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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心录第9部分阅读

是傅伯昌虽然已经退出江湖数年,但在武林中影响力还是不小的,所以一出面制止混乱很快就平息了。傅伯昌已无心追究客栈损失,急于吩咐一些人把伤者送到附近医馆。

    等一切处理的差不多了,傅伯昌才询问余下的数十人是谁挑起事端。没想到众人一致表示是一自称‘飘然老人’的七十多岁的老者。拿出一把古剑鱼肠扬言卖万两黄金。才引起如此混乱。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终于有些明白了事情经过的傅伯昌对所谓的鱼肠也颇为心动。可惜四下观望却不见众人口中的飘然老人。余下的众人有好奇心盛着的,自动出外找寻飘然老人踪迹,可惜天色已晚,哪还有刚才那神秘莫测的老人的行踪。

    心儿在哪?

    此时镇子北面大约十里外一个小坡上,伫立着两人老人。一个不住以拳砸树咒骂着。

    一个仆人装扮的在旁边唯唯诺诺的不住搓手,说道:“都是老奴的错,……。”

    “这怎么能怪你,可恨的是那个贼,不要让我抓到……哼。”另一老者苦笑道。

    这两人正是心儿和柳莫言。

    却说刚才客栈混乱时,柳莫言就抱着心儿跃下楼去。为何说抱呢,因为心儿此时的轻功大有问题,奔前奔后还行,但跃上跃下却完全不可能,所以只好要求柳莫言抱下去,心儿也乐得。

    两人下楼后,心儿便道:“真没想到如此轰动,看来消息传出是不用多久了。

    柳莫言笑道:“正是,不过此地不宜久留,我看我们另外找个清净的地方歇息把。

    心儿自然知道如果在呆在这店一定被吵死了。所以由柳莫言带路另找客栈。因为要避过一些武林中人,所以专找些小巷走。柳莫言并不熟悉这一带,难免也走回头路。

    在一条四胡同前停下来苦笑,正准备回头时,一条细线从暗处毫无声息的急射向柳莫言一直握着的鱼肠剑,柳莫言没发现,心儿也没发现。却见细线好象活的一般一触鱼肠便顺势卷了上去,依旧是毫无声息。

    柳莫言只觉手中一松,大惊回头,剑已疾飞出胡同,消失在黑暗中。心儿本站在柳莫言旁边,见柳莫言走错路而暗笑。此时见柳莫言猛的转的觉得奇怪。也转身望去,却也只看到剑消失的刹那。

    心儿一惊,大喝一声道:“快追……。”

    两人也疾掠向剑消失的方向。却见暗处一黑影冲天而起跃上屋顶逃遁。柳莫言哪肯放过身形一闪扑将上去。却听心儿急叫:“带上我啊。”柳莫言才想到心儿只能在地上施展‘缩地成寸’眼看着黑影已经在十几丈外却也无奈,只得回身拉起心儿追去。

    那黑影甚是狡猾,不住在房屋小巷中乱窜忽上忽下,轻功明显比柳莫言高出甚多,柳莫言又带了个人十分不便,如此一折腾。心儿只觉得距离越来越远,急的破口大骂:“没脸见人的小贼,给本少爷滚回来。

    不知道黑影听到没有,但依旧无停下的迹象,终于小时在黑暗中……

    柳莫漫无目的的朝前又奔了一会,却哪有那黑影踪迹。两人就站在小坡上一个捶手顿足,一个低头告罪。

    心儿气道:“莫言你可认的出刚才那人。”

    “夜色漆黑,老奴连那人身材都看不出。那人一定是此道行家,老奴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就被他把剑拿去了,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是根黑色的细线。这么细……缠绕在剑柄上。”心儿口出惊人之语,边比画给柳莫言看。

    柳莫言愕然道:“老爷看的出线……如此漆黑夜晚还看的出如此细,而且是黑色的线。”

    心儿一听也莫名其妙道:“啊……被你一说才发我竟然看的很清楚。这么细,怎么细。”心儿有点忘形,手舞足蹈的比画着给柳莫言看。

    柳莫言忽然大笑道:“塞翁失马……老爷虽然轻功变差了,不过眼力却是高人一等,老奴做杀手时眼力要求可是很高的,可是还没看出那根线。”

    心儿听了跟是得意,早已把丢失鱼肠之事抛之脑后。

    却听瘤莫言叹道:“可惜害的老爷损失一把宝剑,老奴实在难辞其咎。”

    心儿忙安慰道:“不用自责了,我也并不在乎一把剑。本来就打算卖了换点银子的。就当丢了几百两银子咯。哈哈。”话锋一转道:“不过那偷东西的贼要是被我撞见要他好看,哼哼。”说完拳头捏的咯吱响。

    柳莫言早已经领教过老爷的‘宽宏大量’,也完全相信老爷说的不怪自己是真心的,所以也不在多说。如自己过于自责搞不好老爷又象上次一样大哭大闹……实在不敢领教。

    两人就站在小坡上喝西北风,心儿忽道:“莫言,不如今天我们就不回镇上了。”

    柳莫言惊讶问道:“为何。”

    “我要把我会的武功都教你,哎……这几天被琐事弄昏了,本来早打算教你的。要是你早学会了今天那人一定跑不了。”心儿恨恨的说道。虽说不在乎一把剑,却依旧咽不下这口气,很认真的判断为……抢东西是不对的。

    柳莫言听了却的大为激动,忧喜掺半,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老爷如此恩情,老奴……实在愧不敢当。”

    心儿懊恼道:“早知道上次把秘籍带出来了,现在还要我一个个告诉你呢……好麻烦。”柳莫言早已听过老爷和柳福的奇遇了,还对老爷不贪图宝贝(只是放不下觉得麻烦)而感到钦佩和惋惜。此时一听心儿所言立即道:“老爷也不用急于一时教老奴的……。”

    “不行不行,现在全靠你保护我了,你看我武功全废,一个不小心就被杀了……那还得了,而且福伯说了武功哪可能一天就练成的,自然要早点告诉你让你慢慢琢磨。”心儿大为夸张的说道。

    柳莫言听了只能苦笑,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老爷是个老顽童。

    一夜,就在心儿不停的说啊说中度过。心儿并不擅长教人武功,只能把书上看的背诵出来然后稍微的示范下,先说的是太虚剑法、虚无音,这剑法和虚无音心儿自己也不怎么用,所以只略微的说了下。柳莫言也并无笛子可奏也无剑可舞,所以只是记了下来。

    接着是沧海步。但又因为心儿如今轻功所限,也只能稍微示范了下躲闪步法,但配合上心儿的缩地成寸,让柳莫言看的眼花缭乱。不住称赞,也让心儿对自己武功重拾回一点信心。

    接着就是最拿手的醉太极,江湖中学太极的人很多,当然首选武当。但最太极却并未听说过。柳莫言本想问老爷,结果这位老爷却更是不知道。

    太极易学却难精。中意不重形。所以江湖流传种类很多,但却从未听说过结合醉意创出醉太极的,柳莫言看着心儿在前面打着,时而摇晃如醉汉,时而沉稳如大山。柳莫言忽道:“老爷,太极以重意不用形为基础,而醉拳而是以其醉意使拳路难以琢磨,说穿了也是中在意而不重形。但创这醉太极的人为何把两种武功混成如此复杂的招式使出,虽然让人难以琢磨,但四否有些画蛇添足了。”

    心儿被说的一愣,他根本就没考虑什么重意不重形,而且以他见识又怎么会见过多种太极拳,搔搔头尴尬道:“我也不清楚啊,不如你在给我解释下。”心儿说完笑着跑到柳莫言身边坐下。

    柳莫言倒也乐意,说道:“意,就老奴了解,太极拳是某人从万物相生相克之理衍生而出,有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如此周而复始,但说到底,只是刚创出太极拳那人从太极或是别的东西中领悟的一些借力打力等……许多运用真气的奥妙而已,太极只是起的一个名字,其千变万化也刚好和太极图一样神秘。所以不少人就把他和太极图联系了起来,总想从中去了解。但并非只有太极图才能悟出这道理,每人的理解不同,也就出现了形形色色的不同武功。所以有天下武功本一家之说。而太极拳,也因所创之人领悟了借力打力等真谛后以弱胜强而一举出名,却不知他创出武功时就不算弱的了(当一个人被打死后就被说成弱,但没死前你能说他弱吗,凭其口才把对手说的羞愧自杀……那也叫强,虽然很少人这么认为,因为被人欺负时总想博取人同情,于是给自己贯上弱者的名号),所以太极在好多人观念里留下的就是以弱胜强。万物总有个及至,弱真的能胜强?其中有、天时、地利,等许多未知因素夹杂在里面。在看各自的运用如何,如果真实力相差悬殊两人,连敌人动作都看不到,又何来反击之能。”

    “不错不错蚂蚁不会太极都能咬死大象。”心儿憋不住插嘴说道。

    柳莫言微笑着继续说道:“太极拳也可以说成避过正面,旁敲侧击,借力打力技巧。在敌人无法适应时给予一击。而醉拳也是……喝醉的人举动难以琢磨,但如果真这样那人喝醉了不都天下无敌了吗。其实其中也搀杂了步法。让人无法适应时给予一击。这两种都是……不因为说所有武功都是,能融合起来的,所以我说老爷刚才边晃悠边打太极是画蛇添足。竟然懂两种武功的意境的话,借力使出让人难以琢磨的一击(一击不行就两击咯)岂不更好。在加上沧海步法,不更比醉步好,融合成适合自己的。”

    “竟然如此为何还出现形形色色的武功呢。”心儿奇道。

    “那自然是因为每人的理解不同,当然谁都想达到武功最高境界,但都需要一步步来啊,出现种类不同,因为每人体质不一样所以有的能学有的不能学。当然还有智商问题。还有性别问题。”

    “性别有什么问题。”心儿更奇怪。

    “有的武功只适合女人,有的只适合男人啊。”柳莫言岁觉得好笑,但还是解释道。

    “有这种武功吗。”心儿喃喃道。转念又一想刚才柳莫言说的道理。笑道:“也就是说人不该分强弱,只要分武功的好坏。好了自然厉害。差了自然垃圾。武功+人=好武功,武功+人=坏武功,然后在比。恩……对武功学到每人手里已经是不一样的,哪怕模仿的在象也会和师傅教的有差别,所以是自己的武功了,不去改善就是笨蛋,所以不用分强弱,打不过就说明笨。莫言你可明白了。我教你的你自己领悟把。”心儿喃喃自语的说了半天,就最后一句柳莫言听到了,苦笑道:“老爷,老奴说的并非这个,老奴是说刚才的醉太极。”

    “什么,什么醉太极我忘了。”

    柳莫言愕然道:“老奴刚说的不要重形,老爷忘了吗。”

    “什么形啊形的我早已经忘了。你过来打我看看。”心儿笑道。

    柳莫言被搞的莫名其妙,傻忽忽的真上前一拳打象心儿前胸。心儿退后一步,严肃的说道:“用心点,全力打来,让你见识下真正的醉太极”

    柳莫言一凛道:“好……老爷小心了,老奴要用全力了。”人也立定,右手以指代剑。疾刺心儿面门。用的正是‘一苇渡江’因为以前心儿躲过这招,所以柳莫言才依旧用这招相试,哪怕醉太极不敌相信老爷也是躲的过的。随未持剑,却有剑气隐隐。

    心儿含笑站立。指近面门,心儿呕吐一偏,没等柳莫言变招,人已疾扑上前。柳莫言左掌随即推出。心儿右掌也挥出,柳莫言也学太极,自然顺势往自己身前一带,正欲在推出,心儿却借着柳莫言前拉之势,更快往前倒,一下扑到柳莫言怀里,埋首窃笑道:“怎么样借力向前,不把抱住。无招无式把。”说完抱着柳莫言竟然不松手了。觉得柳莫言怀里甚是暖和。

    柳莫言苦笑道:“老爷这奇招果然是不同。”

    心儿抬头道:“什么奇招啊,是招招如此,这才叫重意不重形啊。”

    柳莫言愕然道:“老爷已经领悟了吗。”

    心儿这才从柳莫言怀里出来,得意的笑道:“那是,我刚忘了就是这意思……嘿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所以我也不能教你。但领悟的似乎又和你说的有些不同,所以你说的那些有些不记得了。”

    柳莫言大笑道:“那是那是……老奴所知本就不一定对。”两人如此一谈竟然已经天亮。一宿没睡也并不怎么困,好歹是武林高手。

    心儿忽然文道:“但你怎么知道那么多道理啊。福伯都不清楚呢。”

    柳莫言神秘的一笑道:“因为老奴当年的师傅就是教的太极。”

    “……啊。”心儿惊叫一声,又道:“那我刚说的武功你都学的很快落。”

    柳莫言苦笑道:“也不是拉,说是有道理,但做起来难,所以老奴刚说武功会变千奇百怪有难有易。是给各种人学的。”

    “哦……就是说你笨的话学不会。”心儿一本正经的说道。

    柳莫言笑的更苦,道:“也不是,老奴不也说过,天时、地理等很多因素吗。全是巧合罢了。”

    “哈哈……我就想我怎么这么聪明一下明白了呢。”

    “老爷也不能骄傲,学无止境,老爷也许能向更高处迈进呢。”柳莫言说道,完全没发现自己的语气越来越象在教不懂事的孩子。

    “算了……物极必反……不可太贪心……而且我决定以后还是用普通的太极好,你看这样耍起来多漂亮。你看……你看……这样慢悠悠的。总有种飘飘欲仙之感。”心儿兴奋的说着,越说越来劲,干脆在柳莫言面前打起太极来。

    柳莫言看着眼前的老人,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惋惜。

    不争名夺利,又无野心,可喜……

    不探求武学更高境界,不思进取,可悲……

    但那又是以一般江湖人而言的。

    如今的自己,能跟如此一个老爷,又何尝不是一件乐事。

    太极者……无极而生……

    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在清晨阳光照射下。悠闲打着太极拳……

    树枝被拳风带动,哗哗作响……

    落叶被拳风卷起,又自飘零……

    第四十章 可怕秘密

    忽然发现天已大亮的心儿极力大叫着要回镇子上去参加试剑大会。

    “莫言,你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知道那么多。”心儿和柳莫言走在回去的路上,心儿依旧想问个明白,因为当时柳莫言好象很神秘的样子一定隐瞒了什么。

    柳莫言听了苦笑道:“老奴并没隐瞒什么,如果老爷一定要问我为什么知道那么多道理,其实也很也没什么,追求武学更高境界的习武之人都懂……除非学的是三脚猫的工夫人才会不懂。”

    心儿听了不乐道:“你是说我三脚猫功夫咯。”

    “冤枉啊,老奴就怕老爷误会所以才不说出来的。而且老奴的确也是学过太极的也自己研究过一番。”柳莫言苦着脸道,上次就领教过心儿撒娇了。现在实在不敢在让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来对着自己发嗲。

    心儿哼了一声道:“哼……不过总觉得我只是领悟了一点点,只能算是会用了醉太极而已,真正的领悟好象是看不出任何门派招式,随手拈来那种……哈哈不过算了,我自己够用就好,人生短暂,时间全花费在武功上的是笨蛋哦。”全心全意的把思考这种麻烦的事放在一边。扭头道:“莫言,我们快点把,车夫怕要等不到自己走了。

    柳莫言也不反对,刚学了些绝学,在稳重也有展示一下的冲动,身形一展已向前掠去。心儿也不怠慢,紧跟其后。十里路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到达。

    已经不用心儿两人去找车夫了,车夫已经站在昨天他们吃饭的那客栈,而且不是一人,还围了一群人好似在盘问车夫。大概是准备买剑的。

    如今鱼肠没了,心儿不觉有些心虚,右手拉着柳莫言衣袖,微微往柳莫言身后躲。

    偷偷望着客栈前一个神态威猛的老者。见那人在朝这边走来,不禁有些奇怪。

    柳莫言却道:“老爷,那人就是‘佛心圣叟’。

    心儿奇道:“今天不是试剑大会吗。为何他会来这……看那架势好象在等我们。”

    已经不用两人猜测,‘佛心圣叟’立刻已经走到他们跟前,抱拳道:“老夫傅伯昌,这两位兄台如何称呼。”

    “老朽柳莫言。”

    “老朽‘飘然老人’池心。”心儿笑道。

    “哈哈……老夫果然没看错,兄台就是昨天搞的客栈混战的‘飘然老人’啊。”傅伯昌大笑道。

    心儿见了,也学着大笑道:“老朽如没看错,阁下就是江湖有名的‘佛心圣叟’了,不知为何还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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