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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不为妃第1部分阅读

戚上门,这冯书生说的上是十里八乡的姑娘们最中意的如意郎君了。

    水阁村虽然是小地方,也有比较繁华的街道,进了村往

    往东走个几步,就有一条名为长生路的水清大道,两旁的村户都是村里的老人了,房子也基本没有人住了,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一条商贩们聚集的大道。

    一大清早叫卖声还比较少,街上也显得冷清,街边上的茶摊才刚刚支上,就来了两个小村姑,长得很是清秀,两人要了些果子,就坐在那儿慢慢的吃着,不时的往路口那儿张望着,像是在等人。

    那茶摊老板似乎也是和她们相识,说道,“怎么了,张家妞姐,这是等人啊?”

    着粉色衣衫的轻轻笑了笑,说道,“没,没等谁,这不是花神节要到了,我和姐妹准备上山去采花,没等谁。”

    那茶摊老板又说了几句什么,她都笑着应了,不过神情匆匆,精神头显然不在这果子上。

    茶杯里的热气还没散,一旁的小妹子就推了推她,高兴的说道,“来了,来了。”

    张妞兴奋的抬起了头,看远处一辆小车慢慢的往这边来了,她笑的弯了眼角,想站起身,却又忙乱的扯着衣服,点着茶水摸了摸头发,“怎么样?头发乱了吗?今儿风太大了。”

    那小妹子往那处看着,拍着她的手道,“莫要急,莫要乱。”

    她抿着唇,应着,眼神焦急的看着那车,由远及近。

    且看那人一身柏青色的布衣,看似简单的衣衫,却绣着细细的小花,一看就知道是行家之作,袖口上都绣着小小的几只竹子,是他的习惯。玉质的发冠,将黑色的长发束起,俊秀的面庞,双眼冷迆,迎着风,衣袍微微扬起,俊美的不似人间之人。

    两个小丫头看直了眼,还未走出半步,就听得身后人的惊呼,“冯虚公子来了,冯虚公子来了。”

    第三章 凤虚龙阳水阁君

    木质的小车是人力来推动的,常山不止一次说过,想要买头驴子来拉车,可是都被冯虚拒绝了,他说,万物皆是有灵性有知觉的,怎可为了自己的舒服就束缚他物,如此和那昏庸的君主又有什么差别。

    常山推着车,冯虚在后面慢悠悠的跟着,手上拿着一卷竹简,上面空无一字,若是仔细一看到是有些细细的划痕,这就是冯虚看的书,这样的书,他有百十来本,平日里都放在他卧房,是他最宝贝的东西之一。冯虚是个博爱的书生,对于很多东西都珍爱非常,而这些东西在常山白芷眼中,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再一,他百~万\小!说,似乎是纯为消遣,从不朗诵,也从不赶考,村里的人也都叫他冯公子,很少叫他冯生。算是对他贵族公子的一种肯定。

    冯虚并不是真的来卖豆花,他只是远远的在一旁看着常山摆摊子,像他这般的人物,如何能入了厨,他要做的就是站在一旁,那么十里八乡的姑娘们都会来这里买豆花。他从不与她们交谈,若是哪一位姑娘能得了冯虚一个点头,一个笑容,对他们来说都是天大的乐事,是要去山上的小寺中还愿的。

    每每常山的豆花卖不出去了,他就会跟着来看看。他心中也纳闷自己为何这么做,豆花总不会因为自己看着它们,就变得美味非常。算了,就当自己是个活招牌吧。

    不远处摆好了的摊子卖的都是些木头,猎物。水阁村名字中虽然带水,却和水没有半分关系,村中甚至还出现过旱灾。对于这个名字,大家只认为是老祖宗为了祈雨而改。村中大部分人靠种地来维持生计,若是想卖些旁的钱,多是靠上山打猎,伐木。像冯虚他们这样卖吃食的,还真是少之又少,这豆花卖不出去,也不能怪罪常山。一来,这东西许多人家也都会弄,二来,显少有人花这闲钱来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只是,这一切的事情,在冯虚出现后都会变得不同。

    朝阳徐徐上升,洒满一地的阳光,村民们也开始了一天的忙碌生活,男人们外出做事,或是下地干活,女人们就在家里做些杂活。得了闲的就会上街逛一逛,不像城里的大家小姐们一般买饰品买玉器,她们多是挎着篮子买些家中缺少的物拾。

    常山这人嘴上虽是皮了些,手脚上却不耽误,不一会儿,摊子就摆好了,一米见方的小桌立在车上,上面摆着几个小碗,用来给人现吃,一旁也有小篮子可以带回家吃,篮子做的精美,是白芷闲着的时候无意中做的,做工很细,就是拿到城中去卖,也值个不少。为这事,冯虚还夸赞了她两句。

    他在前面打了幡子,上面是冯虚的亲笔题字,‘常家豆花,二文一碗。’这摊子的事,是冯虚给常山出的主意,并没有参与其中,在起名一事上,便没有冠上自己的冯姓。他总说,常山和白芷不同,他是冯家的雇工,并不是冯家的仆人。而白芷虽是他的女婢,他也从没欺负过她,也一再说,等白芷到了岁数,就给她寻个好人家。

    冯虚是说到做到的君子,白芷和常山都为遇到他这样的好主子感到幸运,在这样的小村子里,没有几家有仆从的。他们刚跟着冯虚的时候还有些担心,若是这主子摆架子,不给他们吃穿,该怎么办。可事实上,冯虚待他们就如家人,比一般的主仆亲切了不知多少。他只是不喜言笑,是喜静的人罢了。

    旁边摊子上卖木头的小哥人长得老实,心眼也实诚,和常山打了招呼,就不再说话,却是边归拢木头,边打眼看着冯虚。在这个小村子里,消息闭塞,来的人也少,冯虚这样的人算的上是贵人了。

    就算是落魄的贵人,沦落到这里,那也是贵人不是,没准哪一日就飞黄腾达了。在他们眼中,冯虚有几分高深莫测,前年村中人在山上遇了大熊,伤了人,又跑了,反反复复,村长们都没有了主意,最后还是常山领着人平了这祸患,自那后,村里一有事,他们最先想到的人,就是冯虚。只怕早上那人之所以会找到冯虚家,也是哪个村民指的路。

    村里的新鲜事少,无非是些东加长李家短,都是靠人来口耳相传。这不,冯虚出来卖豆花的事情,不一会儿就传开了。

    常山在前面摆碗,吆喝。冯虚在后面的竹椅上百~万\小!说,面色清亮,双眼在竹简上游走,似是看的津津有味,不过看了几行,一抬眼,面前已经摆了长长的队伍。他自是认为平日里也是这般境况,殊不知,就连县老爷来了,也未有这般的场面。

    看着客人一个接一个,常山乐的屁颠屁颠的,才不管是什么原因,把豆花都卖出去了才是正事,公子不是老教导他们,要省食不浪费吗,浪费,才是天大的罪恶。

    茶摊的老板看着那长长的队伍,心中羡慕,还有些向往,也暗暗叹气,有什么办法,谁叫自己没有个风流俊逸的儿子,边想着,边停了手上的活,喊道,“二蛋,喂鸡了吗?”

    那两个小丫头站在队伍中,排着等着,还时不时的看看冯虚。她们脸上那如沐春风的笑容和其他姑娘是一样的。

    豆花是其次,看冯虚才是正事。

    “烦劳小哥,给我一碗。”张妞紧紧握着手中的铜板,这是她上月绣花攒下的,连胭脂水粉都没买,就等着买这常家豆花,而且还是在冯虚来了的时候,一次买一碗,等午头过了,她还能排到,就能再近近的看上冯虚一眼。

    声音灵脆动人,脸上有些许红晕,看的常山眼晕晕,连忙盛了一大碗,可这样的表现,在冯虚眼中,实在是引不起注意。

    不管女子们对他如何是好,他都是彬彬有礼的婉拒,不留尾巴,也不伤人。

    常山有时候也想,若是公子答应了哪家姑娘,只怕这姑娘也会被其他人中伤,那样的情况,并不是好事。

    远处马车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却被这长队阻了去路。且道这车上的人就是早上到冯虚家的老者一行。四轮马车,两匹骏马,若是平日,定然要引起一番一轮的。可是今日,人们都去买豆花了,无人关注他们。

    车夫看了看前面的路,回身小声说道,“爷,前面过不去了,咱是等,还是绕?”

    车里的人怒气冲冲的来了一句,“乡野小民,在此处作甚?”他本就不常出门,平日也是和气待宫人,可这一路奔波劳累,比军营的生活还要枯燥,又没能寻得龙家遗女,如何能让他不气愤。

    让堂堂太子等在村民身后吗?这可是他未曾受过的待遇。

    听到主子气不顺,车夫也不敢做声,只等着陈太傅来圆这个场,普天之下,怕是只有这个陈大人能止住这未来皇帝的怒气。

    那陈太傅慈眉善目的样子,再加上微笑的表情,当真是让人生不起气来。慕天佑坐在车中,手上握着一张地图,目光灼灼的看着摇动的车帘。原本想着得了龙家后嗣的消息,可以带回宫去,在父皇面前表现一把,也能治好父皇的怪病。

    出来月余,却无功而返,这颜面上如何过得去。他恼怒的低着头,不想看见陈太傅的双眼,只听得耳边低低的一声叹息,随后却是一声疑问,“竟然是他家!”声音中还带着一丝笑意,按着他对自己老师的理解,他这是对什么事物生了好奇之心。

    他抬头顺着老师的目光看去,不过是一些村民在买什么东西,属实没什么好看的 ,正要开口让车夫去赶人,就听得陈太傅说道,“早些时候那村长说的冯公子就是这人。”

    慕天佑蹙眉,想起那人得意的神色,好似这冯家在当地很有名望一样,“是今早路过的那家?”

    陈太傅点点头,翻身下了车。慕天佑无奈,也跟着跳下了车,罢了罢了,再耽搁一次,就打道回府吧。

    日头此时已经上了中天,快要入夏的天气着实有些热了,不少村民脸上都染了薄汗,陈太傅走上前,找了个小摊问道,“敢问小哥,这是在做什么?好生热闹的样子,是什么节庆吗?”

    那人正看热闹看的高兴,见有人来问,自是忙不迭的答话,“您是外地来的吧,这个呀,可不是节庆,而是我们水阁村的一大特色,看着那边的豆花摊了吗?”

    陈太傅回身张望,慕天佑也随着看过去。简单的小摊子,一人忙活着,一边不起眼的地方坐着个百~万\小!说的公子,两人面前便是那挡路的长队。陈太傅看了看那冯虚,接着问道,“老朽看到了,这玄机何在啊?”

    慕天佑也仔细的听着。

    那人慢慢的说道,“后面那百~万\小!说的公子就是玄机所在。”

    “这是何解啊?难道他是什么人物?”慕天佑耐不住好奇,在陈太傅开口之前问道。

    看他们衣着光鲜,那小摊主也不敢再吊人胃口,张口答道,“此人名叫冯虚,是我们水阁村的冯公子,风流俊逸,这些个人都是来看他的。”

    第四章 十里村山贵公子

    慕天佑听他这么说,又回身看了看冯虚,那人眉目清淡,阳光下显得有些消瘦,头轻轻的垂着,两鬓的长发随风轻轻飘动,衣着简单,细细看来,倒是有些仙风道骨的飘逸之气。慕天佑看的不禁有些呆了,晃了晃神,再看下去,又不觉入迷,心中有些怪怪的感觉。蹙眉,转身,内心之中还是有些起伏之气。

    心中不禁叨咕,这书生是学了什么媚术,竟让本太子看他看的入了迷,莫不是这山野之中,盛行的什么巫蛊之术。

    他正想着,手臂上一阵刺痛,他吃痛的想要骂人,却见自己的老师掐着自己手臂上的|岤道,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神,连忙整了整衣衫,再不往那人所在之处瞧上半眼。清风徐来,神智又清明了几分。

    他失神的表现被那小摊主看在眼里,也不惊讶,反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这便是我们水阁村的冯虚公子,哈哈,可不可谓是‘一方佳人’?”

    慕天佑身为太子,高贵身份,竟然被人戳中了心中所想,对方还是个男子,当即恼怒道,“不过是有些风姿,山野小民而已,哼。”说罢,便转身上了车。

    不一会儿,陈太傅也跟上了车,慕天佑以为这一出闹剧就此结束了,当即吩咐道,“绕道。”这事定然不能宣扬出去。

    “且慢。”陈太傅捋了捋胡子,双眼眯着,笑道,“恭喜殿下,贺喜殿下。已然寻得能人。”

    慕天佑不解的问道,“太傅何意?莫不是瞧上了那卖豆花小子的身手?待回宫后,我送几个御厨给您便是。”

    陈太傅摇摇头,掀开帘子,“敢问太子,我们此行千里路途,可是为了寻人?”

    “那是必然,父皇如今身染古怪,是老师得了龙家遗女的行迹,传闻龙家女懂巫蛊,知医理,有回天之术。我们此行就是为了寻她而来,可是,这水阁村似是并无此人啊。”

    “殿下所言不错,您可瞧见那冯虚公子了?”车帘掀开的一角迅速落下。慕天佑的视线也被阻断。

    他清咳了两声,想要缓解被一个男子迷惑的尴尬,“请老师明示,天佑不懂。”陈太傅是他自幼的启蒙老师,为人清正廉洁,学识渊博,是慕天佑真正敬重的人。若说着天下间,他还服谁?这陈昭陈太傅首屈一指。

    看着自己的学生虽为太子,却不落架子,对自己依然尊敬爱戴,陈昭心中感到欣慰,也不卖关子,说道,“知晓消息之人,是老夫的挚友,也是口实之人,定然不会胡言,龙家后人定在此村。只是,此人不为女,而为男子。”

    慕天佑睁大了双眼,脑海中浮现那人清秀的面庞,“老师是说,那冯虚,就是龙家后人?”

    “他面相中清风有竹,让人不知觉间如痴如醉,再加上村中人对他的尊敬之意,此人定不寻常,因此,老夫推断,此人就是龙家后人。”

    慕天佑细细想来,或许老师猜的不错,“若他真是龙家后人,岂不是应了传闻所言,龙女治人,龙子知国,谋定而略国,得他,即得万朝。”

    陈昭点头,举手而拜到,“恭喜殿下,得一能人。”

    慕天佑顾不上高兴,只说道,“可是他并不承认是龙家后人啊,这可如何是好?”

    陈昭笑道,“许是他想要隐藏身份,殿下莫急,此人若真如传言,是大能之人,必是有几分见识,几分远谋。刘皇叔尚且三顾茅庐,咱们就尚待时机,循序渐进。”

    “全凭老师做主。”慕天佑对陈昭的尊敬是由衷而生,并无做作。

    他的尊敬在人后尽显。而人前,他是未来天子,陈昭也不敢做次。私下两人独处时,这些俗礼,他照单全收,这是他们之间的师徒之义,与旁的无关。他点点头,吩咐道,“走,回早上那户人家。”

    马鞭轻扬,徐徐而走。

    排队的人依旧有很多,怕是直到正午,还有排队等着买豆花的。马车绕路而行,人群中两人抬起头,均是青年公子,一人为首,穿着简单,一身英气,但贵族之风尽显,旁边一人似是他的侍从,小声说道,“爷,您看那车。”

    那人俊眉一挑,声音平淡,“是老大?”

    侍从点头,“跟着的还有徐昭。”

    那人笑道,“也就是徐家还能忠心的跟着他,换了别人。罢了,不提他了。”正了衣袍,往前面看去。此人正是慕家三皇子慕君浩。

    他在朝并无官职,头上顶着个三皇子的称号,整日的在外游荡,倒是结交了一帮江湖朋友。于皇位,他显得毫不在意,可只有懂他的人才知道,那个位子对他至关重要。

    流落在外的皇子,需要一个位子来翻盘,或者说,他需要一个保命金牌。不管是哪一个兄弟登基,他都不会有好果子吃,即使是好的像亲兄弟一般的慕文远,他敢赌吗?他不敢。

    他与皇宫里的龙鬼蛇神赌,赌了二十年,输了二十年。

    他是怕了,躲的远远的,或许吧,这叫做谋定而后动。

    双眼看着前面那书生,心中琢磨着,慕天佑到此的目的,那个贵公子,不可能会游山玩水到如此偏远的小村,他带着徐昭出游,还是在父皇重病之时。他这个个孝子,怕是来寻医的吧。他们二人在此处逗留,绝非是为了这小摊的豆花,俊眸一眯,心中有了打算。

    轮到慕君浩时,侍从习刚想说,“来两碗豆花。”却见那小摊老板停了动作,正想问是何意。不想那两人竟然收?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