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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怀不轨接近你第3部分阅读

,迈开脚步,就要上楼安慰主人。

    瑟欧斯灵机忽动,一把抓住白猫拖过来。

    “等等!告诉我,要怎样才能让她开心?你在她身边好几年了,应该很了解她吧?”

    鱿鱼丝想逃走,无奈被他大掌压住,喵地大叫一声,怒瞪着他。哼,大爷我死都不告诉你!有本事你刑求我好了!

    “我干嘛刑求你?我只想知道,如何让她有笑容?她是你的主人,你也想让她快乐吧……”话未说完,他忽觉身躯发热,四周景物迅速拔高变大,他咚地跌在楼梯上。

    他迅速翻身坐起,四肢却自然地着地,而眼前三张错愕的猫脸与他面面相觑,猫身的比例变得好大,大得像……他还是幼猫时,仰望着已成年的族人,总讶异于彼此体型的差异。

    他低头,发现原有的五指手掌消失了,变成长有肉垫、还覆有灰黑色条纹的毛──他变回猫了?!

    他震愕万分,立即返身往衣物堆里扒找,挖出南宫璟施过法的项链。作为法术容器的贝烸石坠子完好无缺,他还能感受到其中法术的运作,但他却变回猫的模样?!为什么?

    他脑中混乱,想不出原因,忽然黑猫与橘猫扑了上来,将他压住。

    做什么做什么?他拚命挣扎,发现自己居然连法力也使不出来,成了一只普通的猫。

    鱿鱼丝优雅地摆着尾巴,经过他面前,伸掌拨着楼梯边的某样东西,还回过头来,碧绿的猫眼给他一个j诈的睥睨。

    他有非常不妙的感觉!他努力反抗,却被压制得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鱿鱼丝回身走到他面前。

    他这才看见楼梯边原来放着一个透明的小玻璃瓶,装满绿色的液体,瓶盖掉在一旁。他知道那东西叫作“绿油精”,是人类家庭的常备药品……

    蓦然鱿鱼丝举掌往他脸上拍来,他避不开,只看见猫掌上沾满绿色的液体,抹上他眼鼻,令他发出惨呼。液体虽然冰凉,却是异常呛辣,钻进他眼中,像是千万根针刺人,他痛得喵喵大叫,猛烈抵抗。

    鱿鱼丝喵喵哼笑,将左掌右掌的绿油精涂了他满脸,瞧着敌手痛苦的模样,一扫先前被欺压的怨气,猫心大悦。

    黑猫与橘猫尽责地压住他,供鱿鱼丝施虐,虽然同情他的处境,也只能喵喵叹息。

    唉,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此处是鱿鱼丝老大的地盘,牠们平日吃白食,要进屋必须经过鱿鱼丝老大的批准,这个新来的先是霸占鱿鱼丝的地盘,又跟牠最爱的主人同进同出,惹鱿鱼丝老大生了气,算他倒霉!

    瑟欧斯被熏得眼泪鼻涕齐流,念遍了所有记得的咒语,但身无法力,念什么都没用。绿油精呛住他呼吸,他张口吸气,连舌头部被抹上绿油精,一呼吸,肺部卷进大量呛辣的气味,他全身犹如火焚,只能绝望地挣扎。

    喵!救命!喵!谁来救他!他快死了!喵~~

    “鱿鱼丝?”隆莉涵刚冲完澡,听见凄厉的猫叫声,走出房间查看。

    她走到楼梯口,赫然看见两只猫压着一只从未见过的虎斑小猫,她的爱猫正将什么东西往小猫脸上涂,左右开弓的态势简直像在打人家耳光,小猫被欺负得泪眼汪汪,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鱿鱼丝!”她怒斥,急步下去赶开了猫儿,抱起奄奄一息的小猫,没时间注意掉在楼梯上的男人衣物。

    她发现猫儿满头满脸的绿油精,连忙拉起浴袍衣角,细心地揩净。

    瑟欧斯惊魂未定,虽被搂入温暖安全的怀抱里,仍拚命挣扎。

    “嘘,没事了,别怕。”她柔声安慰,不在乎浴袍被猫爪扯得凌乱,胸口肌肤也被勾出数道血痕。

    瑟欧斯睁开疼痛的眼,泪眼蒙眬中,看见她温柔的容颜。

    “对不起,我没管好鱿鱼丝,让你被欺负成这样。”猫儿狼狈的脸被擦净后,露出晶莹的深蓝色大眼,眼底有抹奇妙的金色光辉,嵌在小小的脸上,显得聪颖灵动。

    “你真可爱。”她轻抚着平静下来的小猫,小猫漂亮的模样,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想起来了,牠好像她幼年时在小学外见到的猫呢!

    瑟欧斯忘了身上的痛楚,愣愣地瞧着她前所未见的爱怜神情。

    对了,他现在变回猫形,不再是她一见就厌恶的男人,她才会以这种眼神看他,瞧她这模样,显然当他是偷溜进屋的流浪猫了。

    她的眉眼是他熟悉的,但添上了温煦,却与平日判若两人,那宠爱呵护的眼神,彷佛他是她最疼惜的宝贝。

    他痴痴地看着她温柔微扬的唇角,彷佛又在做那些幼年的梦,身体自动偎向她温暖的胸口,浓烈暖热熨透他心间,醺然如醉。

    两名共犯已经逃走,鱿鱼丝却不服气地扯着主人浴袍下襬,喵喵地控诉:他可不是普通的猫啊!他是坏蛋,故意变成可爱的小猫模样,想要欺骗你!不要上当!

    隆莉涵盯着爱猫,严厉斥责:“我教过你多少次,不可以欺负新来的猫,你为什么老是不听?罚你今晚没有点心可吃!”

    鱿鱼丝大怒,自认一片好心被雷亲,转头跑掉。笨主人!不理你了!

    她走入厨房,将小猫放在餐桌上,“你是饿了,溜进来找食物吗?我家里不禁止猫进来,但早晚才会放饲料,平常时候进来,不一定有食物。”

    她取出父亲蒸好放凉的鱼,放到小猫面前。

    他闻不到香味,但盘子上放着头尾完整的蒸鱼,没有任何危险的辣椒或芥末,他霎时双眼发光,贪婪地吞着口水。

    “吃吧!这原本是鱿鱼丝的点心,但牠欺负你,所以现在它是你的了。”

    原来鱿鱼丝吃得这么好!他好几天没吃过正常的食物了。瑟欧斯瞬间把重要、不重要的事都抛到脑后,扑上去大嚼。

    咬到鱼肉的瞬间,他几乎感动落泪,回想前几天那碗辣得他死去活来的面,对比此时的美味,宛若重生啊!

    他忽然领悟了一件事:在她身边,当只猫绝对比当个男人吃香。

    既然她对“瑟欧斯”这个人已经起了反感,而她喜爱猫咪,连对他这只来路不明的“猫”都如此呵疼,他不如就放弃当初对舅舅说的“绝对要以人形进入隆家”的话,改以猫的模样潜伏在她身边吧!

    不过,舍弃困难的道路,而迁就容易的方法,好像少了点志气?管他的呢,达成任务才是最重要的!

    瑟欧斯嚼着鱼,偷偷抬眼瞧她,目光落在她胸口,皎白的肌肤上有他留下的爪痕,淡淡渗着血。

    他微感歉疚,随即注意到她胸口挂着项链。她总穿着高领的衣物,他平时只看得见链子,此时浴袍半敞,他才看见项链上串着五、六样饰物,有银饰、戒指等等,当他看到其中一个块形如杏仁的半透明小片,双眼骤亮──猫眼石!

    但为何只剩下这么一小片?原本的猫眼石有猫的足掌大小,由许多杏仁状的贝烸石重迭而成,挂在项链上的却只有一小片,其它部分呢?

    他正困惑着,耳畔响起她幽幽自语的嗓音。

    “男人……都一样!以为我会被那些无聊的话蛊惑吗?说什么爱慕,他的眼神早就说清楚了,他接近我另有目的,我只是个跳板……又是个跳板,八成,又是迷上爸的吧!”

    她在说芦纳吧?他观察着她,褪去平日锐利的气势,她神情空茫,显得脆弱。

    “为什么男人都把女人看得这么笨?以为我们只爱听花言巧语,其实心在不在,我们都看得出来。『我爱你』、『我喜欢你』是很动人,但口头的敷衍,有什么意义?可是,明知没有意义,我还是……”她咬紧了唇,淡红的唇色泛白。

    还是有所期待吗?他读出了她未说完的话,蓝瞳的光彩一黯。即使明知芦纳对她别有目的,她仍是愿意接受那家伙?

    不,似乎不是针对芦纳,芦纳不过是引发这些感慨的导火线;他从她苦涩的神情读出,她的抑郁反映的是更深层的心思,这感染了他,胸口像被什么闷窒住,微妙地疼痛着。

    忽见她消沉的眸光转为锐利,他顺着她视线望去,发现她在看楼梯上那堆他掉落的衣物。

    “他又脱衣服了!我警告过他,再敢脱衣服就滚出去,他以为我只是开玩笑吗?”

    他不是故意的啊!瑟欧斯在心底惨叫,溜过桌面,停在她肘畔,但她正想得出神,没有注意到他。

    “他为什么拚命想留在这里?当时我故意刁难他,他居然真的把面吃了……”她皱眉思索,显然在推敲她的目的,抿紧的樱唇却逐渐放松,露出似笑非笑的怪异弧度。

    他瞪着她古怪的表情,显然她是想到他当时辣得痛不欲生的模样,而且还觉得挺有趣的。

    有趣?那碗面害他连日恶梦,梦中舌头烂掉无数次,他可一点都不觉得有趣!

    但至少,她想到芦纳时唯有不悦,想到他却有了笑意,他的“牺牲”算是有代价吧?他如此自我安慰,居然莫名地有点高兴,莫非他……性格中有乐于被虐的因子潜在?

    “他又是什么目的?如果想接近爸,也太不积极了,至少得像卢先生那样,勤于买画才是,也不该到我店里去,而是该留在家里……”她不再说话,只手托腮,依旧盯着那些衣服。

    为何她老是判定别人接近她,都是别有目的?

    他忽想起崔寡妇说的,她前任男友就是利用她来接近他父亲,可他对她父亲毫无兴趣啊!他真正的目的,是圣物……

    她怀疑的眼神不曾投向他,他却心虚起来,趴在她身畔,将茸茸的身躯往她手臂上蹭。

    隆莉涵忽觉手上温热,低头一看,才发现猫儿亲热地将小脑袋歪靠在她手上,那双莹透的大眼一瞬也不瞬地瞅着她,充满讨好的意味。

    她淡笑,抚着小猫,“怎么啦?你不爱吃鱼吗?”

    他明知此刻谄媚她,只会算在“这只小猫”身上,跟“瑟欧斯”完全无关,还是努力扮出最乖巧可爱的模样,以脑袋拱着她掌心,回应她的抚摸,自身体深处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你怎么一点都不怕生呢?”猫的呼噜声通常表示愉悦与满足,一般的猫儿可不会这么快便和陌生人建立友善的关系。

    她好奇地趴在餐桌上,观察着小猫。他伸出浅红的圆润舌尖,轻舔着她脸颊,惹得她轻笑。

    “你是在感谢我弄鱼给你吃吧?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这么喜欢你们。我对你好,你也会响应相同的善意,不像某些人类,将我对他们的好拿去利用,末了还反咬我一口。”

    她轻轻叹息,“所以,我不再对任何人好了,我宁可爱猫,也不爱人。只要我珍爱你们,你们也会用相同的忠诚响应我,我付出的感情,永不会落到任人糟蹋的地步……”

    对照字字椎心的痛苦经历,她的笑语显得苍凉寂寞,深深震慑了他,他不由自主地轻抚她脸颊。

    小小的猫掌拍在她颊上,险些震出了她忍住的泪,心中惊诧万分。好有灵性的小猫!这小家伙居然明白她在悲伤,试着安慰她。

    那双深湛的蓝眼温柔而富感情,让她想起那个总是一脸单纯的男人。

    “你在安慰我吗?我没事的。”她亲昵地以鼻尖摩蹭小猫,“只是偶尔有点伤感罢了。我现在才明白,寂寞这东西,并不是否认了,就不存在的。”

    她话刚说完,唇蓦地被堵住,她感觉到小猫湿凉的鼻头和隔着毛皮的坚硬牙尖──这小东西,居然吻她?

    她慌忙后退,那双蓝眼盯着她,流露温暖关切的情绪,侵入她心底尘封已久的角落,彷佛同样有双蓝眼的他就在面前,让她心跳慌乱失速。

    她是怎么了?为何不断想起他?他不过是个傻气的男人,心思毫不掩饰地表现在脸上,不像她过往那几个男人,永远一脸轻怜蜜爱,对她呵护备至,忽然之间一切情意消失无踪,彷佛他们从未认识……

    够了,别再想了!

    她极力忽略心中的马蚤乱,拍拍偷香的小猫,“你如果不想吃鱼,我还有别的,要不要尝尝?”她起身打开橱柜,翻找食品。

    瑟欧斯静静坐在餐桌上,看着她忙禄,下意识伸舌舔净嘴边、鼻头,将她柔软的味道一滴也不剩地吞吃下肚。

    第五章

    送走最后看诊的猫儿,露雅关起猫医院的门,忽听见敲窗的声音,她转头,看见儿子在窗外。

    她过去推开窗子,赫然发现她的宝贝儿子竟光溜溜地飘在空中,她骇然失笑,“瑟欧斯!你的衣服呢?快进来,你这模样会吓着人类的。”

    瑟欧斯飘入屋内,轻盈落地,意外发现屋内还有个俊美的黑衣男人,他认得他──半人半魔的埃米尔,目前寄居于澧松道。

    埃米尔懒洋洋地朝他颔首,碧瞳打量着他赤裸的强健体魄,似笑非笑。

    “我以为你在隆家呢!”露雅拿毯子给儿子遮掩,“发生什么事了吗?”

    瑟欧斯抚额长叹,“我突然变回猫了,而且是幼猫的模样。”

    隆莉涵还在找食物喂他时,他察觉到法力逐渐恢复,趁她去接电话,他溜了出来,回到这里,想弄清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没戴着南宫先生给的项链吗?”见儿子点头,露雅错愕,“怎么可能?南宫先生的法术从不出错的,就算出错,也只是不能保住你的人形,不可能让你变成小猫呀?”

    “南宫以前是从不出错,但他现在有个放在心上的女人,占据了他所有心思,出点纰漏也是难免的。”埃米尔嗓音慵软地道,“但如你所说,绝不致使身体有异状,应该是其它法术的影响吧!”

    “变成幼猫,该不会是……逆转的时间法术?”露雅忧心,“最擅长这种法术的是龙族,但他们极少来到人界,又为何要这么做?”

    “时间法术是龙族的强项,但有心人同样能学会,下手的可能是任何人。何况若是时间法术,他现在不会恢复这种成年男子的模样,而是小孩。”

    露雅忧虑地拉着儿子检查,“你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瑟欧斯不答,左手扬起,对空虚劈一掌,无形的法力激射而出,落在墙上,劈出一道半月形的巨大裂痕,距离埃米雨含笑的阴美脸庞只有一公分。

    “我一切正常。”他收手,冷硬的语调透出对埃米尔的敌意。

    埃米尔声色不动,慵懒地鼓掌,“这就是俄凯忒族独斗的战斗方式吧?结合法力与风压,隔空撕裂敌人,尤其猫的形态行动迅捷,能把这一招发挥到淋漓尽致,看来威力还真不小。感谢你亲自示范,瑟欧斯殿下。”

    埃米尔眼中碧绿的妖异光芒渐亮,邪气地微笑,“但下次请抓好落点,否则我可能误以为是挑衅,而扭断你的脖子呢!”他站起,优雅欠身,“不打扰你们母子了,晚安。”

    埃米尔离开后,露雅责备儿子,“你何必那样做?他又不是敌人。”

    “别跟那种不祥的生物混在一起。”他烦躁地坐下,又想起芦纳那个狡狯的笑容,他失去嗅觉,会和这件事有关吗?

    “什么不祥?他有一半是人呢!”儿子在第四区待久了,对魔物格外敏感,也怪不得他排斥的反应。

    露雅叹口气,“南宫先生这两天不在,等他回来,再请他看看你的状况吧!你今晚就住下来,我查到不少关于隆家的事情,顺便好好跟你说清楚。”

    “查到些什么?”

    “隆家父女都爱辣的食物,隆先生只爱男人,隆小姐很讨厌他的花心,连带也讨厌男人,你得格外小心,别被误会……”

    瑟欧斯只想翻白眼加仰天长叹,“我已经在隆家待了好几天,难道还对这些事一无所知吗?”

    真是个乌龙任务,只告知他任务目的,任务背景完全不明,他都亲身体验过隆家“火坑”的恐怖了,才来说这些,亡羊补牢也太迟了吧?

    “你都弄清楚啦?不愧是我儿子,办事能力真好!”露雅只顾着骄傲,没察觉到儿子话中血泪交织的辛酸。

    “有没有查出猫眼石的下落?”

    “在隆小姐身上。芦纳也知道这件事。”慎重考虑后,他决定不提对芦纳的怀疑。

    他不确定堂兄是否真和此事有关,如果贸然和母后提起,她必定向王族兴师问罪,更弄僵两方的关系。他要凭自己的力量调查,倘若真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