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的他很不爽！
“你知道公司有公司的请假制度吗？你这不属于规定范围内的病、产、丧假，事假除了薪水没有之外，还要倒扣一天！”李赟冷笑道：“知道这等于什么吗？就是现在把你开除了，你一天薪水都领不到！”
“知道。”杨凡点点头。
李赟被噎住了，到这会儿还不赶紧道歉解释，竟然还这么直接的回答知道！对于这个太不懂人情世故的年轻人，他更加的恼怒了。但碍于陈啸月的关系，也不能插手开除了。不过，给他调换一个工作，撸去他的经理助理身份还是可以的，甚至可以把他放去生产部的流水线上去。
但这一切，需要一个借口！
“你一来就是经理助理的职位，想必对于人事管理颇有心得，对于我们公司所有人事架构都非常清楚了？我今天倒是想要考考你，如果你达不到要求，可别怪我把你调去别的部门！”
看出李赟特意要刁难，杨凡当然不会向他解释服软讨饶，直接便接着他的话说了起来：“华安优利是隶属于联泰国际集团的下属公司，公司总经理罗恒，之下有分管行政、生产、业务的三个副总，公司部门包括……”
听着他以相声演员“报菜名”般的速度迅速的把整个优利的人事架构全部说了一遍，丝毫没有一点的错乱，实在不像是一个只上了一周班的人能做到的，足见下过工夫去记忆，这让李赟的借口发挥不出来。
但这却让他更加的没面子！
“好，你果然是做过功课的。不过我看过你的档案，你证件不齐全，不仅仅没有学历文凭证书，连身份证都没有提供！也没有任何的工作经历！”李赟只好拿出杀手锏。
“虽然陈经理和罗总都本着不拘一格录用人才的原则，但你这样的来历不明，轻则让公司同仁以为我们的招聘工作有内幕，重则连累公司被相关部门调查！这个在人事部工作，你比我更清楚。为了以正视听，我决定先免去你的助理职务，你要还愿意留在优利，就从人事部一个普通职员做起！”
如果杨凡不爽的怒而辞职，这就不关他的事了。
第八十七章 线索追踪
看着李赟那刁难的嘴脸，杨凡不由得哑然失笑。职员和助理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就算是总经理给他干，他也不可能在优利久留。
“好的。”杨凡平静的答应了，不过李赟的态度让他有点不爽，准备改天回敬他同样的一句话！
李赟脸上的一丝笑容凝固了，本来正暗暗冷笑杨凡敬酒不吃吃罚酒，没想到他竟然会那么平静的答应！
这却是让他忍不住怀疑了起来，‘这小子看起来胸有成竹的样子，难道他确定陈啸月会为了这事跟我闹起来？次奥……为了这么一个不相干人得罪陈啸月也没意义啊……’
“李副总还有事吗？”杨凡淡淡的问了一句。
看着他平静如水、荣辱不惊的样子，李赟有点坐不住了，干咳了一下，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咳……刚才，我是跟你开个玩笑。既然陈经理认为你有这个能力，罗总也同意批示，我怎么会免去你的职位呢。对了，这也是我前面的说的考试之一，看起来你还是通过了。我很满意，不过你的资料不齐全，还是要尽快补上，不要让人有话说！”
“嗯。”杨凡敷衍了一句。
“你回去做事吧！”把杨凡打发出去之后，李赟不爽的捶了一下桌子，低声骂了起来：“吗的！这算怎么回事？这小子凭什么那么笃定？难道真的像她们说的那样，他被陈啸月给睡了？”想到这里，他有点恶寒。
……
杨凡被召唤去行政部之后，人事部办公室的女人们都热闹的议论开了，大家都觉得杨凡这次是在劫难逃。她们在幸灾乐祸之余，也都故作姿态的保持低调，心里则开始思索着怎么才能让自己坐上这个助理的位子！
弄了杨凡下来，她们肯定难以得到陈啸月的支持，所以她们都各自走高层路线，请她们亲友、关系好的高层给陈啸月说情递话。
王品妍和牛丽两个跟杨凡熟悉的，也只能替他默哀，不知道杨凡是会被免去职位，还是直接会被开除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大家都马上安静了下来。其他女人很想要向杨凡打听一下情况如何，但本来跟杨凡就不熟，这会儿上去司马昭之心太明显了。王品妍也精通人情世故，她们便用眼神怂恿牛丽去问。
牛丽也不傻，但她自己也想要知道杨凡的情况如何了。熟人关心是理由之一，另外一个原因是若他开除了，那肯定会有其他人上去，她好提前琢磨好关系。
便在她们的怂恿下，过来杨凡的座位前，小声地问道：“杨助理，李副总找你是不是有什么工作要安排？需要我帮忙吗？”
杨凡看了她一下，然后扫视了一下整个办公室，见那些关注着这边的女人都赶紧转开头去。他哪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他说要免去我助理的职位，让我从普通职员做起，然后又说这是开玩笑。就这些了！”杨凡没有压低声音，让大家都能听到他的回答。
“哦，那你忙。”牛丽转身离开，对大家耸耸肩。
这个答案让那些女人们开始了各种解读，杨凡人在这里，不方便她们交流，却都在心里打起了自己的主意。
……
杨凡办公室的工作生活继续着，远在燕城等地，却继续因为他的关系而风云变化！
杨守正老爷子的身体确定没有问题之后，他们都非常总是楚心葵带来的药方，虽然后面的效果并没有那么明显了，但一天天在好转是看得到的，人清醒了过来，这也让他们都振奋了起来。
杨守正清醒之后，让大家各自回到工作上去，不用围绕着他转，他也询问了杨泰生关于杨凡的情况。
杨泰生对外尽量的封锁消息效果有限，但因为杨守正之前就病重，所以大家都没有告诉到他。现在看父亲身体好了，也知道这事了，他才如实相告。
杨守正叮嘱他继续用心搜寻，杨家的子弟每个都是很重要的，杨凡有精神问题，更应该好好找回来。
杨泰生也带着陆洁回到了天河，并再次雇佣一些顶级的私家侦探，让他们前往别墅调查，看看能不能查出杨凡的线索。别墅一直保持好了现场，也没有报警。
除了私家侦探前往了别墅调查，还有人比他们更先一步前往调查！
那便是杨睿联系的那伙人，当日前往别墅的两个人是他们的成员，现在带着目标一起失踪了，并极有可能是背叛组织自己敲诈事主去了，这让他们无法容忍，一定要清理叛徒，以免连累他们被连根拔起！
别墅现场杨泰生早已经安排封锁了，他们没有去别墅里面寻找踪迹。在他们看来那是没有什么收获的，——有的话杨泰生找的人不会一无所获。所以他们的人赶到之后，是以别墅为中心，开始搜索逃亡的路线。
两个人带着一个疯子，不可能一直走山路。只要离开山林，就不可能不留下一点线索！
他们知道更多内情，分析起来要比杨泰生这边更加有针对性，很快便锁定了杨凡离开的方向。因为要离开那一带的公路就两个方向，另外一边即是杨家司机住的山脚村镇，若要带着杨凡离开，自然更可能走另外一个方向。
但他们也有很大的麻烦，那就是时间已经过去几周了。若是急时追踪的话，效果会明显得多。现在过久了即便留下有线索，路人也不可能记得那么久了。可这也是没办法的是，当时杨泰生一直组织人在那一带搜索，而他们也还在等着那两个人的回音。直到从杨睿那里知道有人去找杨家要钱才确信他们是背叛组织了。
事关重大，他们并没有犹豫，沿路搜索了下去，并来到了华林县。考虑到很多短途、长途客车会在这里停靠起落，他们直接锁定了华林汽车站。
通过香烟、饮料的方式，他们向汽车站的很多司机打听着杨凡和那两个杀手的信息。司机们每天拉那么多客人，如果不是非常特殊的，哪里会记得住？何况这过去几个星期了，而且那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整个打听下来一无所获，可他们的形迹，却让在汽车站一带混饭吃的刘四的一个手下发现了，当即过去了解到底是什么状况，看看能不能坑点钱。
当了解了他们的来意，并看到了三张相片之中杨凡的相片，马上露出了笑容！
“见过！他们是半路上车的，然后到这里换乘到别的地方去了。”
当日被杨凡用啤酒瓶砸过两顿，他们都是疼痛了一周才好，老大刘四更惨，那手差点报废。这让他们又是后怕又是郁闷，今天发现有人寻找的人里面有杨凡，看样子也不像是善男信女，这人连向刘四汇报都没有，当即一口说了出来。若这些人能找到那个打他们的人，岂不是帮他们报仇了？
怕他们不相信，他把只有杨凡一个变成三个了。
本来他主动过来询问，又那么说得那么爽快。是让那个组织的人怀疑的，但一句“半路上车”，就他们精神振奋了。因为他们根本没说这一点，这说明这个“司机”是真的记得！
第八十八章 批评“公主”
“那请问您还记得他们换乘到什么地方去了吗？”
那人对于送上来的一包好烟直接笑纳了，但没有好处当然不会松口。他压低了一点声音：“我会记得他们，是因为他们跟这里几个社会上的打架过，他们吃了一点亏，所以盯了这三个人，卖票打听一下就知道他们三个去哪了。卖票的肯定不记得了，但他们应该还记得。不过我这向他们打听有风险啊……”
这信息马上让来人觉得对得上号，他们猜测应该是杨凡故意招惹本地的混混，想要借此逃脱，但那两个杀人绑票的活都敢干，岂会怕几个车站的混混？会打架并打赢很正常。
到此，他们甚至猜出面前这个“司机”，其实就是那些混混之一，是吃了亏所以记得住。
好不容易得到有用的信息，他们二话不说，直接的递上了一叠钱。“我估计你也听说了，直接告诉我们吧！”
“嘿嘿，这我还真的知道，既然你们这么够意思，我就冒着得罪人的风险告诉你们吧！我要没记错应该是往——华安市去了。”
他本想再把林诺澜这个信息也拿出来贩卖一次，可以让他们更多点渠道找到杨凡，但来人找的是三个男的，现在拿一个冒充三个不太对了，再变成一男一女未免让人怀疑，到时候这钱都可能收回，只好罢休。
在这伙人走了之后，他找到刘四等人报喜，大家都有出了一口恶气的感觉。
但刘四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过无论如何都是打过他们的敌人，这还有一笔收入。
有了这意外收入，其他几个也加多了在车站了解情况，没想到后来真的又有人找来了这里！但只是拿着杨凡一个人的照片。
他们也是同样的出售消息获得了一笔报酬，但几次下来，所有人都不安了起来。
那个人本来就厉害，要不然他们当日也不会服软。现在发现那么多人寻找，难道是得罪了几个势力的大盗团伙？还是干掉过牛叉人物的杀手？
要是他被找到，肯定会猜到是他们泄露信息！
那他要没事的话，不会杀回来华林找他们报复？
这些棘手的问题，让刘四不得不做出了一个郁闷的决定，让大家都低调的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可以窝起来打麻将、赌马之类，但不能出去车站转悠了。不过他们在车站的坑蒙拐骗也弄不了什么大钱，这几次倒卖信息，还弄了一点钱，可以过活。
……
杨凡除了上班之外，这几日晚上也在黄浩然名下一个健身中心指点黄文旭。
黄浩然本来就是军人出身，又和赵迒创办了红会，当年红会各方面都无法跟今天比。所以从小他就对儿子非常严苛的要求，把军队练兵的那一套拿出来放在黄文旭的身上，所以黄文旭现在虽然不算高手，身体的根基却是打得非常好。
黄浩然终究给不了军队的环境，虽然安排很多人跟黄文旭实战练习，但下面的小弟怎么也不敢真的伤害到了老大的儿子？这就让黄文旭光有身体的素质，技巧和经验方面，还是差得很多。
杨凡在试了他的能力之后，根据黄旭辉的记忆，把一些基础的武技传授给了黄文旭。暂时也只能这样，毕竟黄家后来是一代代发展下去的，而到黄旭辉更是一个武道天才，才能达到宗师境界。
现在的黄文旭，就是杨凡随便抛出一些，也够他好好学习的。所以只是指点了几个晚上，其他就让他自己练了，不可能会长期的指导他。
今天晚上指点之后，杨凡就暂时不来了。在黄文旭恭敬的送出健身中心后，便自己出去外面准备坐车离开，这时候一辆略微有点熟悉的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上车，我送你。”里面有人探头说了一句。
杨凡看了一下，是赵天紫，当即明白了几分，拉开车门上了她旁边的副驾驶座。
“这么巧？”
“去哪里？”赵天紫面无表情的问道。
杨凡哂笑：“你都已经巧遇到这里了，没有结果你愿意走吗？我也不会让你知道我住哪里。不如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赵天紫为之一凝，但没有说话，直接开车走了。
她把车开到了一个西餐厅，让杨凡自己点东西吃，她则只是要了一杯咖啡。
杨凡点完餐在服务员离开之后，脸色微微一沉：“你知道我不喜欢人跟踪我！让我不高兴后果很严重。”
赵天紫一撇嘴，冷笑道：“谁跟踪你了？是你连续跟黄文旭出现，这么高调想要不被看到都难。”
杨凡想了一下也有道理，这几天他都过来指点黄文旭，虽然黄浩然没有一直作陪，但黄文旭是以徒弟姿态在门口等着相迎，完了之后也是恭送到门口，别说赵天紫，红会其他人有心都能了解到。
“嗯，也对，不是你跟踪我。那就是你发现这事之后，特意来找我了？”
赵天紫朱唇轻启，但却没有说出口，迟疑了一会儿才望着杨凡问道：“你怎么跟黄文旭搞到一起去了？是不是黄浩然把你收买了？”
看着这位在黄浩然口中先天不足的“女老大”、“黑公主”，杨凡摇了摇头：“你很努力，但还是差了点。”
“你什么意思？”赵天紫皱起了眉头。
“没什么。你想要听我回答，那我就跟你多说几句吧！黄浩然没有收买我，我还是履行着和你们的契约，只不过他跟我有新的合作而已。”
听到杨凡的话，赵天紫微微有点着急：“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先跟你合作的，就算续约也应该优先跟我们。你现在就跟他有新的合作，到时候岂不是……”
本来他们是需要一个替身，但杨凡早已经证明没有人可以把他当傀儡，只是两次的公开露面，已经成为左右影响红会的重要人物了。即便他本着契约精神继续跟他们合作，可若是几个月之后倒向了黄浩然的话……那就是赵迒回来也无力回天了！
杨凡摇摇头：“我不认识你父亲，从现在接触到的情况来看，他或许比较霸气，比较有威望。但在教育子女方面，就要逊于黄浩然了。你很想要让你父亲满意，但你太傲气了！丝毫没有谦卑的姿态，又不够大方，为人也不够冷静淡定……”
赵天紫差点气炸了，这家伙竟然是一连串的批评他们父女，他以为他是谁呀？
“你也看到了，我是去健身中心，停留的时间也不长，见面的只是黄文旭，还猜不到就是脑子也不够用了。”杨凡没有再说，喝了一口水。
赵天紫吸了一口气，低声问道：“你的意思是……黄浩然请你指点黄文旭功夫？”
“你以为人家是联合我篡你赵家的位？”杨凡有点不屑的说，“别说你太小看我了，连黄浩然你也小看了。这说明你的性格、或你父亲的教育又多了一条不足——眼光不行！”
赵家不能算是豪门，但红会的特殊性，让她从小承受了更多公主般的敬畏，生活圈子里对赵迒的敬畏都体现在她的身上。从来就没有人敢这样当面的数落批评她！还总结了五、六点，似乎还没完，随时能添加！
若是黄浩然这样的长辈，还能让她心服一点，现在却是一个跟她差不多的男人，这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