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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潮第254部分阅读

    后在平淡中渐渐消亡。

    古小鸥、蓝黛、乔珊、童郁,那时候还是羞涩腼腆的青苹果,现在已经长成了足以另任何一个男人为之怦然心动的魅惑尤物了。

    古小鸥成了自己的枕畔人,乔珊呢,童郁呢?乔珊和童郁似乎都受到了古小鸥的影响,一点也不着急找男朋友,三个人就这么怡然自得的享受着单身生活,甚至总还能抱着一种玩味的心思戏耍着周围对她们垂涎三尺的男人们,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为什么非要嫁人?为什么非要找一个婚姻枷锁来羁绊自己?

    赵国栋无法理解她们的心态,只能说古小鸥放荡不羁的自由贵族生活观念害人不浅。

    蓝黛呢?

    赵国栋脑海中浮起这个似乎一直在坚守承诺的女子,无论自己怎样劝说对方,直到自己结婚,这个女子似乎仍然毫不动摇的固守着她的信念,她那一句结婚并不代表真的归宿让赵国栋也是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赵国栋知道在安都建行不少优秀男性都在追求这个冷漠高傲的女孩子,但是无一人能得垂青,这让赵国栋汗颜无比的同时内心深处也是说不出的自得。

    蓝黛出现在和自己在一块儿的时候并不多,但是电话间的联系却也不少,逢年过节蓝黛总会有意无意的闯入自己生活,吃顿饭,喝喝咖啡,聊聊天,有时候瞅着机会,两人甚至还要出去踏踏青,连赵国栋也不明白自己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思和这个女孩子交往下去。

    自己不敢吃,却又不想让别人吃到?吃不了却想把她握在手中?这未免太卑劣了一点吧?

    难道说自己天生就是花心大萝卜,还是那一场梦境记忆带来的改变让自己在女色方面的贪欲大甚?抑或是第一场感情上的挫伤让自己对感情丧失了信心,进而蜕变成一切都无所谓了?

    借着醉意,赵国栋自我反思着,人性本恶,也许这才是人之本性,放纵还是约束,孰错孰对,谁是谁非?无非是环境下的自我调剂而已,真要到可以掌控一切的时候,谁又不愿意享受那份恣意放纵?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而已。

    赵国栋并不觉得自己的生活有什么不妥,人生本来就有太多缺憾,何必让自己过得太过憋屈?能在大是大非面前把握好自己足矣。

    古小鸥很不喜欢蓝黛,总说蓝黛太有心计,说她守着自己就是想要伺机霸占控制自己,赵国栋想到这儿就忍俊不禁,自己是玩物么?能被人把持亵玩?

    那蓝黛这样守着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她与瞿韵白和徐春雁姐妹不一样,她有大好的前程,也没有太多的世态炎凉感受,不应该如此。

    赵国栋觉得这个世界他越来越不明白了,尤其是这些女人的心思,他是真的无法理解了。

    恍惚中,赵国栋拿出手机,翻阅着电话薄,找寻到那个已经很久没有联系的电话,按下发射键。

    …………………………

    高志明打开门,就知道女儿喝了酒,绯红如火的脸颊和眼波流转的美眸,他不禁有些恼怒,狠狠瞪了女儿一眼,然后扭头道:“唐玲!看看你女儿!”

    穿着单薄的睡衣出来的唐玲看见自己女儿这样,惊讶地赶紧扶起有些漂浮的女儿,“怎么回事,高婵,你怎么会喝这么多酒?和谁一起喝的?”

    女儿都大四了,有自己的想法和主意了,也有自己的朋友圈子,有时候也在一起喝杯酒,但是却从没有见到高婵喝成这样,高志明叹了一口气。

    唐玲倒不觉得这有啥,女儿都是二十二的大姑娘了,而且历来也很守规矩,从不在外过夜,再晚也要回来,而且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朋友,除了同学之外,也很少和外边人接触,就是有时候喝喝酒去迪厅蹦蹦迪,那也是一大群同学一块儿。

    自己还问过她学校里有没有追求她的男孩子,但是高婵都是不屑一顾,说都是一些没长大的小屁孩,连自理能力都没有,还说什么其他,显然是看不上她的那些个同学,女儿眼界如此之高倒是让唐玲颇为欣慰。

    女儿的婚姻大事父母不可能不操心,但是也不能越俎代庖,否则就像唐谨一样,到现在都还葳蕤自守,小姑独处,让一家人都是愁眉不展,想到这儿唐玲就禁不住摇头,这也许是一家人现在最大的伤疤。

    高婵回到卧室里,唐玲见女儿可能真的喝得有点多了,赶紧拿了湿毛巾来替女儿擦拭脸部和颈项,扶着女儿赶紧上床休息,见女儿衣裙倒是挺整齐,心中也就放了心,别喝醉了被男人占了便宜那可就不划算了。

    高婵只觉得全身有些燥热,红酒的后劲儿不小,怀庆那几个女孩子以为自己怕了她们,有一杯没一杯的挑衅自己,尤其是那个叫单娉的女孩子,似乎很是看自己不顺眼,故意针对自己,高婵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一下子就和对方拼了三大杯,如果不是赵国栋劝阻,高婵还要和对方拼下去,就算是喝趴下,高婵也不愿输了这口恶气。

    看见女儿这副模样,唐玲也赶紧替女儿拿来睡裙,看到女儿匀称饱满的青春胴体呈现在面前,唐玲心中也是一阵骄傲,女儿个头体着丈夫的,但是脸盘子和身体却是和自己年轻时候一样,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日后定能找一个像样的对象。

    “妈,你说瑾姐为什么到现在都不找对象,是不是还放不下那个赵国栋?”看见女儿已经翻身睡下,关上灯,唐玲正欲离开,却听得高婵突然问道。

    唐玲全身一僵,转过身来,紧张地盯着自己女儿,“高婵,你问这个干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

    “妈,没什么,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瑾姐会舍得放弃赵国栋?我记得他们俩当时都要谈婚论嫁了,难道就因为你们这些外人的干预,她就屈服了?”高婵转过身来,清亮的眸子在黑暗中闪动着幽幽的光泽。

    唐玲站在门口死死盯住躺在床上的女儿,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栗起来,除了对唐瑾的愧疚之外,更多的确是高婵嘴里冒出这些话语的恐惧,高婵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难道是志明告诉她的,还是唐瑾告诉她的?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问起?

    联想到前些日子高婵到怀庆一个关系很密切的同学那里去打电话回来给丈夫说起同学父亲民办教师转公办教师的事情,扬言要去找怀庆市领导申诉,丈夫在无意间就提起赵国栋已经在怀庆担任常务副市长,自己心就有些发紧,总觉得像是要有啥事儿要发生似的,不过高婵回来似乎也没有其他异样,只说事情处理好了,她才放下心来。

    “高婵,过去的事情就已经过去了,所有事情也只有他们当事人自己才清楚,我们外人纵然再是支持或者反对,那也要他们自己才能做出决定。”唐玲一动不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高婵,你是不是碰见了赵国栋?他和你说什么了?”

    “妈,你不用这样紧张,我和他之间没啥,不过就是有些好奇而已,瑾姐现在还是独身,我问他这个问题,他只说一切都一去不复返了,打碎的东西纵然是拼合起来也不可能再是原样,徒留遗憾和怅惘。”

    高婵轻轻地在凉被下抚弄着自己丰挺的左胸,喝酒时被赵国栋手肘碰了一下的|乳|房还有些隐隐作疼,但是却有一种隐藏在恐惧背后的兴奋和期待。

    唐玲有些恐惧地感受到自己女儿对谈及赵国栋时的那种若有若无的欣赏,这让她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怎么会这样?难道赵国栋这个男人真的就是唐家的魔障?

    “高婵,你究竟怎么了?赵国栋对你做了什么?!”唐玲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的喘息着问道。

    “妈!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就是认识赵国栋而已,你怎么这么敏感?!他能干什么,你觉得他会干什么?!”高婵声音提高了几度,“就是你们这种态度才会让瑾姐和赵国栋分手,你们破坏了一段姻缘,知道么?好了,我要睡觉了,你出去把我门带上。”

    唐玲呆立了几秒钟,才悄无声息的离开,女儿大了,但是带来的烦恼却丝毫没有减少,赵国栋的阴影又笼罩在唐家,唐玲不知道高婵怎么会结识赵国栋,难道就是那一次去怀庆?还是自己真的太敏感了?

    唐玲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将这个情况告知自己丈夫。

    第六十四节 斗

    燕然天放下电话半晌不语,似乎在思索什么,身旁女人好奇地瞅着自己这个平素行事相当稳健利落的丈夫,“怎么了,然天?”

    “没啥。”燕然天摇摇头不语。

    “还没啥呢,几十年的老夫妻了,难道说你还能瞒得了我?”中年女人笑了起来,顺手将注满水的茶杯递了过去,“这个电话不寻常。”

    燕然天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笑笑:“啥事儿都瞒不过你这双眼睛啊,你老公我工作这么多年,都说我这人脸上不显山露水,看不出喜忧,咋你就能啥都明白呢?”

    “哼,几十年夫妻如果连这一点做不到,我这个当妻子的未免太不称职了吧?”中年女人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怎么,觉得做人很失败?”

    “呵呵,哪有,若是啥都隐藏得太深,那是不是也太累了点?”燕然天回到沙发上坐下,但是脸上依然有沉思之色。

    “谁来的电话?我看你开始挺高兴的,怎么后来就……”中年女人知道自己丈夫心里肯定有事儿,而且肯定是难以抉择之事,所以才会有这种表情,平素丈夫是很少把工作上的事情带回家里来的。

    “刘拓。”燕然天淡淡地回答道。

    “哦?刘拓?好像他已经到辽东省任省委常委、组织部长了吧,怎么会突然打电话来?”女人惊讶地扬起眉毛问道,随即马上反应过来:“是为了怀庆市那个市长的位置?”

    “唔,电话里没有明说,只是问了问赵国栋的情况,言外之意那还不清楚?”燕然天嘴角浮起一丝哂笑,“这年头,蛇有蛇路,鼠有鼠踪,到这个时候,十八般武艺都使将出来了。”

    “那你怎么回答他?”女人皱起眉头问道,她当然知道自己丈夫和刘拓关系不错,党校时是同桌,一直有联系往来,算得上是知交。

    “他没明问,我也就没有明着回答。”燕然天抿了一口茶,想了一想才道:“我想他也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女人脸上浮起一丝忧色,“然天,你的意思是说他明白你的意思了?会不会……?”

    “你别想那么多,赵国栋起来够快了,这个年龄有几个能当上常务副市长?就算他有点能力本事,可中国有本事有能力的人多了去,谁该上,谁该稳,那就得权衡利弊,综合考虑,省委也有省委的想法和意图需要贯彻。”

    “你不是说宁法还没有表态么?”女人知道自己丈夫的想法,但是……

    “嗯,正因为如此,所以现在还不好说。”燕然天沉吟了一下才道:“我还是会按照我自己的意思表明意见,赵国栋跟戈静走得很近,估计戈静会推赵国栋,不过戈静也应该知道我的意见。”

    “戈静这个女人性格看上去挺温和,但是做起事来可半点都不软啊,我听说我们省机关事务管理局老周费尽心机,结果在组织部部务会上说免就免了,霸气十足啊。”女人笑着道。

    “哼,当组织部长没有点霸气,怎么管干部?那是组织部分内事情,算不上什么。”燕然天摇摇头,“戈静一个人翻不起什么风浪,我是担心宁法的态度,我向他很清楚的表明了我的意见,不过他没有明确表态。”

    “会不会他要征求一下那边那位的意见?”女人扬扬头。

    “哼,宁法的性格你还不知道?这种事情上他需要征求那边的意见?”燕然天连连摇头,“现在就要看宁法自己心中有没有合适人选,这是关键,如果没有,就要看他觉得谭赵二人给他的印象更好了。”

    “可是你不是说赵国栋的表现很出色,招商引资很有一套么?”女人蹙起眉头。

    “嗯,这小子的确有点本事,被苗振中和姚文智算计了一把,摘了桃子,这马上又卷土重来,气势更盛,苗振中和姚文智都不好再做手脚。”燕然天微微一笑,大概是觉得这件事情颇有意思。

    “哦?苗振中和姚文智还想故技重施?”女人显然也是对省里边这些事情熟知,讶然问道。

    “哼,这不是明摆么?老宁想要打造安都这个内陆经济中心噱头,顺便也给姚文智添彩,苗振中也想借机露脸,一拍即合的事情,只不过有些事情不能做得太过了,安都方面希望和讯科技项目也落户安都高新技术产业区,说什么打造集成电路产业的双子星座,还不是一句话,想摘桃子,自己没本事,却总想借着这个副省级城市的名头捡便宜,但应东流断然否决了这个意见。”

    女人知道自己丈夫和苗振中素来不睦,甚至听说在常委会上也屡屡有过争执,丈夫甚至还在常委会上公开批评有些地方针插不入水泼不进,政令不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指的是什么地方,这些都是女人从其他渠道听来的消息,不过丈夫倒是从来没有提及他自己和谁的恩怨。

    “应东流敢和宁法叫板?”女人真的有些震惊了。

    “你把宁法想成什么人了?”男人不悦的瞅了女人一眼,“幼稚!宁法会为这些事情明确表态么?”

    女人大概也觉得自己的确问了一个蠢问题,岔开话题,“然天,老严的事情怎么样?”

    “现在还说不上这边来,怎么,才当副厅长多久,就觉得自己眼界高了,屁股底下位置低了?”燕然天没好气地道:“刘兆国都还没有动,哪轮到他在那儿胡思乱想,你告诉他,自己夹紧尾巴,踏踏实实工作,等他在厅里把工作拿起来再说其他事也不迟。”

    女人大概也知道这事儿时机不成熟,自己丈夫也不愿在提起,所以又换了方向,“然天,我听老严说赵国栋那个人作风不怎么好,而且匪气十足,是个得志便猖狂的角色,这种人要说真还不能让他上,但是刘家那边你怎么好交待呢?日后经常抬头不见低头见,怕以后见面尴尬啊。”

    “我说你别听老严那些话,要我说,那也是他和赵国栋之间的私人恩怨带来的偏见!”燕然天不屑一顾,显然是对严立民和赵国栋之间的私人恩怨知之甚详,“赵国栋这个人有些匪气桀骜不驯不假,但也不是什么中山狼的角色,问题在于我觉得他不符合我心目中的怀庆市长职位,怀庆日后将是安原腹心地区城市圈的重要组成部分,它的健康发展也将直接影响到整个安原全省,我的想法就是在这个市长人选问题上,一定要慎重,刘拓和我只是私交,在这个问题上我并不打算改变我自己的立场。”

    ……………………

    赵国栋先前也不知道刘拓也在为自己的事情努力,当他从梦境中被手机的蜂鸣惊醒过来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还在睡梦中。

    摩托罗拉998小巧的机身显得太过于秀气,不过很多人都很喜欢这种时尚潮流的机型,赵国栋自然也不能免俗。

    翻开盖板,赵国栋发现是刘拓的手机号码,瞅了一眼身旁睡意朦胧的女孩子,再检查了一下子的衣着,还好,并没有什么出格之处,只是自己的手方才似乎放在了女孩的大腿上,这让赵国栋有些尴尬。

    “大哥,这么晚了,有事么?”赵国栋清了清嗓子才小声问道,酒精的刺激让他嗓子有些发痒,他竭力克制着,旁边的女孩子已经醒了过来,无声无息的递过来一杯清水,他喝了一口润润喉咙,感激地向对方点头示意。

    刘拓在电话里声音很平稳,赵国栋微微蹙眉,其实他早就知道这个结果,燕然天那里是走不通的,刘拓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透露了一点,燕然天是个性格坚执的人,认定了的事情很少改变。

    赵国栋放下电话,感觉到自己太阳岤有些发胀,下意识的按了按自己的额际两边,也就是说燕然天这条路已经彻底封死了,连刘拓出面都没有得到一个甚至是模糊的承诺都没有,这也就意味着燕然天不但不会支持自己,只怕还会给自己制造不小的麻烦。

    赵国栋没有想过要让刘拓出面,在他看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