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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人生第54部分阅读

    洋,图拉姆打断了他的遐想:“你说的不错,可你忘了功率问题。一艘潜艇啊,是几节电池能够驱动的吗?”

    这确实是个问题。核电池的输出功率并不大,在水面上驱动快艇螺旋桨问题不大,但要在水下驱动潜艇,那显然是小马拉大车。

    因为在水下,所有的生存环境都需要靠电力维持。除了螺旋桨推进系统外,它还要驱动通风系统、空气置换系统、舰内温控系统、雷达系统……这还没算上一系列的防御作战体系。在这些方面,几节电池阻远远比不上一个小型的核反应炉。

    不过,舒畅似乎并不在意这个问题,他指了指远处的冰面,自顾自的说:“就在这里,马上联络费力克斯、联络埃里克、哈根他们。让他们赶快运来各种设备,我们就在这里进行改装。

    我相信在这个时候,有许多人愿意躲藏在深深的海底,我们的舱位很值钱。”

    北冰洋很大,这里人迹罕至,由于这里的气候环境并不适合人类居住,所以各国军方都未对此地投入过多的关注。北冰洋广袤的洋面上漂浮着不计其数的冰峰,这些冰峰浮出水面,像一座座冰雕的小岛。它们在向南方海域漂流的过程中,不停的溶化,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由于这样的冰峰不计其数,所以,人们没有精力挨个进行监控。而有些冰峰实在庞大,甚至有数个新加坡那个大小,隐藏一艘潜艇根本不是问题。

    在冰面上搞建筑也很容易,找一块不大不小的冰,用蒸气喷嘴溶一个洞,然后让潜艇钻入水下,将塔台套进洞里,于是整个冰面就成了潜艇舱面的延伸。

    用高温喷嘴将冰面喷溶,弄平整了就是一个飞机场,这个飞机场面积大的足以停架重型运输机。多余的冰块堆砌在潜艇塔台口,建一个冰窟。再修一个矩形车库,屋顶弄的高低不平,装饰成冰山模样——所有的一切都掩盖在冰层之下。

    此时,潜艇已经冻结在这座巨大的冰岛上,并随着洋流向南方飘荡。

    表面工作完成后,运输机接踵而至,它们稳稳的停在冰机场上,机腹打开,满载物质的卡车从飞机上直接开进车库里,雇来的机械师开始忙碌,对潜艇进行全面检修与改装。

    在冰面下被冷冻了许久,这艘潜艇多少受了些损伤,虽然卵型外壳依然完好,但舰内水管破裂、通讯系统损坏、潜艇已失去动力,只能在海面上漂浮。藏在冰面下进行大修,也是一种迫不得已的选择。

    在这片无人关注的冰洋上,进行此类高度机密的加工活儿,绝对合适。唯一遗憾的是,适时突如其来的冰雪风暴,让运输机不能随时降落。

    舒畅的猜想果然没错,通过费力克斯的隐晦暗示,潜艇的舱位在圈子里很抢手,有几名“城市亲王”直接带着手下,满载着各种装饰材料降落在冰面上,他们打算自己装饰所居住的舱室。修理潜艇所用的物质舒畅几乎没有花一个钱。由于舱位有限,先到者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后到者为了抢夺剩下的位置,还纷纷给舒畅送钱。不过,这类事情该是费力克斯操心的,舒畅从后者嘴里询问出伯爵交代的问题后,立刻把潜艇整修工作全盘交给了费力克斯,自己带上几头猎狗,喊上特地叫来的博卡,前往北极狩猎。

    “我听说是你准确的判断出这潜艇所在的位置,说说看,你是怎么发现潜艇的。”在茫茫冰原上,博卡顶着呼啸的冰风暴,艰难的冲舒畅发问。

    “秘密……这项本领来自格伦,有机会你问问他,就会找见答案”,舒畅坐在雪橇上,把手伸进怀里,那里藏着一只马格南狩猎手枪。

    “可你怎么有兴致去打猎”,茫茫的冰原上,光线异常刺眼,两个人都戴着黑黑的墨镜,防止雪盲症,博卡转动着厚厚的镜片,打量着四周,补充一句:“在这茫茫的北极,有什么好猎杀的?除了雪豹和冰熊。”

    “我们不狩猎海豹冰熊,这次我们的猎物是一条船”,舒畅望着远方,表情淡淡的。他望过去的方向正被茫茫的冰雪覆盖,空气中全是呼啸的寒风与飞舞的雪花。

    “船?你想靠一只小手枪俘虏一只船?”

    这次舒畅出来摒弃了笨重的长枪,只带了两只马格南,所以博卡才如此是说。

    “早先那位核潜艇船长曾经告诉我,这条北极航线上冻结了许多船只。我在潜艇的航海日志上,曾经发现他们见过一艘被冻结在冰面上的大帆船——中世纪时代的重帆船。船员们还画了一幅图样,特别指出:那艘船上雕刻的船首像很怪异。

    不久前,我得到一份中世纪的金箔书,那上面记录了一些中世纪事情,恰好提到了一个风俗。据说,早期的卡玛利拉盟会曾拥有一个秘密船队,负责运送某些特殊的客人前往美洲大陆,船首的雕像就是‘恶魔祖母’——。

    那上面还记录了一艘运送特殊物品的船只在北冰洋失踪,我猜测,这就是那艘失踪的恶魔船。船上有一位大人物,因为它的失踪,卡玛利拉盟会认为这条航线过于危险。他们随后便放弃了北冰洋航线,开始沿着更安全的南方航线航行,这些是常规的大西洋航线。”

    几条拉雪橇的狗已经累的喘不过起来,博卡让雪橇略停了一下,他继续问:“我只是有点奇怪,当初那群苏联水兵,既然远远的看见了那艘船,为什么他们不靠上去?”

    第136章 冰块相互撞击

    等博卡远远的望见那艘幽灵船时,他明白了苏联水兵为什么没有靠上去的原因。

    现在是夏季,冰原已经稍稍溶化,等个北极正沐浴在夏季极光中,长达二十余天不落的太阳二十四小时照着这片冰封大地,在一片刺目的积雪反射光中,微微可以看见那艘船的一个船头和三分之一桅杆。

    仅仅是船头与三分之一桅杆。那艘船整个冻在一块大冰中,只有那船头桅杆的尖利处,冰雪溶化,令它露出了一点点身影。

    在大帆船冻结的冰块前,还有一道深深的海沟,浮冰漂满了这条海沟,它们也不是完全不动,偶尔还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令这片区域充满了隆隆的轰响。像是正在进行一场剧烈的舰队炮战。

    这是冰隙,它不知道有多深,但整个冰隙的底部还是连成一体。冰隙有多深,全看海水的溶化状况。当北极光开始的时候,这里便是一条海沟。一旦北极光落下,它会重新凝结成充满冰缝与空洞的冰面。极光一旦落下,风暴便会如期来临,虚浮的积雪会让冰面看起来很平整,一旦踩上去,便会陷到裂缝与陷阱里,成为一座冰雕永远陪伴这艘幽灵船。

    怎么渡过去,博卡犯愁了。

    积雪溶化期间,冰面上很滑,根本站不住人,而冰块相互撞击又很容易把人震落到水中,然后在几块冰面的挤压之下变成一堆肉酱。

    这条冰隙,即使是生活在北极的北极熊与海豹都不愿靠近。

    拉雪橇的狗被隆隆的声响吵得焦躁不安,它们畏缩的只想四散逃跑,令雪橇再也无法前进寸步。

    舒畅跳下了雪橇,叮嘱博卡:“你待在这,我过去看看。”

    随着撞击声,脚下的冰面也在不时震动,仿佛随时会断裂开来。博卡听到舒畅这么一说,他摇头拒绝:“不行,我还是撤远一点。我们脚下可是冰啊,这种声响随时会让它断裂。”

    对自身安危的过度关注使博卡忘了关心舒畅怎么渡过那条冰河。等舒畅一跳下雪橇,他立刻驱赶着狗熊逃得远远的。

    冰雪茫茫,倒处是刺眼的反光,等博卡重新停下身来,他已经看不见舒畅的身影,唯独可以看到在一片强烈的白光中,帆船那淡淡的黑点显得极为醒目。

    三天后,舒畅终于回来了,他扛着两个大箱子,似乎满载而归,但脸上却没有洗劫成功的喜悦,疲惫的神情仿佛经过了一场大战,而满身被冰刃划破的伤口,似乎也证明了战斗的惊险与艰难。

    “天啊,你做到了,我就知道你能做到,真没想到你居然成功了,怎么做到的?”博卡喋喋的问。

    舒畅却没有详细细说的兴趣,他疲惫的挥了挥手:“快走,趁着极光在,风暴平息。我们赶快回船。”

    等这两人回到船上时,潜艇的改装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四名“城市亲王”带着从人住进了自己的舱室,埃里克派来的人手补充了船员的缺额,消融的冰面已经让冰上机场不能使用,潜艇也露出了大半个身子。

    “欢迎回来”,留守潜艇的图拉姆盯着舒畅带回来的箱子,好奇的问:“你带回来什么?”

    “一些古董”,舒畅似乎不愿继续详谈,他匆匆钻进潜艇,着急的将那些收获物藏起来。

    “别看我”,博卡冲图拉姆耸耸肩膀:“我跟着出去二十多天,遭受了寒冷、风暴,但我也没见过那箱子里面的东西。”

    “一具僵尸”,晚饭后,当舱室里只剩下图拉姆与舒畅时,他向图拉姆解释说:“黄金书记载:十七世纪时,有一艘快艇运送一位大人物前往美洲,那是卡玛利拉盟会派出的第一位美洲亲王,但他的船却在北冰洋上遭遇了冰雪风暴,船员大部分遇难,小部分弃船而逃,并从此失踪。

    当时,这位美洲亲王正像伯爵一样,躲在棺木里睡觉,船员们逃生的时候,因为恐惧他的责难,没有叫醒他,他就这样,在茫然无知中被彻底冻成冰块。

    我找到了他的船,把他带了回来……嗯,还有一些他的随身物品,包括他控制手下的应绶,不知道这些东西现在是否管用。”

    图拉姆立刻露出贪婪之光:“整整一艘大船,那上面应该有二百多吨物品。你却只带回来两个箱子……美洲亲王随身物品,哪件当古董卖出去,不是个好价钱——我们再去一趟,怎么样?”

    舒畅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个人,比整艘大船还有价值。”

    提起这个人,图拉姆立刻警觉起来:“我听说,某些动物的冬眠时间能够长达十几年,这人可是个城市亲王,他如果让自己进入冬眠状态……你认为他还会苏醒吗?”

    舒畅耸耸肩膀:“我已经把他送到冷冻室。我相信,那里的寒冷会让他继续酣睡,甭管他是冬眠还是冻僵。”

    日落时分,最后一次降落的蜻蜓运输机送来了潜艇最后一批客人,是芙萝娅与她的从人,她怯怯的走下运输机,畏畏缩缩的不敢靠近潜艇舱口。

    “我给你一件礼物——一艘潜艇”,舒畅张开双臂拥抱了芙萝娅,并爱怜的询问:“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芙萝娅委屈的偎进了舒畅怀里:“流亡的人,日子能过得怎样,好在现在整个世界都在流亡,这样我不孤单。现在有了你,我更不孤单了”

    舒畅反身一指游艇:“它归你了,如果你不想让人找见,整个世界都不会知道你的存在。”

    “我只想让您找到我”,芙萝娅脚下没有动,她看了一眼潜艇舱口:“可这艘潜艇我不喜欢,它似乎让人很恐惧……请原谅,我原本没有这种感觉,但下飞机时,这感觉突如其来,那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让我很担心。”

    潜艇里有什么,两位大boss——舒畅床底下塞了一个,冷藏室里冰冻了一个。目前,冷藏室的那位似乎没什么威胁,他的存在只是芙萝娅的研究材料而已,至于床底下的伯爵……这就有点问题了,因为害得伯爵重伤,并不得不转入冬眠状态的正是芙萝娅。也许是他所发散的气味令芙萝娅感到不安。

    舒畅拍一拍芙萝娅的肩膀,这时候,他表现的像个父亲:“没问题,一切有我。”

    芙萝娅听话的伸出手,任舒畅牵,爬进潜艇。此刻,她心里依然恐惧,但出于对舒畅的信任,她忘记了恐惧,勇敢的迈进了潜艇,走进了为自己安排的舱室。

    舒畅没打算告诉芙萝娅伯爵的事,在他计划中,等抵达美洲大陆的时候,他会带着伯爵离开,而后这艘潜艇便交给芙萝娅掌控,自己则继续在海面上游荡,等需要躲进海底时,再召唤潜艇上来。

    当初,舒畅挖出这艘潜艇的目的便是为了躲避那位安特迪卢维亚的心灵之眼,但等他觉察到这艘潜艇的存在时,他同时也惊讶的发现:也许,伯爵当时解开他封锢的时候,因为过于迫切,导致忙中出错,竟然使他的力量发生了飞跃,他现在拥有的力量,加上夺自阿萨迈人的能力,以及一位瑜伽大师的全部本领,这些诸多因素混合起来,他隐隐觉得,自己已拥有了不下于伯爵的本领。

    隐约之间,他似乎感觉到了伯爵的担心,那是一种恐惧感,作为一个多基因融合体,拥有了这些力量集成,连伯爵也为之畏惧,这意味着他完全有能力制约伯爵的报复。

    这段时间,舒畅虽然表现的亦如常人,但他的力量却在突飞猛进的变化着,那股浩大的能力,给予舒畅超强的信心,他甚至觉得,即使他遇到那位“安特迪卢维亚”,对方也不见的能当面察觉他身上的气味。在这种强大的掩饰能力的掩护下,他虽然不奢望能够战胜对方,但最低限度,逃走毫无问题。

    基于此,他才慷慨的将潜艇转手给芙萝娅,自己继续享受人间的丰富人生。

    安顿好舱里的访客们,也包括芙萝娅,舒畅回到了自己的舱室。这时,图拉姆还忙着调试船上的仪器,博卡则追着芙萝娅,不时的向对方献点小殷勤,充分显示了一个拉丁人的浪漫情怀。

    现在,舱室里面没有其他人,经过改装的水手舱已经改制成一个套间,里面是一张床,床边只留下一只脚的空隙,然后便是门。外面则改成了一个简单的工作室。一张办公桌,一张费力奥椅子,外加一个焊在地板上的铁躺椅,这就是外面舱室的全部。

    现在,一个藏物箱占据了工作室的全部空地,它摆在沙发前面,似乎是兼作茶几用。可它并没有固定。

    这是一个中世纪时代大橡木箱,这种长条橡木箱,箱板是整块橡木制成,在中世纪时代,它常用来存放火药。所以又被称为火药箱。

    厚实的橡木板能够隔潮隔水,据说,在加勒比地带,人们发现的中世纪帆船遗骸,隔了数百年,火药箱里的炸药依然能够使用。

    舒畅打开了箱子,从箱里一件一件的取出他的收获。确如图拉姆所说,那艘大帆船载重量约在五百余吨,除了航线行中的必要补给物,它还运载了二百吨货物,这些货物数量庞大,舒畅不可能把它们装在一只箱子里,所以他只选取了几件最喜欢的玩意。

    从大帆船上货物情况看,当初,那位美洲亲王似乎把全家都准备搬到新家去,船上还携带了许多厚重的家具,其中有一副银沙发舒畅最爱,可惜它过于沉重,令舒畅不得不放弃。

    所谓“银沙发”不是纯银打制的,这是一个特定术语,专指意大利佛罗伦萨地区制作的、在硬木家具上包嵌银皮的、雕刻繁复花纹装饰华丽的古沙发。这种沙发最早出现于中国唐代,也就是大约公元9世纪左右。同一时期,佛罗伦萨地区还出产著名的水桶铠、鸡冠铠。

    一套颜色鲜艳的珐琅酒具、几柄早期的大马士革弯刀,还有几幅中世纪时代维京人所使用的形状各异的酒杯……这就是舒畅的全部所获。当时走得急,他从船上只拿走了一些餐具与酒杯。

    珐琅,在金铜板上镶嵌一层玻璃涂层,这技术就称为“珐琅”。涂在陶瓷器上的玻璃涂层叫做“釉”——这是中国对玻璃形态的分类。

    珐琅之所以叫做“珐琅”,是因为当初,这种工艺是由法国佛兰地区研究出来的,当这种工艺传入中国后,最初,中国人就以传入的地名称它为“珐琅”,而后,又以中国最著名的珐琅产地称呼它为“景泰蓝”。

    这是套中世纪时代的珐琅酒具——也可以说是中世纪的景泰蓝酒具——它包括一个珐琅酒瓶,十二个珐琅酒杯,三十六个大小盘子、以及一套珐琅柄的餐刀——那时叉子还未发明,所以餐刀制作的很锋利。

    这些东西保养的很好,北极地区的寒冷像个大冰库一样,让帆船上的物品躲过了腐朽的命运。擦去刀上涂抹的油膏,餐刀立刻闪闪亮亮,亦如当年它被制作出来一样崭新。舒畅拿起刀舞划了一下,又满脸遗憾的放下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