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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地记者第10部分阅读


    “先生,您稍等。”服务生急忙跑到前台去商量。

    我在服务生的搀扶下走进“白金宫”包房。年青漂亮的吗咪立即带领一队小姐走了进来。

    我倚靠在沙发上左看右看,然后一挥手,“再换。”

    接连几批小姐被我赶出房间后,吗咪陪着笑脸坐了过来,她半搂着我的肩膀,丰满的||乳|鸽直往我身上蹭。“老公,人家小姐们都让你挑了个遍,你就没有满意的吗?”

    我半眯着双眼,轻轻托起她的白嫩的下巴,“我就看你顺眼,你今晚陪我吧。”

    吗咪撅着小嘴亲了我一口,“人家现在正忙,一会儿我再过来陪你。我先给你安排一个好不好?”

    “不好,今晚就是你了。”

    “死老公,就等我一会儿还不行吗?”吗咪边说边拱进了我的怀里。

    第七十七章 寻找雪儿

    第七十七章寻找雪儿

    这个年轻的吗咪也是从坐台小姐混起来的,深谙来往客人的心思。今天晚上我独自一人包了“白金宫”绝对是冲着找乐来的。

    “白金宫”是天上歌城高档包间之一,里面有独立的吧台、歌台和卫生间,宽大的真皮沙发放倒了便是一个双人床,有时玩得高兴的客人便与小姐留宿在这里。

    吗咪拱在我的怀里,极其放浪地骑在我的双腿上,双手插进我的头发中温柔地梳理着。

    我侧过脸摆脱了吗咪的封堵,“你想憋死我啊。”我一边抗议一边腾出双手绕到她的背后,轻易地拉开她旗袍的拉链,轻轻一挑,||乳|罩后扣“啪”地解开了。

    吗咪见我要来真的,慌忙坐了起来。

    “老公,现在可不行,等下班后我再来陪你。”

    她一边向我抛着媚眼一边扣上||乳|罩。

    “你光会点火不会灭火,就不怕我烧了你的场子?”我一脸不高兴地说。

    “老公,歌城里有规定,我们不能与小姐争台,我下班后再来陪你,先给你选个小姐陪你玩一会儿。”吗咪再次伏下身子给我来了个香吻。“乖,等着我。”

    我色咪咪地盯着她的巨峰,“你们这儿是不是来了一个叫雪儿的大学生?”

    吗咪伸手拧住我的脸摇晃着,“老公,你原来是冲雪儿来的,怎么不早说,可惜她刚让别人点了台,我这就去给你打探一下什么时候下台。”

    吗咪起身就向外边走去。

    这次我来歌城确实是奔着雪儿来的。事情过去好多年后,我回忆起当年在镇州市种种经历,自己也曾奇怪当时为什么会对雪儿这么的关心。人和人之间也许真的存在“缘分”,我与雪儿的缘分不仅仅是男女之间情爱的缘分,更多是兄弟姐妹之间的情分。

    我第一次来镇州是她和那个卷发女讹诈我是嫖客,事情处理完后,我并没有恨雪儿,只是感觉雪儿一时失足错走了一步,如果按照往日我的处理方式逼迫派出所给雪儿定罪,那么一定会把雪儿一辈子给毁了。我在内心原谅了雪儿,于是找了个理由让派出所把她放了。

    第二次见到雪儿,她已在楚天居酒店当了服务员。看到雪儿能够走上正路,我十分高兴。这种毫无道理的发自内心的欣喜,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搞明白,自己是为什么。也许是不想看到一个清纯的女孩坠入红尘,也许是把雪儿当成了失散多年的小表妹。

    为了搞清雪儿是不是真的是镇州医专毕业的学生,我动用了非常手段查到了她的档案,并进一步了解到她十三岁被别人收养,那个卷发女是她养母的妹妹。雪儿的身世引发了我的怜悯,冥冥之中把她幻想成自己的小表妹,并想暗地里帮她一把。然而在最近几次去楚天居吃饭时了解到,雪儿突然辞职不干了!我再次利用报社记者的特殊权力,经过多方查询,终于发现天上歌城有一个叫雪儿的小姐,别人对她的描述与我要找的韩雪极其相似。

    今天晚上,我借着酒意故意在天上歌城向服务生耍横,故意左挑右选小姐,故意向吗咪施暴,其目的就是想让他们认定我是一个来找“乐”的客人,他们才会小心翼翼地满足我的各种要求。若一开始说明自己是来找人的,那他们绝对不会让我找到雪儿,只会给我增加更多的麻烦。

    就在吗咪拉开房门的一瞬间,一个小姐披头散发地闯了进来。

    “莹姐,客人打我。”小姐一把拉住吗咪哭着说。

    “你没见这屋里有客人吗?怎么随便乱闯。”吗咪沉下脸吼道。

    小姐惊慌地扭头看了我一眼。

    雪儿!这个被人追打的小姐竟然是雪儿。

    雪儿也认出了我,吓得转身就想夺门而出,这时有两个客人走了进来。

    朱铮!其中一个客人竟然是朱铮!

    第七十八章 角斗

    第七十八章 角斗

    “老子不就是摸你一下吗,跑什么跑?”客人伸手就去雪儿。

    雪儿再次躲到了吗咪身后。

    “进这屋了就过来喝一杯,这么大火气干吗?”我慵懒地半躺在沙发上,向朱铮他们举了举酒瓶。

    朱铮和客人一愣。

    朱铮认出了我,瞪着大眼一时愣在当场。

    自从那天唐婉君搂着我的胳膊下楼后,朱铮立即想法探听到我的底细。当他得知我被肖爷子扫地出门后,心里暗自高兴,既然我失去了靠山,仅凭我一个记者身份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后来镇州市的负面报道接二连三以我的署名见诸报端,他也开始重新估计我的实力,暗暗盘算如何击败我。

    今天他们一伙公子哥在天上歌城滛乐,万没想到我也会混到这种地方来。看我今天醉态十足的样儿,决不会是来暗访,说不定是一个人出来找乐。朱铮心里一阵窃喜。如果把这事告诉唐婉君,八成唐婉君会与我翻脸。

    朱铮拉了拉客人向我走了过来。

    “莫记者一人消遣啊,怎么也没喊个伴儿过来?”

    客人听朱铮喊我莫记者,似乎迟疑了一下,朱铮急忙给我介绍,“这是万顺集团的万青经理,他父亲是董事长。”朱铮仍在卖弄他的权势范围。

    “坐,哥几个整一杯。”我抬起身拍了拍身边的沙发。

    朱铮拉着万青坐了下来。

    我向正想借机溜走的妈咪和雪儿喊:“你们不许走,帮我侍候一下客人。”

    妈咪忙摇晃着她婀娜的身躯跑了过来。

    雪儿惊慌地看着我们。她自“嫖娼事件”被我放过后,对我即是感激却又是惧怕。在楚天居被我吓跑后,那个服务员还真询问过雪儿,是不是吃饭的客人认识她。服务员还告诉雪儿,这个人似乎很有门路,一桌子人都向他敬酒,怂恿雪儿靠上去,准能沾上光。雪儿并不知道我冥冥之中把她当成了失散多年的小表妹。这个曾经见识过风月场合的女孩误以为我只是把她当成了风尘女子,只想泡泡而己。当她因家庭变故再次被迫步入风月场合,她自己也悲叹一生的不幸。

    今天晚上,她坐了万青的台后。这个还保持着矜持的女孩,躲闪万青对她的动手动脚,使万青大发其火,抡了她一个耳光。她闯过我的房间却又遇上了我,这个还有良知的女孩羞愧地不知如何是好。

    “雪儿,过来。”我命令道,口气极其威严。

    雪儿胆颤地来到我身边坐了下来。

    “我的老相识,没见过世面,若是得罪了你哥俩,我代她赔罪。”

    朱铮没想到我不打自招,自然心里乐开了花。万青却并不买帐。四通公司违法用工被报社曝光后,他们的母公司万顺集团自然怀恨在心。虽然万青并不知道四通公司事件是我所为,但他仍想在我身上出出恶气。

    “你是记者,记者就是名妓,为领导所使用。”万青文绉绉地骂了我一句。

    “房商就会房事,被男性所共享。”我同样回骂了过去。

    万青腾地站起来,“我们单挑,你若赢了我,我二话不说就走人。”

    镇州人个个会武术,万青吃定我这个外乡人决不会在他手下走上几个回合。

    雪儿颤抖的小手拉住了我的胳膊,怕我一时冲动应战。

    我拍拍雪儿的小手站了起来。“兄弟,手下可要留情。”

    妈咪见们要动手立即紧张起来。她脸色苍白地挡在我们中间,“咱们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

    “这位是万总,把你们歌城买下来都不成问题。我还怕砸了东西不赔。”我故意挑逗万青。

    “你若赢了我,今晚这屋的消费我也结了。”万青吃定我会输。

    来到场子中央,万青一个黑虎掏心直击我的面门,他是太小看我了,自己门户竟然露出一个大的空档。

    我一侧身躲过他的拳头,顺势向前一步,一个肩顶把他撞了出去。

    万青没有料到我下手如何干净,躺在地上竟然愣住了。

    “怎么回事,谁他娘的叫板?”一个胖子推走了进来。

    “大军,没你的事。”万青从地上站起来,向进来的胖子挥挥手。

    镇州人就是义气、实在、诚信,他们输了就是输了,不像别的地区的地痞无赖一样,输了就会一窝蜂地上来群欧。

    大军看到狼狈的万青大笑起来。“兄弟,怎么这么菜,平时的能耐呢,让这哥们给弄趴下了。”

    万青红着脸辩驳说:“我靠,没注意,失手了。”

    大军好奇地打量着我,“哥儿,你也是本地人吗?怎么没见过?”

    “莫友明,省报驻镇州记者站。”我自报家门。

    “我在镇州海关上班。”大军向我伸出了手。在与我握手的瞬间,他突然发力,想给我一个下马威。就在他发力的一刹那,我急忙收拢四指,巧妙地脱离了他的手掌。

    从大军的体形上看,少说也有三百斤。往这一站就像一堵墙,他掌上的力气决对小不了。我若不及时逃离他的手掌,说不定就被他捏成了骨折。

    大军惊讶地看着我,“你还是练家子,怎么动作这么快?”

    朱铮在一旁开始挑唆,“莫记者,你若能在大军面前走上五个回合,我哥几个子心服口服。”

    “不要啊!”雪儿紧张地喊出了声。我是在为她决斗,她自然关心我的生死。在场的人都会明白的,我与大军决斗只能是蚂蚁撼树,别说五个回合,就是一个回合我都可能被大军压瘪。

    “你们镇州人不是讲不打不相识吗?我今天就是败在你大军的手下也不算丢人。来吧,哥儿。”我退后几步准备迎接大军的攻击。

    大厅里立时安静了下来。

    隔壁房间正有人狂吼《水浒传》里的主题歌:“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洲啊……”

    大军见我一分神,猛然伸出双臂一个饿虎扑食向我冲过来。

    我几乎想都没想,一抱头滚到地下,一个翻滚扑向大军的脚下。

    大军万万没想到我会使用这种无赖的招势,由于身体的惯性过大,他根本收不住脚,被我拌得一下扑到地上。

    “轰”地一声巨响,地板都在颤动。满屋人看着大军狼狈地趴在地上都大笑起来。

    我站起身,伸手去拉大军,大军却趴在地上哈哈大笑。

    “我操,你小子太有心眼了,我从小跟人交手都没失过手,今天算栽到你手里了。”

    大军自己翻了个身,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竟然笑得喘不上气来。“莫友明,我们再比试一下,如果你再赢了我,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大军再度与我对决时加了小心,三百多斤地大胖子竟然能灵活地移动着身体与我周旋。

    大厅内,大家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我们俩。

    很快我被大军逼到了墙角,大军猫着腰伸出了巨大双臂一下抱住了我。

    雪儿和妈咪紧张地惊呼出来,她们相信,只要大军一用力,我定会被他“搂”成骨折。

    大厅内再次死寂。

    隔壁房间一个女子正在唱着“甜蜜蜜,你笑地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

    伴着轻柔地歌声大军捂着嘴巴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我绕过大军,笑呵呵地向目瞪口呆的大伙走去。

    大军托着嘴巴,吃痛地“呀,呀”叫着跟在我后边。

    妈咪仰起妩媚地笑脸蹭了过来,伸手抱住了我的胳膊,“老公,你真伟大啊!”

    雪儿看了我一眼,红着脸低下了头。

    “你把大军怎么了?”万青焦急地问。

    “没事,嘴巴脱臼,一会儿我给他上上。”

    “快点吧,我们服了。”万青与大军关系甚好,焦急地催促说。

    我让大军张开嘴巴,用双手拇指伸进他的里,先向外一拉他的下鄂,接着向上猛地一推。大军疼得嗷叫了一声跳了起来。

    “你他妈的怎么都是这种损招。”大军恢复了说话功能后破口大笑。

    “怎么不服,再来。”我拉开了架式。

    “哥儿,我服了。”大军吓得连忙后退。

    “服了?服了就喝洒。”

    “把这屋退了,上我们那屋喝去。”大军同样显示出镇州人豪爽地性格,他们对一个人服气后,从心里想交为朋友,在他们眼里没有好坏之分,只会用义气和豪爽进行识别。

    我拉着雪儿去了他们的房间——黄金宫。这个房间比我的房间还要大,是天上歌城最豪华的房间。这几个公子哥究竟是何来头,若天天在这种场合进行消费,每晚至少要花销六七千元。

    黄金宫里还有一个公子哥,人看来起比较老实,一说话还像女孩子一样脸红。

    接下来的介绍让我吃惊。大军的父亲是金龙集团公司的董事长,这个比较腼腆的男孩叫席海峰,其父亲是耀华集团公司的董事长。他在镇州市商检局上班。

    “莫记者,我代表我家老爷子敬你,谢谢你的优惠广告。”席海峰客气地站起身向我敬酒。

    “也算我一下,我也代表家里人谢你。”大军也端起杯子。

    规规矩矩坐在我身边的雪儿投来担忧的目光,我们用的杯子是用来喝红酒的,他们却倒了白酒。一杯少说也有三两。

    “不能光我们三个喝,也算上他们俩。”我歪头看看万青和朱铮。

    万青和朱铮不情愿地端起了杯子。金龙集团公司和耀华集团公司是得了报社的实惠,万顺集团公司却被报社整了一把,万青自然有些不情愿。

    “万老兄,我先向你认个错。”我与万青碰了一下杯子,“你们集团的负面报道是我发的。”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他们谁都没想到整万顺集团的罪魁祸首就站在面前。

    万青眼里涌出异样的目光。

    “不知者不怪,若是早认识哥几个,我决计不发这个报道。今后你们三家公司不用担心,我不会再去碰你们了。”

    这真是天上掉馅饼,这几个小子不止一次在商量如何整治我这个爱打飞锤的记者,今天我们却撞到了一起,我竟然承诺不搔扰他们的企业。

    万青、大军、席海峰激动地一仰脖把酒干了,杯口向下晃了晃,我毫不含糊地干掉了酒,也倒过了酒杯。

    朱铮端着杯子还犹豫着,大军张口就骂上了。

    “朱铮,你他娘的不给面子是吧?”

    朱铮平时最惧怕大军,皱着眉头也干了白酒。

    “倒酒。”万青也开始激动起来。“你小子这篇报道把我们家害惨了,再罚你一杯。”

    “你们都是腰缠万惯的主儿,我就是报社挣工资的打工仔,不完成报社的任务谁给发工资。”我举着酒杯晃了晃,笑眯眯地说,“哥几个给我弄版广告,我也尝尝有钱是啥滋味。”

    “不就是十几万的广告吗?没问题!”大军和万青毫不犹豫地一口应允。

    “够义气,干了。”我们四个人再次把朱铮拉下水,他苦着脸又一次陪我们干掉。

    那晚,我记不清喝了多少酒。在酒精的刺激下,万青和大军大着舌头开始给我讲如何发财。朱铮起先不怎么说话,后来禁不住吹牛的诱惑,也神采飞扬地跟着乱吹了起来。

    我们闹到很晚才散去,他们几个都醉的开不了车,各自打的回家。

    我被冷风一吹,酒劲开始上顶,紧紧搂着路边的大树开始呕吐。我的头一阵巨痛,感觉大树开始旋转,身子马上就要倒了下去。恍惚中一个人扶住了我胳膊,轻轻地拍打着我的后背。

    “赶紧送我回家。”我痛苦地叫喊着。

    我晃晃悠悠被人扶进了一辆车里,一头栽到后座上,醉得不醒人事。

    不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