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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乱冷王追妃第62部分阅读

    的布置又有何意义?

    有人会说,哪有什么关系?齐墨封王之后,大可广选秀女充盈后宫,雨露均衡,迟早会子嗣丰满。

    但若是真是那样,以钟青叶的个性又如何能容忍?到时候只怕不是齐墨百花簇拥,而是她一纸休夫了。

    要齐墨放弃钟青叶,这比要他放弃谋划已久的大业更加困难!

    如何选择为好?难道就没有一个万全之策吗?!

    四鹰的眼眸里都染了悲愤的颜色,不知是在心疼齐墨,还是在埋怨风瑾提出的选择。

    寂静中,紫鹰和白鹰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有异样的寒光闪动,一个对视,两人心里突然达成了共识。

    这孩子,必须得打掉!

    没有孩子,日后齐墨登基了还可想办法补全,因为之后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测,难保齐墨对钟青叶的感情不会随着时间淡化,但是现在,若钟青叶没命,齐墨势必会疯狂!

    北南的布局已经差不多完善,时机慢慢到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境地,如论如何,在这个节骨眼上,齐墨不能出任何的差错,以后的事情……只能以后再做想法。

    同样的想法同样出现在黑鹰和红鹰的脑海里,五鹰本是一同长大,想法各异却总归心有灵犀,比较起来,黑鹰、红鹰及黄鹰较为感性,而紫鹰和白鹰则更显理智,但到了这种攸关的大事面前,感性总归要败给理智。

    钟青叶不能死,齐墨不能垮,唯一的办法,就是打掉孩子!

    “王爷……”紫鹰和白鹰几乎同时开口,话虽没有说出来,但是也足够让屋内的人明白他们的想法。

    风瑾声色不动,一双眼睛黑雾蔼蔼,一动不动的看着齐墨,手指无意识的蜷缩,松开,再蜷缩,如此细微的动作,才能泄露其心底一丝半点的紧张。

    他知道以眼前这些人的理智,势必会做出放弃孩子的举动,因为没有比他更明白,钟青叶对齐墨的意义。

    有句话说,最了解你的人,永远是你的敌人。

    这句话无论是对齐墨和齐穆,还是齐墨和风瑾,都是一样的妥帖。

    他微微转头,垂眸看着床上仍然沉睡的女子,眼底的歉疚和叹息一晃而过。

    不是他容不下这个孩子,要怪,只能怪孩子的父亲不是他……

    他说过,开口要放弃阿青腹中孩子的人,绝不会是他风瑾!

    但是怎样的借口,都无法填满他对钟青叶的歉疚,但是风瑾到底是极其理智的人,这样的歉疚只能犹如见不得光的吸血鬼,躲藏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里,该怎么去做,他还得怎么去做。

    阿青,我向你发誓,今日你失去的一切,来日我会加倍补偿给你!幸福,孩子,做母亲的资格,我都竭尽全力偿还给你……

    你一定会记起你曾经说过的话,一定会……像曾经那样爱我。

    修长的手指有白玉的光芒,在细微烛光之下一根根有力的蜷缩,慢慢紧攥成一个拳头,坚硬而僵直,像是在无声的诠释风瑾心中的坚定。

    一定会的!

    许久许久,或许也没过多久,齐墨终于开口了,“你们先出去。”

    他的语气很平静,就如同他现在的表情一样,波澜不惊的好似一滩死水,无论扔下多大的石头,都激不起半点波澜。

    “王爷,这个孩子不……”紫鹰生怕他做出什么不利的选择从而危害到他自己的权利,急忙开口想要说明利害关系,却被齐墨毫不留情的打断。“出去!”

    两个字,平静的语气配上不容反抗的吐音,混合出来的效果更加让人心神微颤。

    风瑾微微阖眸,“你可以在这里待到晚上。”

    说完,他转身便朝大门走去。

    一天时间而已,齐墨,好好和你唯一的孩子告别吧……

    她在你身边那么久,也该回来了……

    四鹰无奈,看齐墨的表情就知道再说什么都说没用的,无声的叹了口气,四人从房内退了出来。

    房间的大门刚一关上,红鹰就急不可耐的一把抓住了风瑾的衣襟,咬牙切齿的怒吼道:“你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

    风瑾被他拎在手里,不急不躁不怒不喜,淡淡的反问道:“你以为我的医术无所不能吗?”

    红鹰表情一僵,手指不受控制的松软下来。

    风瑾从他手中挣出来,退后一步,慢慢整理自己弄皱的衣衫,似笑非笑的嘲讽道:“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没有能力,就别在我面前装出一副伤心人的模样!”

    说着,他转身就走,雪白的衣袂翻飞,阳光下犹如翩翩蝴蝶一般。

    “风公子!”钟浩宇遥遥从另一边冲了过来,一下子拦在他面前,什么都不知道的他表情急切,一副充满期待的模样,急不可耐的问道:“我妹妹她怎么样了?”

    风瑾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越过他径直朝外走。

    “没事了。”

    红鹰的表情惨然,有他出手,钟青叶当然会安然无恙,但是钟青叶和王爷的孩子……

    354、给我把院子里的池塘踏平了!

    十月二十三日那天黄昏的夕阳格外绚烂,临近秋日的太阳温度柔和了不少,四鹰站在院落里,四周绿树成荫,偶尔还可以听到鸟儿和夜虫的啼鸣,宛如一派温馨柔和的气氛。

    钟浩宇坐在一边的树下,双手捂着脸,一言不发。从在四鹰口中得知了钟青叶的情况后,他就一直是这个样子,只是现在,谁也没有心情去安慰他。

    红鹰看着那个金灿灿的圆球在天边一点一点晕黄,最终像个迟暮的老人一样蹒跚着往西边跌去,大片大片的云彩飘动在森蓝的天空,被夕阳的余晖染成了绚丽的锦帛,红红紫紫的夺人眼球。

    心中有事的时候,仿佛时间会跟着你的思维转换,有时慢的让人承受不住,有时又的让人心生懊恼,还没有看够,西沉的阳光却消失的无比迅速,几乎只是一眨眼的时间,整个橘红的果实便消退在远处的茫山之巅。

    黑夜像是一名多情而无声的艺术家,用它厚实的画笔给那些刺眼的色彩一层一层抹上淡灰,看着它们一点点的暗淡,最终消失在无边无际的黑夜之中。

    远方,有晕黄的烛光幽幽亮起,闪烁在黑夜中,像一只只无声窥探的眼睛。

    这天,终于是黑了。

    月儿辜负文人雅客的期望,光辉极为黯淡,朦朦胧胧的向周围散开,就像被蒙上了一层灰色的薄纱,整个天空阴沉而灰败,往日的璀璨星辉全不见了踪影,举目望去,满世界都是同心底一样的死灰绝望。

    风瑾遥遥出现在院落的门口,一声白衣光洁刺眼,所有的月辉都像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了,光芒黯淡的夜里,他就像月上谪仙一般超尘圣然。

    他的手上端着一只白瓷兰花玉钵,钵体中盛着八分满的黑色药水,还没有凉透,微微有热气盘旋袅袅。

    见他已经来了,四鹰心中同是一棱,齐齐转过身看着他,扫过他手中的玉钵,目光说不出来的复杂。

    终于到了选择的时候。

    风瑾看也不看他们,目光如温柔的月辉一般,淡淡的扫过和离开时没什么区别的房间,眉心微微一拢,抬步便要朝房间走去。

    白鹰身子一闪,拦在他面前,对风瑾这人说不出来的敬畏让他的语气难掩生硬。“王爷还没有出来,你再等等吧。”

    “如果他一辈子不出来,那我是不是要等上一辈子?”风瑾反驳,语气淡雅却暗藏锋芒。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心没肺?提出那样的选择也就罢了,难道连多给王爷一些时间都不行吗?”黑鹰气不过,大声斥责。“亏你还是大夫,医者父母心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没有什么父母心。”风瑾表情淡漠,比死水还像死水。“我只知道,是你们王爷请我来帮忙的,如果不是因为阿青,这王府就是金雕玉琢的宝地,我也不屑一顾。”

    虽然他说的是实话,但是听在四鹰耳里却是极为刺耳,四人脸上皆呈现出一派怒意,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风瑾也不甘示弱,眼眸虽淡却半点不曾退让。

    正当两方你来我往硝烟弥漫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了。

    五人齐齐抬眸,将目光对准了站在门口处的男子。

    才不过一天时间,齐墨却像已经老了十岁,眼瞳漆黑,眼白处全是丝丝缕缕弯弯曲曲的红色血丝,脸色惨白,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自然的张开了手指,呈现出一个想抓却什么也抓不住的姿势。

    风瑾走上去,淡漠的问道:“做好选择了?”

    齐墨毫无血色的唇有些干燥开裂,极为颓靡。他无意识的抿了抿嘴唇,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的样子,眼眸扫过风瑾手中那钵黑漆漆的药水,瞳孔顿时放大,颤抖着,迅速内缩。

    风瑾无声的冷笑,越过他径直走进屋内。

    就算齐墨不说,他也能知道他的选择。

    只是没想到……堂堂睿王爷,也有现在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

    风水轮流转这句话,说的当真没错。

    “王爷……”四鹰围上齐墨,看着他似乎摇摇欲坠的疲惫模样,忍不住心中难受,唤了一声后,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齐墨长长的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将外露的情绪全部压制下去,连着四五下的深呼吸,才微微平静过来。

    唇角有些裂了,殷红覆在惨白上,触目惊心之极。

    “听着,今天的事情要全部封口,告诉府里所有的下人,王妃的孩子是因为落水受惊而小产的,至于青叶的具体情况,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齐墨如寒刀般的眼神扫过来,四鹰心中微微一惊,低头道:“属下知道。”

    齐墨重新转过眼眸,瞳色有些迷茫,遥遥看着天边朦胧的月亮,似是命令又像是自言自语,语气喃喃的道:“青叶不能再怀孕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她自己。”

    四鹰垂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府外的谣言可以消失了,戎北平原那边怎么样?齐穆有什么动作?”

    齐墨淡淡的问道,双手习惯性的背后,仿佛一瞬间,他就从那个失意的男人变回了意气风发的睿王爷,所有的情绪全部掩埋,犹如从未出现过一般。

    唉……王爷啊……

    红鹰在心底无声的叹息了一句,又很收敛了情绪,认真道:“平原那边没有异常,我们派去的人已经和南宋的上官宁接上头,只要时机一到,就和他签订同盟关系,保证我们的后方无虞。至于齐穆那边,听皇宫传来的消息,傅彦似乎在调动他手下的暗卫朝戎北平原而去。”

    “齐穆不是傻子,戎北一带为何抗税不交他心知肚明,我们和上官宁接头的事情他迟早会知道,你们要做的就是加脚步,务必在他插手之前确定上官宁的态度。皇宫那边,更要多加人手注意。”

    “是。”

    “另外……”齐墨的眼眸倏然锋利,透着蚀骨的恨意,一字一顿的道:“给我把院子的池塘踏平了!一滴水也不准留下!”

    355、风公子是天下最好的男人

    四鹰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带了数十个小厮前来铲土添池,铁锹插入土壤中的声音虽然细微,黑暗中显得极为刺耳,王府中渐渐点起照明灯笼,还是钟青叶怀孕的时候更换的红色灯罩,远远望过去,一片喜庆的红。

    齐墨黑衣素裹,面无表情的站在房间的台阶之上,红色的灯笼就挂在他的头顶,艳艳的颜色,犹如盛开在黑夜中妖异的曼珠沙华。

    红鹰和紫鹰陪在他身边,不时转头看看毫无动静的房门,隔着那薄薄的一层门板,有个才成型不到三个月的生命正在消失。

    一想到钟青叶腹中即将死去的孩子,红鹰就觉得呼吸不畅,鼻尖有些苦涩,凉凉的,似乎要掉下来泪来一般。

    那是他们王爷的孩子啊……

    齐墨脸色平静,瞳孔却难掩疲倦,手指根根蜷缩,银色的吼狼铁面在红艳艳的烛光下冷意依然,更显落寞寂寥。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等待中,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了,失去了原有的定论,待众人都有些汗流浃背的时候,风瑾终于开门走了出来。

    他身上的白袍下摆处染了些红色的血液,白红对比的十分强烈,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袖,一边头也不抬的道:“可以了,丫头正在给她换衣服,你们等会再进去吧。”

    不知是不是红鹰等人的错觉,风瑾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好像有些沙哑了,也不知是为何种原因。

    齐墨看也不看他,转身便走进了屋内。

    房间里残留着大量的血腥味,研紫正在将被血染脏的被单卷起来,冷不防看到齐墨进来,手一松,被单便掉落在地上,大片艳红的血液直挺挺的冲入齐墨的眼球内。

    莫名其妙的,齐墨突然走不动了,呆呆的站在原地,两只眼睛犹如失明一般牢牢看着被单上的血迹,表情呆滞,脸色苍白。

    那片血迹,在不久前还是一个鲜活的生命,是他齐墨的孩子……

    “王爷您怎么突然就进来了……”研紫的声音难掩哽咽,蹲下身子手忙脚乱的将弄脏了的被单卷起来,擦着眼睛道:“您去看看小姐吧……我从来没见过小姐那个模样……”

    齐墨怅然回神,挥了挥手,研紫咬着下唇将被单带了出去,不多时,手脚麻利的春夏秋三个丫头也给钟青叶换好了衣服,一个个捂住口鼻,踉跄的冲出满是血腥味的房间。

    砰的一声巨响,房门狠狠的闭合,犹如闷雷一般。

    风瑾已经离开,去了偏房换衣服,研紫胡乱的擦擦眼泪,将被单交给春儿收拾,问了风瑾的去向,忙道:“奴婢在钟府里曾经服侍过风公子的衣食,奴婢去给他准备换洗的衣物。”

    四鹰此刻都心乱如麻,哪还顾忌得上她那点小心思,红鹰不耐的摆摆手,研紫微微施了个礼,急匆匆的跑出了从仙居。

    她的脚程很,钟青叶出了这种意外,她伤心之余再见到风瑾,却是真心实意的激动和欣喜,心脏砰砰的直跳,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只是不由自主的加脚步,风瑾几乎刚刚抵达自己暂住的房间,她便已经出现在了视线内。

    听到脚步声的风瑾回头,见是一个面熟的小丫头,怔了怔,停下了脚步。

    “风公子……”研紫步跑到他面前,小脸蛋红扑扑的,眼圈却还是红肿的模样,对他粲然一笑,小心翼翼却又真心实意的道:“风公子……好久不见。”

    风瑾微微蹙眉,似乎一下子想不起她是谁了。

    研紫瞳孔微微一黯,笑容也淡了些,却还是细心的解释道:“您可能不记得了,我是小姐在钟家的贴身丫头,我叫研紫。”

    “哦,是你啊。”风瑾微微露出笑容。“在钟府专门伺候阿青的丫头。”

    研紫表情僵了僵,风瑾却似没看到,继续问道:“你不在从仙居伺候你的小姐,跑来我这做什么?”

    研紫脸皮一赫,有些不自在的低下头,声音细细的。“是红鹰大人……他公子的衣服弄脏了,特意让我来准备新的换洗衣服。”

    风瑾看着她火烧一般的脸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转身朝屋内置走去。“既然是他的好意,那就进来吧。”

    研紫顿时眉开眼笑,惊喜万分的跟在他身后走进了屋内。

    屋内早已经准备好了换洗的衣服,研紫侍奉他床上,手指贴在衣料上游走,男子如玉的肌肤近在不足半寸的地方,研紫的手指有些颤抖,心跳声声如雷,脸皮越发的滚烫起来。

    “研紫,你跟在阿青身边多久了?”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局促,风瑾淡淡的开口道。

    研紫如临大赦,暗暗松了口气,道:“已经三年了。”

    “三年啊……”风瑾眼眸微阖。“是不短了,那你觉得,睿王和我,谁更适合阿青?”

    研紫惊愕的抬起头来,原本就浮肿的眼睛瞪的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嘴巴微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风瑾失笑。“怎么这幅表情?难道你觉得,我连和睿王并提都不够资格吗?”

    “当然不是!”研紫回答的极为迅速,却一下子看到风瑾黢黑含笑的眼眸,顿时面如火烧,慌慌张张的低下头继续整理他的衣摆,手指颤抖的越发厉害了,欲盖弥彰的回答道:“我只是觉得……只是觉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