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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谷第23部分阅读

也替两位龙头高兴。”由于走的是捷径,红日刚刚隐没在地平线,两人已到山下。‘双掌震寰宇’一直将蓝天鹏送至官道上,才抱拳谦和的说:“谨祝少谷主,早日截住兰香姬,尽快转回括苍山。”

    蓝天鹏一听,首先道过谢,接着抱歉的说:“我要将兰香姬救下来,但是,我却不一定转回来。”

    ‘双掌震寰宇’听得一愣,不由惊异的问:“为什么?少谷主,难道没有和两位姑娘谈妥?”

    蓝天鹏黯然一笑说:“亲师这仇未报,毁家这恨未雪,师伯遗志极待宏扬,实在无心主掌‘龙凤会’。这些苦衷已求得两位师姐谅解,郭总堂主,我们后会了。”

    ‘双掌震寰宇’听得一愣,待等他定神挥手想说什么时,蓝天鹏的红马已驰至十数丈外了。蓝天鹏沿着官道直奔西北,他决定先到兰香姬被劫持的大东镇,如果能在那里得到一些当时被劫持的经过情形,也许有昨利他的追踪。幕色苍茫,官道上已无行人,‘血火龙’果然是一匹宝骏,放开四蹄,势如奔雷,大地飞旋,两耳风声呼呼。

    不足一个时辰,前面已出现一片灯火。这时已是定量时分,夜空深遂,满天繁星,前面村镇的阴影和范围,清晰可辨,显然是座大镇。‘血火龙’果然是匹快马,瞬间已达镇前。蓝天鹏游目一看,大镇由南向北,街道上仍有行人,许多商店仍在做着生意。镇口一家客栈的店伙一见蓝天鹏疾驰而人,立即拱手招呼。

    “爷,定更啦,住店吧,过了我们大东镇就没宿头啦。”

    蓝天鹏心中一动拨缰回马,飞身纵下地来。店伙一见,立即满面堆笑的奔过去拉马。蓝天鹏却急忙挥了一个‘稍待’的手势,谦和的笑着说:“在下还有急事要办,只是向小二哥打听一件事情。”

    蓝天鹏先在腰内取出一块碎银笑着说:“这是在下送给小二哥喝茶的。”

    店伙一见,比方才笑得更亲热了,连连哈腰笑着说:“爷,您太客气了,有什么话您尽管吩咐。”

    说话之间,已将那块碎银接过去放进怀里。蓝天鹏自然的笑一笑,问:“前几天,有一位身着蓝衫的公子,骑着一匹马,还拉着一匹……”

    话未说完,店伙已恍然笑着说:“爷,我知道了,那位公子爷    碰见几个老道……”

    蓝天鹏也急忙颔首说:“对对,就是那一位。”

    店伙一听,立即得意的说:“爷,您放心,小的是无功不受禄,我虽然不太清楚,但小的给你找一位亲眼看见的兄弟告诉您。”说罢,转身奔进店内,向着帐房的小门大声问:“王先生,张老五在不在?”

    话声甫落,一个高嗓门的声音,回答说:“什么事找我?”

    店伙立即愉快的说:“张五哥,您快来,有位爷找您。”说话之间,一个身体健壮的中年店伙,已由帐房内神气的走出来。被称为张五的店伙一见拉着红马的蓝天鹏,立即变了一个卑恭态度,和原先的店伙,并步走出来。

    原先的店伙,一面随着张五前来,一面笑着说:“这位公子爷,前来打听昨天那位蓝衫公子碰到一群老道的事,赏钱在我这儿,回头咱们俩是二一添作五,一个人一半分……”说着,在怀里又将那块碎银拿出来,在张五面前晃了晃。张五见那块碎银足有一两,两眼不由一亮,正待说什么,蓝天鹏早已又取出一块碎银来,比方才那块还大些。

    于是,一等张五来至近前,立即笑着说:“二位不必分了,这是这位小二哥的。”

    张五一见,先是惊喜的一呆,接着双手接过碎银来,连连躬身腰笑着说:“爷有话尽管请问,要不要到小店内先喝碗茶?”

    蓝天鹏摇首含笑说:“不必了,我们就在此谈吧。”说罢,继续关切的问:“小二哥,是亲眼看到我那位兄弟,被一群恶道强迫离去吗?”

    店伙张五,立即变得一本正经的说:“是的,那天午夜是小的在此招呼客人,不一会被发现一位年约四十余岁的道人,还率领着另外三外道人和一名穿灰绿长衫的中年人……”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立即关切的问:“他们来是有没有宿店?”

    店伙张五摇摇头说:“他们来时,都骑着快马,到达这儿的时候,就统统停了下来。那位头上带着金暂的老道,忿忿的说:‘奇怪,如果此地再没有,只有去仙居城了。’跟在那位道人马后穿长衫的中年人,则说:‘三道爷,小的亲口听兰姑娘说,要先去仙居找严七爷。’那位头插金簪的老道,又望着一个头上有银簪的老道说:‘松峰,你去镇北口守着,我去镇外等。’金簪老道说罢,纵马就奔向镇口,那位银簪的老道刚则拨转马头,那位金簪老道突然勒马回身大声说:‘松峰快去,可能是姓兰的。’银簪老道四人一听,纷纷纵马奔向镇口。又待了一会,却来了一位蓝衫公子,还带了匹空马,那个头插金簪的老道,立即纵马迎了上去。”

    蓝天鹏听至此处,不由关切的插言问:“他们可否发生争吵?”

    店伙张五,立即连连颔首说:“有有,不过他们争吵些什么,小的因为正在招呼客人,没有听清楚。”    蓝天鹏转首看了一眼七八丈外的镇口,觉得张五没有说谎,这么远的距离,一般人在工作的情势下,是不容易听到别人谈话的。是以,继续关切的问:“后来他们怎样了?”

    店伙张五继续说:“小的一面招呼客人,一面不时看一眼他们,希望他们能来小店打尖。有一次,小的刚一转头,却见那位头插金暂的老道,满面怒容,押鞭打了那个穿长衫的中年人一下并怒声说:‘原来是你这狗才惹的祸’。

    话未说完,头有银暂的老道,突然撤剑怒声说:‘胡虎,分明是你替三清观去胡为,还敢冤你家二爷。’说着,挥剑就向那人斩去。那位蓝衫公子一见,突然怒斥说:‘松峰住手。’那个被称为松峰的银谷老道,吓得赶紧放下宝剑,垂头不语。

    那位蓝衫公子,却怒目继续说:‘松峰,将这厮的武功废了,我要留他的活口去见我堂大哥的!’那个叫松峰的老道刚要动手,那个头上插着金簪的老道,已抢着说:‘让我来。’说着,就在那个长衫中年人的身上,摸了几下……“

    蓝天鹏一听,心知不妙,不由急忙插言问:“他们去了哪个方向?”

    店伙张五说:“去什么地方不知道,但那位蓝衫公子爷,似乎坚持要去找一个姓严的。”

    蓝天鹏一听,断定他们必是去了仙居城去找严七,是以,向着两个店伙一挥手,谦和的说:“两位小二哥,多谢了。”说罢,飞身上马,纵马直向正北驰去。

    这时,街早虽然仍有二五行人,而许多酒楼客栈,仍在做着生意,但较之方才来时,似乎冷清多了。蓝天鹏看了这情形,心中不禁暗自焦急,他深怕赶到仙居进不了城门。心念间已出了镇口,举目一看,只见西北方向,升起一蓬微弱光亮,他断定那里就是仙居城了。蓝天鹏再去仙居城有两个原因,其一,是去那里再探听一下兰香姬离去的时间方向,以便正确的追赶。

    其二,假设‘了净’果真与‘历山双魔’私交很好,他必然没有废除那个中年人胡虎的武功了,而中途放那厮逃跑,令兰香姬在‘玉虚’面前没有人证。当然,‘了净’也不会准许兰香姬去找严七,假设,严七不知道兰香姬被劫持,他仍然等在仙居城。

    蓝天鹏反复想着心思,不觉仙居城外的灯光房影已在眼前。这时,他对‘血火龙’的惊人神速,业已深信不疑,十二里路跑下来,尚不足半个时辰。到仙居城外的东关大街上,虽然初更已过,但街上的热闹情形和行人,却较大东镇多多了。蓝天鹏进街下马,沿街前进,每逢客栈便打听兰香姬等人和严七的行踪,但是,所有的店伙都是摇头回答:“没看到。”

    直到靠近城门的最后一家客栈,依然说没有看到这批人由店前经过。由于城门已经关闭,蓝天鹏无法进城,只得住进最后一家大来店。蓝天出为了办事方便,特地选了一个偏静独院,仅要一壶香茶,亲叮嘱店伙,好好照顾马匹,未经招唤,不准前来打扰。这是店伙求之不得的事,掩上院门,迳自去了。

    蓝天棚一等店伙走后立即走出房来,他决心进城去找‘索子鞭’,因为,他断定严七仍在城内等候着兰香姬。于是,走至院前,略微一长身形,眼部仅仅看到院外,发现院外寂静无人,而数尺之外,即是店墙。蓝天鹏看罢,一提真气,飘然斜飞,凌空越过夹直,直落店外。

    店外是一道黑暗小巷,寂静无人,而小巷的尽头,即是城墙和护城河。蓝天鹏一个起落,已到了巷口,探首向外看,巷外虽是一条河边车道,但却寂静无声,没有一个人影。于是,抬头再看城上,除箭楼下两三个明亮枪头和红缨高了箭垛外,其余地方,根本没有官兵巡逻。蓝天鹏略再迟疑,飞身过河,腾空飞上城垛,越过两丈宽的城墙,直落城内,立即进入一条小街道。小街道上已没有灯光,仅有小贩行人。

    蓝天鹏顺着小街向乐关大街走去,他断定‘索子鞭’严七,由天台前来仙居,虽然应该进北关,但一般等人,多习惯在来人前方的方向街口上,找一家明显的客栈住下来,以便来人容易找到。‘索子鞭’严七,知道他和兰香姬去了‘龙凤会’的总坛括苍山,严七先的客栈,必是东关城外街上的客栈里没有,一定在城里面。

    心念间,已到了东关大街上,游目一看,目光不由一亮。城门虽然已关,但大街上依然热闹,西街茶馆内,说书唱戏,豪名产酒楼上,猜拳行令,广场夜摊上,尽是人群。蓝天鹏断定严七绝不会在街头的小客栈内等候,因为,在,他的想象中兰香姬必然和他蓝天鹏一块前来仙居城。但是,蓝天鹏仍怕错过了原则,依然到街口一家较小客栈问了问。

    果然不错,一连问了三家皆无此人,但在第四家大客栈廉设着豪华酒楼‘兴隆轩’的一家门前一问,店伙立即笑着说:“您可是蓝公子?”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喜,不由颔首回答说:“不错,在下正是姓蓝。”

    店伙赶紧躬身肃手,笑着说:“爷,您请进吧,严爷早有交待。”说话之间,一面在侧引导,一面含笑解释。

    蓝天鹏懒得多说,只是不时颔首,以示会意。这座客栈,规模的确宏大,穿过两重大门,即是一栋栋的花园独院。又经过两处花园独院,店伙才举手一指前面门下悬着纱粉的独院说:“爷,就在这里了。”

    蓝天鹏一看,不由大感意外,在朱红的院门两边,竟是雪墙绿瓦,在院外,仅能看到一座精雅小楼,连接着一栋曲阁,阁和楼内,仅有暗淡灯火。这等富丽的独院,这座大客栈里竟有三四栋之多,看来,这也许是仙居城内最堂皇的一家大客店了。打量间,已到朱门下,店伙首先急不登阶,在雪亮的门环上扣了两下,‘铃铃’两声,立即有一个清脆的女孩声音问:“谁呀。”

    店伙一听,立即愉快的高声说:“小荷叶,快开门,是蓝公子爷来了。”

    门内女孩应了一声是,想是急步走来。但是,就在这时,门内突然响起一阵急速的衣袂破风声!紧接着,门闩声响,开门的竟是神色惊喜,目光炯炯,一身灰衣的‘索子鞭’严七。蓝天鹏一见严七飞向出来开门,看情形,他已经听到了兰香担被‘了净’等人持转回崆峒山中。于是,急忙拱手,含笑说:“严世伯……”

    话刚开口,严七已有些焦急的说:“少谷主,您得正好。”说罢,向着店伙挥了一个离去手势,立即向蓝天鹏肃手请进。

    蓝天鹏觉得事态严重,也不谦逊,登阶走进门内。一个十四五岁的绿衣小侍女,立即将院门关上。门内是一座爬满了藤萝的迎壁,院中植满了鲜花,扑鼻的芬芳气息。绕过迎壁,院中仅有一座曲阁,阁的尽头,即是那座小楼。小楼虽然不大,但却高出曲阁一层,而是令蓝天鹏迷惑的,是小楼的第三层上,原是暗淡的灯光,这时却光明大放。到达灯光通明的阁厅门前,严七立即肃手说:“少谷主咱们到阁上谈。”

    于是,走进阁厅,沿着梯登阁,这时,阁楼上的灯火也已大亮,一个身穿黄衣的小侍女,上在梯口上迎接。登上阁楼,设备尤为豪华,锦墩玉桌,山水壁画,大幅的猩红线毯铺在地下,精致纱灯就是有八盏之多,而且,栏台前门大开,城中夜景,连云房面,均可目览。‘索子鞭’严七,急忙肃手,请蓝天鹏上座。蓝天鹏再三推辞不过,只得坐在上首锦墩上。严七却在一侧的锦墩上落座,他向蓝天鹏有些意外的说:“没想到少谷回来得这么快。”

    蓝天鹏见严七一直没有问起兰香姬,而且兰香姬没有和他蓝天鹏一起回来,他也未感意外愈加证实严七已知道了兰香姬被劫持的事。于是,欠身回答说:“小侄是听到兰姑娘被‘了净’劫持前往一崆峒山的消息,才急急赶来。”

    严七霜眉一蹩,不由迷惑的问:“少谷主是怎的知道的?”

    蓝天鹏立即回答说:“小侄是听‘龙凤会’的人谈起,才知道的。”

    严七所得神色一惊,不由急声问:“少谷主已去过了‘龙凤会’?”

    蓝天鹏颔首说:“是的,小侄午后才离开括苍山,一刻之前才到达城上。”话声甫落,东面通至小楼上的楼梯上,已传来一阵环佩叮叮声。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不由循声转前。转首一看,星目倏然一亮,顿时愣了。蓝天鹏的确看呆了,扶下来的美丽少女不是别人,正是传说被‘了净’劫持前往崆峒山的兰香姬。

    细看兰香姬,肤如凝脂,貌若娇花,高挽的秀发上,缀着珠凤金花,微垂唤首,似羞似笑,真是美极了。兰香姬走下楼来,才自然的抬起头来,一见蓝天鹏看呆了,芳心一甜,不由举袖掩口,‘噗哧’笑了。蓝天鹏,急忙起身,微红着俊面强自解释说:“听说兰姐姐被‘了净’强迫转回崆峒山,这时乍然见兰姐姐在此出现,小弟一时间闹糊涂了。”说话之间,兰香姬已走至近前,蓝天鹏急忙走到下首绵墩前。

    兰香姬一见,立即娇声笑着说:“鹏弟弟,你是客,你应当上坐。”

    蓝天鹏则含笑谦逊说:“你是姐姐,你应当上坐。”兰香姬娇靥微红,唇绽羞红,深情的看了蓝天鹏一眼,也不再推辞迟,迳至蓝天鹏刚才坐过的锦墩前坐下。

    静立含笑的‘索子鞭’严七,仅愉快的站在一旁观看,直到蓝天鹏和兰香姬,双双人座,自己才坐下来。这时,绿衣小侍女,已由楼下端上三杯特煮的清茶,分别放在蓝天鹏三人的面前。蓝天鹏首先关切的问:“兰世姐仍在此地,莫非那项消息是误传不成?可是大东镇的一家店伙,却曾亲眼看到‘了净’和姐姐发生争执的情形……”

    兰香姬未待蓝天鹏话说完,已黯然一叹说:“事情是千真万确,只是我甩脱了‘了净’没有去罢了。”说此一顿,以懊恼的目光看了蓝天鹏一眼,继续说:“那夜在‘天聪庄’救下蒋姑娘,就该让你将历山兄弟的心腹爪牙胡虎掌毙在当地,不但可免了厉山兄弟之死,也就没有了这麻烦事。”

    蓝天鹏也有些懊恼的说:“当时‘厉山双魔’前去天聪庄找姐姐时,我们就该想到那个叫胡虎的人,可能会在暗中偷窥……”

    兰香姬立即忧郁的说:“我不怕他偷窥,我担心的是他看出我和厉山兄弟交手时,剑下留情是别有用意的,那样就糟了。”

    蓝天鹏自然知道她说的是那七个剑式的事,因而也担心的说:“果真是那厮看出来,兰姐姐,该怎么办呢?”

    兰香姬又有些得意的笑一笑说:“现在我已不为此事担心了。”

    蓝天鹏立即不解的问:“为什么?”

    兰香姬淡雅的一笑说:“我当时一见‘了净’率领着‘松峰’等人在大东镇等我,我便知道你掌毙厉山兄弟的事,被‘了净’他们知道了。”说此一顿突然望着蓝天鹏,正色问:“了净和厉山兄弟的私交特别好,你可知道?”

    蓝天鹏怕节外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