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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不为妃第26部分阅读

头來看。

    慕文远哈哈一笑,站起身來,“我昨日听闻你已经回來了,还想着什么时候去看你,來,快坐。”正起身,迎着慕君浩,却看到他身上的衣服不对,回头对耶律真说道,“我和三弟有些事,今日真儿自己舞剑吧。”

    耶律真也是身处皇宫多年,识人断色怎么会不明白,甜甜的笑着,点点头,“好,三皇子我就不耽误你们了。”说完,就转身带着丫鬟往里面走去,募得回头说道,“对了三皇子,在我结亲之前,我想见一见龙小姐。”达崇王在心中所言的事情,她装了满心的疑问要问龙殷,若是这件事不弄清楚,她就是嫁给慕文远也不会开心的。

    耳边划过龙殷的名字,慕君浩的眼眸微微的闪烁,带着一丝逃避和尴尬,悉数落入了慕文远的眼里,慕君浩点头应了,耶律真虽然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奇怪,却还是沒有多问。

    看了看慕君浩身上的装束,慕文远说道,“走吧,去我书房。”

    兄弟两人一路无言,慕君浩一直是个主意很正的人,是什么事,让他慌忙出逃,还穿着下人的衣服,他曾经有过一段很艰苦的时光,这是慕文远知道的,可是现在,他不会问。

    如果是慕君浩,他不想说的话,谁问他都不会说的。作为兄长,慕文远很高兴他第一个找到了自己,却也无奈,自己是不是帮不上忙。

    “我”换了慕文远在书房存放的衣衫,慕君浩愣了半天的神,才开口说了什么。

    慕文远侧耳去听,他却闭了口,又过了好一阵,才说道,“被遣送库周的百姓,犯了什么罪?”

    慕文远沒想到慕君浩开口会问这个,“库周?”他随手打开书桌上的军事地图,如今他掌管十万兵马,也算是一个威武的大将军了,“地处九州西北部,是回疆、南匈奴和九州三国的交界。地广人稀,多是戈壁沙漠,这也是九州唯一的一处奴隶塔。”

    “奴隶塔?”慕君浩蹙眉,“那是什么?”他想起了早上习刚呜咽的声音,眼眸渐渐露出深渊般的沉寂。

    “是灾民或者难民被遣送的地方,也正是因为奴隶塔的存在,九州表面上才会显得那么昌盛繁荣。”慕文远给慕君浩解释着,自己的心里却也是堵着慌。

    说的好听点,那是奴隶,说的不好听了,进到那地方的人又几个能出來的。不过是达官贵胄们的规避之处,那里的人将永远冠上奴隶的标签,一辈子都摘不下去。

    “是张泰?”

    “是王辅的干儿子,云正舟。”听着慕君浩的问话,慕文远低声说道,下意识的朝门口看了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他今日绝对是有事,现在朝中的局势愈发的不明朗了,他们的处境也很危险。

    第五十八章 情不必多讲自命

    慕君浩的眸色渐渐变深,“二皇兄,本來你大婚在即,我不该用这样的事情來烦你,可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衷。”他真的只剩下这一个亲人可以信任了。

    生在皇家,虽为兄弟,却胜似仇敌。有几人可真正的做到推心置腹。

    慕君浩是真的怕了,他不敢随意去跟慕文远说什么,可是,又沒有人可以相助,他像是一条扁舟,久久找不到泊船之岸。

    龙殷是他要去保护的人,如果不努力让自己强大起來,恐怕以后只会让她更加犯险。

    “你我虽不是一母同胞,可是你自小养在我母妃宫中,我们的关系,又岂是旁人能比得了的。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帮上忙,你但说无妨。”慕文远从心里就已经把皇位当成是慕君浩的囊中之物了,且不说有龙女相助,就是他和姚贵妃这边,也早就打算拥立他。

    不是他偏心,是他真的认为慕君浩若是登基会是一个好皇帝,而他,早就打算要侧地归隐,与耶律真做一对逍遥夫妻。许是他胸无大志,驰骋沙场就是他今生所愿了。

    “皇兄,此次北上,我获益良多,如今朝中局势所迫,我真的想要做些什么來为父皇分忧。”

    “你的意思是?”

    慕君浩沉眸一闪,看向窗外。

    常山从皇子府回來,是习刚收到定远王府的消息,给慕君浩送衣服之后,确定他什么事,就回到了刘府。进了后门,他常常的舒了口气,俗话说的不错,金窝银窝不如自己家的狗窝。

    当然,这用來形容富春巷的宅子是有些牵强,不过这却是常山此刻最真实的想法了。皇家的人,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他虽然心里替习刚着急,也明白这件事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左右权衡之下,他还是决定先问问白芷。

    那丫头虽然下手重了些,却也是个灵秀的人儿。蹑手蹑脚的走到小院里,却意外的看到兆泽站在院子中,一脸的尴尬无奈,白芷坐在他对面,双眼通红,像是哭过一样。

    常山抬着腿,不知是该落还是不该落。三人就这样呆了好一阵,屋里传來了龙殷的声音,“常山,巧儿她们屋里缺些物什,你和白芷去帮帮忙。”

    话音落在三人耳中,滋味皆是不同,常山愣了愣,拉着白芷,就往偏院走去,龙殷站在屋檐下,瞧瞧天色,对着兆泽说了句,“天也暗了,怕是晚上有雨,兆侍卫还是先回去吧。”眸色浅淡,看不出表情。

    刚才白芷和兆泽的话,她一字不落的听在了耳里,不是她故意要偷听,只是这院子就这么大,她就是不想听,也难免有一字两字入耳,这是白芷的事儿,她沒办法不入心。

    然而世间情字是人命中之劫,她父亲穷极一生,才悟透,她自问沒那个本事,更别提帮她们解惑了,她能做的,只能是开解白芷,帮她度过这一段心痛。

    男子的嘴唇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却无言以对,他已经拒绝了一个姑娘的示好,伤了人家姑娘的心,又怎么能再去奢求什么。走到嘴边的话,被他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只是龙殷那一双眸子,好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样,在那么灵秀的一个人面前,兆泽觉得自己的一切他想都是多余的。

    迟了一会儿,两人对视着,“白姑娘她,是我欠她的。只是姑娘的柔情,我实在难以承情,亡妻的事始终是兆泽心中最大的憾事,此生立誓不再另娶。”

    龙殷摆摆手,“你既然已经决定就无须再讲,天下男儿何其多,我家芷儿样貌端庄,性格优良,又岂会找不到好夫婿。”她话里带刺,说的兆泽脸上尴尬。

    只是龙殷从未跟谁红过脸,今日这几句,已然算是重话了。白芷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她怎么能不向着她。情字虽惹心动,憾事却太痛。她立着身子,站在兆泽面前,一字一顿的说道,“人心可无情,人却不可无心,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想白芷能体会兆侍卫的一番心意,然而,也请兆侍卫体会她的难处,皇子府白芷不会回去了,他日也请兆泽不要再到柳府來了。”

    沒有结果的事情,就不必再发展下去了,否则,对几人都是伤害。

    白芷眼里溢满了泪水,捂着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哭出声來,常山看着她这样,掩住心底里的那处心痛,慢慢递过帕子,伸手轻轻拍着她,他是个粗人,不懂情诗如何读,却知道他此时心里的愤怒。

    白芷这么好的姑娘,那姓兆的小子装什么孙子!这么想着,他的左手慢慢握成拳,屋里的气氛十分奇怪。

    女子的呜咽,男子的怒气,巧儿瞧不出端倪,依偎在陈婆怀中,小声的问道,“婆婆,白姐姐这是怎么了?哭的那么伤心,我看着都觉得好心疼。”

    陈婆眼盲心可不盲,她轻轻叹口气,比了一个嘘的动作,拍着巧儿的肩膀,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你还小,等你大了,就知道了。”

    情字最是难熬,无非遇与放。

    白芷透过窗缝,看着那男人的背影,一双剪水清瞳又被泪水淹沒,她就是无法控制泪水的流落,直到男人转身离开,她终于晕倒在了常山的怀中。

    龙殷进门的时候,白芷刚被常山抱到床上,龙殷蹙眉,对陈婆说道,“白芷累了,让她现在这里睡吧,婆婆要是不方便,尽可搬到我房里去。”除了白芷,龙殷未曾主动让谁睡到她房中。

    从某一方面來说,龙殷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洁癖。

    陈婆笑着点点头,白芷刚睡着,也不好多说什么,这孩子也苦,该多歇歇。

    龙殷也不多话,带了常山就出了门,一路上,两人都沒有做声,一个在前面慢慢的驾马,一个在车厢里呆呆的坐着,不说话,也不交代去哪。

    反正马车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出城。等常山反应过來,车都已经上了官道了,这才掀开车帘焦急的说道,“小姐,我走神了。”

    第五十九章 帘卷深暮年沉沉

    龙殷只是神色淡然的恩了一声,常山耸耸肩,不再做声,就随意放了马儿在一边吃草,自己蹲在河边洗脸。刚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不远处城河上传來了嬉闹声,常山停了手中的水声,四处瞧了瞧,视线落在了河中的一艘华美的船上。

    跳上了马车,小声说道,“小姐,不像是官船。”

    在九州,沒有河府调令就在城外的河上玩耍,是有罪的。只是一些达官贵人自由秒计,冒着官府的名头,出外游玩,一般这河上都是静悄悄的,像今日这般热闹,还真是少见。

    龙殷这才侧耳听去,眉头微微皱着,“马车留在这儿,你去看看,有沒有认识的。”她不是管闲事的人,但是现在慕文远婚期将近,难保洛州有些人不会见缝插针。

    龙殷不想在这个时候出什么差错,从某种意义上來说,慕文远和慕君浩就是一个派别的人,也许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却不得不合在一起,只有这样,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

    看着手中的竹简,龙殷拿起手中的刻刀,慢慢的磨着,属实说,当时从水阁村慌忙逃走时,丢掉的那些竹简让她很心痛。这种雕刻竹简的技艺是龙家世世代代穿下來的,龙纪把她当成男儿身,教她辅佐君王的权术,却也沒忘记教她这家传的篆记方式。

    摸索着那竹简上的刻痕,低低的长叹,“人世间最折磨人的,莫过于仇恨。”她无法忘记丧生火海的龙家人,这是她心里永远的痛,这就像是一把利刃,时刻比着她的胸膛,让她动弹不得。

    迟早,这仇恨会让她成魔。压制着自己心中的愤懑,龙殷换上了那副清淡的表情,“何人泛舟?”听着外面的脚步声,龙殷缓缓出口。

    只是却沒有常山回答的声音,龙殷垂眸,暗道不妙,摘了车厢里的一把精细簪子放入袖中,袖手向前一伸,掀开车帘,不意外的收到了一份警告的目光。

    对方的利刃很快指向了龙殷的脖颈,却沒有下一步的动作,那是个很美丽的异族女子,眼眸微挑,带着一丝不屑和鄙夷,说着不流利的九州话,“下來。”

    龙殷瞧着她的温怒,不明所以,却还是慢慢下了车,一句话都沒有说。青草密密,常山被另外两个女子压制着,龙殷蹙眉,这可不是一般官宦人家会有的架势。

    会是谁?

    不待她细想,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來,当真是诱人的很,细细听來,却又带着一丝蛊惑之意,打眼看去,正是大皇子慕天佑和他从北塞带回來的女子,曲弯弯。

    女子一双妖艳美眸,半截香肩裸露在外,肌肤白皙透明,纤细的脚踝上却鲜有瑕疵的笼着一圈印记。龙殷一扫而过的目光,让女子很是不悦,她半伏在男子胸膛,娇喝着说道,“佑,你瞧她,我不喜欢她的眼神!”她的话音是那般甜腻,听上一句都好似要腻到心里。

    慕天佑搂着美人的肩膀,瞧了瞧龙殷,眸子眯着,“这位小姐,好生面熟。”前几次入宫,不是扮作男装,就是掩人耳目。和慕天佑自水阁村之别,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只是此时,他身边有了一个妖女,眼眸中再容不下其他。

    不过龙殷的清丽脱俗,仍是让慕天佑心头一震,这人好生的熟悉。却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旁边有认识龙殷的小太监在他耳边说道,“大皇子,这位小姐应该刘墉刘大人的养女,前些日子住在三皇子府上的龙小姐。”许是那小太监觉得,把龙女出世的事儿说出來有些抹慕天佑的面子,就换了个说法。

    只是即便是这般,慕天佑还是蹙了蹙眉头,突地想起是在水阁村见过一个冯姓的书生。眼眸深邃,直直的看着龙殷,细细的打量着。

    被他那么看着,龙殷也不做声,只是素眸清扫,给了常山一个放心的眼神,她料定,今日的事和慕天佑身边的女子脱不了干系,也料定,慕天佑不会动她半分。

    这么愣愣的站了一会儿,慕天佑摆了摆手,“此事就这么作罢吧,走。”

    他这边放了话,做事就要走,常山脸上闪过一丝喜色,却沒等他高兴起來,那女子娇喝了一声,“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皇子,弯弯喜欢这里,你把她们赶走,或者,把她们带回去关起來。”

    她的话让龙殷微微一怔,她的腔调很熟悉,是在哪里听过呢?这么疑惑着,眼眸又落到她脚腕的印记上,眉头一簇,原來是这般。

    只是她为何会到慕天佑的身边,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慕天佑平日里对她宠爱倍加,她说的要求虽说有些任性,却也能在慕天佑的接受范围,说不上有多高兴,但还看得过去,可是这一次,他却十分满意她的说法,对于龙殷,他有太多的疑惑。

    可是木然从府上把她带走又显得太过唐突,曲弯弯的话,正好给了他一个顺势下坡的台阶,装作为难的想了想,转身摆摆手,“把她们带回去。”

    手下的人知道只要是曲弯弯说的话,大皇子就不会反驳,即便是兄弟的人他也敢动,看來这个曲弯弯确实很受宠爱,不知道府里的大皇子妃知不知道这件事。

    要是知道了,可就热闹了,那个温婉贤淑的大皇子妃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常山听他这么下令,有些担心,上次小姐被王家的人掳走,三皇子差点翻了天,这一次要是他知道小姐被大皇子的人带走了,会不会闹到皇宫里去,阿弥陀佛,老天保佑,可不要出什么事儿啊。

    他倒不是担心龙殷的安危,而是怕三皇子的牛脾气。

    看着两人的背影,龙殷眸色辗转,“这位小姐想來只是看我不过眼,与我的马夫何干,这般胡乱抓人,大皇子未免有些宠妻无度,再者,这位小姐,只怕还沒过门。为了一个沒有名分的女人,和自己的兄弟过不去,大皇子这样的做法是不是欠稳妥。”

    话音落,那女子回眸,看着她的脸,美眸好似要喷出火來。

    第六十章 寸心寸思寸情深

    龙殷的话清冷刺人,慕天佑的眉头蹙着,连头都沒有回就说道,“小姐这话未免有些过头了。本皇子是宠她又如何?”他眉头微挑,带着一丝轻浮夸耀,“即便她沒进门,也是本皇子的掌上明珠,來人,把这个口出狂言的女子带回去!就算是刘大人亲自來,也要看本皇子有沒有时间见他。”

    原本他还在担心,现在这样沒有任何理由,就把龙殷带回别苑,一定会惹來很多非议。

    不过现在这样可就有了话头。他也不在乎放那个跟班回去报信了,他惩罚一个口出狂言的小丫头,就是在建光帝面前,也沒什么过不去的。

    他心中琢磨着,把徐太傅请到别苑,好好问一问那个冯姓书生的事儿,至于那个宗明,就算了。他疯疯癫癫,不知云为何物。

    龙殷听着慕天佑的话,终于是放下了心,这一生,她虽然沒有多少功绩,最不愿的事情,就是他人为自己受伤。不管常山是不是回去报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离开自己,他就是安全的。

    常山被那两个女子拍了一掌就晕了过去,问其气,而断其病,龙殷眯了眯眸子,看來这几个女子都是会毒术的。

    眼眸略沉,想着刚才那个女子的样貌,却不大像百越的人,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找上慕天佑,一个來自南匈奴的孤女?龙殷不信。

    常山捂着微痛的头醒來的时候,天色早已大黑,只剩下一匹马儿陪着他,轻咳了两声,他有意识的回忆早上的事情,却什么都想不起來,眸子一闪,说了一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