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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国色第196部分阅读

    派梁师都,率党项,稽胡人马攻打河州,结果我军大将杨恭仁,柴绍设伏击败西突厥大军,以少胜多,降其众上万。西突厥统叶护可汗不敌,已是派人至长安来求和了。而赵军见西突厥战败,也是退兵了。”

    “柴爱卿,杨爱卿做得好!”李世民笑着点点头。

    “西突厥这等跳梁小丑,以为我大唐内乱,可以趁火打劫,但却自讨苦吃。若是以往定要好好敲打,但眼下赵国逼迫太紧,其可汗既有求和之意,就不要逼迫太紧了。”裴寂向李世民建议道。

    “裴爱卿此言差矣,”李世民当堂否定了裴寂的建议道,“西突厥这样趁火打劫之辈,若是就这样放过了,以后吐谷浑和西域各国还不更加放肆,孤要让他们知道得罪李唐的后果,命令杨恭仁,柴绍乘胜追击!”

    裴寂的意见被李世民拒绝,神色一僵,当下失落退下。

    “诺!”杜如晦当下领命退下。

    “虔州胡成郎等杀长史,叛逃梁师都,虔州都督刘旻率军追击,却让胡成郎逃脱,现已至赵境。”

    “此外细作回报,段德操也有不稳之势,此人乃是李建成心腹,乃是其余党,眼下也是拥兵自重,观望起来。”

    消息一道又一道传来,都是最近叛乱之事。李世民虽已是雷厉风行地斩除了一波人,但是李建成,李元吉余党的叛乱犹自不断。虽然大部分被镇压下去,但谁知道将来会不会又重新死灰复燃。

    退朝之后。

    内史令萧瑀回到家中,立即有人禀告道:“相爷,萧德言萧侍读来访。”

    萧瑀听了点点头道:“我更衣后,让他来内堂见我。”

    萧瑀到了宅里脱去朝袍,换上常服来到了内堂中。这萧德言也是出自兰陵萧氏,南宋名臣尚书左仆射萧思话的玄孙。

    在长安仕官的兰陵萧氏子弟不多,所以萧瑀对这位族侄也是十分亲近,两边时常也有走动。之前萧德言在太子李建成宫里任东宫侍读,这本是非常有前途的职位,但是而今李建成一死,一切都变了。

    萧瑀在内堂中见了这位侄儿,但见萧德言一见自己就哭着拜下道:“叔叔,请替侄儿做主啊!”

    萧瑀见了叹道:“我知你失了官制,此事你暂且忍耐。”

    萧德言道:“若是失去官职也就罢了,但若为人所辱,七尺男儿又怎么能忍下。”

    “怎么被人所辱了?”

    萧德言道:“叔叔,自前太子被秦王所杀后,东宫臣属各谋出路。我之前也做过最坏打算,既是太子失败了,那么作为太子亲信的我,能不被清算也就罢了,就算仕途中断也无话可说,谁叫我站错队了。可是……可是,半个月前消息传来,以往东宫属僚纷纷起复,出仕为官,唯独我一人没有消息。”

    “开始我还以为是否消息慢了一些,后来东宫那些官位比我低微的人,都得到启用了,我还没有得到消息,当然我坐不住了去吏部询问。哪里知道吏部官吏对我多番搪塞,就是不让我见尚书和侍郎。”

    萧瑀道:“这倒是吏部不对,就算尚书侍郎不在,但也有主事在,连主事也不见你吗?”

    萧德言道:“是的,我忍不住了找吏部官员理论,吵架都没有用,只有回到家里,托人去询问。最后这才得知消息,原来吏部官员见我出身兰陵萧氏,就说眼下兰陵萧氏在赵国重用,这样人的若是启用了,将来不知是否成为赵国j细,索性就不将我选官了。叔叔你说这气人不气人,我并非我自己生气,而是为叔叔你啊,我都被如此看待了,叔叔你在朝中的日子不久更难熬了吗?”

    “他李家有把你当作心腹来看待吗?”

    第八百一十三章 萧瑀叛唐

    萧瑀听了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道:“连你都被怀疑,看来我萧瑀,果真是身处嫌疑之地了。这李唐我是留不下去了。”

    “叔叔你的意思?”

    萧瑀摆了摆手道:“想我萧瑀乃是梁朝天子的儿子,隋朝皇后的弟弟,当今尚书左仆射,又是天子亲家翁,也是落到这个田地。既然李渊,李世民不要我了,我就去投奔赵国。赵国风闻司的人求得老夫不是一日两日了,而且萧皇后也是多次写信于我,劝我降赵,保我一生荣华不衰。怎么样侄儿你愿意不愿意随我去?”

    萧德言听了萧瑀这么说当下道:“叔叔,侄儿正有此意,眼下李唐江河日下,要期望李世民扭转乾坤,这实在太难了。此人虽有项羽之勇,刘邦之谋,但是李重九也是当时枭雄,何况眼下赵国连灭突厥,高句丽,解除了北境和东部的忧患,眼下只要林士弘一平,天下三分已有两分,下面就是全力向李唐用兵的时候,我看这一战李唐凶多吉少。”

    萧瑀抚须道:“正是如此。这样我的背叛才有意义,我正想看到李世民得知,当朝尚书左仆射投靠赵国时那一刻的脸色,这也是李家父子不重用我的后果。”

    萧瑀说到这里,露出恨色。

    当夜萧瑀下了决定,次日就向朝廷告假,往长安郊外扫墓。而在路途之上,萧瑀则是由风闻司的人接应骤然从长安离开,前往赵地。

    萧瑀叛唐的消息,并没有隐瞒多久,第一个发现萧瑀失踪的是尚书省的书吏,此人得知萧瑀一夜未回长安后,立即禀告了李世民。

    李世民闻之消息后顿时震怒,一面封锁消息,一面派人去抓拿萧瑀

    但是当朝尚书左仆射失踪之事,又怎么是封锁消息可以隐瞒得住的。小道消息不断爆出,特别是长安派人前往渭水,黄河沿河抓拿后,消息更是走漏。

    长安的官员不少人都已是听说了萧瑀叛唐降赵的消息,连当朝宰辅都是叛变赵国了,这件事实在是非同小可。越是遮掩,越是瞒不住,这对朝堂上的震动,就犹如赵国温彦博,魏征,王珪三人之一投降了李唐一般。

    李唐朝廷上的震惊可谓不小,更何况萧瑀身为宰辅,掌握得李唐机密也不少,这一降赵。李唐的国内局势更是毫不遮掩地展露在赵国的面前。现在李唐朝堂上下必是人心惶惶,萧瑀降赵之后,那么李唐官吏里还有哪一个是可以信任的,此刻都是人人自危。

    加上李元吉,萧瑀,萧德言一并降赵之事,李唐官吏不知道明日还有谁会宣布降赵。官员们都是在提心吊胆中渡着日子,但表面上在李世民维持下长安城内还是维持一个安定的样子。

    就在这看似安定朝局下,玄武门事变的导火索,杨文干本人,正式在庆州宣布造反。

    这一消息,犹如烈火点燃下的干柴,顿时将李唐河西的局势瞬间点燃。

    两仪殿内,李世民端坐在龙椅旁,一旁龙椅空无一人,但谁都知道李渊此刻已是不可能再回来坐在龙椅之上了,所以一旁的李世民已是大唐的掌舵人。

    两仪殿里灯火通明,李世民的心腹重臣都在向李世民奏事。

    房玄龄向李世民道:“延州总管段德操,庐江王李瑗,拒绝奉太子殿下诏令,返回长安之事也是在朝堂中悄悄传遍,不过这二人尚好,虽是反对太子殿下您,却没有公开表露过叛变的意思。但是杨文干却是公然举兵叛乱,他打出的旗号,竟是要起兵杀太子殿下,替李建成报仇,迎回陛下掌管大唐!”

    李世民道:“杨文干此人愚昧不明,对于这样人的,孤没有话好说的,传令下去拜侯君集为左武卫将军,出兵讨伐杨文干,再派灵州都督杨师道,从灵州进击,两面夹攻。孤要以雷厉风行之势,扫平杨文干,杀一儆百!”

    杜如晦道:“太子殿下圣明,杨文干起事纯属不智,庆州之地,不比段德操所在的庆州,以及李瑗所在的河东,这里赵国的势力鞭长莫及。此人造反,若是能迅速剿灭,这样对段德操,李瑗也是一个震慑。”

    房杜二人说完,高士廉捏须道:“太子殿下还有一事,眼下宗室里已是有不少人指责你这一次玄武门之变杀戮兄弟之事,尽管陛下已是极力挽回了,但是宗室之内仍是有不少人抗拒。”

    这一句话也只有李世民半个舅父高士廉,才敢和他这么说。而其他人都不敢在李世民面前提及玄武门三个字,就算房玄龄,杜如晦都不敢。

    李世民道:“父皇吸取前隋教训,不肯信任外人,只重用宗室为将,故而提拔李神通,李神符,李道玄,李孝恭,李瑗等人。这乃是用人唯亲,这数人之中,除了李孝恭外,哪一个是真正有本事的,还有李瑗竟然反对孤。这样的宗室,孤不要也罢!”

    听李世民这么说,房玄龄等人都劝道:“殿下不可以这么说,无论如此,这些宗室都是陛下的亲戚,不信任他们还能信任谁呢?”

    “孤偏不信任他们,”李世民道,“天策府里如侯君集,长孙无忌,段志玄,张亮,程知节等人,哪一个人为将不胜过他们十倍,就不提他们,我大唐中还有柴绍,杨恭仁,刘弘基,张公瑾这样的名将,各个才能都胜过他们十倍,凭什么由他们来掌握军权。孤用人唯才是举,绝不任人唯亲,那些尸位素餐之辈,就应通通革除,让有才能的人担任大将!”

    李世民这么说在场天策府的将领,都是露出感激之色,这才是他们值得效忠的君主啊,不负了他们在玄武门中的鼎力支持。

    而房玄龄心底大赞,这才是高策啊,李渊靠重用宗室,维系了大唐的现在,李世民现在通过篡权上台,自是不能用李渊的班底,当然要用自己信任的天策府将领为将,来接管军权。

    所以李世民才有打算革除,李神通,李神符,李道玄,李孝恭,李瑗这些人的兵权。尽管这些人中李神通当初也是大力支持李世民上位的,但是李世民已是铁了心的换掉,让自己亲信将领接管军权。

    第八百一十四章 河南烽火

    邓州,唐军河南道行台。

    “河间王,这是天子的旨意,请你回长安一趟,而河南道行台的人马,暂时改有李靖节制,另有张公瑾辅之。”

    殿中监陈福将圣旨交到了李孝恭的手中。

    李孝恭呵呵一笑,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丝毫失意之色道:“戎马在外,老夫已是五年没有回长安了,这一次回长安,终于有机会可以面见天子,叙叙旧了。”

    李孝恭这么说,下面将领却是神色不一。

    陈福连忙道:“郡王是国之重臣,这一次回长安,天子是有要事交托的,眼下大唐时局有变,哪里少得了郡王这样重臣在旁扶持。”

    李孝恭笑着道:“我明白,请你转告太子殿下,明日我就放下军务,返回长安,你先去驿站下榻吧,我这里还有军务要交割。”

    陈福听对方不指陛下,而是谈及太子殿下,当下脸上尴尬一笑道:“太子年轻,也少不了郡王帮着太子扶一把啊,那我先告退了。”

    于是向李孝恭重新施礼后,这才退下。

    陈福走后,帐内只余下一系列大将站立,如庞玉,吴黑闼,张镇周,卢祖尚脸上尚有不忿之色。

    李孝恭笑着对诸人道:“各位,老夫行事半生,没有做过半分亏心之事,看相的都说我是长命久禄之人,眼下归去长安,也是保全富贵,你们何必忧愁。”

    大将张镇周道:“徐世绩,单雄信大军正在猛攻河南,天子,不,是秦王殿下,在这时候临阵换将,岂非是动摇军心。”

    另一名大将吴黑闼也是道:“大帅,朝堂上的事情,某是粗人不懂,但是我军不可一日无大帅啊,现在徐世绩,单雄信气势汹汹,我们正准备与大帅一并好好打一战,让赵人知道我们唐军的厉害,眼下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还怎么打这个战。”

    说完吴黑闼气呼呼地坐下。

    李孝恭目光扫过众将道:“你们不必说了,这一次不论是太子,还是天子的意思,老夫都不在乎。既是决定已回长安,老夫就不会婆婆妈妈的,至于下面如何对抗赵军,我想药师,弘慎二人足以担之。”

    一旁李靖,张公瑾二人听到李孝恭提到他们,都是一并抱拳道:“大帅!”

    李孝恭走到李靖面前,语重心长地道:“药师,你之才具,远胜某十倍,古往今来论为将者,你不亚于孙武,姜尚之后,只……罢了没什么。”

    李孝恭本要说‘人力有时尽’,但是最后一句他却没有道出。

    “诸位,老夫此去长安,在此期间,你们谨听李靖之命,不可违背,懂了吗?”李孝恭说到这里,目光扫过众将。

    “诺!”

    下面众将一并允命。

    这时李孝恭将自己的蹀躞玉带解下,交给李靖。

    蹀躞带是一种腰带,是胡人传给汉人一种风俗,腰带上面悬挂算袋、刀子、砺石、契苾真、哕厥、针筒、火石袋等七件物品,俗称蹀躞七事。蹀躞带乃不少权贵武官喜佩之物,大唐三品以上武官则可悬此玉带。

    而李孝恭将自己蹀躞带交给李靖,显然在众将面前表示李靖以后就是主帅,尔等不可轻之。李靖虽是不世出的将才,但是却资历不够。所以他要将自己的威望借给李靖,让他来威慑诸将。至于自己恐怕日后是再也没有重掌军权之日了。

    李孝恭事后,河内的李神通,李神符兄弟也被调入长安,大将之位由李世民心腹高甑生,程知节接替,负责河内防务。

    而绛州总管襄武王李琛,也被掉入长安,总管由左骁卫大将军段志玄担当。

    不过军权移交也并非一帆风顺,天策府众将上位,令不少原先忠诚李建成,李元吉的余党深感不安。这边李世民明里暗里的清算也是一直不停。李孝恭返回长安的同时,李唐的河南战局,顿时崩坏。

    驻守在汝南郡,原齐王护军李思行率军叛变,放赵军进入汝南,汝阳,西平等汝南重镇相继失守。

    李思行之后,东宫太子千牛李志安聚众起事,李唐宗室长乐王李乐良率护军叛变,李靖虽是扑灭了这两场叛乱,但是由徐世绩指挥的赵军却乘势而入,令李唐在河南局势陷入被动,李靖才接管河南占据不过十日,河南就已是烽火一片。

    淮南,汝南全郡失陷!

    接着颍川郡唐军被徐世绩击溃,唐军五千人马被歼灭!

    李靖不得不从前线收缩兵力,谨保襄城,淮安一线,至此李唐已是丢失半个河南之地。

    而关中一场疾风暴雨也是在酝酿之中。

    在长安一间华屋之内,一名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看着一文笑着自言自语道:“与王相失道,我问王所在,答曰汝即王也!哈哈,看来天命在我!”

    说完一旁十几名子弟皆是起身附和道:“既是天命在公子,我等愿奉公子为主,立即起事!”

    而这名男子乃是李义立,乃是李唐义安王李孝常之子。而他左右的男子,也并非一般人物,如刘德裕曾任为李建成府上左内率,长孙安业则是长孙无忌异母兄长,现任监门将军,统军元弘善,乃是北魏拓跋氏之后,其余在屋中之人都并非一般人物,不是太子齐王余党,就是关陇子弟中的杰出人物。

    李义余负手成竹在胸道:“李世民能借南衙禁军之助,兵谏成功,夺取东宫之位。我们为何也不能效仿他成功呢?”

    长孙安业道:“是啊,眼下李世民众叛亲离,连义安王在内的宗室都在反对他。眼下又有天命在公子身上,我们没有理由不顺天应时而为,推翻李世民,迎新天子登基!”

    长孙安业挑头这么说了,说起李世民他可没有什么好感,谁都知道他与长孙无忌,以及李世民妻子长孙无垢早就是闹翻了。

    “是啊!”

    “正是如此!”

    众人纷纷说到。

    明眼人看得出来,这一次密谋的叛乱,看似是李义立因谶言,而有天命在身,决定反叛。实际上却是长安内太子,齐王余党,与不满李世民薄待宗室子弟,重用天策府官员一次叛乱。

    第八百一十五章 李唐内乱

    由义安王李孝常策划的叛乱,简单而粗暴。就是控制禁军发动一场如同玄武门般的政变。但是就是在他们聚会之时,身在太极宫的李世民,却已是了解他们的一举一动。

    就在第二天的半夜,上千人马出动,惊动了长安百姓。

    马蹄声在坊间街道响过。长街上的口号声一声响过一阵。

    面色严肃的于志宁骑马走到某间府邸门口,随意向里面一指喝道:“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