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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谷第49部分阅读

    过一番艰难谈判后所得的结果。蓝天鹏俊面含着微笑,目光直直的望着道向正南走去的‘清云’道人的前影,在高兴之余,竟忘了转身郝小玉的营地走去。

    正在含笑发愣之际,蓦闻坡上一个清脆而压低的少女声音,说:“少谷主,快来嘛。”

    蓝天鹏定神一看,正是那个立在帐幕墙角,探首外看的霓裳少女。于是,愉快的一笑,举步向霓裳少女身前走去。霓裳少女一见,也神秘的一笑,转身奔进营地大门内。蓝天鹏一见,便知她已进内报告郝小玉去了,是以,步子也加快了少许。这时,三三两两的各派门人弟子们,走来走去,各人在办各人的事,对急步走向郝小玉营地门前的蓝天鹏,似乎反少有人注意。

    看看将至营地大门,身后远处,突然响起一个极兴奋少女呼声:“鹏弟弟,鹏弟弟。”蓝天鹏听得大吃一惊,本能的急忙刹住脚步。因为他清楚的听见,呼喊他的声音正是发自兰香姬之口。蓝天鹏急忙回头,不由暗暗叫苦,果然是她。只见兰香姬,一身天鹅绒黄劲衣短剑涵,高挽的委发上,也束了一道天鹅绒黄的蝴蝶结,配上她欺霜赛雪的皮肤,愈发显得娇美动人。

    兰香姬一见蓝天鹏回头,立即撒娇似的唉声说:“方才听人说你来了‘五凤坡’,找了你半天才碰上你。”说话之间,已到了近前,她突然发现蓝天鹏,神色慌张,显得有些不安。于是,停身在他身前,关切的问:“鹏弟弟,你怎么啦?”

    蓝天鹏一定神,发现附近所有的人都停止向他们注目,只得强自一笑说:“兰姐姐,你没看到所有的人都在看我们吗?”

    兰香姬游目一看,果然,所有的人都在盯着他们两人看。于是,娇靥一红,立即深情的望着蓝天鹏,羞涩的悄声说:“这些人真讨厌。”说罢抬头、凤目倏然一亮,顿时呆了。

    蓝天鹏心知有异,回头一看,暗暗叫苦,只见一身银装,背拖绒纱,靥罩银丝的郝小玉,正率领着十数霓裳少女,出来欢迎他。蓝天鹏一看郝小玉迎出来了,心中叫苦不迭,因为兰香姬还不了解个中情形,而郝小玉也见过兰香姬,一个处置不妥,极可能两人都气跑了。

    正在进退维谷,暗自焦急的之际,立在郝小玉一侧的另一红边银装,面罩薄纱的少女,已声说:“少谷主,我们宫主已出来迎接你了。”

    蓝天鹏神情尴尬,强自一笑,正待前进,兰香姬已悄问:“鹏弟弟,这位少女是谁呀。”

    第廿五章 论剑大会

    话声甫落,娇靥含笑,大方走来的郝小玉,已含笑谦和的问:“那位想必是蓝少谷主的夫人了?”兰香姬一听,娇靥一红,本能的点了点头。

    蓝天鹏见郝小玉如此大方,只得望着兰香姬,介绍说:“兰姐姐,这位就是冰川高原的丽宫宫主,也就是武林豪杰时常谈及的‘冰川女侠’。”

    兰香姬一听,顿时想起武林传说的‘冰川女侠,天仙不老’的那句话,于是,精神一振,急上两步,施礼恭声说:“晚辈兰香姬,参见老前辈。”蓝天鹏和郝小玉一听兰香姬的称呼,都不由暗呼一声糟糕。

    但是,精灵的郝小玉,却半玩笑,半正经的问:“少夫人请看,我可老吗?”兰香姬抬头一看,如此娇艳美丽的少女,怎能称‘老’?

    正感尴尬不安,不知如何之际,急步跟上来的蓝天鹏,已悄声说:“兰姐姐,要称呼宫主。”郝小玉已知道了兰香姬就是蓝天鹏的未婚妻子,也就是她将来的同室姐妹,是以不敢待慢。但是,碍于自己的地位,和当着自己宫中的门人弟子,也不敢太谦逊。于是,神色谦和,略肃玉手,说:“少谷主,请帐内坐。”

    蓝天鹏也肃手谦和的说,“宫主先请。”

    郝小玉一见,只得依照一般武林规矩,将蓝天鹏也视为一方首领的礼节,微躬上身之后,两人并肩前进。两人在前,兰香姬落后蓝天鹏半步,而其他等人,均依序跟在身后。三人一面向中央大帐篷前前进,一面各自想着心事。

    蓝天鹏微蹙剑眉,觉得今天如此不巧,如今有兰香姬在场,方才和萧琼华在田野间的计划,恐怕难以进行了。如果明言将兰香姬支走,定然惹起她的怀疑和误会,如果让她在场,和郝小玉之间便无话可说了。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设法能让兰香姬自动离去才好,但是,兰香姬刚刚和他久别重逢,她会自动离去吗?

    而兰香姬的想法,却和他完全不同,在她心里想的如何和这位驻颜有术,美艳不老的前辈人物,谈谈驻颜之秘。虽然,眼前的这位‘冰川女侠’,在薄薄的银纱笼罩下,是那么艳美动人,看来似乎比她兰香姬还年轻几岁,但是,她却从来没想到蓝天鹏与这位艳丽的‘冰川女侠’之间,会有儿女私情的事。

    郝小玉的想法又自不同了,她怀着满腔的热情,走出去迎接蓝天鹏,没想到竟多了一位兰香姬。当然,她早已知道了兰香姬的身份,不过虽觉不便,如果能在此时此地先和兰香姬连络一下感情,对她与蓝天鹏的事,也不无稗益。根据方才派出去探视的女弟子回来说,只有蓝天鹏一人,现在突然多了一位兰香姬,想必是特地追了来,或者是突然相遇。心念间,三人已进了中央帐篷。

    郝小玉再度向着蓝天鹏和兰香姬一肃手,谦和的说:“少谷主,少夫人,请上坐。”

    蓝天鹏见郝小玉一直呼兰香姬‘少夫人’,只得含笑解释说:“我和兰姐姐,还没有举行大礼。”

    郝小玉一听,只得歉然一笑说:“非常抱歉,那还是称呼兰姑娘吧。”于是,三人依序落坐,其余人等,分立帐口左右。

    郝小玉一俟献上茶后,首先含笑问:“少谷主是什么时候到达黄山?”

    蓝天鹏坦实的说:“中午时分才到。”

    郝小玉立即关切的问:“可曾见到萧姑娘?”

    蓝天鹏毫不迟疑的颔首说:“宫主在此的营地位置,就是琼姐姐告诉我的……”话末说完,兰香姬已关切的问道:“鹏弟弟,琼华姐姐现在哪里?”

    如此一问,蓝天鹏灵机一动,立即以恍然的口吻正色说:“兰姐姐,你要不问,我差点忘了,方才我来时,琼姐姐还特地叮嘱我,要我到崆峒派的营地里问一问,看看你来了没有?”

    兰香姬一听,更为感动,因而不自觉的说:“琼华姐姐现在在哪里,我这就去看她。”蓝天鹏一听,正是求之不得的事,于是,立即将萧琼华停脚的那家农舍,以及附近的形势,告诉了她。

    兰香姬一俟蓝天鹏话完,立即关切的问:“你要多久时间才能回去?”

    蓝天鹏毫不迟疑的说,“此地事毕,我还要去昆仑派的营地,拜访‘清云’道长等人。”

    兰香姬听罢,立即起身愉快的说:“既然这样,那我先走了。”说罢,又向郝小玉礼貌的微一躬身说:“请恕急事在身,晚辈就此告辞了。”

    郝小玉见兰香姬如此巴结萧琼华,愈增她视萧琼华为她和蓝天鹏婚事能否成功的决定人。但是,她对兰香姬也不敢怠慢,照规矩她只须派一位高级属员代她相送即不失礼,因为主宾蓝天鹏仍在座上,她想的非常深远,她怕将来事情掀开了又受兰香姬的嗔怪,因为兰香姬已是名正言顺的冷云谷的未来少夫人。是以,急忙起身还礼,同时谦逊说:“我送兰姑娘出去。”

    蓝天鹏心里明白,自然不便阻止,丽宫随来的诸女,都以为郝小玉太多礼,因而也未加置疑她。但是,兰香姬却慌张的急声阻止说:“哪里哪里,宫主请止步。”既然如此,郝小玉也不便坚持,立即望着那位身穿红色银装,面罩银纱的女子,和声吩咐她说:“请代我送兰姑娘出门。”那位银装女子,恭声应是,陪着兰香姬走出去。

    郝小玉依然立在帐篷口处,目送兰香姬走出营门。兰香姬一走,郝小玉立即走回原位。那位送兰香姬的银装女子,也迅即走了回来。郝小玉见这么多人在场,自然觉得人多不便,但又没有理由命令她们出去,只得望着蓝天鹏和声阿:“萧姑娘可曾告诉少谷主,昨夜与‘青鹤真人’发生冲突的事?”

    蓝天鹏说道:“已经谈过了,在下前来拜访宫主,也正是为了请宫主出面对付‘青鹤’并夺取本届论剑大会盟主的事。”说此一顿,故意面现难色,看了一眼静左右有的霓裳女子。

    郝小玉自然会意,立即沉声说:“事关本宫主明日论剑之成败,与冰川丽宫之声誉,你们放下帐帘,一律回避,窃听者处死。”话声甫落,纷纷躬身应是,转身走了出去。最后的两名霓裳少女,分别解开帐帘,并掩闭。

    丽宫的老少女子,俱都知道郝小玉服过了药物,只要一动春心,便会毒发身死,是以,也不疑她与蓝天鹏有谈情说爱之事。其实,她们一走,热情如火的郝小玉,立即扑进蓝天鹏的怀里,同时热情激动的低声说:“你走后,可把妾想死了。”

    蓝天鹏也的确想念郝小玉,他谨慎的将她揽进怀里,真挚的说:“我也想你,几乎每个白天每个夜里。”

    郝小玉听得一惊,她有些不大相信,因为,她虽然没见过皇甫慧和欧阳紫,但根据萧琼华和兰香姬的容貌和气质,皇甫慧和欧阳紫,一定也是气质华贵美艳无俦的少女。因而,她在吃惊之下,不自觉的脱口问:“是真的?你真的这么想念我?”

    蓝天鹏毫不迟疑的说:“真的,我没有骗你,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郝小玉瞪大了一双秋水无尘明眸,惊异的问:“你是说……你并不爱其他姐姐?”

    蓝天鹏立即正色而肯定的说:“爱,当然都爱,而且并无两样。”

    郝小玉却迷惑不解的问:“那你为什么白天黑夜只想到我一个?”

    蓝天鹏被问得无言对答,因为,他自己也觉得大感不解。因而,他皱眉侧首,低头苦思,同时,自语似的说:“奇怪……以前,我没有遇见表姐时,我日夜想念表姐……这次和表姐离开你,而你的影子却在我的脑海里一直不去……”

    郝小玉看了蓝天鹏苦思的情形,知道他的确喜欢她,也喜欢其他姐妹,但是,她也猜不出蓝天鹏何以对她如此关心?她在心里问着自己,“是自己的地位不同?还是自己本身富于神秘?”她觉得这些都不是蓝天鹏特别关心她,特别想念她的理由。

    因为,论地位,皇甫慧和欧阳紫,都是一帮之尊的龙头,如果是她本身富于神秘,而在蓝天鹏去丽宫之先,‘清云’道长已揭穿了她的底细。继而一想,莫非是自己年青美丽?但是,她亲自见过萧琼华和兰香姬,她们不但个个美丽,而且,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气质,在年龄上,看来都不比她大多少岁。芳心一动,娇靥通红,心说,莫非是他与我有了接肤之亲,因而在心理上与我特别亲近,以致久久不能忘怀?

    她这想法,这时被她自己推翻了,因为,她以为萧琼华和蓝天鹏,远赴西域,跋涉数千里,日夜相处在一起,难道没有同床共枕之事?一想到同床共枕之事,她的芳心立即剧烈狂跳,娇靥也红达耳后,不由向蓝天鹏怀里偎的更紧了。而一直苦思的蓝天鹏,也本能的将她紧紧的揽着,心里有着无比的幸福、甜蜜,和从没有的快慰和舒畅感觉。两人静静的偎依相抱着,沉醉在幸福甜蜜的深渊里,蓝天鹏忘了他前来的目的,郝小玉也忘了身处何地。

    久久,郝小玉梦呓似的柔声问:“喂……我应该称呼你什么呢?”蓝天鹏一定神,不由‘唔’了一声,他似乎不知道郝小玉应该呼他什么?郝小王十分羞涩的低声说:“我应该喊你鹏哥哥……你应该呼我玉妹妹……”

    蓝天鹏听得精神一振,连声说道:“好,好,你就呼我鹏哥哥,我就叫你玉妹妹。”说话之间,俯首望着郝小玉的娇靥,他似乎要再仔细的看看这位绝美、艳丽、柔弱、娇小,而又温柔可爱的‘玉妹妹’。她有一张蛋圆形的粉靥,充满了羞红的玉颊,似乎吹弹可破,微理的两道黛眉,半合半启的风目,瑶鼻微微扇动,微张的樱口,吐出如兰的气息。

    蓝天鹏看了这幅令人迷醉,充满了靥力的神情粉靥,他毫不考虑的轻轻吻,吻了下去。他先吻半合半启的凤目,又轻吻了像熟透苹果般的香腮,最后,他有力的吻在那两片鲜红炙热的樱唇上。他觉得出郝小玉的胸部起伏,娇躯微抖,他听到郝小玉的心跳,也感到她呼吸的急促。他们两人相互的拥抱着,神智恍忽,快慰、甜蜜,忘了他们以外的任何人,和任何事体。

    久久,郝小玉‘嘤咛’一笑,轻轻的将蓝天鹏推开了,她羞涩的低下了头,并幸福的将头贴在蓝天鹏的胸前。蓝天鹏也幸福快慰的将面颊贴在郝小玉的云鬃上,两臂依然揽着她的纤腰,目光呆呆的盯着厚厚的绒毯,心里却想着他为什么格外喜爱郝小玉?他为什么和郝小玉在一起的时候,心情是这么坦荡?他在拥抱郝小玉的时侯,为什么这么自然?他为什么毫不犹疑的吻郝小玉,而且,随心所欲?同时,他也在心灵深处,不停的喊着那陌生的称呼:“鹏哥哥……玉妹妹……”

    正在沉思,怀中的郝小玉,已羞红着娇靥,柔声问:“鹏哥哥,你在想什么?你令我感到我永远不会再离开你。”

    蓝天鹏一听我永远不会再离开你,顿时想起来此的目的,因而正色说:“噢,我已经出来很久了,一点正事还没有办……”

    郝小玉也急忙坐直娇躯说:“你来的时候,琼华姐姐怎么说?”蓝天鹏见问,忙将萧琼华相他在田间计议的办法,告诉给郝小玉。

    郝小玉一听,不由兴奋的问:“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蓝天鹏却迟疑的说:“可是,方才遇到‘清云’道长时,他已经答应我,可以将丽宫的秘密转告给其他姐妹了。”

    郝小玉一听‘丽宫秘密’,不自觉的低下了头,同时羞愧的说:“想不到丽宫历届保守的秘密,却在我这一届给泄露了。”

    蓝天鹏一听,立即五色沉声说:“我的看法却和你完全不一样,我觉得丽宫历代主人都是狠毒残忍的女人,而且根本不配称为女侠。”

    郝小玉听得芳心一惊,脱口轻啊,不由抬头望着蓝天鹏,惊异的问:“鹏哥哥,你怎能说这些话?”

    蓝天鹏立即正色说道:“我为什么不能,我还要说你们上届的宫主,更残忍、更狠毒。”郝小玉虽然心里不高兴,但她爱蓝天鹏,不愿顶撞他,是以,只得默默的低下头,表示她的不满意。蓝天鹏正色问道:“玉妹,我问你,上届宫主,她为什么要柬邀我师伯比剑?”说此一顿,见郝小玉依然垂首不语,继续说,“她还不是希望解除体内的药毒,企图获得人生幸福?甚或永远离开丽宫,过她身属一个女子应该过的日子?”

    郝小玉想到接受丽宫宫主各项条件,是她自己答应的,因而流着泪说:“这不能怨她,这是我自己愿意接受的。”

    蓝天鹏立即驳声说:“即使是你自己愿意,也不可以这样作,因为她已经亲身经历过这样的悲惨痛苦,而且,她也曾积极的想挣脱那个苦海,但是,到了她绝望将死之际,明明知道你也会在不久的将来和她一样的痛苦死去,而她仍然依照往例,命令你饮下药毒,而令你也步她的后尘,你说,她是不是残忍?是不是狠毒?”说此一顿,发现郝小王香肩抽动,忍痛哭泣,立即伸手握住她的双肩,使她仰起带雨梨花般的绝美娇靥。

    他目不转睛的望着她流泪的两眼,放缓声音说:“古人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至少她不懂这个道理,你为了挣脱苦海,你为了觅求幸福,你是对的……”

    话未说完,郝小玉已流泪抽噎着说:“可是,丽宫的秘密是由我泄露的……”

    蓝天鹏立即正色说:“可是,也只有我们夫妻知道,和你的胞兄晓得,难道你不相信这些人。”

    郝小玉流泪点点头,戚声说:“我总觉得冰川丽宫的规矩,是由我破坏的,我内心一直为此歉疚……”

    蓝天鹏立即正色解释说:“好规矩,我们不但要保留,还要光大发扬,像这个害人又害己的规矩,应该保留吗?恐怕你带来的那位替身,她也不会接受吧。”

    郝小玉微微颔首说:“是的,她是上两届最小的姐妹,她那位同代姐姐,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