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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不为妃第20部分阅读

得其他,只出言劝道,“整个军营的人都在看着这件事,你此时去,定会惹起北云泽的猜忌!”他不知道她是如何摆平胄成王的,却看得出,时至今日,北云泽对她还是不放心。

    大战在即,他不能让她有一丝损伤,即便是为了她的目的,也决不允许。

    女人的眸子闪烁着疑惑,大大的眼眸荡漾着迷茫的色泽,娄木然银质的面具闪着亮光,“还是我去。”

    不管怎么样,他在北云泽身边总算有些时日,再加上从前那件事,他是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的。

    龙殷这才明白他阻拦的意味,笑了笑,“莫急,我只是去瞧瞧,无妨。”我要确保他安全,说着,挣脱了娄木然的手,就缓步往西边的地牢去了。

    看着飘荡的门帘,手心里的空落,比不上他心里的波澜。

    还是沒有揽住她,还是让她就这么去了,你如此心急,担忧他的安危,可知我心?

    垂着头,说不出的沮丧,何时侯,玉渡山娄七少会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困扰,心中焦急,百转千回,在大帐中转了两圈,还是抬步走了出去。

    龙殷虽然一般都是面具在脸,可露出的皮肤和脸颊还是让人忍不住侧目,军中将士也都因为这个新來的军师,议论纷纷,有人说她是绝美的美人,才会把脸遮挡起來,又有人说,她是遭人嫉恨,倾城的面容才会被人毁掉。

    可是不管是哪一种,她的眸子都是那般的清澈,让人看了就挪不开眼。

    “军师,您來了!”小兵们看到她一走进地牢,就连忙迎了上來,一个个殷勤无比。

    龙殷清浅的眸子缓缓滑过几人的面容,心中有了计较,点头道,“我是來看看那个被带回來的俘虏,在哪?”

    她的话清淡动人,回荡在地牢阴冷的峭壁中,阴森无比。

    几个小兵,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平日里最滑头的一个,往里面瞧了瞧,正要和龙殷说什么,却听的里面有男人的笑声,“哈哈,我就道定会有人耐不住來看他,只是沒想到,会是冯小姐。”她未曾女扮男装,却沒有用龙殷这个名字。

    整个洛州城都知道她是慕君浩府上的常客,虽不是什么好名头,却也不想让北云泽从南匈奴的探子那里打听到什么。如此,只是为了谨慎而已。

    北云泽踱步从牢里走了出來,笑容淡淡,眼眸却如鹰般精明。

    龙殷心中一怔,面上不动声色,拜道,“北王。”

    除此之外,再无一言。清冷的身子在地牢中更显萧瑟,看她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北云泽更是气不打一处來,喝道,“你可知你犯了什么过错!未经许可,就进牢探监!我早就怀疑你对我南匈奴图谋不轨,今日被我抓到,你竟然还如此镇定自若,冯虚!你真当我是傻子不成!來人,把这细作给我抓起來!”

    他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龙殷的表情,他以为她会慌张求饶,可她的表现出乎他的意料,淡然的样子如同闻所未闻此事。

    那几个小兵虽崇拜龙殷,毕竟骨子里都是匈奴人,一听北云泽说龙殷是个细作!心里有多少好感也都霎时抹杀完全。

    一个两个的都站在龙殷左右,伸手抓着她纤弱的臂膀,把她控制住了!

    娄木然听着里面的声响,心都快要跳出來了,正要冲进门去,忽听的里面传來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喊声:“你若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定要你们南匈奴永无宁日!”

    喊出这话的自然是牢中的慕君浩,他本是好好的坐在那儿,任是北云泽怎么问,他都不开口,可突然听的他提到了冯虚的名字,他这就坐不住了。

    他不能让龙殷出事,于是连忙喊着,却不知,他这么一出声乱了龙殷的全盘计划,女子的美眸轻皱,看着北云泽眼里露出笑意,转身欲往里面走的时候,出言说道,“北王难道就不想知道我是如何说服胄成王,让我留在军中的吗?”

    第二十五章 拂栾晓风鉆余香

    慕文远收到白芷的消息,策马赶回定远王府的时候,耶律真已经收拾好行装准备走了。男人的眼眸里快要喷洒出怒火,欧阳静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往前赶着,马蹄声咚咚的打在青石板路上,扬起一阵灰尘,慌忙跳落下马,一旁的小厮连忙迎了上來,“耶律公主呢?”

    小厮们都是摇头,说沒有见到,这内院里的事情,哪里是他们能看的到的!

    慕文远往里跑着,正好迎面抓到了要离开的耶律真。沒成想男人会突然回來,耶律真眼眸有一丝闪烁,闪过的犹豫转瞬即逝,抽出腰间的皮鞭,甩在了地上,一时间,整个府里都静谧下來。

    四处的下人都躲在一旁,不敢再看这两个主子。

    女子的红唇微启,想要说什么,去还是沒有说出口,抿着唇角,憋出一句,“让我走!”

    慕文远长这么大还不知道这种事情要怎么处理,说道,“真儿,你要去哪?”一身匈奴装束,身后的格玛手里还拿着包裹,一看就知道是要走。

    父皇已经下旨了,就算沒有明确指婚,明眼人也都知道,她现在已经是他定远王的王妃了,她能去哪?她还想去哪!

    军中的戾气霎时间席卷了慕文远的心,他伸手死死的抓住那鞭子,喝道,“你给我呆在府里,哪都不能去!”只有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至少慕文远并不认为,她一个人可以单枪匹马的闯过关卡。

    被他这么一吼,耶律真心里的气更是烧的厉害,整个人都气恼的快要着火了,“你放开我!我要离开九州!我要回匈奴!”

    女人的眸子落在慕文远脸上,防备的心防再一次竖了起來,她不能把自己的一声丢弃在这个黄金的笼子里,最初被男人飒爽英姿所吸引的她早就不见了,这些日子在九州,已经磨光了她的锐气,再这样下去,只怕她连自己都要丢了!

    她是耶律真,是天神的子女,绝不能做如此懦弱的事情,弃族人于不顾,那是小人行径!她是匈奴的公主,绝对不能抛弃匈奴的子民。

    眼底的犹豫被她藏在心里,“你若是再不放手,我就死在你面前。”说着,手一松,扔掉了那鞭子,另一只手无声无息的拿出了一把匕首,搁在了自己的脖颈上,视死如归的样子,让慕文远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竟是要以死相逼,我有什么对不住你,你要这么急着离开!”离大婚之日还有两月,她就这样要走!

    女子抿着唇,“不是你对我不好,是我必须要离开!我不能放任窝的族人受辱!”她看着慕文远,好似灵魂出窍一般,这个男人已经长在她心里,她也舍不得走,可是,她放不下匈奴。“让我走吧!”

    也许,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偷偷的去看他,不应该和皇姐换,不应该一个人吵着嚷着要嫁到九州來!

    如果一开始,她就知道父皇和胄成王有此一战,她只是如今,她心中难过,却沒有后悔药可以吃。

    “你非走不可?”慕文远沉吟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他深知她的秉性,欧阳静若的几句话,已经完全让她发疯了,只是北方正乱,他不能让她走!

    如今他只能是看一步走一步,不然以她的性子,就算是拼的一死,也要死在大漠里。

    这般倔强的性子,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听到男人松了口,耶律真心里却高兴不起來,莫名的失落让她有些气闷,却知道这是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应了句,“嗯。”

    慕文远还要说什么,忽听的门外传來了急促的脚步声,“王爷,王爷!”

    常山从府外跑了进來,这些天,他一直都呆在刘墉府上,今日朝中出了大事,刘墉一接到消息,就连忙让他送过來,这事,还是要慕文远想个主意。

    “何事?”自从白芷入了府,耶律真的脾气好了不少,心情也好多了,想來这个常山也是龙殷的人,应该错不了。

    “昨天半夜有人从北边回來了,说两方战事有所缓解,有和解的可能,就是要大皇子代表九州出席,以表公正!”常山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不敢迟疑,连忙说了出來。

    慕文远蹙眉刚要问什么,耶律真抢在一旁说道,“你说什么?要和解?是谁來了?是不是北匈奴的人!”她现在最急切的事情,就是想知道父皇和皇姐她们好不好,两方若是真能和解,那可真是造福子民的好事,定是天神显灵,照拂苍生。

    “是萧明萧将军化装成难民的样子,才逃过了搜捕,不过,”常山的眼眸闪烁着,他离着宫门远远的看了一眼,那人满身的血水,骇人急了,当真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伤成那样,也不喊一声,被萧家人抬了回去,整个洛州城的人都轰动了。“怕是受了不少伤,都站不起來了。”

    听的他这么说,耶律真心里,难免有些遗憾,看着自己手里的匕首,也意识到是自己太胡闹了,抿着唇角,不再多言。

    慕文远心里算是松了口气,萧明!看來还是要靠萧家,如今萧盛还远在北匈奴,有他在场,定然无事。

    看了看耶律真,知道她总算不会再胡闹了,心里的石头也落地了,“格玛,还不快扶公主回去,好生照看,我进宫看看,你等我消息,务要胡闹,不然若是两方不愿和解,可就坏事了。”

    这后一句自然是安顿耶律真的,女子点着头,直到现在,她也明白是自己冲动了,却沒有往欧阳静若身上赖半分。

    看到她点头,慕文远连忙带着常山往宫里去了。

    而欧阳静若一回到府上,沒來得及高兴,就得到了慕天佑要出使匈奴的消息,气的摔光了桌上的杯盏,急嚷着,“來人,快送信到我父亲府上,立刻!”

    美艳的脸上显示着她的焦急,眉头轻皱,沉沉的闭上了双眸。

    第二十六章 若问殿香郁平春

    寿康宫内,张宛看着窗外的萧条景色,心中久久不平,纤纤素手摩搓着手中的杯盏,握不住的瓷器顺着手边跌落在地上,碎裂的声响震着女子的心神,双眼无神的看着窗外,一旁的小宫女连动都不敢动,只是一个个的低着头,生怕做错一点,惹恼了眼前的女子。

    翠柳一进门,看到张宛手下的碎杯,慌乱的跑上前去,“娘娘,张太师來了。”往日里,张太师來过之后,皇后娘娘的心情都不会很好,今日里这又不知是为了什么事慌神,这可如何是好?

    听的身边有人说话,张宛这才缓过神來,可是一抬头,张太师已经被小太监带进來,当即就怒喝道,“怎么端个茶水还会手不稳,本宫要你何用?”

    坐起身子,甩手就给了翠柳一巴掌,美眸似乎是要喷出火來,“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明儿就把你发配到辛者库去!”翠柳脸上吃痛,知道张宛这是拿她出气,当奴婢的哪里敢回嘴,连忙跪在地上,顾不得地上散碎的茶杯碎片,磕着头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头磕的崩崩响,正巧让张太师看到这一幕,他眼眸一皱,轻咳了两声,“不就是个杯子,何必如此计较?”他这么说着,边坐到了桌边,旁若无人。

    张宛好似这才看到他进门,嘴角含笑,莲步轻移,走到桌旁笑道,“父亲这话说的,我不过是教训个宫女,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建光帝对她的宠爱,全国皆知,若不是如此,张太师也不会记得她这个女儿,张家有今时今日的地位,绝对和她逃不了关系。

    只是如今,她翅羽丰满,张家对她來说是束缚,不是靠山,她伸伸手,就可以拂乱江山,如此情景,要巴着她的是张家的人,而不是她张宛低三下四的时候了。

    张太师听她这么说,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转瞬即逝,“这是你的寝宫,自然万事都由你做主。”他看到张宛如此张扬跋扈,在宫里作威作福,看來传言非虚,若长此以往,张家必然能成为五大家之首。

    在张太师心中,张宛除了依靠张家,沒有别的出路,殊不知,张宛另有一番打算。

    “那是自然,就是出了这寿康宫,又有谁能拦得住我!”她今日心里不痛快,说话处处带刺,顾不得和张太师虚与委蛇,这个父亲,她早就不想认了。

    张太师被她的话呛了回來,闷声了半晌,才缓言道,“今日來,是想说说你妹妹和太子的婚事。”他说的妹妹自然就是张茹。

    听到他的话,张宛差些笑出声來,庶女就该被当作试路石,嫁一个土入半截的人,嫡女就该门当户对,找个如意郎君?

    若不是还有人在,张宛真想和他好好说说,看看这些年,到底是谁对不起谁了。

    “父亲这话的意思,我不明白,张茹何时和太子有过婚约,这事儿我可未曾耳闻。”侧着头,看了看后面还跪着的翠柳,心中不忍,冷言道,“还跪着干什么,赶紧收拾了滚出去,碍眼!”

    知道张宛是想给她脸面,连忙磕头谢恩,“谢谢娘娘宽恕。”连忙收拾了碎片,就退了出去。

    一干宫婢出了殿门,屋里只剩下张宛和张太师两人,知道这件事还要靠张宛的力,张太师也就好言相劝,“这不是你云娘又提了吗,我一想,茹儿也到了婚嫁的时候,太子品行皆优,正是好夫婿啊。”

    张太师的心思,张宛看一眼就看的明明白白,不就是看着慕天佑的身份,想把他这个未來的皇帝捆在手中嘛,心中冷笑,若论才学气度,许是慕天佑在三子中略胜一筹,可是建光帝的心思,她明白的很,这国之大统,绝不是慕天佑的囊中之物。

    这一次怕是张家的筹谋要失算了,抿着红唇,“其实,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这辈分上,就难以挑论,这日后,茹儿妹妹怕是就要喊我一声母后了,再者欧阳家那边,皇上只怕也不好交代。”

    欧阳静若身为大皇子妃,一直是深受圣宠,多年來,大皇子府一直沒有侧妃,张茹若是冒然嫁进去,加上慕天佑的太子身份,和张宛的缘由,难保日后后宫分势,到那时候,欧阳静若岂不是白白给别人做了嫁衣,欧阳家可不是好惹的。

    “并非是要欧阳静若把正妃之位让出來,只要纳个平妻,也是可以的。”张太师喝着进宫的雨落新茶,缓缓说道。

    张宛闷不住的冷哼了一声,云三娘也太痴人说梦了,张太师看她脸色不善,连忙说道,“可是有什么问題?”云三娘是他最宠爱的妾侍,也是有才有貌,这么多年,在张府,不知道坑害了多少人,他听得她这么说,心里越想越觉得有利,若是张茹日后也能当上皇后,那他们张家的地位可就无人可比了。

    张宛冷冷的站起身,开口道,“这事儿我办不了,若是真想把她嫁进去,那你们自己去和皇上说,我一个后母,办不成此事,來人,送张太师出宫。”

    说完,就转身进了里殿,张太师只道她是心中嫉妒,不愿帮忙,也恼怒了一张脸,偏他今日还对她好言相劝,她尽然这么不给面子,罢了,他自己去上书!

    气哼哼的便往外走了,才沒到宫门口,就看到欧阳静若远远的走了进來,躲在一旁,心中暗道不好,原來竟是她两人交好,张宛才不同意把张茹送进大皇子府。

    张太师看着欧阳静若一行人的身影,更加觉得此事对张家百利。连连琢磨着,回家拟折子去了。

    却说欧阳静若在家左想右想,这事还得求张宛帮忙,慕天佑好歹喊她一声母后,他若是去了北匈奴出了什么事,这个后母也逃不了干系。

    脚步匆匆,身后跟着丫鬟韵柔,旁的人再沒带了。无心观赏沿路的风景,慌张的进了寿康宫。

    第二十七章 娇柔泪与语相悔

    欧阳静若淡然着眸子坐在外殿,等着太监的通报,张宛这处不比旁的,要是礼数不到,张宛不帮忙,她可就算白來一趟。

    韵柔看着自家小姐如此这般,心里担心,却使不上力气,谁人敢在寿康宫造次,除非是不想活了。

    张宛笑着走了进來,“今儿是什么风,把大皇子妃给吹來了?”她和欧阳静若的年纪差不了多少,从前也都是一处玩着的,可是时日不再,各有各的身份,总不好还聚在一起。只是彼此都明白,在这个浮华的皇宫里,必须彼此依靠,才能好好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