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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情挑冰美人第2部分阅读

    。

    “就这么说定了,你好好与乔勋培养感情,我去命人挑个好日子,你快点有个归宿  ,爹地也好放心。”

    打鸭子上架般,他硬是将两个人凑成一对,最后迈着脚步,跨出了风起云涌的接待  室。

    董宛萩重重的喘息着,半天哼不出一个字。

    他到底是何居心,她记得自己从不招惹男人,他怎会选上她,找她麻烦呢?

    “你究竟在闹什么笑话,如果你闲得无聊,路上多的是女人,你何必找上我!”  董宛萩边骂边后退,因她竟发现在他灼灼的视线中有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他说与她好久不见,但她怎么在记忆中搜寻,就是找不到这个人的印象,如果她曾  得罪过他,一定不可能那么快就全忘了才是。

    “别忘了,是你父亲找上我的。”

    乔勋摊摊手,摆出一脸的无辜相;然眉宇间却多了份嘲弄的颜色,差异这么大的表  情怎可能在同一张脸出现呢?

    董宛萩摇摇头,发觉她整个人快疯了!

    “但是你可以拒绝呀!我压根没想过要嫁人。”她有些气虚力乏的叹口气,今天是  什么日子,与她八字犯冲吗?

    是呀!若不是你父亲是董樊祈,可能想嫁都嫁不出去;乔勋在心中恶意的说着。眼  神也不经意的又打量起她那一身穿着,现在也不过才秋初,热得很,偏偏这女人穿了一  身黑!

    这还不打紧,更让人眼睛受不了的是她那上衣是高及脖端,袖长几乎将手指给淹没  ,裙长及小腿,底下套上一双黑长袜,包裹那双脚的又是一双见黑的平底鞋。

    嘿,还真是黑的彻底、黑的有始有终!

    “你好像挺喜欢黑色?”文不对题的回答,让董宛萩又是一愣!

    “不错,不行吗?”她没给他好脸色。

    乔勋眯起细眸,定定看着她一会儿,“你形之于外的保护色太深沉,没那个必要吧  !”

    他一语双关道,在暗喻她是多此一举外,更贬低了她的外表。他是想:像她长得  这副尊容还需要保护吗?

    “乔先生,你不觉得自己太多事了吗?”

    “我们就快结婚了,你不要对我喊出那么客套的称呼,阿勋或勋都可以。”他漾着  笑脸调侃她,私底下也佩服起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说得出那么伟大的笑话!

    “你别臭美,我不会嫁给你的!”她厉声回斥,整个人像极了几近爆发的活火山般  ,炽烈滚烫。

    他低头浅笑,不屑的声调微扬,“麻烦你在拒绝前,先回家好好照照镜子,我娶你  是你的荣幸,要不谁会要一个三十好几的老c女当老婆。”

    “三十好几?你听谁说的?”

    事实上她才不过二十四呀!这个臭男人。

    “这还需要求证吗?我相信我的眼睛。”

    “那请问你几岁?”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

    “二十九。少说你也比我大了将近十岁吧!我是不是该喊你一声大姐?”乔勋极尽  挖苦之能事,只因对董樊祈的恶劣印象,对他女儿当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最好喊我一声妈──”

    话音未曳,她已甩上门冲了出去,一路上她忍住泪,匆匆而过;董氏的职员们莫不  面面相觑,在他们记忆中董副理一向冷静沉着,今儿个是怎么了?

    接待室中断断续续传来的咆哮声不说,她竟还跑回了办公室!

    然,那始作俑者还跷着二郎腿,惬意的倚在沙发上浅尝着他的咖啡。

    只是咖啡已冷,那他的心呢?

    隐藏在惬意后的是一片混杂……

    “黑帮”帮主乔勋与华尔街大户董樊祈之女的创世纪婚礼,终于在众人期待下举行

    由各地而来的宾客们更是盈门不断、高朋满座,犹如过江之鲫般繁不胜数,无论是  熟识或是只有一面之缘的,在见到报上连续一个星期的头条报导后,都主动前来参与这  场婚礼。

    大伙都看得出来,其中最为兴奋的莫过于董樊祈了。

    只是他们都在私下揣测,乔勋怎会看上他那老骨董女儿?该不会又是一项政治联合经济的利益输送吧!

    然而无论如何,这也是人家的家务事,就算心中有再多疑虑也不关他们的事,只要  安安份份的将场面撑起来,自然会有一份好处。

    想想也对,在这充满尔虞我诈的社会中,现代人做事无不考虑到自己的利益为何?  至于其他,只能当成闲来无事嚼嚼舌根的趣味话题。

    在这场婚宴中,乔勋总是摆着一张笑脸,他那不疾不徐的应对态度引来不少观礼之  人好评。

    即使心中有再多的不愿意,他永远也不会写在脸上。这种演技与外貌没被星探挖掘  ,还真是影视艺术界的一大损失呢!

    “黑帮”与会人数总共近百人,多为他旗下弟子,而他那三个神秘搭档无法全部赶  到,只来了梵诺一人为代表;能见一见“神秘三剑客”其中一位的庐山真面目也不可不  谓是件喜悦之事,当然,黑帮另两个副头儿楚寒森与骆子尘一定是到场的。

    至于分不开身的另两名剑客也托梵诺带来了他俩深深的祝福──  一式两份的离婚协  议书。

    去,这三个兔崽子!这是乔勋收到后第一句啐出的话。

    新娘在董樊祈的牵引下进入会场,一身白纱的董宛萩从昨晚抗议无效时就未再说一  句话,白幕轻掩的容颜看不出是喜是怒。如今的她只能像个傀儡似的任人摆布、任人宰  割。

    蓬松保守的礼服无法将她的身材突显出来,她依旧像个十八世纪的女人,深怕让人  见到她一只手指似的。

    在牧师的见证下,乔勋与她交换戒指,并轻掀起她的头纱。

    天,她连配戴隐形眼镜的钱都没吗?粗框的厚片大型眼镜遮住了她整张脸,近距离  下依然瞧不出身为新嫁娘的她有何美丽可言。

    乔勋在心底嘀咕了声,仍不忘礼俗在新娘颊边印上一吻。

    她是木头还是冰块?就在他吻上她那瞬间,他知道她就快尖叫出声了,只是为了礼  数,她忍了下来,但战栗、僵硬的身子告诉了他,她的极限已在此。

    但她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竟让他蓦地产生一股心悸的感觉,这是由何而来呢?  他不该会有这种糟糕透的反应才是。

    礼仪过后,新娘回房更衣,也就在此空档乔勋得以松口气。

    “新婚愉快。”

    梵诺趋向前,漆黑如墨的瞳眸噙满了疑惑。

    “不相信我会牺牲至此?”乔勋扯动唇角,挤出一丝假笑。这时正好有人由他身边经过,笑脸迎人地敬他一杯酒,他亦还以一笑,举杯至唇。

    “不错,因为在我们眼中你一向是谨慎之人。”梵诺是个道地的中日混血儿,也是  黑帮与三剑客中唯一含东方血统的。但,他却取了个再洋化不过的名字。

    身高一八七,毫不逊色于其他四人。

    在黑道中,“黑帮”是居于幕前,而他们“三剑客”则主于幕后,因此极少人,甚  至可以说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我是评估过后且考虑周详了才决定这么做。”

    “如果到时董樊祈或是那位董小姐不放人呢?就单凭仇云他们寄给你的空白离婚协  议书是没用的。”

    他说的是事实,一次错误的决定极可能误了他一生。

    “不会的,那女人我还罩得住。”他剑眉一挑,笑话梵诺的庸人自扰。

    “只要你有法子就行了,反正陷入水深火热的人又不是我。”梵诺于脑后束上一把  黑色发辫,身着一套黑色西装,在这场合看来的确黑的过火、黑的醒目。

    他有沉稳的内在,稍嫌娃娃脸的外貌,实乃三剑客中最难以捉摸的一位。

    “好家伙,这会儿又画清界线了!”乔勋浅笑,“枪械采购的还顺利吧?”

    “很顺利,这你放心,好好当你的新郎倌吧!”他下颚指了指司仪台,“瞧,司仪  说话了,快去进行仪式吧!”说着,他已离开了乔勋身边,再待下去恐怕引人怀疑。

    乔勋摇摇头,猛叹:想不到结个婚还挺麻烦的。

    今天真是漫长的一天。

    此刻已是月淡星稀、晓风残月之际。

    天空已些微冒出了氤氲的颜色,这就是所谓晨曦之美吗?

    乔勋一个人坐在床上倚着床头,翻阅着手中杂志。

    浴室中的人从昨晚十点进去后就再也没出来了,但他不催也不唤,随她去吧!  在没遇上这女人之前,他从未碰过,也未曾料及天底下有那么怕男人的女人!

    异类!

    哈啾!霍地,从里头传来一阵细小的喷嚏声。

    现在的纽约正值秋时,白天虽还温暖,但入夜的寒气可以冻僵人的,何况她躲在满  是清冷磁砖的浴室中。基于一股恻隐之心吧!他丢下手中杂志,缓缓走向浴室门边。

    轻叩了下门,他低声问道:“很冷是吗?那出来吧!与我共处一室真有那么糟吗?  ”

    听见对方吸了吸鼻子,却没出声。

    “好,我答应不碰你,这样可以了吧!”反正他也没那欲望。

    她再将自己锁在里面,准会重感冒,搞不好还会并发肺炎。他总不能才结婚第二天  ,就炒出妻子感冒住院的新闻吧!

    然,依旧得不到回应。

    他摇摇头,继续说:“浴室中虽有暖气空调,但那是不够的。”

    “哈啾!你……走。”

    嘿,虽语调不太好,但总算有反应了。

    “这里是我的地方,你总不好赶我出新房,让我手下见了,不太好看吧!”

    “我问你,你把我带来的睡衣藏哪儿去了?我怎么在浴室旁的更衣室中找不到呢?  ”她语出责难,好似这一切都是他的手段。

    “我没动呀!”乔勋一头雾水,他即使爱开玩笑也不至于开到她身上吧!乏味的女  人无需玩笑就已够让人可笑了。

    “胡说,为什么全变了,变成……”她面红耳赤的说不出话来。

    乔勋的大脑迅速一转,蓦地想通,“变成性感睡衣?”

    哈,有趣!这八成是骆子尘稿的鬼。

    “你龌龊!还不赶紧把我的衣服还我。”董宛萩是又急又气,头又冷的有点儿晕,  自小有偏头疼毛病的她真的快疼死了。

    “你干脆穿你原本的衣服出来算了!”

    “我不知道我衣服被调包了,所以已把衣服浸进水桶内。”她好委屈好委屈的说着  ,低泣的声音蓦然揪紧了乔勋的心。

    他甩了甩头,试图甩掉自己这荒谬的想法。

    “这样好了,你出来,我不看就是了。”天还没挺亮,商店也还没开门,他没办法  帮她弄衣服来。

    “不──”

    董宛萩激烈的叫嚣着,看看自己身上那件薄如蝉丝的性感睡衣,天哪!这比杀了她  还恐怖!可是她的头真的好晕、好疼。她就快死在这间浴室里了。

    “那你说,除了要我出去外,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他也光火了,一夜没睡,现在  还要跟这女人玩文字游戏,他上辈子欠她的吗?

    “我……不知……知道,好冷……好疼……”她有气无力的呻吟着。

    咦,怎么没声音了!

    “喂,董宛萩,喂!”

    一股不好的预感突地窜过胸口,令乔勋倏然一窒!没时间再做任何假设立场,他用  尽全力奋然撞开了浴室门──

    第三章

    乔勋猛进门,尽收于眼底的是一袭红滟滟的娇小身影,倒卧在浴室一角,“董……  宛萩,你醒醒,宛萩快醒醒呀!”

    一趋近她,乔勋霍地愣住了,眼前这昏迷的小女人是她吗?

    玲珑曼妙的身子被裹在一件半透明、足以引人遐思的整件式纱质睡衣中,丰满的胸  脯若隐若现,白皙修长的腿部是匀称有加,如此美丽的胴体她竟舍得将它长年包裹在黑  色保守的衣物中。

    天,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她都已昏倒在地,怎能再任自己天花乱坠的胡猜想呢?抱  起她,他直往外走。

    刚踏进卧房,董宛萩这时又突然转醒,“天,你放我下来!”

    他怎么可以……这个臭男人!

    “我会放你下来的,你乖乖躺着,我叫王嫂去请医生过来看看。”他顺势将她放在  水床上,踅足门边。

    “别去──”她昏沉沉的坐起身、跳下床,急忙唤住他,她不过是偏头疼发作,吃  颗止痛药睡个觉就会好的,他干嘛大惊小怪?何况她也不要在新婚之夜丢这种脸。

    但董宛萩却没发现因她此一动作,不小心右肩细带滑落,露出她大半的酥胸。

    乔勋胸口猛然狂跳,下腹蓦地紧缩,刚刚未曾细看她的脸,此时她一头乌亮的黑发  披泻肩上,丢掉眼镜的脸蛋竟是出奇的绝色动人!水灵灵的双眼、小巧挺直的鼻、丰满  的唇瓣像是诱人亲吻似的微翘着,这是上帝可怜他,变出的法术吗?

    发现自己可能会克制不住冲动的欲望,他赶忙别过头,“舍不得我走,想以这种撩  人的姿态留住我?”

    董宛萩从昏沉中收纳他的言词,继而转到大脑消化他的词意,他说什么?

    她低下头往身上一瞧,险些再度昏死过去!完了,她怎么忘了自己身上只穿着这么  一件有穿等于没穿的衣服?

    她迅速回身,准备跳上床找被子掩饰,怎奈速度过猛,一阵晕眩,她又感觉意识不  清了!

    最后她居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强健有力的臂弯中,“我告诉过你,你别碰我。”  董宛萩有气无力的挣扎着。

    “我扶你回床上躺下。”见她脸色发白,还一迳那么固执,乔勋也一反原有的嘻皮  笑脸,厉声说着。

    一方面惧于他凶狠的语调,另方面董宛萩也实在无力再说什么,只能任由他牵着她  躺上床,甚至让他体贴的为她盖上被子。

    他坐在床缘,口气极为温和地说:“我去请医生过来。”

    董宛萩吃力地挪动了身躯,能离他多远就离他多远,还好现在从头到脚覆上了被子  ,她比较有安全感些,“我皮包里有个小药罐,你帮我拿来就行了,我不需要医生。”

    乔勋挑起一眉,半信半疑的走向梳妆台打开她的棕色皮包,的确有瓶药丸,他大约  看了下瓶上说明后,为她倒了杯水,拿至床前。

    “我自己来。”她微微侧转身,躲开他的手。

    “放心,我对病恹恹的女人没”性“趣。”

    董宛萩瞪了他一眼,在时不我予的情况下只好张嘴接受了他鸡婆的好意。

    “你偏头疼?这可是会遗传给我的后代。”他突如其来的这么一说。

    “我头疼关你后代什么事?而且我怎么不知道偏头疼会遗传。”她以警觉的目光看  向他,这男人诡异多变,她得提防他。

    “难道你已忘了你此刻的身份,不,应该说从此刻开始的身份──我的老婆。”  他微微一笑,“或是你不打算履行夫妻义务?其实我对这种病症不是很清楚,但我看过几个例子,通常父母有这种病的,子女中奖的机率极高。”

    “谬论!”

    “不相信吗?咱们可以求证看看。”

    董宛萩闻言,惊惧地睁大眼,又拚命的向内躲,结果外侧刚好空下可躺下一人的位  置,乔勋狂野的脸上,薄唇微扬,“谢谢你留个位置给我,被你折腾了一夜,我真的困  了。”

    随即躺下,他轻轻将大手隔被环住她的娇躯,手臂正好搁上她前胸。

    “你别碰我!”她全身紧绷,僵直的像块石头,连呼吸都不敢!就怕自己的胸部一  起伏会贴得他更紧。

    糟糕!情况怎会恶劣到如此,这是董宛萩从未想到的。她一直以为只要自己那层保  护色不拿下,就不会有男人注意到她,怎知情况竟一而再的起变化,如今已到了她招架  不住的地步。

    难道她董宛萩今天就要再度毁在男人手里?

    男人,果真不是好东西!下流、自以为是、自命不凡、恶心、龌龊……全是他们的  代名词。

    上帝,再这么下去,不如让她一头撞死算了。就是死她也不要遭眼前这个臭男人的  玷污。

    只是……只是他有意无意吹拂在她脸上的气息居然会让她感觉全身燥热难安,甚至  有一点悸动战栗的波流掠过全身。这是怎么回事?

    他没理会她的不安,反而支起上身,与她近距离鼻碰鼻对视,“你很会伪装,连我  都被你骗了过去。”乔勋在她耳畔低喃,磁性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