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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谷第38部分阅读

    门大任交给了敝师兄接掌。”

    蓝天鹏立即拱揖说:“贵派新得掌门,可喜可贺。”

    ‘清云’稽首还礼,但却不解问:“少谷主和萧姑娘由红山口入藏,想必是由甘青前来?”

    蓝天鹏立即颔苜说:“不错,顺道在老君庙办了一些琐事。”

    ‘清云’听得神色一惊,不由关切的问:“听说‘五毒姥姥’在那边,广结绿林,为非作歹呢。”

    蓝天鹏淡然一笑说:“还有她的老友‘七绝叟’一块狼狈为恶。”

    ‘清云’听得又是一惊,不由关切的问:“他们现在怎样了?”

    蓝天鹏淡然一笑说:“他们现在,相伴同眠地下,今后再没有‘五毒姥姥’其人了。”

    ‘清云’大吃一惊,面色大变,不由震惊的问:“可是少谷主和萧姑娘……”

    蓝天鹏不愿扯的太远,立即颔首说:“为了手刃亲仇,所以转首甘西前来。”

    ‘清云’神情一直不能镇定下来,但他却深信蓝天鹏不是故耸危言,是以强自镇定的问:“少谷主和萧姑娘,过红山口应该直奔正南,为何偏西却到了此地?”

    蓝天鹏淡然一笑说:“在下大师伯,也曾与‘冰川女侠’定有比剑之约,此番前去,决定先去冰川,然后再去会贵派掌门……”

    话末说完,‘清云’道人已接口说:“所幸两位早经本派弟子发现,报与本派掌门师兄,特派贫道前来欢迎,否则两位势必空跑一趟了。”

    蓝天鹏和萧琼华听得一愣,不由齐声问:“为什么,道长?”

    ‘清云’道人苦笑一笑,说:“不瞒两位说,贫道由中原回来,将遇到少谷主的经过报告后,我的另一位师弟‘清松’也由中原回来了……”说至此处,‘清云’道人突然住口不说了。

    蓝天鹏一见,心知有异不关切的问:“那位‘清松’道长回来怎么说?”

    ‘清云’道人再度苦笑一笑说:“他得到的消息,却与少谷主的完全不同。”

    蓝天鹏听得心头一震,不由急声问:“有何不同之处?”

    ‘清云’道人说:“据他回来说,‘银衫剑客’早于多年前坐化归天了……”

    蓝天鹏听得浑身一战,不由剔眉沉声问:“这话是谁说的?”

    ‘清云’道人微一躬身说:“他是听谁说的贫道不知,两位前去一问家师和掌门师兄,便知那人是谁了,而且还有更令阁下惊奇而大感意外的事呢。”

    萧琼华一心想见到‘冰川女侠’因而沉声说:“此地距冰川高原,最多两日行程,我们既然来了,怎能不去一趟而听道长一面之词,就此尽弃前功呢。”

    ‘清云’道人立即正色合什说:“佛门弟子不打诳语,如果二位执意要去,贫道也不拦阻。”

    蓝天鹏觉得既然去了也见不到‘冰川女侠’何必再费时费力,是以郑重的问:“道长可以说出见不到‘冰川女侠’的原因吗?”

    ‘清云’道人正色说:“敝师弟清松回来后,家师即派本派弟子前去冰川高原拜见‘冰川女侠’,一面报告少谷主即将西来践约比剑之事,一面告诉女侠‘银衫剑客’已坐化仙逝的消息,女侠听了噩耗后,便封剑归隐,永不管世事。”

    蓝天鹏一听,怒火从心上起,不由怒声说:“这哪里是封剑归隐,分明是不屑与在下交手,在下既然来了,岂肯就这样没一睹冰川绝学而回。”说罢,即对萧琼华沉声说:“表姐,我们走。”走字出口,飞身上马,向西疾驰。

    ‘清云’一见大吃一惊,不由朗声高呼:“少谷主请回来,贫道还有一件大事未曾告诉你,你千万云不得。”蓝天鹏哪里肯听,反而纵马疾驰得更快了。

    第廿章 冰川女侠

    纵马追去的萧琼华,见‘清云’道人神情焦急,也飞身追来,同时,尚不断的连声高呼:“请停止。”断定这中间必然另有原因,是以只得望着前面催马飞驰的蓝天鹏,嗔声说:“表弟,何必这么急,你先听道长讲完了原因,再走也不迟嘛。”

    一时气极的蓝天鹏一听,也顿时警觉自己大不沉着了,于是,急忙一拨马头,立即回马停了下来。但是,他仍铁青着俊面望着飞身追至的‘清云’道人,沉声说:“道长有话尽快讲,在下已决心亲自去一趟冰川高原,会会这位自诩西域高人的冰川女侠。”

    由于蓝天鹏的马快,就这一冲一追之间,已到了镇口,‘清云’道人游目一看镇外,举手一指不远处的小丘,说:“此地谈话不便,请少谷主至小丘树下一谈。”如此一说,此天鹏和萧琼华,只得同时跃下地来,拉马向小丘前走去。三人登上小丘,拴好马匹,拣了几块方石坐下来。

    ‘清云’道人首先和声说:“在贫首未说出原委前,少谷主必须先答应贫首,一定要听贫道说完,再上马离去,否则,恕贫道不能奉告。”

    蓝天鹏见‘清云’道人,连叫带喊的追来,最后还有要挟的条件,心中怒气再起,但是,他的话尚未出口,萧琼华已抢先颔首说:“那是当然,道长有话尽管讲。”

    ‘清云’道人见蓝天鹏没说什么,立即谦和的说:“贫道首先要告诉少谷主和萧姑娘的,是本门另一位师弟所带回来的有关‘银衫剑客’的消息,与少谷主说的不尽相同……”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不由沉声问:“什么不同?”

    ‘清云’道人谦和的微一欠身说:“据我那位同门师弟回来说,昔年一代剑豪‘银衫剑客’,早已驾鹤西归,仙归极乐了。”

    蓝天鹏听得浑身一震,俊面立变,不由急声问:“这话是听谁说的?”

    ‘清云’道人谦和的一笑说:“本派不但知道‘银衫剑客’早已仙逝多年,而且还知道,并未请少谷主令师伯完成昔年未践之比剑约会。”

    蓝天鹏听得心头再度一震,这时他不得不迷惑的问:“奇怪,这消息你们是听谁讲的?”

    ‘清云’道人谦和的一笑说:“是一位中年妇人,亲口对我那位师弟说的。”

    蓝天鹏再度一惊,不由关切的问:“可是一位上穿深蓝罗衫,下着黑线格裙,看来仅三十八九岁年纪的雍容妇人?还跟着一位头发已灰白的老妇?”

    ‘清云’道人摇头一笑说:“那位中年妇人的穿着,我那师弟没有说,贫道也不知道,不过,前去客栈请他去见那位中年女人的,确是一位头发已灰白的老妇……”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不由脱口说:“那是慕德嫂。”

    ‘清云’道人一愣,不由关切的问:“怎么,少谷主认识那两位女施主?”

    萧琼华深怕‘清云’有诈,立即抢先说:“是不是慕德嫂,我表弟也不敢确定,还是请道长先说一遍全盘经过,便知那位中年妇人是谁了。”

    ‘清云’道人颔首应是,继续说:“我那位师弟到达客栈后,由那位老妇引进一座独院,正中小厅门的门上悬着一方竹帘,那位老妇就叫我那位师弟,在门外的漆椅上坐下。”

    萧琼华立即插言问:“这么说,令师弟也没有见过那位中年妇人的面,而仅是听她在帘内讲话,是不是?”

    ‘清云’道人,立即颔首说:“不错,不过隐约间,仍能看到那位妇人面貌的轮廓。”

    蓝天鹏不由迷惑的问:“那是什么地方?”

    ‘清云’道人说:“在天台县城的一家客栈里。”萧琼华一听,立即看了一眼蓝天鹏,似乎在说,可能不会是假话了。

    蓝天鹏却迷惑的问:“这话怎么说?”

    ‘清云’道人说:“贫道那位师弟,是奉家师之命,前去沿海一带寻访‘银衫剑客’的消息和行踪,而贫道则是山、陕、甘、豫一带。贫道那位师弟到达天台县城后,便在酒楼茶室间,探听昔年一代大剑豪‘银衫剑客’的行踪消息。第二天,突然有一个身穿葛衣的龙钟老人,自动向前搭讪。”

    蓝天鹏一听,立即肯定的说:“那位老人家就是老慕德。”

    ‘清云’道人一笑,继续说:“他的大名是什么,我那们师弟没有问,不过,那位老人自称他知道‘银衫剑客’的消息,而且,还认识‘银衫剑客’的家人,我那位师弟一听,当然喜出望外,立即要求那位老人带他去,但是那位老人,却约我那位师弟,三日后听他消息。三日之后,前来客栈找他的,竟是贫道方才说的那位妇人,当然是我那位师弟先说前去的原因,那位中年妇人才告诉我那位师弟,昔年一代大剑豪‘银衫剑客’早已仙逝了,无法再履比剑之约。那位中年妇人,还要求贫道的那位师弟,转告家师,一并通知‘冰川女侠’并代她恳致歉意。”蓝天鹏听至此处,不自觉的低下了头,这时对‘清云’道人方才的苦苦追赶呼止,才掀起一份感激之情。

    ‘清云’道人,看了蓝天鹏一眼,继续说:“不过,那位中年妇人,曾欣慰的道:‘银衫剑客虽然已经仙逝多年,所幸他后继有人……’,贫道想,那位中年妇人说的,可能就是蓝少谷主了吧。”

    ‘清云’说此一顿,歉然一笑,继续说:“少谷主和萧姑娘冒在前去冰川高原,迳自找‘冰川女侠’比剑,冰川女侠必然感到意外,如果女侠以中年妇人的话,诘问少谷主,少谷主必然无法回答,这便是贫道焦急追赶少谷主回来的原因了。”

    蓝天鹏一听,只得拱手歉声说:“在下年少气盛,阅历浅薄,若非道长唤住……”

    ‘清云’道人未待蓝天鹏话完,赶紧也稽首歉声说:“贫道措词不当,也有失检之处。”说此一顿,突然改口正色说:“实在说,少谷主和萧姑娘前去冰川高原,见到‘冰川女侠’后,女侠诘问比剑之事,倒是小事,最重要的是惹起她多年的心灵创作伤。”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有预感的‘噢’了一声,因而格外注意听。

    ‘清云’道人却正色问:“二位可曾知道‘冰川女侠’昔年邀请‘银衫剑客’的一段佳话?”

    蓝天鹏和萧琼华,同时摇摇头说:“我们俱都不知,只是觉得这其中另有隐情罢了。”

    ‘清云’道人微一颔首说:“不错,中原的人知道的也许不多,但在我们的西域武林中,却是众口一致的如此说法……”

    蓝天鹏立即关切问:“说什么?道长。”

    清云道人又问:“两位可知道冰川女侠的起初年龄?”

    萧琼华最关心这件事,因而摇头说:“我们都不清楚,道长可知?”

    ‘清云’道人说:“贫道是出家人,本不应该论及人私,尤其对方是一位女子,但是,贫道为了谷主将来遇到‘冰川女侠’时,在心理上先有个准备……”

    萧琼华一听,不由迷惑的说:“我们已决定不以冰川高原了,还怎会遇见‘冰川女侠’?”

    ‘清云’歉然一笑说:“贫道的话还未说完,是以两位不知,现在贫道先谈一些‘冰川女侠’的来历,与‘银衫剑客’比剑的约会。首先说对外一直保有神秘色彩的‘冰川女侠’很少有人知道她的真实姓名,也很少有人知道她的真实年龄。这是一个秘密,这个秘密绝少有人知道。”‘清云’道人颔首一笑,笑意中透着戚然,他久久才说:“贫道在说这个秘密前,先要求二位绝对保守这项大秘密。”

    蓝天鹏立即正色说:“这是当然,道长尽管说就是,在下和表姐,愿以人格保证。”

    清云道人欣慰的一笑说:“贫道相信少谷主的话,更相信少谷主的心地和为人。”说此一顿,沉重的吁了口气!蓝天鹏和萧琼华,彼此对了一个眼神,发觉‘清云’道人和‘冰川女侠’似乎有什么感情纠纷或其他瓜葛。

    心念间,已听‘清云’道人深沉的说:“‘冰川女侠’这个美丽雅号,一直代表着冰川丽宫的女主人,不管是谁当了丽富的女主人,谁就称为‘冰川女侠’……”这种令人大感意外的话,惊得蓝天鹏和萧琼华,同时脱口轻啊。

    ‘清云’道人似乎没有听到的,继续深沉的说:“……在西域,在中原,甚至在我国整个武林中,数十年前便都知道冰川高原上有一座丽宫,里面住着一位美丽的女主人——‘冰川女侠’这位女主人,青春不老,娇艳常青,永远是那么年青,永远守着那座丽宫,永远不择婿嫁人……”

    蓝天鹏一听,不自觉的释然说:“原来是这样的呀,最初在下的确曾想到‘冰川女侠’约请敝师伯比剑,是为了她的婚姻问题。”

    ‘清云’道人一叹,说:“‘冰川女侠’永远不能择婿的事,也是一项绝大的秘密,是以,许多慕名求偶自认是风流种子的俊美人物,仍时有前去丽宫求婚的。”

    萧琼华听得黛眉一蹩,不由迷惑的说:“既然这是一个绝大秘密,道长是怎么知道的?”

    ‘清云’道人苦笑一笑,说:“请恕忿道暂时保守这个秘密,也许不出几日,两位便会自知的。”

    蓝天鹏见‘清云’不说,只得极其不解的问:“奇怪,‘冰川女侠’为何不能择婿婚配呢?”

    ‘清云’道人黯然一叹说:“莫说她不能择婿婚配,就是心中动一动这个意思,就会数旬之内死去。”

    蓝天鹏和萧琼华惊得同时一声轻‘啊’,齐声问:“为什么会有这种怪现象?”

    ‘清云’道人苦笑一笑说:“这并非天生的现象,而是人为的病态。”

    萧琼华心中一动,不由急声问:“道长是说,是‘冰川女侠’自己服了什么药物?”

    ‘清云’道人,黯然颔首说:“服了药是真,但不是她自己愿意服的。”

    蓝天鹏心中一惊,不由迷惑的问:“这话怎么说?难道还有人强迫她服不成?”

    ‘清云’再度颔首说:“不错,正是有人强迫她服的。”

    萧琼华一听,芳心不由暗泛杀机,立即沉声问:“那人是谁,道长可否告诉我们?”

    ‘清云’淡然一笑,说:“当然可以……”

    萧琼华迫不及待的问:“是谁?”

    ‘清云’道人说:“冰川女侠。”

    蓝天鹏和萧琼华听得一愣,不由齐声说:“道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简直把我们给闹糊涂了。”

    ‘清云’道人正色说:“贫道是出家人,怎可说谎?方才贫道不是已先说了吗?冰川高原的丽宫里,永远有一位冰川女侠。”

    萧琼华一听,立即恍然似有所悟的说:“这么说,是上一代的‘冰川女侠’强逼下一代的‘冰川女侠’服下药物的?”

    ‘清云’立即摇摇头说:“并非完全强逼,也可以说是自愿的,但却不完全出于自愿。”

    蓝天鹏和萧琼华,同时摇头一笑说:“我们实在不了解道长的意思。”

    清云黯然一叹说:“贫道说完后,两位自然就明白了,现在贫道可以大胆的说,以前约请‘银衫剑客’的那位‘冰川女侠’,早已不在人世了……”

    萧琼华惊啊一声,抢先说:“这么说,‘冰川女侠’并不会传说中的‘青春常驻’的功夫了吧?”

    ‘清云’淡然一笑说:“据贫道所知,历任丽宫的女主人,很少有活过三十个年头的人。”

    蓝天鹏一听,立即自语的说:“这样当然青春永驻红颜不老了。”

    ‘清云’立即驳正说:“不,她们也确有驻颜的方法,不过,不像外界传说的玄奇罢了。”

    萧琼华听得精神一振,不由又关切的问:“她们是用什么方法?”

    清云毫不迟疑的说:“精湛的内功固然是其中原因之一,她们住在四季如春的丽宫里,不经酷寒炎署,也是原因之一。而最重要的,还是她们而宫里有一种神奇的鲜花,据说,用这种花瓣贴在女子的娇靥上,可以使她们的皮肤嫩白,细如凝脂,脸上的皱纹也会逐渐消失。”

    蓝天鹏对这些毫不感兴趣,他认为人老了就该生白发,留长须,才是正常的道理,是以插言问:“道长方才说,‘冰川女侠’强迫下一代的‘冰川女侠’服食药物,也可以说是出于自愿;这话是什么意思?”

    ‘清云’道人凝重的说:“当这个现任而宫女主人‘冰川女侠’,发现她不久于世的时候。”

    萧琼华却关切的插言问:“她怎的知道她将不久于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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