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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地岤人第9部分阅读

    程插嘴道。

    cifer突然大声朝地|岤人说了一句飞程他们听不懂的话,其中一个地|岤人笑着回了句什么。

    cifer翻译给飞程听:“回话的那个人好像是他们的头儿,叫赛恩,他说他们是伟大的乌鲁兹人,他们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凤雏。”

    “伟大个屁,不要脸。”程程骂道。

    “乌鲁兹是什么意思?一个国家?”飞程问。

    “不清楚,也有可能是一个种族,或者说是一个物种。”cifer解释道。

    飞程这才搞明白,原来地|岤人的真名叫乌鲁兹人。

    程程似乎急着挣表现,也学着cifer大声说了句乌鲁兹语,几个乌鲁兹人听后哈哈大笑,那个叫赛恩的头儿露出了手背上的利爪,耀武扬威地朝他们比划了两下。

    “白毛鸡说了什么?”飞程问cifer。

    “程程说放你俩走,我和它留下来。”cifer翻译道。

    正说话的时候,飞程突然觉得眼前晃过什么,仔细一看贴着鼻尖出现了四根明晃晃的利爪,长爪锋利如刀,略微弯曲成一定弧度,悄无声息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该死的……

    飞程瞟了眼颈下的利刃,没想到身后还埋伏着一个乌鲁兹人。cifer赶紧扭头向飞程身后看去,雨纯也发现了乌鲁兹人,忙看向他们这边。

    “看来那些丑八怪不喜欢听到这个二货自作主张。”飞程低声说。

    身后的乌鲁兹人突然伸手想抓住飞程肩上的cifer,cifer反应很快猛拍翅膀躲开了。

    飞程不知哪来的勇气,他趁机一个蹲身躲过乌鲁兹人的利爪,手肘朝着乌鲁兹人最柔软的腹部使出全力一击,然而身后的乌鲁兹人一动没动,那怪物愣了愣哈哈大笑起来,看来飞程的这一记重击对乌鲁兹人而言连挠痒痒都嫌不够爽。

    “飞程,这边有地道!”cifer突然在身后喊道。

    飞程扭头看了一眼,原来他和雨纯身后也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看来坍塌的这片玉米田所处的位置应该是乌鲁兹人地道中的一节,不知道是原本地下已经有了这么一节地道还是他们刚挖出来的,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刻意在这里制造了一个空腔想围困住两人。

    身后的乌鲁兹人再次朝飞程举起了锋利的长爪,飞程退了两步想找块大点的石头抵挡一下,结果地上除了烂泥巴就只剩下玉米秆子。

    飞程这才发觉平ri里生活得太和谐了,真到了命悬一线的时刻,自己却连一把自卫的刀都没有,乌鲁兹人这次的攻击太突然了,飞程他们也很疏忽大意,来之前都没认真掂量掂量这次的对手是谁。

    正反省着,乌鲁兹人的大爪子朝他扫了过来,飞程急忙向后躲,他的反应已经很快了,然而乌鲁兹人比他还快,这一击他没有完全躲过,乌鲁兹人长长的利爪尖端还是碰到了他的左臂,立时,左臂上的衣服被切开,留下了三道血口子。

    乌鲁兹人呵呵笑着表情狰狞而恶心,胸膛里还发出咕咕声,同时又举起了长爪子,飞程已经退到了地坑边上无处可躲,这一爪子下来指不定就得归西了。

    “蹲下!”雨纯大喊一声。

    飞程立刻蹲下身子,他知道关键时刻雨纯从来不会乱出状况。

    一阵强劲的风力擦着他的头皮飞过,直接把那怪物打飞到了一旁的泥巴墙上。

    “go,go,go!”飞程趁机抱起cifer疾风般地拉着雨纯跑进身后的地道。

    刚进地道就感觉脚下地面是斜的,整个地面是一个下坡,少说也有30度,坡道把他们引向了地下深处。这次可以说是飞程和雨纯有生以来跑得最快的一次,为了逃命能不快吗?可是雨纯毕竟是女孩子再怎么快也赶不上飞程的速度,飞程没办法只能迁就雨纯,照这速度跑下去死在那些乌鲁兹人手里只是时间问题。

    飞程回头看了眼,却没见有乌鲁兹人追上来,不知道那些怪物在打什么主意。

    飞程心说,难道是想绕到前面拦截?

    无论如何也不能停下来干等着,他们只有硬着头皮往前跑,跑进地道没多久周围就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了,飞程想起自己刚吃过一枚蛋,连忙施放出掌心的能量。上帝保佑居然没吃错,原本以为派不上用场的手电筒这时却发挥了大作用,飞程晃动着手电光照shè地道两旁的洞壁,起初洞壁都是肥沃的土层,可以看见伸出的植物根系,越往深处跑,地道壁的地质也发生了变化,泥土和植物根系逐渐减少更多的是沙层和鹅卵石,而且越往深处越感觉cháo湿y冷。

    跑了很长一段距离,他们一直在下坡,也不知那些怪物挖的地道到底有多深。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四肢着地的奔跑声和低沉的威吓声,飞程回头照了下身后,几个乌鲁兹人已经追了上来,离他们最多七,八米远。

    “快!他们就在后面。”飞程拉着雨纯拼命加快速度,前方不远手电光照到右手边有一条岔道,飞程便拉着雨纯拐向岔路。

    越往前跑飞程心里越没谱,他觉得自己像只没头苍蝇在黑暗的迷宫里乱跑一气,遇见岔路口也没有多余的时间考虑只能随机选择,最要命的是整个地下都是乌鲁兹人的地盘,不管他怎么选择都只能选择乌鲁兹人挖好的地道,两个人就这么胡乱跑着,不知道如何才能找到回地面的路,身后的乌鲁兹人像是在玩他们,一直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似乎很享受这种逐猎的乐趣。

    正恼火的时候,飞程发现了更棘手的问题——前面……他妈的……居然——是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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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暗流之下(三)

    他急忙拉住雨纯杀了个回马枪准备另寻出路,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乌鲁兹人围堵了上来,他们讨厌飞程掌心施放的强光纷纷挡住眼睛,但是这并不阻碍他们慢慢靠近两人。

    飞程拉着雨纯一边后退一边剥开兜里最后一枚写好的契约蛋吃进肚里,当吃下一枚契约蛋之后,吃下的这枚契约蛋就会替换之前契约蛋的契约效果。契约即刻更换完毕,没了手电筒的光亮,整个地道里顿时死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

    “有遗言么?”他拉着雨纯的手轻声问道,挣扎过了,努力过了,此时此刻飞程也无计可施只得认命了。

    “有。”雨纯上气不接下气,却很认真地说。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退到了尽头,飞程和雨纯的背都贴到了洞壁上。

    “说吧。”飞程道。

    “你们俩在搞什么!你们怎么能就这么放弃?”cifer着急地用翅膀拍飞程的头。

    “雨纯是我害了你。”程程的声音听上去非常难过。

    “不关你的事。”雨纯安慰着。

    “再不说就没机会了。”飞程对雨纯说道,黑暗中隐约看见乌鲁兹人就快走到跟前。

    “其实……其实我……一直很喜欢……啊——”话未说完,却听到了雨纯的叫声。

    不知发生了什么飞程就感觉雨纯拉着他的手向后倒去,他正想把雨纯拽回来,突然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往后倒,想要站稳,身后却有一股强大的吸力拽着他。

    这件事情发生得太诡异太突然了,他们刚才还靠着的坚实洞壁突然莫名其妙地动了起来,俩人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进了身后的洞壁里。

    这一切好像也出乎乌鲁兹人的意料,就在被洞壁吞噬的最后一刻,飞程感觉到乌鲁兹人的手抓住了他的衣服想要把他拽出去,然而乌鲁兹人到手的只有衣服上的一块碎片而已。

    飞程和雨纯整个人就这样被包裹进了完全窒息的黑暗里,飞程挣扎着却发现身体根本无法动弹,全身每一寸肌肤都传来沉重的压迫感,胸腔无力起伏呼吸,脸上也被软泥似的东西填满无法睁开眼睛,那东西甚至塞进了鼻孔里,飞程知道他们被活埋了。

    他不知道雨纯怎么样了,不过可以肯定雨纯和他的处境一样糟糕,两人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他能感觉到左手被雨纯死死地握着,飞程也握紧了她的手。原来死亡的滋味如此黑暗和孤独,尽管雨纯就在身边,可是窒息带来的痛苦却必须各自承受。

    大脑已经无法思考,任何的挣扎都是徒劳,飞程只能安静地等待着,等待着咽下最后一口气去上帝那儿报到。

    恍惚中他感觉到自己似乎在动,他不敢肯定这感觉是否真实,或许是灵魂正在抽离身体,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吧。然而过了片刻,飞程觉得有些古怪,他动了动手指,手指动起来似乎毫无阻力,他又试着动了动脚,之前的压迫感似乎都消失了,浑身被包裹着的泥土不知怎么的全部都没了,飞程睁开眼睛,四周还是一片黑暗,他坐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脸和额头。

    还有体温,难道没死?

    他又掐了自己一下,很疼。

    真的没死!

    “雨纯。”飞程轻声唤道。

    如果自己没有死,那么雨纯呢?她的肺活量……不会没撑过去吧……想到这里,飞程心急火燎地四处摸索着,刚刚明明还牵着手,可是后来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松开了,难道她……

    越想越心急,就在飞程摸索了半天都没有触碰到雨纯时,他突然感到一只手从背后抓住了他的肩膀,然后他听到了轻微的咳嗽声,他认得这是雨纯的声音,飞程抓住雨纯的手忙问:“你没事吧?”

    “没,”雨纯贪婪地呼吸了几口空气,问道,“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什么什么东西?”飞程被问得莫名其妙。

    “你没感觉到吗?我感觉到有东西缠住了我的脚然后在拖动我,后来身上的压迫感就渐渐地没了。”雨纯说。

    飞程一头雾水不知该如何回答,此刻他更关心另外一个问题:“程程和cifer呢?”

    “放心,咱俩好着呢,我们凤雏就算没了氧气也不会死。”身旁不远处传来程程的声音。

    “我没事,可是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程程身边是cifer的声音。

    “你们凤雏都搞不清楚,我怎么知道。”飞程说。

    “当时我死死地抓着你,我感觉有股力量把我们拖了出来。”cifer说。

    “没错,有东西缠住了我的脚。”雨纯和cifer的感觉似乎很像。

    被他们这么一说,飞程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他似乎也感觉到了身体在移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脚被缠住的感觉,当时他感觉更多的是被雨纯死死拽住的手。但是眼下他们仍身处危险之中,所以没工夫细想。

    飞程摸着洞壁站了起来,他想起自己吃了一枚还没实验过的契约蛋,便尝试着施放契约能量,就看见掌心中冒出一束非常细小的椎体光线。

    看见效果后飞程立刻停止了能量施放,现在身处地下没有阳光,这点能量省着点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不管什么事等出去再说,现在我们只能摸着走了。”飞程用步子量了量,这里空间最多两米宽,感觉还是条地道,就是不知通往何处。

    两人只好一人摸着一边的洞壁,边往前走边寻找可能出现的岔路。

    雨纯的呼吸声很沉重,听上去气不够用似的。

    “是不是觉得缺氧?”飞程问。

    “或许吧,地道里通风不好。”雨纯说。

    “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一下?”飞程问,他自己的身体还不错,到目前也没感觉缺氧。

    “不要。”雨纯喘着气说。

    飞程这才想起雨纯是怕黑的,她从小就怕黑,所以自从初中上晚自习之后,飞程习惯了每晚先把她送到家然后再自己回家。

    会不会是黑暗让她产生了恐惧和焦虑感才会另她呼吸困难?

    为了缓解雨纯的紧张,飞程想着法转移她的注意力:“对了,你刚才说你的遗言是什么?”

    “……”雨纯没有回答。

    “把你的遗嘱告诉我,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我就帮你实现了。”飞程说。

    “真的吗?”

    “只要不是一些不着边际的想法,总是可以实现的吧。”

    雨纯顿了顿,说道:“我很喜欢听你唱歌,出去了我们去k歌好不好?”

    “就这么简单?”飞程心说,这算哪门子遗言啊。

    “我知道你喜欢hip-hop,而且唱得也很不错,学校要组织校庆表演,为什么不上台露一手,人家王子源都要唱。”

    “他是他,我才没那么无聊。”飞程道。

    “你不喜欢的事情就都是无聊的事情,只有打游戏才是正经事对吧?”雨纯不乐意了。

    “我们现在能不能活着出去都还是未知数,如果真的能出去我们就去k歌。”飞程答应道。

    “只k歌不行,答应我在校庆上露一手。”雨纯要求道。

    “开什么玩笑?”飞程不是一个喜欢显摆的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唱歌,这也太为难他了。

    “我不管,连遗言你也不答应吗?”雨纯道。

    飞程叹了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好,我答应你。”他心说现在能不能活着出去都不知道,先哄着雨纯开心才是上策,至于这个承诺到时候是有空子可钻的,她不是说“露一手”吗?大不了站在台上竖起自己的手掌给大家看看就得了,实在不行还可以竖中指,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被学校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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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暗流之下(四)

    玉米地里隐约传出crigdvid的《fill》,刚才的慌乱让飞程不慎把手机掉在了地坑里,屏幕上显示着张弛的名字。

    张弛捡起飞程遗失的手机,挂断电话骂道:“这小子跑哪儿去了?”

    “手机就掉在洞口,他们应该是进去了。”本说着朝洞里张望,里面什么也看不见。

    “你说他们自己钻进去了?还是被抓进去了?”

    “要得到凤雏和契约直接杀了他们抢走凤雏就行了,地|岤人没必要费劲把他们抓到地下去,而且地上也没有血迹,所以很可能是他们自己慌不择路。”

    “妈的,那他们现在在哪儿啊?”张弛说着就要拨雨纯的电话。

    本连忙阻止:“现在情况不明,你突然让她那边手机叫起来说不定会害了他们。”

    “不打才会害了他们,咱们至少要知道他们在哪嘎达好去接应啊!”

    “他们如果真在地下,怎么可能说得清自己的方位?而且如果他们真的在地下深处,手机肯定没信号。”

    “那咋整?”张弛双手一摊没了主意,“咱俩跑进去是送死,不跑进去太不仗义了。”

    本喝了口酒,说:“你的水之属xg不是可以监视别人吗?能不能想出一种契约找到他们所在的位置?”

    “爷不敢打包票……只能试试看。”张弛从背上卸下一个比笔记本电脑包略大一些的箱子,箱子是用木头废料做的外面包着褐sè的合成革,并在两端固定了两个军用背包带。

    黛咪不知抽的什么风,用它那娃娃音的唱起了圣斗士主题曲。

    “这是什么?”本刚才和张弛会合时看到他背上的怪箱子就想问这个问题。

    “爷的新发明,牛逼吧?爷花了大把时间才做出一个像模像样的。”张弛展示着他的箱子。

    箱子的正面装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背面还有一个副盖,打开一看里面装着10枚契约蛋,每个蛋都被固定在一个海绵凹槽里,模样很像超市里装蛋的盒子,一共分三排,每排有5个凹槽,满载可以装15枚蛋。

    “怎样不错吧?这笔记本两千多呢,花了爷老鼻子钱了,还好写契约不用上网,否则这花费爷可吃不消。”张弛三句话离不开一个“穷”字。

    “你的帐户已经有600万了,别再叫穷,不过这发明挺不错的。”本褒奖道。

    “嘿嘿,今天回去爷就去查查银行户头。”张弛说着打开电脑,连上了一枚蓝sè的契约蛋。

    黑暗中飞程和雨纯摸着洞壁走得很慢,走着走着飞程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雨纯问。

    “你不觉得路越走越窄了么?刚刚我们之间明显还隔着一段距离,现在我们已经后背贴后背了,而且……我的头都快顶到上面的土了。”

    “难道前面又是死路?”雨纯问。

    飞程隐隐觉得有问题,好像他摸着的洞壁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变得跟胶泥一样软,然后再把他吸进去:“我们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