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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好孩子第104部分阅读

    长史也对曹刘缔盟一事有点了解,知道刘表帐下以刘先、韩嵩为首的荆州重臣大都支持与曹老大结盟,蒯良蒯越兄弟也不是十分反对与曹老大结盟,还有荆州在外郡的头号重臣黄祖也肯定站在曹老大一边,所以只要蔡家兄弟保持中立,曹刘联盟很可能就要被满宠给鼓捣成了。

    “蔡将军,你们可不能中立啊。”大急之下,杨长史赶紧拉着蔡埙的袖子哀求道:“曹贼j诈,与他结盟无异于是引狼入室,将军身为荆州重臣,景升公妻弟,千万不能坐视不理,必须要站出来发挥中流砥柱的作用,力挽狂澜啊。”

    “可是不与曹操结盟,先生你又劝降张济不成,我们荆州怎么办?”蔡埙一句话把杨长史问得哑口无言。

    “仲明先生,我们兄弟也很够意思了。”见杨长史语塞,蔡埙又拍拍杨长史的肩膀,大言不惭的说道:“实不相瞒,其实满伯宁刚才还说过这样的话,如果我们兄弟能够劝说姐丈把先生你当做求盟礼物送给曹公,那么先生你送给我们兄弟多少东西,曹公就再送一倍过来。我们兄弟是讲义气的人,一口就拒绝了伯宁先生的这个要求,对先生也是仁至义尽了。”

    “双倍价格要我的脑袋?曹贼就这么恨我?”

    杨长史再一次心惊肉跳起来,蔡埙将军却又打着呵欠说道:“好了,仲明先生,在下还要去陪伯宁先生饮酒,先生与伯宁先生见面必定尴尬,所以在下就不邀请先生同席了。得罪,先生慢走。”说罢,蔡埙竟然径直扬长而去,只安排了几个府中家丁替自己把杨长史送出了家门。

    晕头转向的出了蔡府,如果不是襄阳城门这会已经关闭,杨长史几乎都想再碰一次运气硬冲出城逃命,可是没办法,天色已然全黑,戒备森严的襄阳城门早已紧紧关闭,没有刘表的手令谁也别想出城,杨长史就是想拼命一把都找不到机会。所以杨长史也没了办法,只能是老老实实的在刘表军眼线的监视下返回驿馆,打算先等到第二天然后再想办法。

    杨长史的好运气确实已经在洛阳和河内用完了,心惊胆战的度过了一个无眠之夜后,第二天天才刚亮,刘表就又派来军士邀请杨长史到刺史府见面,手无缚鸡之力的杨长史无力反抗,也只好提心吊胆的随着刘表军士兵来到荆州刺史府,再一次进到了刘表军的议事大堂。

    今天议事大堂上的荆州文武官员比上一次更多,而且好象还是专门等待杨长史一人,所以杨长史刚一进门,马上就获得了堂上所有人的注目礼,杨长史强打精神抱拳还礼时,又无意中瞟见了新近与自己结下了冤仇的诸葛玄先生,四目相交,杨长史顿时暗叫不妙——因为杨长史清楚看到,诸葛玄先生此刻的目光之中不仅充满笑意,还尽是幸灾乐祸,似乎已经知道了一些什么。

    果不其然,当杨长史来到刘表面前行礼后,刘表开门见山的就说道:“仲明先生,昨天半夜收到的消息,你的劝降信有答复了——张济与张绣叔侄收到你的劝降信后,当即放弃了他们之前的顺阳城倾巢南下,目前抵达了酂县与阴县一带,距离襄阳城池已经不到一百五十里。”

    可怜的杨长史当场就瘫在了地上,差点尿了裤子不说,还惹来不少低声窃笑。还好,刘表的话还没有说完,又接着说道:“除此之外,张济叔侄又致书我军,要求老夫派遣一名荆襄重臣前去招抚,还有要求先生你也亲自前往酂县与他们面谈,证明老夫的招抚收容诚意,也当面商量招抚细节。不然的话,他们叔侄宁可与我军死战到底,也不肯轻信先生你的一道招降书信。”

    说完了,刘表笑吟吟的观察杨长史的反应,想看看牛皮大王的杨长史接下来会被吓成什么熊样,然而让刘表与荆州众臣意外的是,之前都已经被吓得瘫软在地的杨长史听了这番话后,不仅没有被吓得尿裤子,还先是楞了一楞,然后猛的一跃而起,欢天喜地的叫道:“刘府君放心,在下愿意去酂县与张济叔侄面谈,劝说张济将军率军归降府君!”

    “这个窝囊废怎么不怕死了?”

    刘表与荆州众臣面面相觑,杨长史的对头诸葛玄先生楞了几楞,接着很快醒悟过来,微笑说道:“仲明先生怕是又想故技重施,临阵脱逃了吧?如果先生真有这个打算,那么情况肯定要让先生失望了。”

    “因为张济贼军逼近襄阳,南阳的邓龙将军已经集中了重兵在酂县、邓县一带与张济贼军对峙,文聘将军也已经率军北上,在邓县和筑阳一带设防,现在从襄阳到酂县战场的路上,已经到处都是我荆州军队,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先生想要半路逃脱,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杨长史忽然回头,对诸葛玄先生怒目而视,表情愤怒异常——心里则在得意嘀咕,“你老子我用得着半路逃命?进了张济的大营再逃,你们荆州贼军能把老子的蛋咬了?别的不说,就凭文和先生与张绣的交情,老子进了张济大营也绝对不会掉脑袋,比留在襄阳城里等死强多了!”

    “君理,不得无礼。”刘表也觉得诸葛玄的话有些过分,先喝退了诸葛玄,然后又向杨长史说道:“仲明先生,你的好意老夫心领了,但是就算先生你敢去酂县与张济叔侄见面,老夫也不敢拿先生与任何一名荆州重臣的性命冒险,还有老夫的兵马也已经集结完毕,正打算与张济贼军决一死战,许都曹公也主动派来使者,表示愿意与我军联手剿灭张济,所以招降张济贼军的事,就算了吧。”

    “不能算了,府君,千万不能算了!”杨长史急了,赶紧说道:“刘府君,请恕在下以外人身份插口荆州军事,不能贸然开战啊,自古以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张济麾下的西凉将士又大都骁勇异常,走投无路下拼死一战,府君就算能够最终剿灭张济,府君的荆襄军队只怕也得伤亡惨重,白白让其他人坐收渔利啊。”

    杨长史的话再一次打在了刘表的心坎上,做为一个久经战事的老军务,刘表当然知道荆襄士兵与西凉兵之间的战斗力差距,也知道自己就算凭借兵多粮足最终打败张济,自己也必然将付出惨重代价,所以即便一度决定放弃招降张济,这会听了杨长史的话后,难免又有一些动摇。

    杨长史最擅长阿谀奉承和察言观色,发现刘表动摇顿时暗喜,赶紧向刘表单膝跪下拱手说道:“府君,依宏之见,张济叔侄收到书信后提兵南下,又要求府君派遣荆州重臣去他军中面谈,其目的有二,一是炫耀武力自抬身价,二是考验府君的招抚诚意,想看看府君有没有容人之量,其归附之意甚诚,府君倘若错此招抚良机,日后必然后悔莫及啊!宏虽系外臣,却也不愿看到府君决策失误,祸及荆襄百姓啊!”

    “主公,仲明先生的话很有道理,主公不妨慎重考虑。”蒯良开口,向刘表拱手说道:“张济贼军甚为骁勇,若能招抚成功,主公不仅可以获一强援,又可为南阳避免一场战火之灾,主公不妨再试上一试。”

    刘表益发动心,这时,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站了出来,却是与杨长史也有过一面之缘的刘表长子刘琦,向刘表行礼说道:“父亲,仲明先生虽是使节,劝说父亲招抚张济却是为了荆襄安宁,用心良苦,依孩儿愚见,父亲应该慎重考虑仲明先生的建议,派遣一名荆襄重臣前往酂县,当面招抚张济。”

    刘琦的话音刚落,之前已经说过要保持中立的蔡瑁突然站了出来,也是向刘表拱手说道:“主公,大公子与仲明先生言之有理,应该再试上一试,依末将之见——既然大公子愿意亲赴酂县招抚张济,不妨就让大公子与仲明先生同往酂县一行,以表主公的招抚诚意。”

    “我什么时候我要去酂县了?”

    刘琦有些糊涂,堂上的刘表却脸色一沉,向蔡瑁喝道:“胡闹!张济贼子是否真心请降,尚无定论,岂能让琦儿轻易冒险?”

    “府君放心,在下用项上人头担保大公子安然无恙!”杨长史一听乐了,赶紧拍着胸口梢:“请府君放心,张济之侄张绣,与在下乃是生死之交,大公子与在下同去酂县招降张济叔侄,即便不成,大公子也绝对不会掉一根头发!倘若公子有失,乞斩在下全家……”

    说到这,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的杨长史赶紧改口,拍着胸口说道:“倘若公子有失,徐州使节团一行包括在下一共二十七人,二十七颗人头!请府君随意斩下!”(李郎……:大人你好狠啊!)

    “主公,仲明先生都已经这么担保了,主公还担心什么?”蔡瑁乘机说道:“末将认为仲明先生的话大大有理,主公要想表示招抚诚意,最好就是派出大公子前往酂县招抚张济,张济叔侄见大公子亲至,即便存有二心,也必然改变心意,真心归顺主公!”

    蔡瑁险恶用心到底是什么目的,目前还没有老糊涂的刘表当然明白,不过蔡瑁有他的张良计,刘表也有自己的过墙梯,稍一盘算后,刘表拿定了主意,开口向刘琦问道:“琦儿,你真有胆量随仲明先生前往酂县招抚张济?”

    刘琦为人老实,却并不傻,也隐约猜到蔡瑁此举是想借刀杀人,态度难免有些犹豫,咱们的杨长史却迫不及待拉住刘琦公子的袖子,满脸诚恳的怂恿道:“大公子,这可是一个你为刘府君尽孝为荆襄九郡尽忠的天赐良机,大公子你可千万不要错过啊。大公子你应该象在下的主公陶使君当年一样,毅然孤身一人深入曹贼大营,力劝曹贼退兵,这样才是真正的孝子,真正的公子君子啊。”

    听到杨长史举出的例子,老实人刘琦开始心动了,那边刘表却出人意料的说道:“琦儿,正如仲明先生所言,这是一个你效仿陶应使君的天赐良机,倘若你真有勇气与胆量向徐州的陶应使君学习,为父给你这个机会。”

    知子莫若父,同时也知父莫若子,听到刘表话里的怂恿之意,知道父亲绝不会害自己的刘琦迅速下定决心,向刘表双膝跪下,磕头说道:“孩儿愿往,孩儿愿意效仿徐州陶使君,随仲明先生前往酂县招抚张济军队!”

    “很好,你去吧。”刘表满意的点头,又在心里恶狠狠的说道:“让姓杨的先进张济贼营送死!倘若有诈,死的是姓杨的!倘若无诈,顺利招降得手,吾的长子就是荆襄功臣,吾可以名正言顺的重用并且托付兵权!兵马在手,蔡氏家族再是权重,在荆州再是树大根深,也休想轻易伤害吾的琦儿了!”

    第二百章 祸害荆州

    揉着自己被颠得火辣辣疼的娇贵屁股,杨长史从马车里探出了脑袋,冲着骑马走在前面的刘琦嚷嚷道:“大公子,我们用不着这么急着吧?反正从襄阳到酂县也没有多远,最多明天傍晚就能抵达酂县,急着赶路也没多大意思,慢点走,不用急。走快了,在下的屁股实在受不了啊!”

    刘琦公子是一位厚道人,并没有不讲礼貌的对杨长史的无礼要求置之不理,而是特意放慢了一点马速,先与杨长史的马车并行,然后解释道:“仲明先生勿怪,因为我们今天在天黑前必须要抵达筑阳,在筑阳城外的文聘将军营中过夜,所以脚程得加快,就请先生暂且委屈一些,不然的话,先生下来骑马吧,这一带的路确实不好走。”

    “大公子,不是外臣多嘴,这条路得修一修了。”杨长史历来喜欢得寸进尺,指着车下的路面抱怨道:“大公子你自己看一看,这还是你们荆州的官道,路上都到处都是坑坑洼洼,杂草碎石,还有,你看,那边的路基都垮塌了,早就该修了。”

    “仲明先生教训得是,这条路确实损坏颇为严重。”厚道人刘琦老实点头认错,又解释道:“不过这倒不是父亲舍不得花钱粮修缮,主要是襄阳西北的主要城池全都毗邻汉水,水上航运发达,军民百姓都喜欢走水路不喜欢走陆路,走水路运粮运兵也比陆路方便,陆上道路没有必要大力修缮,所以这条道路是有点荒废得严重。”

    “那我们为什么不走水路?水路坐船又轻松又平稳,还可以听曲饮酒,比陆路舒服多了。”杨长史得势不饶人,又向刘琦追问道:“大公子放心,在下没有晕船的毛病,要不我们舍马乘舟,走水路去酂县如何?”

    不知为了什么,刘琦的脸色黯淡了一下,有些不想回答杨长史这个问题,杨长史却紧逼不放,再次开口追问时,刘琦才很是勉强的回答道:“委屈仲明先生了,在下也不是故意刁难仲明先生,让在下弃水路走陆路,实际上是家父的意思,在下不敢违背父命。”

    “为什么?”杨长史糊涂了,心说刘表老儿吃饱了撑着了,怎么连儿子去酂县走什么样的道路都要管?

    刘琦的神色又黯淡了一下,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因为荆州的水师副都督、我的表兄张允,去了南郡,所以父亲要我走陆路。”

    说罢,刘琦向杨长史一拱手,然后拍马又向前领路去了,留下杨长史在车里满头的雾水,不明白张允去了南郡与刘琦走什么路有什么相干?不过咱们的杨长史也不算太笨,还尤其的擅长窝里斗打横拳,猛然想起蔡瑁乃是荆州水师正都督后,也顿时明白了刘表为什么安排刘琦走陆路和刘琦神色古怪的原因,同时杨长史心里难免是幸灾乐祸,暗道:“哈,想不到刘表老儿家里的内讧情况,竟然比袁绍袁本初家里的内讧情况还要严重,蔡瑁那小子该不会已经悄悄干过除掉这刘琦小儿的事了吧?”

    幸灾乐祸归幸灾乐祸,但是还没有老糊涂的刘表对大儿子刘琦的眷顾与关怀,这点还是让咱们的杨长史有点钦佩,刘琦的队伍才刚到和成渡口,驻扎筑阳的荆州大将文聘就已经派来了队伍在和成迎接,护送着刘琦的队伍北上,虽然文聘派来的队伍并没有说这是刘表的安排,但杨长史还是可以猜得出来,这必然也是刘表为了预防万一做出的安排——毕竟张济军已经抵达了酂县,刘琦如果突然在北上酂县的路上挂了,就是真凶都没地方找去。

    明白了这一点后,常年替陶副主任出使外军出生入死的杨长史同病相怜之下,竟然对刘琦生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同情感觉,又实在嫌破路坐车太过颠簸,便索性换了战马骑乘,又乘机策马来到了刘琦身边,一边与刘琦并骑而行,一边突然向刘琦问道:“大公子,你与蔡瑁将军的关系就恶劣到了这地步?你父亲身为一州刺史,主掌荆州的生杀大权,怎么也不管一管?”

    正在心事重重的刘琦愕然扭头,惊讶的打量杨长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杨长史也是同情刘琦,便说道:“公子如果不便回答,也可以不用回答,在下是个外人,也不便插手公子的家事。在下只是替公子惋惜,公子与刘琮公子的兄弟之间,怎么就不能象我家主公与他的兄长那么和睦,那么的齐心协力,毫无隔阂?”

    “陶使君与他的公子真这么和睦?”刘琦惊讶的问道。

    “那是当然。”杨长史点头,叹息说道:“荆州与徐州离得太远,公子肯定没有听说过,当年我们徐州的老主公陶谦传位时,我家主公与陶商公子互相谦让到了什么地步?当时的陶商大公子为了让我家主公顺利继承徐州基业,干脆当众拔出剑来自刎让位,逼着我家主公继承了徐州,感动得无数在场的徐州文武流泪痛哭。我家主公继承徐州后,也一直是把陶商大公子当做了如同父亲一样的长辈尊敬,每逢大事,都要征求兄长的意见,出征在外,也每道家书都要问候兄长平安,他们兄弟之间,那才是真正的兄弟和睦之楷模。”

    杨长史这番无心的感叹之语象一把刀子一样,正好戳中了刘琦公子的心头软肉,让深受刻薄亲人坑害的刘琦公子眼角有些水光闪动,沉默了片刻后,刘琦不由低声说道:“其实二弟人也不错,以前也很尊敬我这兄长,只是继母不能容我,一心想要我的命,让二弟继承父亲的基业。二弟受继母蛊惑,对我也……”

    “那刘府君怎么也不管管?”杨长史很是疑惑的问道:“从刘府君对公子的细心安排来看,他对公子的情况早已是心知肚明,他为什么就出面管一管,你可是他的亲儿子,还是他的长子啊。放任外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