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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马之爱第4部分阅读

”衣父怒道。

    “先进屋子里再说吧。”衣母急忙缓和气氛,轻推着女儿进屋,同时把老伴也拉进客厅。“来,大家先坐下,有话慢慢讲。老伴,夜深了,别太大声,会吵到邻居的。”她不忘交代道。

    看了妻子一眼,衣父慢慢地深吸了一口气后问:“刚刚送你回来的是谁?你今天一整天不是都和政逵在一起吗?怎么送你回来的人不是他?”

    面对父亲一连串的问题,衣筑暄只回答得出——“他叫陈  ”

    “这个我已经知道,然后呢?政逵呢?”衣母忍不住的问。

    衣筑暄无言低头。

    “小暄?”

    “我们分手了。”

    像个炸弹突然引爆,衣家两老顿时瞠目结舌,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你刚刚说什么?”衣父的语气有些不稳。

    “小暄,你别闹了,会吓到爸妈的。”衣母也道。

    “对不起,爸、妈。”

    “说什么对不起,你……”衣母头痛的望着女儿,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哎呀,你们在搞什么呀?都已经订婚这么多年,也快要结婚了,怎么……小暄,你们是怎么吵架的,怎么会弄成这样呀?年轻人吵架总爱意气用事,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非要吵到分手?”

    “你说的全是真的?”衣父霍然沉声问道。

    衣筑暄闭上眼睛,阻止涌进眼眶中的泪意,轻轻地点了下头。

    “为什么?是不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衣筑暄沉默无言,既然他都已经变心了,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见女儿似乎是默认了,衣父生气的准备要出门。

    衣母紧张的问:“老伴,你想去哪?”

    “我要去马家问清楚。”衣父怒不可遏的低吼。

    “这么晚了……”衣母尝试着要阻止,但——

    “你走开,我非去不可!”

    “老伴,你别这么冲动,也许亲家公、亲家母根本还不知道这件事,你这样……”

    “不知道就不用负责了吗?那是他们的儿子!”

    “可是……”

    “你走开,别再拦着我。”

    “爸。”衣筑暄再也看不下去的叫道,缓缓地说,“变心的人不是他,是我。”

    “你……你说什么?”衣父走到女儿面前。

    如果只有这个方法能阻止父母因她而受辱,她并不在意背负着负心人的罪名。

    “爸,对不起。”千言万语,她还是只有这句话,因为如果不是她当初不知轻重的高攀人家,现在也不会造成这么难看的局面,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突如其来的巴掌响起,衣筑暄捂着脸含泪望着父亲。

    衣母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老伴,你别这样,别这样。”

    衣父气不过的用力坐进沙发中。“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就这样分手,教我怎么跟亲家公、亲家母交代?”

    衣筑暄无意的低下头。

    “是不是刚刚那个陈先生?”衣母忍不住的在一旁问。

    衣筑暄既不点头也没有摇头。

    “你说话呀!”衣父怒不可遏的朝她吼道,“马政逵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你要这么做,难道你忘记你们俩早已有婚约了吗?”

    衣母轻拍着衣父安抚他,自己却忍不住对女儿猛皱眉头,“小暄,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呢?难道你忘了政逵对你有多好,你高三生病的时候,都是他在照顾你。”

    “如果她还记得就不会做出这种丢脸的事!”衣父怒气冲冲的接口。“我先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嫁给政逵以外的人,你马上给我跟那个男人分手!”

    “不!”衣筑暄霍然惊慌的抬头叫道。

    他都已经说明不要她了,如果父亲还执意要她嫁给他的话,那么不是摆明了是他们女方不要脸,硬要巴着人家不放吗?

    “不。”她又再说了一次。

    “你说什么?!”衣父顿时暴跳如雷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你别这么大声嘛,会吵到隔壁邻居的。”衣母又急忙的安抚他。

    衣父不理会她,一双气得发红的眼睛笔直的瞪着女儿。“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什么叫做不?”好面子的他根本丢不起这个脸。

    衣筑暄把心一横,咬牙道:“我不会嫁给马政逵的,这辈子都不会。”

    衣母完全来不及阻止衣父突然间的举动,所以一声刺耳的巴掌声又在客厅中响起,衣筑暄因冲击而趴跌在沙发上。而头昏脑胀的她甚至还没来得及了解发生了什么事,一股巨大的力量又将她由沙发上用力地拉了起来。

    “你给起来!”

    “老伴,你别这样。”衣母紧抓住衣父的手,担心他再次出手。

    “你给我说清楚,那个男人有什么地方比政逵好,让你这么想嫁给他?”衣父紧紧的抓着她,满面怒潮的朝她吼道。

    衣筑暄无声的流着泪,默然不语。

    “说呀!”衣父霍然用力的扯了她一下,让她踉跄了两步。“如果你不说出来的话,你就乖乖地给我嫁给政逵。”他不容反抗的命令道。

    “我说。”衣筑暄忽然开口。

    “小暄?”衣母欲言又止的望着小女儿,她不懂,在一个月前还每天在那边数日子,盼望未婚夫能快点退伍的女儿,怎么可能会在一个月之后突然爱上别的男人呢?

    衣筑暄抹干脸上的泪,微微地抬起头看着父母。

    “陈  他一直都对我很好,在这两年内政逵不在我身边的时候,照顾我、关心我……”

    “所以你就可以变心,可以对不起政逵?”衣父忍不住怒声打断她。

    衣筑暄沉默不语。

    “可是小暄,政逵不也一样关心你、照顾你吗?而且你们还相恋了十二年,你不可能会因为这两年说变就变吧?我知道你并不是这样的人。”衣母始终抱着怀疑与不信。

    听衣母这样一说,衣父顿时怀疑的眯起双眼。

    “你是不是欺骗了我们什么?还是变心的人根本就是那小子?”

    衣筑暄瞬间屏住了呼吸,她不能让父母知道事情的真相,否则她所担心的事还是会发生,她太了解父亲的冲动了。

    “当然不是。”她稳住自己,然后以刻薄的语气缓缓的开口道,“马政逵他凭什么抛弃我?充其量,他不过是一个刚退伍的社会菜鸟——”

    今晚的第三个巴掌打断了她未完的话,衣筑暄偏着头,一条带红的血丝缓缓地从她嘴角滑下。

    “出去!”衣父咆哮的打断她的话,一手颤抖的指向大门。

    “老伴?”

    “出去!我没有你这种现实、不要脸的女儿,出去!我叫你出去听到没有!”见她不动,衣父毫不留情的拉起她的手,硬将她拉向大门的方向。

    “老伴你别冲动,小暄,快跟你爸爸说对不起呀!”衣母在一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拉这边不动,劝那边又不听,这时她不禁想到,如果大女儿还没嫁出去的话就好了。

    “出去!”打开大门,衣父立刻将衣筑暄往门外推去,也不管门外的阶梯会不会让她跌倒,“砰”一声即将门关上。由此可见,他真的是铁了心。

    “老伴,你别这样,小暄她……”衣母想替女儿求情,但才开口便被衣父无情的打断。

    “不准你放她进来,我没有这种女儿!”他们家教甚严,怎能容许这种事发生?

    “可是……”

    “如果你想放她进来的话,那么我就出去!”

    听见父亲绝然而且毫不妥协的怒吼声从屋内传出,衣筑暄不再抱持任何希望的抬起苍白的脸,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背着对家门有如行尸走肉的愈行愈远。

    终于将怒冲冲的衣父劝回房后的衣母,小心翼翼的开启大门打算偷渡女儿回家,然而空无一人的大门前却让她愕然的呆住,小暄呢?

    “老伴,小暄她不见了,她走了!”她立刻冲回房内对衣父说。

    还在气头上的衣父一听更加生气,劈头丢了一句给她,“让她走,走了最好永远不要回来了!我就当没生过她!”

    莫名其妙的搭上前往市区的最后一班车,衣筑暄在随人群下车后就一个人呆呆的坐在车站内,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里。

    售票口拉下了铁门,司机们互道再见,然后“答”的一声,原本亮如白昼的车站顿时变得昏暗,整个车站只剩两三盏装置在走廊上的日光灯还开着。

    “小姐,所有公车都已经停驶了,你还是到外头叫计程车吧。”一位好心的司机在临走前对她说道。

    “没关系,我在等人。”她强颜欢笑的回答。

    “这样呀,那你一个人小心点,这里常会有流浪汉到这里睡觉。”

    “谢谢。”

    司机走了,整个车站顿时只剩衣筑暄一个人,尽管夜色漆黑,但是经历过一整天的冲击下来,她已不知该有什么情绪。

    突然之间,一阵急奔而来的脚步声打破了四周的宁静,一个女孩气喘吁吁的跑进车站内,对着早已拉下铁门的售票口喘息的叫道:“还是太迟了!”

    女孩慢慢平息呼吸,她看见车站里还有人,于是走了过来。

    “嗨。”女孩对衣筑暄微笑道。

    “嗨。”她反射性的回应一声。

    “你也在等公车吗?可是最后一辆公车好像已经开走了耶!”女孩说。

    衣筑暄没有应声。

    “你要去哪里?回家吗?”女孩坐到她身旁。

    “我没有地方去。”衣筑暄喃喃自语的说。

    “啊?”女孩有些惊讶,“你的意思是指你不知道要去哪里,还是指今晚找不到地方住?你要不要到我家呢?”

    麻木的知觉在离家之后有了第一次波动,衣筑暄看着眼前一脸热情的女孩,感觉自己早已冰封的心崩了一角。

    “你不必担心会打扰到人,因为我一个住。”女孩朝她微笑道。

    “我真的可以……”沉默半晌,衣筑暄以不太肯定的语气开口。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啦。”女孩不等她话说完即迅速地点头。

    这女孩未免太热心了吧?衣筑暄有一丝警觉,但是清清纯纯,看起来像不曾染尘天使般的她又不像是坏人。

    “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不是吗?”

    女孩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有些尴尬与不好意思。“呃,这个……”

    衣筑暄静静地等着她的下文。

    女孩偷偷地瞄了她一眼,然后吞吞吐吐的说:“老实说,我今天早上出门时忘了带钱包,身上除了十几块零钱外,根本没钱坐计程车回家,所以……”

    这是衣筑暄和鞠璇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后来她便住进了她家,没再离开。

    她没有再回家,为的是怕父亲还不肯原谅她,或者继续逼她嫁给马政逵,但是她总是会定期的寄家书回家,告诉父母她过得很好,别替她担心。

    时间的河流就这么静静地流,在她以为日子终归平静后,不料又遇见了他……

    第八章

    知道马政逵已有了未婚妻的衣筑暄在电梯内不知哭了多久,突然一声电梯开门的声音让她浑身一僵,她低着头让长发盖住她哭花的脸,然后艰难的扶着墙壁,独脚支撑起全身的重量,缓缓地从地板上站了起来,再伸手按下她要去的楼层号码。

    电梯缓缓地往上升,身旁的人没有开口说话,而她则万分的感谢他的沉默,因为现在的她最讨厌碰到多事的人。

    电梯一阵晃动之后停止,她要到的楼层到了。

    电梯门当的一声打开,她发现有一只大手按住了电梯门,以防止时间一到便关上,那人是看她行动不便所以特地帮她的吧?

    “谢谢。”她哑声向对方道谢,并未发现那人随她身后也走出了电梯。

    右脚踝处愈来愈难忍的遽痛让她连一拐一拐的走路方式都无法承受,她只好改以金鸡独立的方式,用跳的往匚字型大楼公寓的最中间跳去。

    一步、两步,原本大概走十步就可以到的大门,感觉就像在天涯另一端一样永无到达之日。

    她努力的终于到了转角,然而早上还通行无阻的走道,如今竟已被人堆满了杂物。

    愤怒的以跳动的方式转身,她没注意到靠墙角的地方放了一个高及小腿肚的箱子,她受伤的右腿就这么硬生生撞了上去。

    “啊!”一声痛呼,衣筑暄立刻失去平衡,整个人往左方跌下去,但突如其来出现的一只手却像是在那里等待已久般,稳稳地将她接住。

    “你还是这么的爱哭,这么的迷糊,这么的不懂得照顾自己。”一个低沉的嗓音突然在她头顶上响起。

    疼痛似乎在一瞬间消失了,衣筑暄只感觉到她心脏怦怦的直跳着。

    不可能会是他,她告诉自己,但是下一秒她却突然被人拦腰抱起,而且无可避免的直视到那张她花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的脸。

    真的是他!

    被他突然的出现惊傻了,衣筑暄没有挣扎的任他抱着她改行另一边到达她公寓门口。

    “钥匙?”

    呆若木鸡的她听话的从皮包内翻找,但——没有?!

    “唉!”一声长长的叹息声出自马政逵口中,他先将她放下,然后伸手进自己的裤袋内掏出一把钥匙,把门打开。

    衣筑暄茫茫然的看着他,心想着他那把钥匙哪里来的?

    他一弯腰又将她抱了起来,走进屋内,然后关上门。

    他将她放在沙发上,先是仔细的查看她包裹成馒头的右脚踝,然后再慢慢地抬起头与她四目交望。

    衣筑暄依然处在突然见到他的震惊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有她公寓的钥匙?又为什么用像是倾注了全部思念的眼神盯着她看?

    他的未婚妻呢?他不是去参加兰和任威砉的婚宴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抑或者,她待在电梯中哭泣的时间比她想象中的久,婚宴早已结束?但即使如此亦不能解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他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

    “我好想你。”

    所有的感觉因这句话而一触即发,泪水瞬间滑下她脸颊。

    “嘘。”一如往常,每次在她哭泣时,马政逵总会毫不犹豫的将她拥进怀中,疼惜的安抚她,但这次他才一碰触到她,她却立刻用力的将他推开,神情激动不已。

    “小筑……”

    “不要这样叫我,你没有那个权力!”

    看着她激愤的神情,马政逵缓缓地收回伸出去的手,握紧着放在身体两旁。

    “我希望你能听我解释,当年——”

    “不,我不要听。”衣筑暄霍然伸手捣住耳朵叫道,“你给我出去,出去!”

    “小筑……”

    “出去!”

    马政逵一动也不动的抿着嘴唇看她。

    衣筑暄再也受不了他还在自己视线中,奋然的站起身,伸手将他往外推。

    “出去!出去!”

    “小筑,你别这样,你的脚会再受伤的。”她不顾一切的举动让他担心的蹙紧眉头。

    “出去!”

    衣筑暄丝毫不理会他的好意,即使她的脚因此而废掉,她也绝不容许他再出现在她眼前,因为早在三年前她就已经被他伤得体无完肤,如今好不容易伤口开始结痂,她是绝对不会让他有机会再重伤她的。

    “出去!”她使劲的推他,但效果不彰。

    “小筑,你别这样。”他一脸为难的看着她。

    “出去!”

    忍不住重叹了一口气,马政逵终于决定虽然自己是理亏的一方,但是为了她好,必要的霸道与强势还是不能少的。他一个转身,霍然握住她推压在自己身上的双手,然后动作流畅的将她拦腰抱起。

    “你干什么,放开我。”

    马政逵紧紧的抱着她扭动得厉害的身体,一个箭步走回沙发前,自己先坐下,然后再将她拘束在自己的大腿上,不容她挣脱。

    “除非你能冷静下来,否则我们就这样说话。”他强势的对她说。

    “放开我。”衣筑暄用力的吸气,命令他道。

    “你冷静下来了吗?”他低下头,浓厚的气息顿时轻轻地吹拂在她脸上,认真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紧盯着她。

    “我一直都很冷静,即使在你突然毁婚后也没到你家去大吵大闹,不是吗?”她嘲讽的盯着他说,然后再度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