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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好孩子第228部分阅读

    史和李郎安然无恙的回来,板着脸高坐正中的陶副主任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又拉长脸喝道:“杨宏,你可知罪?”

    “微臣知罪。”杨长史倒也爽快,老实跪下承认道:“微臣不但没有阻止犬子的胡作非为,还让王五和陈二把犬子捆了,自己违令擅自出营,假称主公之令去与曹贼联络。”

    “你知罪就好!”陶副主任一拍面前案几,咆哮道:“冒险去和我们的内应联系,这是多危险的事?稍有不慎,不但使者性命难保,我们的内应也将命丧黄泉!我都已经否决了你儿子的建议,可你们父子竟然敢仗着我的宠信,私自出营去和我们的内应联系,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次你休想我轻饶了你们父子!”

    “主公,犬子也是为了我军将士少受损失,所以才违背你的命令擅自行事,他对你是忠心耿耿啊。”杨长史赶紧替自己的儿子喊冤,然后又磕头说道:“主公,所有罪责都是臣下一个人的,与微臣的犬子无关,有什么罪责,臣下一个人担了,还请主公法外开恩,饶了微臣的犬子吧。”

    说罢,杨长史连连磕头,那边的杨证急了,赶紧也磕头说道:“主公,不关父亲的事,是微臣违你军令,贪功逞强冒险去与内应联络,父亲他是不愿让微臣这个儿子冒险,又想给微臣立功的机会,所以才冒着性命危险去和敌人交涉,弄险与我军内应联络。所有事情都是微臣一人之过,与父亲无关,还请主公明查,饶了父亲,微臣愿担全责。”

    说着,杨长史和杨证这对活宝父子拼命磕头,争先恐后要担全责,抢着为对方开脱罪名,争抢间杨长史还老泪纵横,哭哭啼啼摆足了可怜相,旁边与杨长史关系极好的贾老毒物则笑吟吟的没有动作,没有替杨长史父子开口求情——因为贾老毒物非常清楚,陶副主任绝不会因此杀了自己的好友兼领路人。

    “起来吧!”果不其然,陶副主任很快就咆哮了起来,冲杨长史怒吼道:“混帐东西!成天就让我为难,杀了你我心中不忍,不杀你又难正军法!你和你儿子,一起官降三级,原职留用!再有下次,两罪并罚!”

    杨长史哭声立止,带着笑容磕头说道:“谢主公不杀之恩,微臣就知道,主公一定会明白微臣父子的耿耿忠心,不会对微臣父子痛下杀手。主公对微臣父子的恩情,比天高,比地厚,比大海还要……”

    “得了!闭嘴!”陶副主任又咆哮道:“这事不准张扬出去,你们父子总是违令擅自行事,还让我始终不忍心杀了你们,如果个个都象你们,我这个主公还当不当了?!”

    杨长史乖乖的把嘴巴闭上,在儿子和李郎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看了看旁边的座位想坐不敢坐,又装出了一副可怜模样,陶副主任又好气又好笑,便咆哮道:“想坐就坐,说吧,你私自跑去和曹贼联络,有什么结果?”

    听陶副主任问起自己此行的收获,刚才还痛哭流涕装可怜的杨长史顿时又眉飞色舞起来,赶紧把自己此行去与曹军联络的经过详细介绍了一遍,期间自然少不得把自己面临的危险吹嘘得严重百倍,又把自己临危不惧和处变不惊光辉形象描绘得无比高大,悄悄隐瞒了自己被曹军巡逻队包围时差点尿裤子的丑事,最后才把自己如同儿子所料,果然顺利与司马朗接上了头的事报告给了陶副主任。

    “果然在诈死。”陶副主任冷哼了一声,然后又赶紧问道:“等等,你刚才说,司马朗向你介绍,曹贼军中之事,杖二十以上,必须由他曹贼亲览?这话你有没有记错?”

    “微臣绝对没有记错。”杨长史答道。

    “奇怪,曹贼不是这么专权的人啊?”陶副主任有些狐疑。

    “主公,这点应该不假。”旁边的刘晔插嘴说道:“晔负责情报收集,一些情报上确实提到过曹贼这几年日益专权,想来是曹贼麾下人才日见凋零,不得已而为之。这次曹贼亲提主力前来迎战我军,把曹洪留在了长安,把曹仁留在了潼关,军中校尉一级的将领,已经没有一个曹姓将领或者夏侯家族成员,连最信任的妹夫任峻都被派去了箕关,左右再无族中心腹,曹贼收权于手,也是为了预防万一。”

    陶副主任仔细一想发现也是,现在曹老大的手中人才确实已经不多,程昱和郭嘉都是谋士无法统兵,绝对可靠的典韦必须要保卫曹老大的安全,张郃和张辽又都是降将,他们的旧日同伴还几乎都在自己这边,以曹老大的多疑性格,肯定不敢彻底放心,收权专权确实合乎情理,换成了自己也肯定会这么做。发现了这点,又联想到了曹老大的病情,陶副主任不由生出了这么一个念头,“有没有什么办法,累死曹阿瞒这个j贼?!”

    “主公,既然确认了张辽只是诈降,那么我们布置战术就容易了。”贾老毒物也开口说道:“不过在此之前,诩还想提醒主公一点,我军的战术谋略,最好是建立在替阿异兄长洗清嫌疑的基础上,避免曹孟德怀疑是阿异兄长与仲明先生交涉时泄的密,保住阿异兄长,我们将来还有大用。”

    第四百三十九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夏天日头长,到了初更过半时天色方才朦胧,也是借着这点朦胧掩护,早已经做好了夜战的准备的曹军队伍立即就行动了起来,八百余名精挑细选出来的山地作战好手,在夏侯渊之侄夏侯尚率领下出关,迅速来到函谷关谷道的中段,抢在天色全黑前攀上谷道两旁的悬崖顶端,将随军带来的火把火油等物集中到一处,又迅速收集之前在草丛灌木中的滚石擂木,集中于山道狭窄处,偃旗息鼓隐藏身形,只等机会到来,便立即用火把木石等物封锁悬崖下的狭窄山道。

    在次期间,曹军队伍的巡逻哨队始终严密监视着谷口动静,不给徐州斥候哨探察觉曹军设伏的机会,好在函谷关的关道狭窄,封锁起来十分容易,所以曹军哨队可以确定徐州军队并未察觉夏侯尚队伍设伏,待到夏侯尚队伍布防到位后,曹军哨队也就立即退回了函谷关关中,避免打草惊蛇使徐州军察觉有异。

    与此同时,函谷关里的曹军主力也已经在做最后的交战准备,检查干粮准备火把,给弓上弦弩配箭,把刀枪磨得雪亮,抓紧时间做最后的休息,期间准备参战的一万多军队几乎是鸦雀无声,上到张辽、张郃两员曹军队伍中最拿得出手的统兵大将,下至普通士卒,全都是神色凝重,紧张万分,因为他们知道,自军今夜肯定将有一场大战,对手还是现在全天下最强大的徐州军队,交战时稍有不慎,那么后果就将不堪设想。

    病恹恹的曹老大亲自来到了函谷关东门关楼上督战,眺望着逐渐漆黑的东面天空,一桩桩一件件往事也不由浮上了曹老大的心头,每当想到自己当年在徐州城下养虎遗患,想到强弩之末的自军被养精蓄锐的徐州军队突然偷袭,被迫让出花费无数心血苦心经营的许昌都城,曹老大的心就象被刀绞一样的痛,对不肖女婿则既是切齿痛恨,也暗暗钦佩。

    是夜天阴,星月无光,伸手不见五指,天气对曹军是既有利又不利,有利的是可以掩饰自军埋伏,不利的则是曹军队伍也很难判断敌人情况,所以眼看约定的三更将到,曹军队伍除了隐约听到一些几乎细不可闻的脚步行军声外,根本无法判断关外到底来了多少敌人,到底躲藏在那里,统兵带队的大将是谁。

    计时漏壶下浮箭,终于指到了三更的位置,关城深处也响起了更夫的梆子声,关楼里的曹军文武一起站直身形,整齐把目光转到曹老大黑脸上。曹老大先是轻轻闭上了眼睛,暗暗祈祷了一句苍天保佑,陶贼这次没有识破自己的妙计,然后才睁开眼睛,沉声说道:“依计行事!”

    关墙上,升起了张辽与陶副主任约定的三盏红色灯笼,曹老大等人紧张的眺望关外,很快就惊喜的发现,关门正面的不远处,还不到百步的距离外,突然出现了三只火把来回晃动。曹老大大喜,忙向张辽点了点头,张辽会意,先向曹老大单膝跪下行礼,然后起身一言不发的冲下关去领兵作战,曹老大目送张辽下关,又在心里暗暗祷告了一句,“但愿他陶贼贪功,亲自领兵来了这里。”

    紧闭的厚重关门缓缓开启,关下响起了呼唤徐州军队乘机入关的声音,关门外的黑暗处,也一下子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战鼓号角喊杀声,直震得是群山回响,天崩地裂,曹老大断然一挥大手,函谷关门上也顿时响起了同样猛烈的战鼓号角声,刹那间函谷关内与关门两侧的黑暗处杀声遍地,正面张辽率军四千出击,左右两侧的冯楷、牛盖二将也各领一千伏兵杀出,三路齐出一起包夹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中计了!快撤!快撤!”关外响起了徐州军队的惊叫声,刚点起不多的火把也迅速向着狭窄关道的方向退却,曹老大放声大笑,道:“撤?晚了!全力擂鼓,全军总攻,一定要把这些入谷的敌人全部歼灭在谷道内!”

    关墙上数十面牛皮大鼓敲打得益发猛烈,曹军队伍中陆续点起的无数火把更是将函谷关东门外的不大开阔地照得通明,三支曹军如同下山猛虎,又如出海蛟龙,潮水一般涌向徐州军退却的方向。尽管已经无数次经历过类似的战事,但是这一次,曹老大还是紧张得手心冒汗,不断在心里祈祷道:“但愿是陶贼亲自领兵前来,就算不是陶贼亲自领兵,也起码要保佑我可以干掉一名陶贼重将吧?”

    与此同时,六七里外的关道狭窄处,埋伏在狭窄关道两侧悬崖顶上的曹军队伍,在听到了关墙上战鼓大作后,也立即动手放下了无数的滚石落木,还抛下了无数点燃的火把与泼过火油的柴草,能够砍伐的树木也尽皆砍倒,尽可能的抛下山谷,片刻间就把宽不过数米的山道堵塞得水泄不通,火把柴草又引燃了树木,直烧得新砍伐的树木柴草是浓烟滚滚,浓烟被夜风吹动,迅速弥漫函谷关关城以东的十里谷道,烟迷人目,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被困在谷道以西的徐州军队,全军覆没几乎已成定局!

    为什么要说几乎呢?想必朋友们应该都听过上方谷的故事,假如这时候来一场倾盆大雨,及时侥熄谷中大火,那么徐州军队就还有希望成功突围。而在战场上运气向来不错的曹老大虽然没有碰上这种倒霉事,却意外的碰上一件奇怪事——曹军队伍一直到追进谷道,竟然始终都没有看到半个徐州士兵影子!

    “啊!地下有埋伏,地下有埋伏!”

    更让曹军队伍心惊胆战的还是另一件怪事,快步杀进了最宽处才只有十几米的谷道后,冲在最前面的曹军士兵就好象中了什么魔法一样,忽然就抱着脚惨叫了起来,不少人被后面收势不及的同伴撞得向前跌倒,结果惨叫的声音也更加的猛烈凄厉起来,“不要推!不要推!地上有刺!地上有铁刺!”

    地上的铁刺当然是徐州军首用的扎马钉,还撒满了整个谷口道路,急于立功的曹军贸然冲进谷道,当然第一件事就是遭到扎马钉的迎脚痛刺,好几十名曹军士兵因此重伤,被迫退入战场,张辽和牛盖等将无奈,只得命令士兵迅速用长矛包上衣服做成简易扫把,一边将道路上的扎马钉扫到道旁,一边向谷道内追杀。但这么稍微一耽搁下来,徐州军队早已逃得远了,同时浓烟也将整个谷道彻底笼罩,曹军队伍也更加难以发现徐州将士的真正所在。

    其实早在得知关道内出现扎马钉时,曹老大和郭嘉等人就已经预感到事情不妙,但是战机稍纵即逝,夏侯尚的队伍已经切断了徐州军队退路,为了抓住这个歼敌机会,曹老大还是硬着头皮命令张辽队伍继续向谷道深处追击,同时曹老大少不得暗暗自我安慰,“陶贼j诈,为了预防我军有伏,让偷袭队伍携带扎马钉阻挡我军追兵十分正常,希望这个j贼没有其他花招。”

    徐州军队在短时间内确实没有其他花招了,但是张辽和牛盖的队伍追进了浓烟弥漫的谷道深处时,却说什么都找不到徐州军队的影子,之前又是敲锣又是打鼓的徐州军队就好象是上天入地了一般,凭空消失在怪石嶙峋又草木丛生的函谷道内,曹军队伍四散寻找,也始终找不到那怕一名徐州士兵的影子,同时负责阻击任务的曹军夏侯尚队伍,也始终没有看到或者听到徐州军队从自己脚下通过。

    惊奇疑惑之下,张辽自然少不得赶紧派遣使者去向曹老大报告情况,使者用了不少力气把消息送回函谷关关上,曹老大和郭嘉等人面面相觑,一度怀疑谷道之内还有小路可以出谷。但细一盘算后,瘦成了骷髅模样的郭嘉顿时就脸色苍白了,赶紧开口时紧张得剧烈咳嗽,一边痛苦咳嗽一边艰难说道:“主……主公,我们中……中计了,陶贼的兵马,肯定穿上了我们的军服,乘……乘乱混进了我们的队伍了。”

    “狗娘养的!这世上怎么还能有这样的j贼?!”曹老大极没风度的破口大骂了起来,大吼道:“鸣金!赶快鸣金!把关门关上,不许一兵一卒回关!让我们的队伍在关门外集结,仔细给我甄别队伍!仔细给我甄别队伍!”

    吼叫着,曹老大忍不住也是弯腰剧烈咳嗽了起来,一边痛苦的咳嗽,咯出几口鲜血,一边在心里绝望惨叫,“又中计了!这次麻烦大了,如果陶贼主力乘机杀到关下,我们的队伍就进退不得了!”

    陶副主任从来就不会让岳丈大人失望,通过斥候侦察,发现了夏侯尚伏兵的位置所在,陶副主任马上就派出了大量的山地作战好手,借着夜色与浓烟掩护,潜往曹军伏击阵地所在向上攀爬,登上地势相对开阔的山坡顶处,突然向夏侯尚队伍发起进攻,夏侯尚且察觉情况不对时已经晚了,徐州步兵已经杀到了近前,夏侯尚又与曹老大和友军无法取得及时联络,见自军已然完成了堵谷任务,便领着只有八百余人的伏兵且战且退,慢慢向着函谷关方向撤退。

    这时候,徐州军的主力大队也有了动作,担任开路任务的徐州步兵抗着装满泥土的草袋列队入谷,通过人力传递的方式传运土包,将土包抛到被曹军点燃的树木上,数以千计的土包迅速堆积成坡,压灭树木柴草,不算太快但不可动摇的铺平道路。而在山谷道外,陶副主任的俊俏小脸之上,也已经尽是狰狞笑容,得意笑道:“老丈人,估计你也该发现小婿的偷袭队伍其实全都穿着你的军服了,没关系,慢慢甄别吧,等你把我那五百精兵甄别出来,我肯定就已经杀到函谷关下了。”

    不肖女婿在狞笑,可怜的老丈人却在吐血了,鸣金铜锣敲响后,深陷谷内的自家队伍一时半会根本撤不回来,先撤回来的队伍见关门已经关闭,立时就是一片大哗,好不容易派出了使者通知各军,说是徐州士兵已经混进了自家队伍,精锐程度早已不如往昔的曹军队伍难免又是一片大乱,混进了曹军队伍的徐州士兵也乘机捣乱,恶人先告状指着旁边曹军士兵大叫j细,掀起无数波折风浪,其中还出现了曹军士兵自相残杀殴斗的情况,曹老大在关墙上急得吐血,却又无可奈何,只得下令所有士兵不得动武,违令者立斩,然后按照曲屯编制集结甄别。

    按照曲屯编制甄别确实有一点效果,好几名试图混进曹军队伍的徐州士兵被曹军基层将领发现,但是这些徐州士兵被发现后,却不是夺路而逃,就是大声喊冤,乱扯自己的队伍将官名字,曹军队伍匆忙间无法分辨真假,只得把这些身份不明的士兵集中在旁边看押,结果这些士兵却又乘机向远处奔逃,吸引曹军追杀,更加增添曹军队伍的混乱。同时还有更多的徐州士兵隐藏在谷道内或者烟雾中,等待机会混入函谷关中发起内应。

    陶副主任也没给曹老大太多的甄别时间,天色黎明时,利用早已备足的土包打开了前进道路后,魏延第一个率领徐州队伍杀到了曹军队伍近前,被堵在关外的张辽无奈,只得赶紧安排副手牛盖率军迎敌,结果埋伏在了谷道的徐州士兵乘机混入牛盖队伍,乘着牛盖军与魏延军交战的机会,突然偷袭牛盖本人和曹军基层将领,还一边大喊自己人一边猛砍同伴,牛盖队伍顿时大乱,被魏延麾下的丹阳精兵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