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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人生第46部分阅读

    作业时,由于无法用语言交谈,所以佣兵们创立了这个是手语,它类似无线电码,用长短的敲击来代替字母。

    刚才那个佣兵打出来的手势就是个接头暗号,舒畅就是看到了这个手势,才允许对方靠近身侧,现在,他叼着雪茄夹着烟,昂起那副戴着面具的脸孔,一边专心的配合对方照相,一边快速的翻译接受到的信息。

    “有人监视……我们只好采取这种会面方式……乌克兰那边没问题,瓦尔纳机场已停好了一架飞机,一接到信号就可以赶到乌克兰。”

    舒畅无所谓的耸耸肩膀。

    他船上的武力已经够恐怖了,所以原本没指望从对方那里获得多少帮助,只不过,他需要打着“求助”的幌子催款。

    拖延了半天,快门终于按下去了,来人握手表示感谢,双手一接触的功夫,舒畅感觉手心多了个东西。他不动声色的捏起拳头,一转身,将手心里的东西塞进兜里。

    游艇当晚离开了瓦尔纳,向克里木公国航去。克里木公国是一座孤悬在黑海中的大岛,它现在属于乌克兰,被称为克里木自治国。

    靠近乌克兰的海面,海上钻井平台多了起来,整个乌克兰海面,俨然成了有钢筋与混泥土组成的森林,钻进平台高大的井架,一眼望过去,就像是森林中的巨树。

    拐过这片井架森林,离岸不远的地方,停着一艘超级大游艇,与这艘游艇比,海豹号活像个拖着鼻涕虫,蹒跚学步的小孩。

    这是一艘体积近似克隆的大游艇,它的甲板面,比海豹号高出足足十米,停靠在它身边的海豹号,需要仰视才能看得清甲板的边缘。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舒畅依旧叼着个大雪茄,懒洋洋的说。

    此时,海豹号上的船员已经各就各位,进入最高警戒状态。舱面上只剩下做保镖打扮的马立克与格伦。他两个一身黑夜,腋下鼓鼓囊囊,摆出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表情,叉开双腿,抄着手站在舒畅背后。

    与格伦和马立克这样的人交谈,就像是在黑暗中使媚眼一样,一句话说过去,基本上别指望得到响应。这次也不例外。

    大游艇上甩下了旋梯,三个人顺着旋梯爬上了大船,经历过严格的搜身后,舒畅被引到一位英俊的年轻人面前。

    “没想到,著名军火商卡尔索斯基竟是这么年轻”,相互介绍后舒畅的表情有点震惊。

    不过这是可以理解的,前苏联崩溃后,那些怀旧心理浓厚的老人们想不起瓜分国家财产,倒是那些年轻人赶上了私有化大潮,一夜之间成为巨富。

    “我也很好奇,这位著名的大蟒竟然如此年轻,难道年轻也会传染?”卡尔索斯基显然也是个风趣的人。他笑着回答舒畅的话。

    所谓“大蟒”是佣兵界对那些出手利落,做事干净,拥有一大票手下的超级恶人所特指的外号。拥有这个外号,表明对方是个狡猾而阴狠的人物。

    “‘红眼’向我推荐了你,我恰好跟黑水公司有点交易,向他们打听了一下,没想到他们也知道,这令我很惊奇。我在军火界已经很多年了,却从没听到过你的名字,你平常都是向谁采购,这次来乌克兰,你不打算添置点东西吗?”

    三句话不离本行,卡尔索斯基几句话开始就像舒畅推销起他的货物。

    “红眼”是阿萨迈人建立的一个外围组织,日本人把它翻译成“赤瞳”,这也是一个凶恶的杀手组织,有“红眼”出面,要求卡尔索斯基帮助,这令一贯行事嚣张的军火大亨也不得不有所顾忌,所以他对舒畅很客气。

    “有特别点的吗?”舒畅随口问。

    “来艘核潜艇怎么样,乌克兰执照,价格很公道,有了它,你可以不为人知的进出世界任何港口,运送任何物品,比如原子弹,毒品。”

    原子弹,我闲着没事运送原子弹干嘛,舒畅心里抱怨,脸上不露声色:“你这个‘公道的价格’是多少?”

    “两亿,我只用欧元结账,怎么样?”

    忒贵!法国红宝石级袖珍核潜艇,价格只有它的一半——当然,如果能搞到手的话。

    “它能够开出博普鲁斯海峡?”舒畅摇摇头:“据我所知,海峡许多地方甚至不够潜望镜深度。”

    “你以为,我会把这么特别的东西放进黑海这个大澡盆里吗?不,它现在在北海,正在跟英国海军兜圈子。”

    这话不可信,但寒暄就是这样,大家都说些并不可信的话,然后慢慢的过渡到正题。

    “核电池,我看你的游艇马达声这么小,一定采用了电力驱动,我这里有乌克兰产的核电池,俄国技术,可皮实……原子弹要吗?有提包式原子弹,居家旅行,随身携带毫无问题。”

    一群美女几乎不着寸缕,从舒畅眼前飘摇而过,她们一点不尴尬的玩闹着,甚至有点趾高气扬。斯拉夫人的体魄健美而匀寸,在黑海的阳光下,她们的皮肤嗮的粉粉的,像一只小|乳|猪。

    “现在可是一月”,舒畅色迷迷的看着她们走过眼前,借助这个色相,他把话题转移过去。

    再谈下去,这名疯狂军火商该向舒畅兜售氢弹这种子弹了,且不说对方手里真有货,看对方所说的那个“公道价”就足以吓疯所有的购买者。

    哦,也许对方真有手提包式核弹,因为苏联解体后,乌克兰核武库移交北约监管,北约盘点数量,发现少了七枚手提包式核弹,这些核弹至今去向不明。

    “不用替她们担心,在莫斯科,寒冬腊月也有人在伏尔加河里游泳,伴随他们的是满河的冰块”,卡尔索斯基微笑的递过一杯伏特加,打断了舒畅的怜香惜玉。

    “听说有人在寻找一个人,一个老头,他在索尔研究所,是吧?”,卡尔索斯基轻轻碰了一下舒畅的杯子,将话题引入正点。

    舒畅盯着杯子里透明的伏特加酒,这种伏特加已经上了七十度,它不纯粹是酒了,它是燃料,加进现在的私募(燃料汽车)汽车里,保证跑的很欢。

    “我的厨师介绍给我一种伏特加喝法,你肯定喜欢,它叫做‘伏特加牛饮’,就是在伏特加里加入新鲜牛肉汁,用柠檬调味,加点盐……啊,如果你口味重,还可以洒点胡椒粉。”

    “真的吗?”卡尔索斯基弹了两下手指,他身边的人立刻跑去厨房取牛肉。

    “巴西瘤牛,世界上最好的牛肉,只取它那块肉瘤”,卡尔索斯基向舒畅强烈推荐。

    巴西瘤牛也可以叫做印度瘤牛,这种牛像骆驼一样背上长了个大肿包。但这块肿包却被“世界上认为最鲜美的肉块”。它兼有三文鱼的香甜、鳕鱼的滑嫩,还有龙虾的鲜美,牛肉的醇香。

    任何烈火都是对它肉质的破坏,所以它不需要经过烹饪,直接用各种调料一蘸,生吃起来才能体会到它的原汁原味。

    伏特加掺了牛肉汁,洒上点胡椒,为这块臻美的牛肉汁增添了酒的醇香,慢慢饮下,简直是回肠荡气。

    “在!”卡尔索斯基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的说。

    “还有一种喝法,点燃伏特加,让酒味渗进肉里,滋味更妙”,舒畅放下了杯子,也放下了心思。

    看来,阿萨迈人没告诉对方太多内容。这样对双方都好。

    舒畅特意提到自己船上的厨师提的这个建议,就是想测试卡尔索斯基知不知道凯瑟琳的存在,知不知道他寻找的那位老头就是凯瑟琳的父亲。

    现在对方的反应令他满意。

    “索尔研究所可不好进啊”,醺醺然的军火大亨有点管不住自己的舌头了,几杯“燃料”倒下肚内,他咧开嘴唱起歌来。你还别说,这小子的嗓门还真不错,不买军火,当个歌唱演员也能混饭吃。

    一曲唱罢,他开始唠唠叨叨的谈起了索尔研究所。

    “没人敢招惹它,那地方根本不用监视,也不用警犬,那里住的都是一群疯子,你怎么接了个这么个任务,如果不是红眼人,我根本不想理你。

    不过,你这人不赖,喝酒都能喝出这么新鲜的花样,瞧,我俩都干了一瓶了,你这小子居然连脸色都没变。你的酒呢?你真喝进肚子里面了?”

    舒畅没有回答对方的话,这时候,跟这个醉鬼说什么话都没用,他只是轻轻的微笑着,晃着酒杯,用冰冷的目光打量着船上。

    “阿廖沙,阿廖沙”喝多酒的军火大亨,唱完了歌,开始喊起人来,他醉醺醺的挥舞着双手招呼同伴:“给我拿挺机枪来,带阿廖沙那个小子上来。我要问问他,我要好好问问他。”

    第115章 被人当作枪使

    十三号,星期五,这两个数字连在一起被西方人认为是厄运的日子,犹大出卖了耶稣是在十三号星期五,法王下令对骑士团动手也是在一个“黑色星期五”。

    这一天,黑海的气温是零上两到五度。

    一个瑟瑟发抖的年轻人被押上了甲板,他不是因为寒冷而发抖,而是因为恐惧。

    醉醺醺的卡尔索斯基挥舞着一挺机枪,不停的怒吼着。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是那位年轻人贪了他的部分货款。

    这是示威,还是纯粹的酒后无德。舒畅把脸笼罩在浓浓的烟雾中,他一言不发的看着船上这副吵闹的样子。

    沉重的枪口已倒在那位年轻人满脸是血,他连声哀求、痛哭流涕的忏悔着,但他的求饶并没有吸引卡尔索斯基的目光。

    “扒了他的衣服,现在,我要他立刻跳进大海。”游艇庞大的身躯挡在克里木岛岸边,那位年轻人跳入冰冷的海水中,立刻奋力向最近的钻进平台游去。不过,估计他这辈子游不到目的地。卡尔索斯基用机枪猛烈的扫射,滚落的子弹壳撞到甲板上发出瀑布坠落的清脆连续音。

    据说,钢琴的簧片就是用铜做的,这样钢琴发出来的声音才能清脆绵长。子弹壳也是铜做的。

    卡尔索斯基似乎很欣赏这股以杀戮为主旨的音乐,他深深吸了口气,似乎想如吸烟般,将每个音符吸入肺中,然后他扔下了机枪,清醒了。

    “好吧,让我们接着谈,谈到哪里了……你有位好厨子,是的,谈到这里了,五千万美元,外加那个厨子。”

    “你真是位苏联人”,舒畅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他只好顺着对方的话哼哼哈哈的:“现在,地球文明的主流是解放奴隶,苏联崩溃,我本以为欧洲没有奴隶可寻……”

    “我说的不是那位厨子,我并没有想让她当做奴隶,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奴隶社会,我会付给她薪水,你付给她多少?我给她加三倍。”

    “八千万……”舒畅故作沉吟。卡尔索斯基果然接口:“我虽然相信‘红眼’的信用,但让我不看货物就下订单,这不是我的风格。你触及了我的底线,happy先生,八千万是我能出的最高价格。”

    明白了,舒畅这回彻底被耍了。卡尔索斯基谈论的是教授,“红眼”把教授卖给了这位军火大亨,而舒畅的接头只不过是被人当作枪使。事后,阿萨迈人是否履行诺言都没关系,反正有舒畅顶缸。

    果然,阿拉伯的诺言不可信。

    在这种情况下,舒畅即使击退了阿萨迈人的抢夺,还得乖乖把东西交出去,因为卡尔索斯基才是真正的“大蟒”。这条地头蛇的能量连阿萨迈人都要低头谈合作。

    “我只是中间人”,舒畅立刻撇清自己的关系:“不,严格地说我是另一名受雇者。我是雇来执行这个行动,把东西抢回去。至于卖给谁,价格是多少,我恐怕做不了主。”

    卡尔索斯基j诈的笑了:“我只和那东西的拥有者交易,不管他是谁。”舒畅从浓烟中伸出一只手,指点着刚才那位年轻人跳海的方向:“我要是那样做了,岂不和他一样了?先生,你已经发出了警告,我收到了。”

    卡尔索斯基欣赏的笑了:“难怪你的心理那么好,连你的敌人都承认这一点。”

    这话里透出另一种信息——敌人,有谁自认是舒畅的敌人,并且一点不向卡尔索斯基掩饰?

    舒畅没有回答,他摆出了那副冷酷到底的神情,泰然自若的喷吐着烟雾。

    “克里木岛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今天我醉了,不适合谈论生意问题,我只剩下寻花问柳的精力了,明天,明天我会安排人送你们上岸,这里有很多值得游览的地方,希望你玩的愉快。”

    几名大汉站在舒畅身后,看情形,不是想让舒畅返回自己的船上,舒畅顺着对方的指引抬起屁股,往舱室走去,临下甲板前,他用通红的烟蒂指了指那位年轻人的跳海方向,酷酷的说:“一颗子弹就能解决的问题,你用了上百发,真是奢侈。”

    “哈哈哈哈”,舒畅的冷酷彻底征服了这群军火贩子,他们发出爽朗的大笑,笑声里全是对舒畅的欣赏。

    这是间豪华至极的舱室,舱里所用的每一件物品都是奢侈品,甚至包括那个一件七千美金的床单。据说是大豆蛋白制成的。

    七千美金,这个价格可以在美国买两辆韩国的“顺风”轿车。

    身下铺着价值两辆汽车的床单是个什么感觉。

    没有感觉。自登船以来,舒畅便收敛了自己的心跳次数,竭力散发出那股冰冷的气质。因为他知道自己进入了一个虎狼窝,这里的人只尊敬强权。

    因为血液流动变化,所以舒畅才比卡尔索斯基的酒精反应来的缓慢——当然,饮惯烈酒的卡尔索斯基也根本没醉,他只不过是在借酒撒疯而已。

    国外的税收政策是不同于中国的,他们执行的是单一税率,就是一笔收入只征一次税,一件商品无论经过多少流通环节,它曾交纳的税种便不再征收。

    不管卡尔索斯基的收入是否是灰色的,那么当他交纳过收入税后,他便不能把钱变成固定资产,因为这需要缴纳固定资产税。而他消费的,购买的商品里头含有营业税,消费税等等税种。税务部门就需要给他退税。

    国外电影中,我们常看到那些老外保留购物单据,年底一起找税务部门要求退税,就是这条法律的体现。

    这条法律的目的就是刺激消费,因为多消费了,工厂就需要多生产,商店就需要多营业,国家经济进入良性循环,税入反而增加。

    那些俄罗斯新贵们之所以穷奢极欲的消费,也是基于这点,为了减少需交纳的税额,所以他们各样都选贵的,而且能浪费就浪费。

    在俄国,他们这样做不是一种罪行,反而为他们赢得了尊敬,因为他们的浪费增加了就业率。

    在这种气氛下,舒畅看到房间内穷奢极欲的布置,便不足为奇了。

    房门传来噼啪的敲门声,舒畅躺在沙发上,好像没听见这敲门声一样,毫无反应的抬着头看电视。

    电视里播放的是一段俄语广告,事情夸张,推销的是男性剃须液。舒畅看得很专注,好像除此之外,再没有他关心的事。

    “先生,你喜欢这段广告吗?”

    似乎是电视里面那位模特突然跳出了屏幕,站在电视机旁冲舒畅搔手弄肢。把舒畅吓得一跳,良久他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位模特也参加了这趟军火聚会。

    据说俄罗斯新贵们最喜欢包养明星,而那些小明星们,也喜欢向这些富豪出租自己。在那位俄罗斯首富的包机里头,坐满了赶赴这种富豪聚会的俄罗斯美女们,以至于有一次,法国警方误认为这是一个国际卖滛集团,而那位俄罗斯首富就是幕后“皮条王”。

    舒畅依旧是一副冰冷的神情,他上下打量着这个美女,淡淡地说:“从电视里我就看出,她的左脚不灵便,似乎患上了轻微的腱鞘炎,现在,果然。”

    舒畅说话,伸手掀翻了这名俄罗斯美女,他的手顺着对方的膝盖往下捋,急得那位美女直喊:“错了错了,方向错了……哎呀。”

    那美女的腿突然向空中高高翘起,紧绷的白色足弓像一只美好的芭蕾舞鞋,优雅的在空中画出一幅美丽的风景。而后她重重一挺身,直挺挺的躺在那儿。

    “你是按摩师吗?这一下抓得我好舒服……难道你是医生”,那位美女气喘吁吁的问。

    “我精通解剖人体”,舒畅含糊的回答。

    “真是个可怕的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