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凌苓因焦急而泛红的颊,笑得有些恶劣:“凌苓姐,不认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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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德子眼神微眯,深深的看向那始终跟在郎嫣身后一步距离,规行矩步的凌苓一眼,眉头稍稍蹙起。她对郎大郡主说了什么?竟能让刚才还蛮横不讲理的她顷刻乖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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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德子顽皮的裂了裂嘴:“是是是,我什么时候敢得罪的你梅汝姐了。”说完又转而盯向凌苓,见对方眼神已经清明,看来已经猜到自己的身份,才又道:“凌苓姐,想起来了吧?我小德子这条命还是你给救的,你别是真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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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一贯淡然的凌苓在看到如此这样的住所时,也不禁微微错愕,这清波阁这副样子,又和冷宫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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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梅汝与凌苓紧忙的赶上来时,便看到自家平日雍容华贵的主子正抓着一个小太监的袖子,大声呵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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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汝与凌苓对了个眼色,想着无论如何还是先回清波阁再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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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汝知道自家主子正在气头上,她不敢阻拦,只好由着她发火闹浑,想着让她发泄发泄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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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这时,梅汝回头,一眼便看到了那小太监,连忙招呼:“小德子是你啊,哎哟喂,幸好是你啊,若你还惦记着你梅汝姐我请你吃了些好糕点,刚才的事就不许说出去,听到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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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尴尬,小德子也不强为难她,只说:“行了,刚才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但是,两位姐姐还是带着良娣娘娘走远些吧,太后娘娘此时正在不远处的春水亭与丽婕妤、菁荣华以及新册封的暮良媛一同品茗呢。若是让太后娘娘看到了良娣如此失态,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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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但其中的厉害却是再显然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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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鸭子上架,凌苓只得点点头:“主子放心,奴婢真有法子。只是现在咱们还是先回去的好,若不然您这副样子让太后见着了,降了您的品阶,那奴婢的法子就是再神,也无济于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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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太监茫然的眨眨眼睛,盯了眼自己手中盛满糕点的托盘,又看向眼前满脸通红,浑身冒着不明火气的女子,彻底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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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嫣才不管她们怎么叫,依旧跑得飞快,没多久竟然跑到了御花园,她随手拉了一个太监便发问:“皇上如今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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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fy||郎嫣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黑,直到最后,她终于爆发了。抢过凌苓、梅汝手上提拉着的少量行李,再重重的摔在地上,吼道:“这算什么?进了宫就给我这种待遇?六品良娣,哼,我看这样的待遇连从八品的采女都不能接受,还让我住?真是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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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端好托盘,他又恢复了一贯小德子“该有”的形象,老老实实的往春水亭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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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清波阁后没多久敬事房分配下来的宫人便来报道了,总共六人,三个宫女,三个太监。看着都是五大三粗的摸样,想来也就只能吩咐着做些粗活,若是细活可就别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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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了六人去收拾寝殿,郎嫣连忙拉着凌苓、梅汝回到房间,锁好房门,开始闭门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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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你真有办法让明夜新婚之夜,皇上到我的清波阁来?”
迂回的方式
以前先帝在位时,后宫中便定制了一些规矩,比如,在每三年举办一次的选秀,筛选出的三十人中,凡品阶最高的,可拥有新婚之夜当晚与皇上相拥而眠的待遇,而这位妃嫔,相对的自然也将会是这批新秀女中声望最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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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先帝留下的规矩,那孝名远播的皇上自然是会遵从。可今次的选秀,却同时出现了两位品阶最高的嫔妃,按照往年的规矩,若出现此情况,便应由皇上自己决定召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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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的情况却分明是,还不由皇上选择,结局已经显而易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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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什么意思?”郎嫣急了,蹙着眉已经有些不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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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三军司域史汤至令有事启奏。”一位身穿青绿色虎袍官服,眉宇间透着逼逼英气,年介大约三十五六岁的豪迈男人跨前一步,单膝跪地,军人的气势让他看起来不怒而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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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快说,你到底有什么办法?快告诉我。”她迫不及待的追问,眼底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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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荣公公高昂却透着尖哑的独特嗓音,清晰的划破初晨间,殿外天空那盘旋不散的浑浊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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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高坐之上,淡然、慵懒的一个单音字,轻漫的从当今圣上东方荆口中吐出,懒洋洋的神色无疑是在告诉众人,他还没怎么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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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迂回的方式?”梅汝望了自家主子一眼,满脸不解。郎嫣也茫然的与梅汝四目对视,同样大惑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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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法子是好,可是,如此一来,外臣不就干内了吗?”梅汝皱着眉头提出议点。将内宫之事放到朝堂上去讨论,这似乎有欠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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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荆翻开那张帖子,看了几行后,脸色越来越黑。前一刻的慵懒神情此刻早已不复存在,有的只是他越来越凶戾的眼神,以及那越拽越紧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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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荆随意偏了偏头,朝荣福做了个指使动作,荣福立刻领命,半躬着身子,绕过龙梯的左侧,走下高阶,弓背接起汤至令手中的帖子,再以同样的姿势绕上龙阶,直接向东方荆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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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方面,郎嫣也是早已做好了最坏打算,在太后的地盘,她想翻出什么七十二重天来,不正是孙猴子妄想逃过如来佛的手掌心般不自量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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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苓也就不兜圈子了,直截了当的说道:“主子忘记了吗?咱们静王府里可不是只要王爷一位能人,咱们的大世子可还带病上阵,此时正在边境与敌人搏杀拼命,咱们可实乃忠勇一家呢。既然如此,咱们何不从大世子处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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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苓淡笑,敛眉娓道:“主子,您的份位乃是正六品,太后虽说是把您给遣到了这个偏远的地界,可您的品阶却是真真切切摆在这儿,给您如此份位,这也说明太后心底里始终是忌惮着咱们家王爷那面上。既然您刚入宫就受了委屈,您自己女儿家弱质纤纤的做不了主,何不干脆找王爷为您做主呢?”这是最简单的方法,如今朝廷对垒分明,静王党与姜氏党分战清晰,若是让静王爷在朝堂上给予皇上施压,不说郎嫣一定能抢到首夜,至少她也能与姜慕葶有个平分秋色,正面对决的机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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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苓骤然一笑,未施脂粉的清秀脸庞露出一抹狡黠的光芒:“咱们当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在堂上公开讨论此事,咱们可以用些迂回的方式,只要点中重点,便不怕皇上不正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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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白俗九四梅九。加上皇上素来孝顺太后至深。此番太后明摆着已经授意姜慕葶了,皇上为了孝道,也断然会选姜慕葶的,郎嫣则基本属于没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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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狠狠的摇摇头,一脸的不赞成:“这绝对不行,父王定然是不会答应的。凌苓,你倒是想个好点的法子呀,好歹也得行得通才行。你真是……唉,让我白欢喜一场。”说完毫不掩盖一脸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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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慕葶是太后的侄女,寝宫又是在离皇上的龙跃宫最近的逐漾宫,无论是天时还是地理,都占了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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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汝也不解的看向凌苓,这丫头倒是什么话都敢说,如今主子被安置在这废旧的清波阁里,无论是势头还是风头都不可能与姜慕葶比较,再加上太后的立场又如此鲜明,她们真能有反败为胜的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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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至令双手抱拳,声大如宏:“皇上,臣昨日傍晚收到边境传来的快捷战报,乃为边境三石坡之战最新攻势动态。此为军帖,请皇上亲自阅看。”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份烙着铁印的军贴,双手恭敬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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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卯时三刻,如往常一样,南旌一天便从这早朝的一刻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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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看完整张帖子,他大手一挥,龙颜大怒:“混账,那戎国果真卑鄙无耻,竟使出如此j计偷袭我军阵营。害至朕刹时折损整万兵力。”说到这里,他清明的眼神看向台下众臣,言词凝重的问道:“如今边境兵力不足,不知哪位卿家愿借出手下兵力,支援边境平戎元帅郎傲,以助其早灭戎国,为我军万员将士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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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郎嫣,不止没得到太后的赏识,还被遣到了这鸟不拉屎的清波阁去喂蚊子,显然实力已被架空。风云||fy||闻言,郎嫣也拧起了眉,外臣干内,罪名甚大。就算她愿意,父王也绝不会同意这么做。一来,说不好便会被姜家人安上个洗不清,说不明的罪名,二来,公然在堂上数落皇上,这不是忤逆君上吗?此罪可是当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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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夜侍寝之事她心本已不抱希望,可刚才凌苓竟突然说她有办法让她能首承圣恩,真的吗?真的有这种转逆为正的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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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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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一片寂静无声,有兵权的纷纷垂下了头,巴不得脚下有个洞能让他们钻进去。没兵权的则有恃无恐的仰高了脖子,摆好看戏的架势,等着一会儿观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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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众人不答不理,东方荆心底激起怒气,却仍只能勉强压制,又说道:“如今边境战况紧急,戎国派出十万大军攻战我军两万将士,如此悬殊的兵力差距,我军如何能胜?如今国难当前,朕再问一次,哪位将军愿借出手中的兵力,助边境军士诛灭敌人?为国出力?”
一箭三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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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还是一片平静无波。即便早知道这群老匹夫是如何的难对付,但此刻他们这摆明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架势,还是是让东方荆忍不住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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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一声,只听他重重拍向龙案,怒吼破喉而出:“朕向你们借兵是去打仗,守护吾国疆土,在如此大是大非面前,你们居然还惦记着自个儿的宵小利益,怎么?怕朕借而不还?要不要朕签下借条给你们?恩?”说完,又是一记重拍,巨大的声响,让台下的众臣不觉有些心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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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国耻不可没啊,请皇上三思,恩准姜大人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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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此次我军战败最大的因素还是主帅的原因,皇上试想一下,那郎傲区区残病之身,如何能有力气领导众将士上阵杀敌?臣提议,还是将郎傲主帅一职换下,让副帅姜实替上,介时臣立刻调动淮北十万禁军远走边境支援我军。”要换主帅才肯借兵?这不明摆着是在威胁皇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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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有话要说……”姜洋跨前一步,拱手相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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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有些发冷的单字吐出,这个字显然宣告了说此话的主人如今心情是多么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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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望皇上恩准姜大人的提议——”一个人附和,众人像是终于找到了领头羊,也都跟着齐齐下跪,宏声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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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众人的目光,静王继续说:“郎傲为臣一手带大,幼时也随臣一同出征抗战过,他的实力臣足可保证。此事战败其中必定另有隐情,恳请皇上再给他一次机会。臣愿协力各地战将,节缩出十万军士,借以支援边境。”风云||fy||东方荆双眸生光:“自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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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尚化和荷面和。东方荆心底冷笑,这朝堂之上,人人都倚靠姜阳马首是瞻,到底还有没有人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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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荆铁拳于案底紧握,这姜阳,还真是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当着文武百官面,已经胆敢拥兵自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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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一说完,东方荆还没来得及高兴,又见他话锋一转:“不过臣有一事恳求。由于先前战败,此次十万将士贸然前往边境恐怕造成战士未战先懦的心理惧怕,所以臣恳请皇上在出兵前一天,亲自上承台鼓励军士,不知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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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连忙将目光移至最前头的静王与姜阳身上,等待他们表态。边境重事本是兵部管辖范围,而这平戎主帅却又是静王的嫡亲儿子呢,如此一来,众臣心中的确犯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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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姜阳早有准备:“若是等到再次战败,恐怕便为时过晚了吧?静王爷也是带过兵,打过仗的人,自然应该懂得何为一不过二,一次战役可以说是稍有不慎,让敌军钻了空子,若是次次如此,那么区区戎国不是以为咱们南旌不堪重锤了吗?辱了国耻不说,搞不好还引起了其他小国的争相效仿,届时人人都以为我南旌无人,我南旌又该如何立足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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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静王又说:“如今选秀刚过,今晚便是皇上宣宠侍寝的日子,届时若有贤妃伴于身侧,相信士兵们更会觉得隆恩浩荡。臣,请求皇上恩准当日宣妃同往,夫妻二人,一同鼓士。”说完,跪地,双手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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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眸一转,逼于无奈他唯有转向静王:“静王有无别的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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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阳也不慌不忙,脸色如常的斜睨了另一旁的静王一眼。刚才他故意不说话就是想等着静王先说,可没想到那老狐狸竟如此沉得住气,自己的儿子战败了,却好似全然无所谓似的,哼,他真怀疑那郎傲到底是不是这老匹夫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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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阳眉头深拢,恨恨的瞪向静王。这老狐狸刚才不说话,却非要在他说完之后再跑出来邀功,这不是存心与他作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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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声一出,众人目光顿时齐齐投向那方站得笔直,身披一品官服的静王。可不是吗?郎傲是人家的亲儿子,当老子的当然得支持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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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皇上问到了,静王好歹也要说两句,只见他先微微躬身,朝皇上行了个臣礼,转而又看向姜阳,满目笑意得道:“阵前换帅为军之大忌,况且到底是不是主帅之责如今下定恐怕也为时过早,既然姜大人能调动十万军士,何不先将十万兵力送至边境,若下一战仍旧是我军战败,那换帅一事再行实施也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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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众臣心底议论纷纷时,东方荆又开口了:“好,既然你们都行稳如泰山,那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