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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枪赵子龙第7部分阅读

    。确实,个人有个人的脾性,赵云当然也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是圣人。

    “喂,你们俩用不着每次都帮我想主意。我有手有脚的,更何况又是一个大男人,上哪讨不到工,赚不到钱?”赵云从眼波中透出淡淡的精芒,坚定的话语没有半分滞涩。

    从边角窗外溅射进来的斑斑光波洒落在他的半边脸颊与脊背上,瘦削的身子仿若被造物主渲染了一层淡淡细薄的水晶溶片,此刻如神祗般伟岸。

    尼克与索罗迪看呆了,皆没有作声。直到一阵恍惚过后,尼克才挠挠后首轻笑道:“你小子跟以前差别太大了,如果不看相貌,光听你说出的话来,我恐怕就不认识你了。”

    “我还是我,还是那个坚强的米诺。”赵云眨了眨解释道,那因微笑露出的八枚白齿以及不时轻抿的薄薄双唇都足以让卡罗拉的贵妇嫉恨,艳羡。

    “嘿嘿,是啊!你还是那个只敢耍弄我,嘲笑我的小米诺。”尼克的感慨化为喃喃低语,令索罗迪为之侧目。

    三人相视一笑的片刻,赵云想起了家中的女孩,害怕其因自己十多天来都没有回家而去寻找,忙不迭开口道:“我就先走了?尼克,如果学院有事去我家喊我一声。”

    “嗯,你家那个小丫头可能再想你呢。嘿嘿…

    ”赵云摆摆手释意自己知道,这才前行到门前拉开了门。然而,事实总是出乎他的意料,跌宕的人生都足够他郁闷的。

    “啊…”随着一声令耳膜生疼而又凄厉无比的尖叫声在整个寝室间回荡,一个身着白袍的少年以优雅的姿势,曼妙的弧度与地板来了个拥吻。那情形别提有多紧凑,令他们以及门前的扈从目瞪口呆,皆忘记了去扶他一把。赵云已经清楚完全是因为自己没有察觉门前有人拉着门把所致,不禁汗颜的望向他,嘴角扯出苦笑。

    瞥了眼右手,猜想是自己的力气过大,还是他的身子太过单薄。

    只听地上少年痛苦的嚎叫道:“还不来拉我一把,你们这两个废物。”

    门外两人闻言忙小奔到他的身侧,共同将他扶起来。细观可惜模样异常凄惨的少年一手捂住自己的口鼻,不让其血水随处溅射,只有少许溢出掌心。单这轻微的举动便能看出有较高的素养。

    再加之他身上那袭纯白色的帛袍,金丝红纹相间的内襟薄衫,手腕处刻印着诡秘纹络的手琏,以及系于腰间,经重压都没折断,散发出几分阴郁气息的短骨杖。赵云的脑中便不可遏制的盘旋奢侈,大气这两个与自己沾不上边的词汇。

    “轻点!唔…疼。”尼克与索罗迪面面相觑,也不去阻止倒抽冷气的少年占领他们的座椅。

    直到少年坐定下来之后,这才凝视着呆滞在门后愣愣看向他的赵云,从衣襟抽出一条白色的丝帕擦拭掉鼻尖的血液,满脸的愠怒。浅紫色的双重瞳与那微微翘起的嘴唇相勾勒出一副发自内心的愠怒之色。

    “该死的,你别整理我的衣服了。”少年见其身侧的一个扈从略有慌措之意的整理着自己的袍子,瞥了他一样说道。却越发显得他有几分女孩子的娇蛮之气,不禁使得赵云开始思忖起来:难道贵族间现在崇尚的风气便是像他这般的伪娘?美丽的事物总叫人另眼相加?

    赵云无语的叹息了一声,却浑然忘记了自己也有孔雀男的潜质。

    耸动下双肩开口道:“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我感到非常的抱歉,我并不知道你在拉的门把,所以…”

    少年闻言,诡异的眸子转了一圈,轻轻的抚平自己微有褶皱的||乳|白长袍,见其并没有因为摔倒在地上而有污斑,轻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抹上明媚妆容的脸上慢慢的缓了下来,好似刚刚并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事情一般。

    唤扈随从包裹中拿出镜子起来细致的装扮起来,全然视赵云的言语为无物。

    少年微微拢了拢自己颈后的略卷发丝,蒙上雾气的淡淡双眸开始打量起在窗一侧的尼克以及索罗迪。这微小的动作使得尼克紧紧自己的嘴巴,抽搐的脸颊异常的痛苦,坚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我是你们的新室友,那个…那个叫什麽?”少年直指赵云说道。

    索罗迪眉头微微蹙起眉,似乎根本不喜他的冷言,开口回道:“新室友?哦,他是我们两的朋友。”

    “我问你他叫什麽?”

    少年不耐烦的说着,不由瞥向赵云一脸的厌恶。是因其的缘故使得他碰到这窘况吗?没有人能够去知晓,或许有其他的原因呢。

    尼克便是讨厌这种自以为是,装蒜的人,嘴角一扯不屑的说道:“你在学院有人脉?同是室友,你这样问话,谁会告诉你?还有,我们凭什麽告诉你他的名字?难道仅仅就是因为你不懂礼节,没有手去敲门,然后被摔了一个狗吃屎吗?”

    “你…”

    这话宛如给了少年一强身剂,原本淡然的神色渐渐的转为阴霾,脸在一瞬间沉了下来,毫不掩饰心底里的怒不可遏。

    观其两人,赵云便能高下立判,很清楚少年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家世而言语间有略微的跋扈。不禁开始为尼克担忧起来,毕竟他可知道胖子就是死缠烂打也不会去任人贬低自己,开口劝阻道:“尼克,这本就是我的错,你还说这些干什麽?”

    赵云瞥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在去妄加惹恼他。哪知,索罗迪却在这时候开口道:“不是错与对的关系,这是关乎态度的问题。哪人不知道尊重别人,能得到别人的尊重。任凭他家中怎么样,在学院的关系如何,也没必要这般嚣张吧?刚刚来寝室就这么跋扈,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也不看看我们是些什麽人。”

    索罗迪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了了,他并不想畏畏缩缩,即便对面有两个实力不知道深浅的扈从。更何况在学院本就不能够动手,除非以骑士的礼节进行挑战,而且双方的矛盾不能表露出来。

    “可是,这…”

    “哎呦,这什麽这?你不是要早些回去看看姬有没有出事吗?还不赶紧走。这里不是还有一个索罗迪吗?”

    胖子尼克见赵云一脸讪讪的神色,不由走过身来推搡他。

    赵云无奈的瞅了少年一眼,见其眼睑下的双眸逐渐弥漫开森然气息,不禁无奈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好吧!我走,你们可得小心点。”

    “你废话太多了,快走。”

    胖子直接将赵云推出门外,关上门。好似并没有看到少年满是阴郁的脸蛋,大大咧咧的走到索罗迪的一侧。

    “你们这两个混蛋…”

    17章 事发1

    走下寝室的赵云确实也觉得自己太过小心谨慎了,远没有自己前身的果断。是平淡的生活造就了自己随遇而安的性子吗?他不是特别的清楚。然而,有必要的是,他须整顿出一套属于自己,合适自己的日程表。毕竟他仍有过忧虑,害怕其因为这逐渐淡而无味的生活蜕除了自己的锋锐。

    当然,前提就是仍旧实力修为低下的自己不会受人挑唆,指使。

    或许这一切都只是他想要保护好自己的朋友与亲人吧,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如前世那般杀伐,但他却有必要强大自己。虽然在锤炼自己的这些日子中是枯燥无味的,可是就凭着他坚韧的性子也是能持之以恒的。

    午间的阳光使得赵云的视线并不清明,偶尔有几余已然被狂风洗礼着的唏嘘枯叶横飘到他身上,整个景况充斥着悲秋的懒散气息,虽不文雅但却能够给人一种静谧,恬淡。有学员走过赵云的身边,见其嘴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而且昂首挺胸间也有些许的洒脱味儿,不由得微微诧异的瞟了他一眼,没有出声。暗道环境确实能够改变人,使他成长,使他不再自卑,不再怯懦。

    赵云微微眯着双眸远眺着学院中的尖塔最顶部,兀然微启双唇流露出灿烂笑容,眸子内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厉芒。似在深思,又似在准备为自己的未来笃定出一条深远而宽广的道路。

    ……

    慢慢的行走在泥泞道路上的赵云已然进入了贫民窟街道,大多路段散发着一股扰人鼻腔的腥臭感,他却没有捂鼻前行,这跟他征战沙场三十余年分不开干系。这个时段街道两侧的商户极少营业,最多也就一两家敞开着,却也没有门庭若市,冷清得根本没有办法与卡罗拉东区的店家相比。

    一个典型的瘦弱流浪儿龟缩在小巷子中垃圾桶的一侧,兴许是自己褴褛的衣衫根本就包裹自己怀中的东西,从污痕与破皮血痂相辉映的手中可以观其白面包的一角。因为怯懦,偷偷摸摸的观望着四处,好似生怕别人过来抢了他的东西一般。观其面容的紧促,更能猜测其是在躲避面包店的老板。

    赵云深知,这只是贫民窟的一角,便自顾自的往前行。没由来心中在刹那间感慨道:要是没有姬,可能米诺就会像这个男孩一样吧?

    是与不是,却不需要在去判断,毕竟此刻接应身体的可是赵云。

    就在赵云凝神思量事情的时候,转眼可见前方的路已经被人堵得水泄不通,喧哗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在贫民窟内半大的流浪儿与身有残疾的流浪汉好似碰到救星,皆齐齐往那人群聚集的地方赶。

    身体较强的年壮则仗着自己手段强硬,推搡着人拼了命的往前方挤,浑然不给老弱妇襦任何的机会。其实大多数人也是只抱有远观的目的,不然怎么可能在这紧窄的地方都占到好位置?谁人生下来都有着对未知现象的好奇,赵云当然也不否认自己也有这心思。

    只不过他却不会如一般的民众去挥洒自己的汗水,而是静观其便,待到人流少了一些再去询问该事件。为了避免发生一系列无法透析,无法预知的险情,撞击,他轻挪起步伐慢慢的走到有顶盖的店家前,找个长木条凳稳稳坐定。

    显然,午间虽有几丝细微的凉风徐徐拂过人们的脸颊,耳畔,发丝梢,但总压抑不住因紧紧捆绑在一起产生的燥热与空气的流通缝隙窄。加之艳阳好似察觉他们的痛苦神色,在一息间加深了光线的直射力度。灼热对于此时正兴致勃勃,眺目观望的年壮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但对额间,鬓角皆被虚汗浸湿的老幼妇襦来说,那就太过残酷了。虽还能站住脚,可是那炙热,刺目的光线,鲜少的新鲜空气都足以令他们头昏眼花。

    有的流浪儿抗不住几日来没有吃过食物与脱水现象,没多长时间便已昏倒在地,也幸亏身畔总有些怀揣怜悯心的人,才不至于暴晒街头,亦或者遭受到无情的践踏。

    赵云刚想起身随便拦一个人询问其那侧在做些什麽事,不料店老板拿着抹布擦拭着掌心,不急不缓的走到他身畔,戚戚然道:“也不知道哪个组织存着好心思却办了坏事,唉。”

    赵云愣愣的回过头打量了他一眼,见其脸上尽是感怀的神色,不由得询问道:“嗨大叔!前边是在做什麽,怎么人这么多?”

    “哦?你不知道这件事情吗?”

    老板诧异的询问道,只是斜睨了赵云一眼,马上又回转过头远眺着那黑压压的人群,轻轻拈着自己唇上略带翘起的小胡子。

    “是的!”

    赵云话一出口,老板马上招呼他坐定下来,自己也随之坐了下来轻声说道:“要说前边发生的事情,其实就是某些神秘的组织在向军士遗孀和战后无家可归的老幼妇孺发放一定量的金币,这已经是第三年了,每天大约有两次。这可是大好事,可惜了…”

    “难怪…”

    宛如梦呓般轻哼了一声,赵云开口询问道:“这样啊,那大叔你为什麽说可惜了?”

    “你瞧瞧那边的年壮没有?他们根本就是一群无赖,骗吃骗喝,还专敲那些老幼。事情不做,就是等着这组织过来。而且那组织一般也不会去询问他们的家世…”

    “那个神秘组织只到咱们卡罗拉吗?”

    赵云不解的问道,至少现在看来,这个组织的确在经济上是有一定的基础的。而且如果持续的是三年时间,那不仅仅要大量的金币,更需要人力。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还是,三年多的时间还没有人知道那个组织的人员是干些什麽的,便大大能猜测出里面的人员绝对也不会去随意招收的。

    “不不…他们已经去过王国的好些城邦了,我去东城区的酒馆内喝酒时常听人谈论过,只是他们也都不知道组织其中的隐秘。况且,他们是在做好事,咱们也没有必要去追根究底吧?”

    老板将手中的抹布径直放在长条椅上,用手拍了拍自己布满尘埃的靴子,开始打量起一侧眯着眼看向前方,嘴角处噙着莫名笑意的赵云。不由摇摇头,似乎是在思考事情,又似乎是无法窥探他的身份。虽然赵云仍旧穿着一身的破旧衣衫,加上颈部有略微的污斑。但衬托出的却是他不羁的性情,以及那难以用言辞来表达的俊逸与那双深邃到外人无法去洞察内心的双眸,着实令老板开始摩挲起下颌,开始揣度。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好亦有坏,没有什麽事情都能够趋于完美的。”赵云将这句话脱口而出之时,不免心怀了几分悲凉。

    “对,小家伙将这人心剖析得十分透彻嘛。”

    “活到老学到老,总不能一生都停滞在幼年期吧,哈哈!”

    见其街道的人已经越来越少,赵云这才站起了身子,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裤腿说道:“大叔,我就先走了,家里边还有些事情等我去做呢。”

    “哦?你不准备过去那边看看吗?”

    其实老板也是逐渐看出了眼前少年并不是十分富足的人,不然也就不会住在这贫困与暴力相接壤的贫民窟。只是他却不去询问,毕竟人都有一颗自尊心,如果这般问的话,哪怕他心性恬淡,从不去计较别人数落他,那也会略微的抨击到他的心。

    是而,老板才转了个话锋去询问。

    “家里忙,我可等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老板见其赵云要挪步离开,温言开口道:“如果有空就来这边坐坐,反正我店中也冷清,我无聊时就想找个知心的人谈天说地。”

    赵云回眸一笑,轻颌首道:“会的,我只要一有空闲就来找你。”

    ……

    拐了好几个小巷,赵云这才走到了自家的门口。只是映入他眼帘的却是已经开了一条缝隙的门,不禁紧蹙起双眉皆不知道姬是在做些什麽。

    难道是偷盗的流浪汉?赵云一想起这个马上又否认了,毕竟只要是左邻右舍的,亦或者贫民窟外街道的人都知道自己家中清贫,根本就没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而且只要是钱财,都是随身带在身上的。

    略有凉意的风轻轻的拂过赵云额前尽皆耷拉下来的长发,使得他眉目之间蕴育出一股来自心底内的萧索。

    轻轻开了门,见其屋内平整,并没有半点杂乱的痕迹,赵云这才轻吐出一口气。只是见姬并没有在家中,不禁扯开嗓子呜喊道:“姬!”

    “姬…”

    赵云一拍自己的脑门,皆知道是因为自己十几日来都没有托人跟她道知自己的处地,才使得她又去寻找自己了,不然绝不可能在这午间时分会不在家中休憩。

    有些颓丧的奔出门外,硬声大喊到女孩的姓名。只是一概的喊声却化为风尘中的沙砾,没有得到任何的回音,即便是风都觉得赵云的低蘼,加大了自身的力度,呼啸而过,缓缓的卷起大片尘埃已经那青红相间的落叶。

    而就在赵云第三次喊着的时候,就在拐角处出现了一个妩媚妖娆的女子,一袭的红色紧身皮衣将她凹凸的玲珑曲线衬托得淋漓尽致。精致的瑶鼻抽了抽,似乎因为赵云的嚷嚷声而有些许的不忿,微颦着秀眉开始打量他。

    不时摩挲皓白的手腕,左手中指间有着诡异纹络的红宝石戒指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折射出淡淡的光束,为女子平添了几分视觉上难以取得的优雅。

    兀然间,女子见赵云慌乱之时,从嘴中轻吐出一串如银铃般悦耳的娇笑声,似乎这一切都仅仅是因为他的迷惘。

    女子即便是俏皮与典雅的混合体,但是她那双明眸却一眼能够将别人看透似的,蓝宝石般的瞳仁镶嵌在眼白的中央,闪烁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光泽。就算是在树间底下生长的娇嫩花苞儿,都会在她的光芒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