没有发现那辆银灰色的轿车的影踪。

    失望之余,郑杰忽然若有所悟地问:“陶小姐,那位罗女士会不会带那洋鬼子回家了?”

    陶小瑛不置可否地说:“那很难说,反正我们也要去罗阿姨家里等的,现在就先去看看再说吧!”

    罗漪萍在花园道拥有一幢很漂亮的花园洋房,这是她丈夫去世后才买下的,原来的巨宅更豪华,是在麦当奴道的半山,如今已经空了好儿年。这就是受了遗嘱的限制,只许买进,而在十年之内不能卖出。

    由于麦当奴道的房子太大,她才迁入了这幢比较小而精致的平式洋房来住。

    别看她是手头拥有上亿的港币,另外尚有一两亿股票及产业的富孀,生活却一点也不豪华铺张。家里除了一个看门的,只有两名女仆,连司机都没有雇用。

    陶小瑛把车驶至大门口,便停下说:“郑先生,请你先下车向大门里张一张,看看那辆车子回来没有。”

    郑杰挤坐在最外边,这种跑车很矮,他连车门都不须开,起身一跨就跨出去了。

    他走近大门向里一张,立即回到车旁来振奋:“车子在,他们果然回来了!”

    陶小瑛和赵家燕正待下车,郑杰却跨进了车说:“别下车,把车开过去停下!”

    “干嘛?”陶小瑛虽觉莫名其妙,仍然把车向前驶去。

    郑杰没有立即回答,等她把车驶出十码外停下后,他才说:“她既然把洋鬼子带了回来,我们就不便贸然进去,做这种不速之客……”

    赵家燕出了个主意说:“我们就说是来送还那瓶‘百花油’的!”

    “那大小题大做了,”郑杰说:“现在我想方设法溜进去,先看看动静,了解了情况再说!”

    赵家燕脱口而出:“这还不简单,看我的吧!”她完全是女飞贼的口气,表示飞檐走壁对她是家常便饭,根本不当回事。

    于是,这回真看她的了,立即下了车,带着郑杰和陶小瑛,绕回那精致的花园洋房外。先查看了一番地形,然后选择了一处围墙下准备潜入。

    但她这身衣服行动实在不方便,又没把“钩索”等道具带来,只好要郑杰行蹲下,等她扶着墙站上肩头再起立。

    这女飞贼的身手果然不凡,不费吹灰之力就上了墙头,随即陶小瑛再如法炮制,站上郑杰的肩头,由肩头上的赵家燕伸手把她接上去。

    先把她放下了墙围内,赵家燕才回身助了郑杰一臂之力,将他拉上墙头,再双双纵身而下。

    三个人终于进入了花园,现在就要看陶小瑛的了,因为她是识途老马,对宅内的情形了若指掌,知道每一个房间的位置,以及罗漪萍和那洋鬼子可能在什么地方。

    首先的目标自然是客厅,但等他们掩至厅外的窗口一张,出乎意外的是竟不见一个人影!

    难道那富孀,居然会把那个初次认识的洋人,不但带回了家,还带进了卧房?

    既然客厅里没有人,他们只好转移目标了。

    好在这是平式洋房,没有楼,不必爬高上楼。

    陶小瑛带着他们,绕回了客厅后的右侧,虽见卧房窗口里灯光亮着,却己拉拢了深红色天鹅绒的窗帘,使他们无法窥视。

    这卧房共有两个窗,均已拉拢窗帘,而赵家燕不愧是干这一行的,她查看了一阵,终于发现右边的窗帘,在较高处有条叉缝没有完全拉拢,正射出一条斜斜的光线。显然是拉时力量用的不够,才留下了在屋内根本看不出的破绽。

    她顿时喜出望外,急向郑杰招招手,示意他蹲下,轻声说:“让我坐在你肩头上,先上去看看!”

    她这提议完全是根据目前情势而说的,因为如果她骑上郑杰的肩头,高度就正好够上了那条叉缝,可以窥视缝内的动静。总不能让郑杰这个大男人,骑在她们任何一人的肩上呀!

    可是郑杰来说,让她骑跨在肩上,也有些不是滋味。因此他迟疑了一下,才无可奈何地蹲下去,让赵家燕把衣裙一撩,骑跨地坐在了他肩上。

    等他一站起,才觉出颈后湿湿的,心知必是刚才把她放进浴缸时,缸内虽未放水,却总不免有些余水留在缸底,以致把她的身后弄湿了。

    这倒还在其次,颈的两侧觉得凉凉的,被她的两条大腿紧紧夹着,那滋味才更不好消受呢!

    但现在已是骑“虎”难下,他只好极力忍受,否则,难道还能把她从肩上摔下来不成?

    赵家燕已够上了那条窗帘的叉缝,双手轻轻扶着关上的玻璃窗,凑近眼睛向里面一张,顿使她不由地面红耳赤起来!

    卧房里的情形,几乎与他们刚才在旅馆里,试验那支香烟的情形完全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不同的是罗漪萍身上穿了件薄若蝉翼的睡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