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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潮第48部分阅读

    派出所带走之后毛友福一帮人居然不知道。还在打电话问瞿韵白他们上哪儿去了。赵国栋只有谎称瞿韵白身体不适先送瞿韵白回江口了。拜托毛友福让司机送卜远回江口。

    在路上瞿韵白问赵国栋到底给谁打了电话。她也隐约知道对方来头不小。尤其是对方甚至还跑到自己这间讯问室门口叫嚣着要叫自己一行人好看,随口道出市里领导名字。这让瞿韵白心下更是不安。

    但事情却来了一个如此诡异的转变,转变的这样突然而离奇。让瞿韵白简直无法相信和理解。这一切都应该源于赵国栋躲在角落里打那个电话。但是赵国栋却不愿多说,只是说向一个朋友如实反映了一下处境和情况。

    瞿韵白不相信就这么简单,赵国栋那个朋友能力如此之大简直超乎想像。在瞿韵白看来即便是一般的副市长只怕都未必能有如此威势。莫不是赵国栋真是哪位省市领导的亲戚?

    第七十七节 迷惘

    赵国栋坐在刘兆国新办公室里上下打量着,似乎想看看刘兆国的变化,谢其祥终于如愿以偿的去了市人大当副主任,也算是得偿所愿,留下的两个位置,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被望塘县委书记刘若愚获得,刘兆国则获得了市公安局党委书记、局长这一职。

    刘兆国还是那副沉稳模样,有条不紊的阅处着案桌上的文件,一边翻阅着坐上台历,大概是要看看今天有什么必须要亲自参加或处理的事务。

    “昨天让刘哥费心了,本不想打扰的,但是却又找不到合适的方式。”赵国栋也不绕圈子。

    “没什么,有些时候该求人的时候也就不要吝于开口,我不主张随便求人,但是该求人的时候就不要觉得撂不下面子,既然能让你开口相求的人,自然算得上你朋友,求朋友办事,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难堪。”

    刘兆国的观点有些独特,但赵国栋略一咀嚼,觉得还颇有道理。

    “那家伙真有些背景?会不会给刘哥惹麻烦?”赵国栋今天来就是要探询个究竟,安都水深浪大,以目前自己的力量太过单薄,稍稍一个大浪就得把自己淹死,关键时刻也只有蔡正阳、刘兆国这些根基深厚、枝叶繁茂的大树现在才是自己的依靠。

    “没什么,准确的说,对于我来说,这甚至还算得上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机会。”

    刘兆国淡淡一笑,陈民上午就专门到自己办公室来为昨晚的事情道歉。

    晁应忠是老狐狸了,怎么处置这种事情自然是滴水不漏,表面上看似铁面无私,坚决执行自己意见,但是骨子里却仍然留有一些余地,比如治安处罚只是作出了罚款和警告的决定,并没有直接处以拘留。

    当然自己也并不主张拘留。陈民好歹也算是自己副手,而且背后还有冷铁锋站着,对方固然不愿意得罪自己,自己也一样不愿因为这种事情而扯破脸。

    赵国栋也不知道自己一行人昨晚的一次意外居然会引来如此大风波,他虽然不太清楚其间的底细。但看刘兆国的样子大概也不想多说。估摸着多半也与市局内部的明争暗斗有关联。自己既然已经出了公安大门,也就不需要在为这些事操心了,何况这个层次地事情似乎自己也还远未够格操那份心

    “刘哥,刚接手市局局长,滋味不一般吧?”赵国栋也就顺势岔开话题。

    “嗯,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神秘。”刘兆国笑了起来,“无外乎就是确定方向,规划蓝图,用好干部。就这么简单。”

    “嘿嘿,说起来是简单,只怕运作起来就不简单了。”赵国栋也是一笑,“前面两条都简单,学优也好,创先也好,公安业务也就那么几大块,破案,防范。现在似乎服务这个理念提得比较起。有些热乎,原则也就那么些。群众路线外加专门工作,专门工作现在又改头换面一下拿出一些换汤不换药的东西来。什么科技强警,素质强警,尽玩虚架子,其实翻来覆去也就还是那些东西,只不过名头换得越来越新潮罢了。”

    “但是后一条没啥变化,但是最难把握运用好的,用好了领导干部,在很大程度上也就是一个单位走向成功的基础。”赵国栋信口而出。

    刘兆国也习惯于赵国栋的夸夸其谈了,不过得承认这个家伙的夸夸其谈总还是有那么一些令人耳目一新的东西,未必都能适用,但是也能更新一些理念上的东西。

    “国栋,你脱离了公安我还真觉得有些可惜,市局办公室就缺你这种观念新颖思路开阔的年轻人,如果工作总是按步就班亦步亦趋,那安都市公安局的工作我看也就永远只有二流的份儿了。”刘兆国有些感慨的道。

    “嘿嘿,刘哥,你这才上任咋就这么没信心呢?不过警务机制改革我看是必然趋势,虽然其中务虚的东西居多,但是也是在配合着国家大政策和治国观念的转变而转变,比如说要提倡服务理念公仆观念,那就意味着公安不仅仅是要以国家暴力机器的面目出现,而且还要塑造服务形象,这在某种程度上实际上是对公安形象的一种伤害。”赵国栋侃侃而谈。

    “为什么这么看?”刘兆国很感兴趣。

    “中国还不是完全的法治社会,至少相当长时间内要达到所谓单纯的法治社会都还不现实,几千年前遗留下来的封建残余思想还在人们心目中影响甚深,而公安要想走到时代变化前列就必然要付出代价,而且未必在国外成功的经验在中国就可以复制,我还是主张在国内公安探索中来寻找适合我们公安自己的经验,而不是靠国外引来的洋经。”

    刘兆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自我探索和借鉴外来经验一直都是寻找工作突破的两条腿,究竟哪种方式更适合也需要取决于时代地变迁展。

    才上任的刘兆国很忙,赵国栋才不过在他办公室里呆了半个小时,刘兆国的秘书已经来了两趟,赵国栋也就知趣地离开了。

    开发区的工作已经走上了正轨,黄中杰和娄枋都格外卖力,赵国栋这个分管领导也就相对轻松一些了,这也让赵国栋可以有了一些私人时间。

    赵国栋驾着车漫无目地的在安都市区逛荡,从春节到现在,孔月和自己似乎就这么陷入了冷战之中,态度也变得难以捉摸,有时候感觉像是已经和好了,有时候有感觉像是恢复到了以前那种不冷不热的状态,但是对方似乎再也无法接受自己的亲密动作,就像自己变成了一个艾滋病患一般。

    赵国栋知道孔月是一个相当保守而固执的女孩子,想要简单的化解她内心的隔阂不容易,时间或许是一种方式,但是也许会随着时间流逝变得更糟糕,这让他真有些难以作为。

    唐谨这个小妖精惊鸿一现之后便再无消息,赵国栋没有刻意去打听什么。不过同学间偶然的电话联系总会或多或少的透露出一些什么。

    前面有些熟悉地身影落在了赵国栋眼中,赵国栋一打转弯灯,将桑塔纳向右靠,“呼延!”

    那个敦实的背景转过头来,似乎要打量究竟是谁在招呼他。好半晌才现桑塔纳里坐着的赵国栋。“国栋!”

    敦实警察一下子跳过绿化带,兴冲冲的跑了过来,毫不客气的拉开副驾车门,钻了进来,“嗬,你小子混得这么好?居然开桑塔纳了?妈的,你们开发区派出所就那么有钱?”

    “是开区管委会的,我没有在派出所了。”赵国栋有些感慨地叹息了一声。

    “调出公安了?”对方有些惊讶的张大嘴巴,“国栋,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调出公安?”

    这年头公安还算有些吃香的工作,一般说来都是往里调,很难有主动往外走的。

    “工作需要,我现在的工作就是招商引资。”赵国栋笑了起来,“嗯,这也好啊,至少今天中午我请客吃饭就可以以请客商名义了,不用我自掏腰包了。”

    “你小子,看样子你是混了个一官半职吧?开发区管委会主任?”敦实警察使劲儿擂了赵国栋一拳,笑眯眯地道:“那今天中午咱们可要好好敲你一下。我得把其他几个同学都叫上!”

    “没问题。”赵国栋随手将手机拿出来,“打他们传呼吧。”

    “嗬。妈的,当领导就是好。公家出钱买手机,还能报电话费,国栋,你怕是咱们这帮同学里第一个用上手机的吧?咱们湖西所里分管的头儿也才配上手机,原来都只有所长教导员有手机。”呼延强艳羡地把赵国栋手机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瞅着,“啥时候咱也能配上这玩意儿就好了。”

    呼延强是赵国栋在警专里的同班同学,自称是双鞭呼延灼的后代,双臂很有两把力气,在学校里就经常和赵国栋在力量上较劲儿,不过是胜少负多,两人关系一直不错。

    “呼延,这玩意儿也就是刚出来时新鲜,要不了两年就要普及开来,到时候就不值钱了。”赵国栋摇摇头。

    “说得轻巧,再不值钱也得要几大千,还有每月电话费,私人谁承受得起啊,除非是做生意的老板。”呼延强随手开始拨打起电话来。

    “呼延,在湖西所够累吧?”湖西所是莲湖分局三大所之一,湖东、湖西、双塔三个所是莲湖分局事情最多的三个所,三个所工作量要占到全莲湖分局的一半,剩下八个所加起来也就只占一半。

    “能不累么?”呼延强一口气打出去四五个传呼,这才放下电话,“我昨晚值班,到今天早上八点半交班,一帮酒后寻衅滋事的,一直处理到早上六点半,愣是没合眼睛,等交班的来交了班,我才到寝室里去眯了一会儿,正说回家吃了午饭好回去补觉呢。”

    赵国栋也深有感触,安都市区五个分局再加上一个站前分局,每个分局都有那么两三个治安状况复杂地辖区,辖区派出所自然也就工作繁忙压力大,值一天班下来累得半死,只想回家早点睡觉休息。

    现在自己脱离了公安,但是对公安的感情依然很深,见自己同学也是满脸疲惫之色,心中自然也是感慨万千。

    电话很快就开始响起来了,呼延强也不客气,直接告诉对方今天中午赵国栋专门来安都请客,设宴款待一帮警专同学打完电话之后,呼延强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国栋,要通知唐谨么?”

    “找抽啊?”赵国栋瞪了呼延强一眼,呼延强嘿嘿笑了起来。

    第七十八节 同学情谊

    几个在市区工作的同学来了三个,加上呼延强和赵国栋,五人就选择了莲湖这边很有名气的紫宴坊吃饭。

    席间几人也对赵国栋退出公安感到十分震惊,但是听说赵国栋已经担任江口开发区管委会副主任时也都露出了艳羡之色,开发区在任何地方都是受宠的,虽然江口县是郊县,但是毕竟也算得上是踏上了一个坎,在这些同学们都还在为副所长苦苦奋斗拼搏的时候,赵国栋的表现就实在太惹眼了。

    “大伙儿别都望着我,这开发区管委会副主任也不是什么好干的活儿,整天象孙子一般陪着那些投资客商东奔西走,提前就得把各种资料准备齐全,别人问啥你得马上回答,不清楚的地方就得马上弄明白,若是给投资者留下不好印象,那你就等着吃领导的排头吧。”

    “国栋,你小子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是不?整天陪着这些客商吃香的喝辣的,还不满足?咱们吃顿饭都得要算算腰包里的钱有多少,和你比咱们就给乞丐差不多了。”罗庆生恶狠狠的盯着赵国栋,“你看看我们,一无所有,就为了每月几百块钱的工资玩命的干活儿,干得再多那是你应该的,稍稍出点差错领导就骂得你狗血淋头,再看看你,还不知足?”

    “庆生,你在古桥所那边事情应该不是很多才对啊。”赵国栋有些惊奇,古桥所属于清江分局边缘地段了,事情应该不算很多才是。

    “和程蛟、呼延他们所比肯定不算多,但是我们所里人少啊,才二十来个人,好多都是些爷字辈等着退休的。要不就是来这里镀金的,妈的。活儿就只有轮到我们这些人干。干了还落不到好。”罗庆生有些愤愤不平地道。

    在学校里罗庆生就是学生会干部,颇有些得意,不过这小子是有些能耐,写得一笔好字,实习时问起材料来也是又快又好,又肯学肯钻。脑瓜子也灵活,只是运气不怎么好,清江分局回去三个,就他没啥关系,分到了最边远的古桥所。

    清江区在市区中算得上是经济条件比较差的一个区,比起花溪、天河以及莲湖来都要差一截,地处市区西北角上,而古桥所则已经深处郊区中了。在市区一帮同学里,罗庆生和程蛟以及呼延强和因为值班没来的陆茂先和赵国栋关系一直不错,尤其是罗庆生和程蛟。

    “庆生。你们局现在局长是谁?”赵国栋随口一问。

    “雷成方,也是咱们警专毕业的,不过他毕业那会儿应该还是警校才对,咱们都算是他的小师弟了。”罗庆生叹了一口气,“不过雷局长对于咱们警专生也没啥照顾的,每年从政法学院和警专都有十来个进来,加上市警校毕业的就更多,谁顾得过来?”

    “你们局里好像没有政委吧?”赵国栋若有所思的问道。

    “嗯。贾政委翻了年刚退了二线。还没有人能来呢。咱们局里几个副局长都卯足劲儿在争呢。听说市局有意要从市局机关派人下来。”罗庆生脑瓜子也很灵。似乎一下子就听出了一点什么。“国栋。你问这个干什么?是不是听到什么消息?”

    “没有。我只是在想去年咱们那里政委之争也是闹得满城风雨。看看你们这边是不是一样。”

    赵国栋摇摇头,邱元丰要动了。听他自己说可能要到市区而且要升一格。市区现在缺一个局长,一个政委。局长是天河分局的局长,政委就是清江分局的政委。邱元丰要想一步到局长恐怕有难度。天河分局局长这个位置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坐上去的。

    刘兆国比较欣赏邱元丰,而且作为市局一把手他也绝对需要在市区布置一些他看重的人。就像上午自己和刘哥说的一样。用好了领导干部,那工作就搞定了一大半。

    “哪儿不一样?我们这边恐怕比你们更激烈呢。”罗庆生盯着赵国栋,想要看出一点端倪来。但是赵国栋不动声色的表情让他看不出什么来。

    “庆生。总会有机会的。咱们是警专毕业的。学的就是这个专业,要干就干出个样子来。现在趁着年轻累点苦点也受得起。不管领导咋想,他们也总得要用些干事儿的人吧?公安这一行。你不行就是不行,可不是光靠混就能混一辈子的。”

    “国栋说得是,我天天还不是累得像狗一样,回家就想要躺着,连女朋友打传呼都不想回,但是事情来了还不得接着干?”程蛟话不太多,但说出来的话都有些分量,“所里有事情,咱们也坐不住,三年下来,不是自己吹,没啥案子没见过,放在咱手上,领导都放心,就凭领导信任咱也只有咬着牙干好啊。”

    “你有女朋友了?呵呵,怎么不带出来见见?是不是很丑但是很温柔那种?哪个单位工作?”赵国栋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

    “滚!很温柔是肯定的,而且很漂亮,不比唐谨差!”程蛟有些狐疑地问道:“对了上一次听说你是接一个女的,是不是你现在女朋友?唐谨现在一个人了,她家里撮和她和那个蒋伟才她好像一直不愿意,现在像是没有来往了。”

    赵国栋心中一动,程蛟和唐谨在学校里就是一个班的,关系一直不错,回来之后也就经常联系,也是自己和唐谨感情的风风雨雨的见证人,即便是自己和唐谨分了手之后,他和唐谨也还是有来往,自己很多消息也是从他这边来的。

    “今天咱们不提唐谨行不?”赵国栋苦笑着道,“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再提起来也没意思。”

    “嗯,程蛟,事情都过去了,国栋现在都有女朋友了,覆水难收,唐谨现在也不可能重新跟国栋不是?”罗庆生也道。

    “唐谨和那个蒋伟才没啥关系,就是她家里在那里剃头担子一头热,唐谨根本就不愿意,就拖拖拉拉地这么接触了几个月而已,春节前后就没有来往了。”程蛟显然希望赵国栋和唐谨能够破镜重圆,“呼延,你今天怎么没有给唐谨打电话让她也来?”

    呼延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