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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谋:一品皇后第24部分阅读

    还是站在可怜人这边的。

    “你……”银汐刚想再说点什么。身后另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你疯了?她现在已经是贵妃了,你这样随随便便把人掳来就不怕禁卫军寻来?”清丽的女声透着惊恐,不偏不倚传进凌苓的耳朵。

    “你真的很胆小。”银汐撇撇嘴,重复说道。

    “你说得没错,我是爱凌苓,我与她相识在八年前,那时我爱她,她也爱我,若不是羽国一役的发生,我只怕已与她共结连理,开枝散叶了。我也不否认我此刻还爱着她,皇上,四年前我不惜冒死上战场,就是为了建功立业,回来可以光明正大的向你讨下她。”

    “你说的都是真的?”御书房内,东方荆手持朱笔,笔尖僵持半空,他一双墨眸深深的看向堂下正对自己禀告的侍卫。

    “原来是禁军的人,失敬失敬。”说话间,一位衣着凌乱,脸上也不甚清爽的男子踏步而出。虽然他现在的样子看上去有点狼狈,但一点也不阻碍他那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特殊气势。

    “咚咚咚。”人刚走到门边准备开门出去,让人胆战心惊的敲门声就突然响起。

    “哦。”应了声,连忙站起身来。

    “哦哦哦……”燕儿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往屋外跑去。

    “哦?苓妃娘娘?”郎傲微挑眉梢。“娘娘怎么会失踪在这山边呢?”

    “啊——”腹上的疼痛让凌苓额上沁出了冷汗。

    “啊——啊——”凌苓额上的汗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凄厉,眼眶中包裹已久的泪珠终于滑……

    “喂,不准说了。”某汐脸颊越来越红。“总之我不管,人放在你这儿,我现在马上去找主子来,你放心的,我的轻功很高,我担保我回来之前禁卫军绝对还没追上门来。”话音一落,只听一声风声,人,不见了。

    “嘭。”东方荆扔下朱笔,眉目危险的敛成一条线。铁拳紧握,体内的怒气正汹涌澎湃的着。

    “回大人,小民今早上山,在山脚下的油菜田边看到一位身穿华服的美妙女子,那女子腹部圆大,看起来是个怀了孕的。不知是不是诸位大人要找的人?”

    “回皇上,末将所言绝对非虚,那百姓说的话当时还有很多同僚都听到了。他说他在油菜田边上看到了一个很像苓妃娘娘的女子,就因为如此,都督立刻带了所有兵马去那油菜田边侦察。还因此……”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

    “大胆,你们是谁?可知道里头的是什么人?”人还没到茅屋门口。屋门突然打开,一位身穿银装的妙龄女子正一脸寒霜的瞪着他们。

    “奴才参见皇上。”

    “如今还没醒吗?”边问,边拿眼尾扫了银汐一眼。

    “妹妹真是为了小歇才离开大佛堂的?可是那叫宝儿的丫头……”

    “妹妹真是稀客,本宫这肚子里是男孩也罢,是女孩也罢,都是本宫的心头肉。”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她别有意味的说道。

    “妹妹,你可吓死姐姐了,你到底到哪儿去了?这小半夜的人就这么失踪了,幸亏最后人没事,若是你出个什么意外,姐姐也不活了。”暮妃声泪俱下的一边诉着自己的担心,一边哭哭啼啼的抹着眼泪。

    “姐姐。”她及时出言打断她。“宝儿那丫头天生嗜睡,熬不了夜。加上她胆子也小,兴许是怕自己偷懒打盹而没看住我而受责罚,便撒了谎,说是自己莫名其妙晕过去了。这些小丫头的鬼主意多了去了,姐姐是还没领教到罢了。”

    “姐姐不要紧张嘛。太过紧绷对肚里的孩子可不好。妹妹虽然不是什么有权势有背景的妃嫔,却也是个懂得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人。又恰好有一晚皇上喝了点酒,说了点浑话,妹妹不甚听进了耳朵,这才知道原来姐姐一直没死,姐姐可知妹妹当时真是激动极了,兴奋极了,恨不得马上跑过来与姐姐相认。……只是姐姐那时候正值圣宠,若是妹妹来姐姐这儿,只怕会被别人安上个巴结攀枝的名头,这可就不好了。”说完罗扇掩嘴,笑得很是曼妙。

    “姐姐多虑了,妹妹只是实在抵不过昏睡,才偷偷寻了处地方小歇片刻,却不想睡过了时辰,还差点连累到了姐姐。”凌苓笑着拉过暮妃的手,很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姐姐真是好精神。肚子都八个月了吧?可真是又圆又大,人家说肚子尖的是男孩,肚子圆的是女孩,依妹妹看,姐姐这肚子里必然是为小皇子。”只听她笑眯眯的说着,一张小嘴像是抹了蜜似的。

    “姐姐莫要生气,妹妹今日是来送礼的,还请姐姐不要推辞。”说着,手指凌空一挥,屋外一个女子便娉婷而进。

    “姐姐身子不舒服吗?要不要请御医来看看?哎呀呀,妹妹这才临时一来,莫不是就害得姐姐腹中龙嗣有问题了,这可如何是好啊。若是皇上知道了,难免会以为是妹妹惹了姐姐的眼,动了姐姐的胎气呢。”

    “姐姐,真的不在乎男女?”郎茜柳眉轻挑。

    “姑娘,禁军乃是皇室之军,姑娘何以本事竟敢与皇家的军队作对?若是姑娘执意不肯行这个方便,那本都尉便只能硬闯了。”说着,摆好架势,准备随时冲进去。

    “师姐……”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柳叶看了眼她那浑圆的肚子,叹了口气:“师姐,你若是不想见郎傲,现在走还来得及,我真的很相信银汐的轻功,相信她一刻钟就会赶回来。”

    “怎么这么快?看来她的轻功真的进步了不少。”柳叶嘟囔一句,立刻冲过去将凌苓推到柜子里,也不管人家孕妇躲在那狭小的空间会不会不方便,将人塞进去了,关好柜门,这才过去开门。

    “怕什么,这御书房里就你我二人,朕提了有怎么?”说到这里,他的眉头微拢起来:“不过那毛言甫也的确是个饭桶,让他办点事都办不好,还差点让凌苓发现了,幸亏他‘消失’得及时,要不然让他有机会向凌苓求救,那朕可就……”

    “我就是知道她是贵妃才把她掳来的,好了,你不要胆小了,人先放在你这儿,我这就去找主子。”另一个较为清冷的声音响起。

    “我承认,我没有你的亲亲郎君那么胆大包天,不仅偷偷跑到边境去与你会面,互诉衷情,还跟你私定终身,更还……”

    “找他来?你想干嘛?”先前那个声音急切的问。

    “既然人找到了,都督还是快些回去询问询问娘娘这一夜都失踪到哪儿去了,也好回去给交差。”郎傲好脾气的提醒道。

    “既然妹妹知道被人说巴结攀枝不好,那妹妹往后可要更注意了。”面对郎茜,她已经无法心平气和了,她更不想委屈自己继续容忍她,这个女人得寸进尺,野心勃勃,她真后悔当初助她一把。

    “是……”禁卫军首领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反正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苓妃娘娘,要不皇上上完早朝,这件事传到皇上耳朵里,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是,那小子铁骨头,硬是憋着一口气不吃不喝已经十多天了。看守的狱卒想来还是用硬灌的好。只是这小子身子骨越来越好了,狱卒们已经楛不了他了,所以正等着绝情教的化功散送来才能给他继续喂饭。”

    “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郎傲又问。

    “朕让你调查的事,怎么样了?”他声音清冷,口中的冰寒让小德子不由得打了冷战。

    “来人,传小德子。”

    “柳叶,我觉得你变得很胆小了。”看柳叶一副贪生怕死的摸样,银汐很鄙视的说。

    “现在是醒了,可醒了也没用,她说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娘娘去哪儿。这下可如何是好啊。要是娘娘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下官就是有八个脑袋也不够皇上砍的。”看禁卫军首领那副都快哭出来似的摸样,银汐尴尬得脸颊稍稍红了红。

    “皇上……”旁边的小猫子轻唤一声,他怎么觉得今天的皇上有点奇怪呢?盯着香做什么?

    “皇上,依老臣近些日子对苓妃娘娘的诊断,老臣发现了一些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老臣发现苓妃娘娘的受孕时间似乎有些问题,虽然皇上说那时一连数月都在苓妃娘娘处,可按照娘娘的例事时辰来算,却不太像是皇上所说的那几天。”

    “皇上,祈福当天百姓来报在油菜花田边见到一个酷似苓妃娘娘的女子,第二天,禁军又在油菜花田边的茅屋见到了郎傲郎将军。”

    “皇上,臣妾的婢女梅汝说在九个月前看到臣妾的大哥从采霜楼里出来,因为梅汝从小在静王府长大,臣妾绝对相信她不会看错。”

    “皇上,臣知道大约九个月前郎将军在一场与戎国的战役中失踪了两个月。”

    “苓妃娘娘不见了。”

    “苓妃娘娘吉祥。”梅汝规矩的顿了顿身,行了个宫礼。

    “苓妃娘娘失踪了。”

    “讨厌什么?”小丫头反倒吃惊的瞪大眼睛,随后才慢慢说:“郎傲与我是朋友,你是我的师姐,你们俩若是我只能选一个,我必然会选你。”她说得情深意切,就在凌苓正准备大大感动一下时,她又说:“因为前两年我见到师傅,师傅说我们师门的规矩就是服从,他是老大,我们俩师姐妹必须服从他,而你是师姐,我这个师妹的也必须服从你。”所以说,她只是按规矩办事而以。

    “银汐,我告诉你,你现在最好是尽快把她给我送回去,若是把禁卫军给引来了可怎么办?掳劫当朝贵妃,这罪名你预备自己担还是让主子担?或者是让你的亲亲郎君郎清给你担了?”柳叶真的气得要死,她才刚从边境回来,只想过两天安稳日子,这银汐就弄些麻烦给她,须知道这四年离开了家乡,离开了油菜地,她有多想念这里的平静。

    一听这消息,小猫子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皇上,急忙唤道:“皇上,内侍说……说苓妃娘娘的胎有危险,您不过去看看她?”

    一听这消息,禁卫军们一窝蜂的立刻冲过去,出来祈福就遇到绑架这么大的事,要是让皇上知道了,他们这些当护卫的还有命看到明天的太阳吗?

    一瞬间,禁卫军首领的表情可谓精彩极了。只见他的脸由白变红,由红变黑,由黑变青,最终,果断的屈身拱手,连忙请罪:“原来是郎将军,下官不过时遵循规矩来寻人而以,不知道郎将军也在,实在是打扰了。”

    一转看,就看见始终陪伴着她的暮妃与宝儿均摇摇欲睡,看起来着实困极了。

    三更过后,大佛堂内寂静无声,只有浅浅的女声细细的诵读着经书,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字,她的眼睛开始觉得酸涩,揉了揉眼角,她疲惫的打了个哈欠。

    不一会儿小德子便颤颤抖抖的走进来了。这几天皇上大人心情不好,他这个累死累活在外面卖命的也被逼得在老大面前连大声喘气都不敢了。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三百禁卫军全部聚集油菜花田边,禁卫军头领则首当其冲,带着小队人马直接朝那茅屋冲去。

    不知念了多久,当她感觉自己也快睡着时,鼻尖突然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这是什么味道?很香,很幻。

    东方荆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有些后悔的说:“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杀了毛言甫,好歹他也算是个知情人。”

    东方荆的脸色变得更加不好;“朕是让你查郎傲与凌苓究竟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关系,给了你两人的身份,你还查不出来?朕发现你的办事效率真是越来越低了。”

    东方荆突然觉得自己的头很痛,他沉重的闭上眼睛,另一段格外的清晰的话语再次在他耳边响起——

    东方荆面色一敛:“说。”

    为什么会这样?他临走时一起明明是好好的,她说过她进宫,只是要完成一些事,事情一旦完成,她就会出宫,就会回羽国过简单的生活。可,为什么她要嫁给东方荆?为什么要背叛当初自己立下的誓言?

    于是,只见凌苓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亲切的俏丽的面孔,缓缓咧开嘴:“师妹,你……”

    他收敛情绪,静声喊道:“传。”

    他的声音很是疲惫:“那你告诉朕,九个月前,你是否回过京都?”

    他看了柳叶一眼,见柳叶快速的躲开他的视线。又看银汐一眼,见她还在吵吵闹闹的四处观望凌苓的身影。自从和郎清在一起后,她的性格变得开朗多了,人也呱燥多了。

    凌苓好笑的看着她这已经糊涂了的样子,说道:“姐姐也困了,快些回房歇息吧,这儿妹妹一个人便可以。”

    凌苓安抚道:“这不是有宝儿在吗?姐姐不用担心了,姐姐是大家闺秀,难得熬夜,若是明日留下黑眼圈可就不好了,妹妹是要遵循祖上的规矩不能偷懒,可也不好拖姐姐下水。这样吧,若是姐姐仍是觉得不好,那且回去休息片刻,晚些再来便是。”

    凌苓很恰到好处的收回自己的感动,吞下一口气,不再言语,默默的继续穿鞋。

    凌苓微微挑眉,斜勾唇角。想着,原来是个来示威的。

    凌苓想着,若是自己真的失踪了,这陪行的暮妃只怕真的难辞其咎。只是不知道东方荆会否真的为了她而开罪姜阳,将这个太后生前亲自封的妃给废了。

    凌苓拿着茶杯的手顿了顿,转而冷淡的看着她。

    凌苓有些心烦的拧了拧眉,突然觉得腹部疼痛,她咬着牙手捂肚子,暗想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早不翻跟斗,晚不翻跟斗,非要现在翻给她看?

    凌苓没吭声,只是兀自饮了一口茶,敛下眼眉。

    凌苓的大脑完全清醒了,却觉得这两人比她还糊涂。姑且不论她的失踪会对多少人造成影响,会连累多少人。单论,她和郎傲的事,何时又轮到她们来指手画脚了?

    凌苓盯着她看了半晌,才转头将疑惑的目光投向郎茜:“妹妹这是什么意思?”

    凌苓突然有些恍神的想到,这四年来一直未变过的人除了郎傲,只怕就是这郎茜了。为了自己,她可以奉承任何人,可以巴结任何人,可以不惜付出任何代价。事实证明她这样的做事方法也的确是正确的,看看郎嫣的下场,再看看她的。以她敏感的身份在那儿摆着,四年来还能稳稳当当的过得好好的。也算是一种本事了。

    凌苓筹措了一下,想着自己现在是该“悠悠的醒来”呢?还是“装死到底”呢?

    凌苓觉得自己的手脚开始变得吃力,眼皮也越来越重,这时,堂门再次打开,一个银色的身影模糊都映进她的眼眸,在她还没看清来人时,终究丧失意志,昏了过去。

    凌苓默默的撑着自己不方便的身子踏下床,边穿鞋子,边偏头看柳叶一眼,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不讨厌我吗?”

    刚刚苏醒的她还没来的及搞清楚自己身在何处,耳边便传来两道有些熟悉的对话声。

    到时候,她光明正大的为自己来皇庙祈福岂不是更好。

    卯时不到,禁卫军们便开始在皇庙四周挨家挨户的搜寻,可都没发现苓妃娘娘的身影。直到卯时三刻,终于有百姓主动到皇庙里与禁卫军头领报告。

    却见郎傲并不急着冲过去打开柜门,而是径直吼道:“嫁人又如何?怀孕又如何?我才不管这些。放弃世袭王位又如何?与天子相争又如何?我就是要带你走,凌苓,我一定会带你走。”他冲着柜门,发了疯似的咆哮,却终究没敢走过去打开柜门,出现在她面前。

    原来是她们啊——

    反正打死她,她这辈子也不要离开这里了。现在这事一旦败露,她只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远走他乡,逃离南旌军队。第二,坐牢。

    叹了一口气,才说:“皇上,苓妃娘娘的底细并不是奴才想查就可以查的,凌家的人如今只剩下程嬷嬷一个了,可程嬷嬷也是在四年前才开始与苓妃娘娘相对的,往前头的事,更遑论是感情的事,就连程嬷嬷也不知道啊。”这两天为了查探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他都心力交瘁了,皇上大人还要催他,他也是人好不好,也要休息的好不好。

    后面一脸醉意的郎傲扫了圈眼前两人,烦躁的转身准备离开。可转身之际眼角却撇到什么,他的目光渐渐凝固,眼睛定格在柜子门缝边,那残留的衣角上。

    听听这些话,多么的尖酸刻薄。这郎茜果然是来示威的。只是她凭什么这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