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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千色相第18部分阅读

    挺顺口的嘛!能出来一下吗?洛神。”柳太卿的表情透着几分耍赖。

    “相庶,我出去一下。”洛神缓缓起身,她对这个柳大夫真的很好奇,curiositykilledthecat这个西方谚语里说过——好奇会害死猫,可是她第一次对某个人产生了浓烈的好奇,不是一点、而是很多。

    病房外,柳太卿随意的把手插在白大褂内,刻意的走在洛神的右侧并排而行。

    她扭头看着他的侧脸,不是阳刚的面廓,线条柔和、悠长,眉目含情带傲,这个男人应该用怎样的形容词?她停下脚步正视着他,那双眼睛陷着万千星光,荧荧闪闪把她包围,分明有几分相熟,细看之下却像是在哪儿见过、似曾相识。

    她问:“除了这些日子,我们以前是否也见过?”

    “可以这么说。”他笑着。

    “在哪里见过?”

    “我不打算告诉你,但会等着你想起。”

    她的好奇心拼命的滋长着:“我对你有过恩惠吗?”

    柳太卿脸上的笑意无限扩大:“洛神,你以为我是来报恩的吗?难道,你二十年的生命中曾对我这样出色的男人施舍过恩惠和感情?”

    “那你是为了什么,无缘无故对我做了这些事?”

    “不是无缘无故,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柳太卿的表情变得认真:“我正在等着你认出我,你认出了我,就知道了原因。”

    “要是我一辈子认不出你,那要怎么办?”

    “那也没关系,那你就爱着现在的我也行。”

    “柳太卿,我看上去很好耍弄吗?”她有点嗔怒。

    柳太卿不在意的打趣她:“了不起的洛董事长,这样就生气了吗?看来是对我真的很感兴趣。”

    “叫我出来就是听这些吗?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相庶那儿不能缺人。”

    “叫你出来,不是为了这些,有重要的事要问你。”

    “快问。”

    “你对沈相庶应该没有叫“爱情”的那种东西吧?”

    “什么?”

    “说的再简单点,你现在对沈相庶有男女之情吗?”

    洛神不耐烦的回道:“没有。”

    “那就最好了,“爱情”和“亲情”,后者更适用于你们两人的关系,因为沈相庶是你同母异父的哥哥。”“柳太卿,你在开玩笑吗?”

    “不是玩笑,是认真的。你和沈相然的dna显示,你们有血缘之亲,母体的线粒体内有一定遗传物质,对子代遗传为细胞器遗传方式,这种方式是“限雌”的,也就说卵子里具有线粒体,而其它细胞却没有,如果兄妹两人的细胞线粒相同,则这两人是同母异父的兄妹。”

    洛神太过惊讶,重复着他的话:“你是说我和沈相庶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

    “是,沈相庶是你的亲哥哥。换而言之——他的亲生母亲应该就是洛氏集团洛天的夫人安以容。”

    “你打算要说服我相信这些话吗?”

    “我没有这样的打算,不过你应该相信科学,所有的材料和检测结果全部在我办公室,你随时可以来拿。”

    “我不相信,这也太荒唐了。”洛神无法相信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自己和沈相庶竟然是亲兄妹,而相庶竟然亲眼目睹了自己母亲的死亡,母亲竟然是死在了自己亲生儿子的面前,这样的故事让她怎么去接受。

    “你输血给沈相庶时候,我就拿了你们的血液样本去做了检测。洛神,你好好听着我下面的话,事实就是事实,你不但要接受它,而且要尽可能将某种伤害减到最低,对你自己、对你在世上唯一有血缘的亲人,那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第六十五章  明智

    “说的再简单点,你现在对沈相庶有男女之情吗?”

    洛神不耐烦的回道:“没有。”

    “那就最好了,“爱情”和“亲情”,后者更适用于你们两人的关系,因为沈相庶是你同母异父的哥哥。”“柳太卿,你在开玩笑吗?”

    “不是玩笑,是认真的。你和沈相然的dna显示,你们有血缘之亲,母体的线粒体内有一定遗传物质,对子代遗传为细胞器遗传方式,这种方式是“限雌”的,也就说卵子里具有线粒体,而其它细胞却没有,如果兄妹两人的细胞线粒相同,则这两人是同母异父的兄妹。”

    洛神太过惊讶,重复着他的话:“你是说我和沈相庶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

    “是,沈相庶是你的亲哥哥。换而言之——他的亲生母亲应该就是洛氏集团洛天的夫人安以容,”

    “你打算要说服我相信这些话吗?”

    “我没有这样的打算,不过你应该相信科学,所有的材料和检测结果全部在我办公室,你随时可以来拿。”

    “我不相信,这也太荒唐了。”洛神无法相信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自己和沈相庶竟然是亲兄妹,而相庶竟然亲眼目睹了自己母亲的死亡,母亲竟然是死在了自己亲生儿子的面前,这样的故事让她怎么去接受。

    “你输血给沈相庶时候,我就拿了你们的血液样本去做了检测。洛神,你好好听着我下面的话,事实就是事实,你不但要接受它,而且要尽可能将某种伤害减到最低,对你自己、对你在世上唯一有血缘的亲人,那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柳太卿,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我和沈家的关系这样熟稔,又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我这种优秀的男人一旦喜欢上一个女人,会用自己足够的本钱来吸引她。洛神,让你对我产生好奇是第一步,看来是成功了!你迫切想知道我是谁、或是想了解我计划的第二步,你就试着接受我、走近我,要解开一个谜,光花时间在圈外看着可不行,要离我近点、最后看透我、知道我所谓的阴谋,我相信你会有这个胆量。”

    “柳太卿,每次我设计别人的时候就会有你现在的这个表情,漫不经心却是胸有成竹。有些人的自信是天生,有些人的自信是后天努力的,后天努力培养自信的人一眼就能认出那些天生具备这种优势的人,你凭什么这样自信?这也是我不喜欢你的原因。”

    柳太卿很确定的回答:“我凭什么这样自信?就凭你对我的肯定。”

    “我有吗?”

    “当然,从第一次见面时的反感变成现在的好奇;从最初的抗拒变成如今的试探;你偶尔透露出欣赏的眼神,就算是瞬间,我也会捕获。洛神,你一直就想当猎人,可我也是猎人的命,我在和你的“恨”赛跑,女人只有重新爱上一个人,那份恨才会被爱烘干、消散。”

    “你真是疯子。”

    “上帝欲使之灭亡,必先使之疯狂!”柳太卿的表情略显轻狂。

    洛神看着他轻狂的表情,心被狠狠揪了一下,这句话相蓦也曾说过,他站在湖边笃定的告诉过她:“上帝欲使之灭亡,必先使之疯狂!他因为爱她所以疯狂。”

    柳太卿打量着她的神情:“怎么呆若木鸡了?难道这句话,死了的那个人也曾说过,那他有没有说过另一句——没有一点疯狂,生活就不值得过,做人要听凭内心的呼声。”

    洛神的理智开始瓦解,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到底是谁,到底是谁?为什么和相蓦说着一样的话,我不允许、我不允许。”

    “你害怕了、恐惧了?原来你是只伪装的刺猬,不需要别人忍住疼痛来抱着你,只要你真正爱上了那个人,就算自己拨光所有的刺也再所不惜。”

    “柳太卿,你是人、还是鬼?”

    “难道刚才的那些话,死去的沈相蓦又同样说过?看在我和他这样相似的份上,你一定要试着爱上我。”

    “不许你提他的名字。”

    “我要提,一遍一遍反复在你耳边提起,直到你听到这个名字不在伤心、悲痛,提到某一天你可以坦然忘记他、忘怀这份感情。”

    “我不会的、不会忘了他的。”

    “是吗?我是天生自信的人、可你却是努力自信的人,你猜,我们两个谁会赢?”

    洛神试着平复自己的心情:“不管你在玩什么花样,我都会小心提防着你,也不会给你赢我的机会。”

    “来不及了,因为你已经输了第一局。”

    “你是什么意思?”

    柳太卿狡猾的笑着:“刚才你和沈相庶在病房里的话我都听到了,如果我告诉他,被他三哥推下楼、自己眼睁睁看着死去的那个妇人是他的亲生母亲,你猜沈相庶会有何感想?沈相庶竟然傻到替杀母仇人隐瞒真相,我该是可怜他还是同情他。忘了提醒你另一点,虽然你对他已经忘情,但是依我这个情感经验丰富的专业人士看来,他的心里应该还爱着自己的亲妹妹!说出这些实情,你这位亲哥哥应当有多难受,这种罪比死还难受吧!”

    洛神咬牙切齿:“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是个很简单的人,简单到你都想象不到,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看武侠书,有这样一本书,名字叫《倚天屠龙记》,你可看过?”

    “我从来不看这些无聊的书。”

    “不无聊,不但不无聊,还相当好看。这本书里的男、女主角一开始就像我们这样,互不相让,可是有一天男主角迫于无奈被女主角索要了三个条件、必须为女主角做三件事的条件,我们之间是否也可以有这样一个约定,只要你帮我做三件事,沈相庶的事我只字不提、一笔带过。”

    “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不打算威胁你,莫非你想让我见证兄妹相认的温馨场面,也可以,我乐观其成。”柳太卿看了她一眼,坏笑着向病房走去。

    洛神忙叫住他:“等一下,你先说说看要我帮你做的三件事是什么?”

    柳太卿停下脚步说:“还没有想到,不过我也有侠义心肠,会和武侠小说里说的一样,不会让你做有违良心道义、委屈难堪的事,只是三件力所能及的小事。”

    “小事?”

    “怎么一副不相信的模样?洛神,你可以先答应下来,等我提了条件,如果超出了这个范围再拒绝也行呀!”

    “真的不会有违良心道义、委屈难堪吗?真的只是力所能及的小事吗?”

    “怎么这样不相信人,虽然我只是想让你今生只替我做书里的最后一件事,但是看你现在的模样更期望自己是侠女,想把我碎尸万段吧?”

    “听说你是有名的外科医生,你的话一定和手术刀一样精准。”

    柳太卿在想,洛神的言下之意是真想把自己给砍了活埋,只面露难色道:“你真舍得我去死?”

    洛神在心里说“赶紧去死,快点去死”,但是嘴上可没那样缺德,只道:“我只希望你说到做到,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柳太卿得意忘形:“真是重情重义,我也想当你亲哥哥了。”

    洛神一脸铁青的看着他,这也算笑话吗?活埋了他真是太可惜了,得先割了他的舌头、再活埋。

    “喂,你不会在想着怎么害我吧?”柳太卿看着她脸上捉摸不透的表情。

    一眼被看穿的洛神,阴着脸说起了谎:“没有。”

    “没有就最好了,快回病房吧!刚才不是说沈相庶那儿缺不了人手吗?你可别让自己亲哥哥身体受了伤、心又跟着受伤。”

    “知道了,那么就拜托你了,对我哥哥保守这个秘密,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真相。”

    柳太卿明知故问:“哪个哥哥?”

    “两个都是。”

    “这么说,你是相信我的话了?”

    “为什么不信?办完三件力所能及且不违背良心道义、不委屈难堪的小事就能保守住秘密,这样划算的交易何乐而不为。”

    柳太卿狡猾的试探:“你说话的时候,眼神里闪着吞噬人的光彩。我过去缤纷的感情旅程增加了我的阅历,这些阅历告诉我,你这个轻易的答应很有目的性。”

    “我想,更有目的性的应该是你才对。我没说错吧?柳太卿先生。”

    “哈哈……。”柳太卿笑的很性感:“世上的男人都希望自己未来的妻子无论家境、气质、才情都要是“数一数二”的,可是衡量了自己的才能、处境就不得不降低标准,但我有实力配得上这四个字。所以,你就是我想娶的那个人。”

    “这四个字?”洛神的眼里闪过玩味。

    “知道这四个字的定义吗?“数一”或是“数二”,不是第一或是第二都不是我的选择。我不想说外在的条件,如果听凭我内心的呼声,在我心里、跳动的心里,你对我而言既是“数一”也是“数二”的人,我的妻子——非你莫属。”

    第六十六章  生根

    洛神推开了病房门走了进去,脑海里闪过柳太卿的话“知道这四个字的定义吗?“数一”或是“数二”,不是第一或是第二都不是我的选择。我不想说外在的条件,如果听凭我内心的呼声,在我心里、跳动的心里,你对我而言既是“数一”也是“数二”的人,我的妻子——非你莫属。”

    妻子?难道“妻子”是快餐盒子吗?饿了的时候拨打送餐电话就能马上送上门,吃完了就可以立刻丢掉。这个轻浮的混蛋,因为平常吃的太随便,所以才会这样口不择言。

    天底下不是所有的饭都那样好吃的,也不怕噎死他,洛神站在一边,脸部的肌肉开始变得僵硬。

    沈相庶看着发呆的她,问道:“洛神,你在想什么?”

    她缓过神:“没什么。”

    “柳大夫找你有事吗?是不是说我病情的事。”

    “不是,说的其它事情。”

    沈相庶半信半疑:“可我刚才问过护士,说柳大夫最近在休假,没事的话从不来医院。特意找来,真没有其它事?”

    “你是说柳太卿平常都不在医院?”

    “输液的护士说的,听说这位柳大夫是院长的独生子,在英国读的医科,回国的时间并不长,因为有能力被多家医院聘为专家顾问,所以医院并没有强制他的工作时间。”

    “不应该才对,我每次来医院都见到他,怎么可能不是坐班大夫?”洛神一脸的诧异,难不成医院每次的见面,都是柳太卿特意为之,因为知道自己会来医院,所以才特意在医院等着。

    “是真的,这里的护士、大夫都难得见得上他几面,所以才偷偷问我是不是和柳大夫认识,我正纳闷他为什么对我的事这样上心。”

    “这个柳太卿,真是难以捉摸。”

    “洛神,你是不是认识他呀?”

    “以前在医院里见过几面,又听你刚才说他跟我们一样也是在英国读的书,才多说了几句。”

    沈相庶打量着她:“他刚才来病房找你的样子,可不像只是见过几面的关系,你们……。”

    洛神知道他想说些什么,打断道:“别瞎想了,真的只是见过几面。”

    “哦!”沈相庶也不在多言,屋内静了下来。

    洛神抬眼看着他,目光掠过他的眉眼、鼻翼、嘴唇……,她怎么早没发现,相庶和过世的母亲真有几分相像,尤其是思索时的样子——总是垂眉低眼的!还好,现在想来一切都还好,她和他之间没有逾越太多的分寸,没有酿成什么大错。

    原来你是我的哥哥、存在世上我唯一的亲人,也是和我一样流着世间罕有血液的人,她不用求证任何人,在柳太卿开口的一瞬间就相信了。

    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可是为什么想哭?她努力的、认真的看着他,在心里暗暗说着“哥,我们真是生根的缘分,大千世界怎样都会遇见,虽然方式苛刻,好在一切都在分寸之间。以后,我会护着你,就像你舍了命的护着我一样,这也是成为你妹妹的我,在宿命中必须替你做的事。”

    人怎么能不相信宿命,正如眼下这般——这生根的缘分,剪不断、理还乱。她认真的看着他,多少次的恍如隔世。命运总是不其然的给人甩上一巴掌,来不及恨、来不及痛、来不及反应,却要第一时间学会处理、妥协,终有一天要练的心深似海、冷暖自知,才能学会独自面对这冷冰冰、又荒唐的世界。

    “二嫂。”沈相庶唤了她一声,指着她身后:“二哥来了。”

    当沈相庶更改了称谓的时候,她已经知道是沈相然来了病房,没有回头,只说着:“你来了?”

    “有事跟你说,出来一下。”

    “好。”她也正有话跟他说,沈相庶的身世只要她一个人知道就好,对这个意外得来的哥哥她不想盘根问底。

    病房外,沈相然习惯性的点燃一根烟,缈绕的白烟开始扩散。

    “这儿不让吸烟的。”她提醒他。

    “嗯。”沈相然皱着眉头掐掉了烟头。

    “我跟你说件事……。”两个人异口同声开了口。

    “你先说吧!”洛神示意他先说。

    “相庶的事,我希望不要在提起,不管他是什么血型,我都认定他是沈家的人,也希望你不要刨根问底。”

    这是她想说的话——沈相庶是不是你们沈家人我不会关心,所以不想刨根问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