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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上苍诅咒的天才第69部分阅读

    导致我就在刚刚之前还非常在乎自己的这个怪病。呵呵。”

    静儿爷爷微笑着:“这个病就好像是小龙的诅咒那样神秘,来得古怪又去得古怪更加变得古怪,起先开始的时候我感觉有无形的力量撕扯我的躯体,之后我就全身无力只能躺着,再后来我就全身无比刺痛,不能说话,接着又是我可以说话了,再到现在我又全身不痛了,不仅如此全身就像是已经失去了痛痒麻胀热冷所有感觉,变得完全没有知觉。很奇怪吧,可我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才真正感到自己终于接近了这个苍天世界,才真正窥探到了天的面貌、命的本相!”

    老人脸上的笑容异样的神秘起来:“孩子,命是什么?命就是得失,想明白了得失你就知道了命;命也是活着,理解了活着你也就清楚了命。所有的得失都是在活着之中的,活着中的得失就演绎成了你的命。你们要清楚所有的得失都是对生命在活着之中的苦难,都是在对活着的生命折磨,没有苦难没有折磨你们就没办法成长。”

    老人的眼睛隐隐玄奇神秘的光华浮闪:“得失也并不是天注定的,你们别把什么天注定当成是真的,你们的一辈子还很长,可你们就只需要看清楚自己的得失看清楚自己的活着就行了。死去元知万事空,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所有的得失也都会变成空的,老天爷让我们活着就是要我们在这世上走一遭,可我们来到这个世上走一趟不容易,应该是为了在走这一趟中的‘得’‘失’的意义和价值。”

    静儿爷爷神秘的目光罩住了龙镔:“小龙,你的诅咒就是你的心结,这是别人解不开也解决不了的。小龙,诅咒是老天最难费解的一个神秘,你有没有这样一种体会:你越是在意诅咒,诅咒的反噬力量就会越大,它所带来的伤害也就越广?”

    龙镔被老人的话愕住了!

    老人又说道:“孩子,也许老天到底是什么的这个答案就在你的诅咒里,这个问题你以后自己慢慢思索吧!”他又用目光来回巡视着大家,接着说道,“小龙,你姑且现在就把诅咒从心里放下来,别把它当成一回事,该怎么和大家交往就怎么交往,不要去刻意的逃避疏远大家,你们其他人呢也不要刻意的去接近小龙,不要去干涉小龙的任何举动,更不要再妄想你们可以帮他破解诅咒,大家都把诅咒这个得失放到一边,做自己该做的事,特别是你们两个丫头你要记住爷爷的话。你们听到没有?”

    静儿爷爷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对劲了,明明看着大家的嘴唇在动,那口形应该就是应承,可他已经完全听不见半点声音了,他感觉到魂魄已经开始离体,眼睛也不受控制的合上了,他不再坚持用意念护住元神,缓缓的说道:“我的大限已经到了·····等下如果我睡着了······你们也不用叫我······要是我还没有上路我就会······在明天午时醒过来······要是过了申时我还没有醒那就可以把我······下土安葬······你们都走吧······”

    第十六章 下锅的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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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儿爷爷说完那些话后就在大家面前无声无息的熟睡过去了,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也不敢去触碰这个神秘的老人,大家宁愿相信这个老人只不过是睡着了,他们唯有企望老人明天还会醒过来,老人不是交代了吗,如果他只是睡着的话那他就会在明天午时也就是明天十一点到下午一点之间醒过来的,不,准确的说就是今天午时,就是天亮之后的那个午时。

    老人似乎根本就没有动静,也没人听得见老人有呼吸的声音,甚至定睛看去那银白的胡须都一动不动,似乎完全没有呼吸的气流吹动这些极柔软极飘逸的银白的胡须,龙镔看着看着突然非常想把一下老人的脉搏,想确定老人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他非常希望这个睿智神秘奇特的老人永远不要死去,他想再和这个老人交谈,好想和老人再探讨那些生死命运天道世道人情这类永远值得终生研究的命题,这段日子来他就为这些问题想了好多,可是似乎找不到让自己信服的解答。

    十多分钟过去了,静儿爷爷虽然是躺在床上可是似乎又不仅仅只是睡着那样的简单,依旧是一动不动既不像是死了也不像是在活着,却令得大家突然生起一种老人已经所谓灵魂离体元神出窍的怪诞想法,这个想法多少有几分违背大家的科学常识,难免有些令人心生恐惧。

    也不知道是谁最先离开于是大家陆续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最后是静儿含着眼泪把门关好,并在门上张贴了一道符咒。这符咒是用朱砂写在黄纸上的,没人看得懂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大家都猜测到这符咒的作用有可能是在阻隔所谓的追魂索命黑白无常或者是孤魂怨鬼前来马蚤扰这位正在熟睡的老人。

    静儿父母不忍心让本已憔悴不堪的静儿再去给大家做宵夜,于是老两口便下了厨房去,留下这些年轻人围坐在客厅的方桌旁,秋雅和杜慈将面色哀戚的静儿夹在中间,各自握着她的一只手一起挤在方桌的北边,海涛和石伟则坐在西边的凳子上,康定庄和康铁待龙镔坐在南边后也就坐在了方桌的东边。

    气氛极度沉闷,龙镔低头抽着烟盯看着方桌桌面不发一言,石伟凝视着面色凝重的龙镔,又看看芳心欲碎的静儿和秋雅,觉得龙镔真是太残忍了,他飞速的在脑子里转着弯思考着应该如何找到切入的话题来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还没等他想好如何开口海涛就已经先开口说话了:“老六,我想你道歉,上次在长安我是真的不该对你动手,你要是心里觉得不舒服的话,你现在就加倍还给我,无论你怎样对我我都绝无怨言,怎么样?”

    龙镔没有任何反应,海涛继续说道:“我知道上次我和石伟对你做的事肯定伤了你的自尊也伤了兄弟的情感,我是年纪最大的,也是你和石伟口中的老大,这事情本就是我做的不对,我愿意自受责罚,来!老六!”海涛伸出他的大手在他有不少粉刺的粗糙的脸上狠狠的拍打几下,“冲这里!你要打耳光要用拳头都可以!我他妈的要是躲闪了一下要是心里有半点不乐意我就不是人养的!”

    顿了顿后他又把眼睛闭上,侧着个脸咬着牙道:“来啊!动手啊!今天你要是不打我我心里还就是不舒服了!”

    石伟很欣赏海老大的大哥风范,便也把自己的脸凑上去把眼睛也闭上,不过却在闭着的眼睛中留出一条观察的缝隙看着龙镔的表情,装作大义凛然的说道:“老六!我瘪三兄弟没有别的长处,就是知道义气哥们是怎么回事,也知道什么叫做将功折罪,什么叫做负荆请罪!海老大和我今天就向你请罪来了!”

    龙镔顿时心里泛起又酸又热的暖流,他差点就克制不住自己了,他感到自己今天脆弱极了,好想搂住这些兄弟姐妹痛哭一场,好想告诉他们自己心里有多苦心里有多想念他们,可是已经受到诅咒牵连的静儿爷爷已经再次用言语和事实告诉了自己那诅咒是绝对真实的,自己如果一旦心软这么做了的话就意味着前功尽弃,非但如此将来也必定会将他们拖入死亡之海!

    青烟,从他夹着的手指间缭缭升起,在眼前形成一道流动的雾纱,渐渐模糊了眼前这些人的五官,龙镔暗暗摇了一下头。

    杜慈很明显的感觉到身边静儿的手指在不断的颤抖,她也看到泪眼婆娑的秋雅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死榆木疙瘩臭龙镔,她于是满脸含笑的说道:“海涛石伟还有两位康大哥,你们都知道龙镔是个很大气的人嘛,怎么会计较那些小事呢?大家既然是兄弟那么磕磕碰碰就在所难免,都宽容一点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大家的心都掏出来摆到这个桌面上,我相信一定还是跳在一起的嘛!是不是,龙镔?”

    龙镔透过这层雾纱似乎看到这些人的心脏正在自己的眼前鲜红鲜活的跳动着,一下一下那么刚劲有力,他再看自己的心发觉这颗心还是那般的碎片,就在这个凝视中碎片就乱七八糟的摆放到了这个方桌之上,在众人的面前好像是蜗牛一般的在蠕动又像是一条条支离破碎的变形虫正在惨恻凄凉地收缩着,再一看时这些碎片之间没有什么粘连,很有些像是一块块颜色深暗紫黑的血块,就和那凝固后摆在案板上正要下锅的鸡血块一样,龙镔竟在脑子里升起一个这样的想法:这鸡血什么时候下锅呢?

    秋雅看着看着龙镔,心里再也忍不住了,哆嗦着站起来,挪动脚步走到龙镔跟前,带着哭腔颤悠悠的道:“镔,你就给大家说句话,好吗?”

    龙镔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依旧低着头看着桌面幻想着下锅炒鸡血的情景。

    秋雅再也无法忍受龙镔对她的冷漠了,双臂一张扑到龙镔身上,哇的一声没命的哭了出来。龙镔感受到秋雅哭泣时身躯强烈抽动,不禁想到:哭,真是人类的悲伤情感的最好宣泄渠道,泪水在悲伤的时候融解着悲伤,所以泪水才会变得又苦又咸,如果锅里盛放的是泪水,如果用泪水来给鸡血下锅,那么这鸡血又会是什么样的味道?是不是也像泪水那样又苦又咸呢?

    龙镔终于长长叹了一口气,咬着牙摇了摇头答话了:“你们何必呢?”

    只要龙镔答话就表示成功了一半,就怕这个臭蛋不说话!石伟连忙谄媚说道:“老六,你不知道啊!没有你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你说这世界上什么最重要?还不就是这感情吗?!是不是?上次从长安回来后我就没睡过一个好觉,整天没日的就是你的影子,偏生又不敢跟你打电话向你道歉,可我心里的那个后悔啊,真是!”

    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还举起拳头向自己的脑袋上敲击几下,饱含深切悔恨的说道:“老六,我们是什么关系?兄弟!砍头换血两肋插刀二话不说的兄弟!这都怪我们不能体谅你心里的难处,非但没有好好关心你,还那样逼你,这样吧,你就发句话,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和海老大?你说吧,要是我皱一下眉头我就是豹子养的!”

    石伟越是这样说龙镔心里就越是难过,他在心底千百次的喊叫着: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你以为我不想吗,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是没办法啊!

    石伟还是饶舌的说道:“唉——!这些日子来,苏爷爷骂了我们教育了我们就差没有罚我跪罚我面壁思过了,唉,老六,我们之间的感情太深了,你说要是我们没有感情,我们能有这么痛苦吗?我们能这样茶饭不思睡不安稳吗?我们兄弟一场,姑且不说经历过的那些风风雨雨,光就大家在一起四年的情感情分,你说这是说抛开就抛开的吗?······”

    龙镔的眼睛被烟熏得有些模糊也有些难受,他模糊的看到在座的众人都在看着他,可他又清楚的感觉到秋雅箍抱着自己后背的力度,也更清楚的感觉到了静儿心底里那万分缠绵的呼唤。

    还没等石伟的情感告白告一段落,静儿父母就把夜宵端上来了,这时秋雅情绪已经稍微冷静下来了,不过她依旧紧抱龙镔的手臂将身子紧紧贴在龙镔手臂上,龙镔很自然的就感受到了来自秋雅胸膛的柔热,静儿把视线投注在她眼前的茶杯上,龙镔知道这样作是不想让自己太难堪,可他越发矛盾尴尬起来!

    桌子上的面条不停的散发着蒸腾的热气,静儿父母再一次招呼他们吃,可每个人都没有举筷。谁都没心思在这种情况下吃东西,龙镔更是闻不到这面条有什么香味,眼见面条就要凉了,龙镔就拿起筷子对大家说道:“来吧,等下你们有什么就说什么,问什么我就答什么,现在不要糟蹋粮食,吃完东西后再说。”秋雅只好松开龙镔的手。

    出人意料,在龙镔的带头号召下所有人都把东西吃完了,静儿和秋雅也脚步轻快的收拾好了桌子给大家倒上了滚烫的茶水,这时龙镔微眯着眼睛低声说道:“康部长,康铁,你们先去休息吧。”

    康定庄和康铁本就觉得自己并没有资格参与这样的话题,见到龙镔发话要他们去休息就猜测到龙镔有很多不愿意被自己这些下属听到的话要对石伟他们讲,便忙站起身离开,静儿父母也随后就带着他们去已经安排好了的房间里去了。

    龙镔挺直自己的身子,语气平缓镇定无比的对他们说道:“来了就会走,相逢了就一定会分开,都学过辩证法,都知道这个道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话说到这个份上人活到这个份上也就是缘到了尽头,强求只不过是年少无知的幼稚,各人干各人的事情吧!”

    海涛听得龙镔居然用如此平静的口气说出这番话不禁心里咯噔一下:还以为他会回心转意,没想到他还是这个倔脾气!海涛便也不顾忌的说道:“老六,你要是还在怪我,那好,我保证在你面前消失,但是你没有权力对别人也这样无情!他们并没有对你做错什么!”

    石伟就怕海涛在龙镔面前动意气那样就会中龙镔的圈套,他赶忙接上口说道:“海老大,都说了这是负荆请罪,老六他是堂堂大主席大总裁,宰相肚里能乘船,大人有大量哪会那样小家子气?对下属的过错都能包容哪能不包容自家兄弟呢?”说罢他在桌面下踢了海涛一下。

    海涛被龙镔的言行弄得心里真的不是滋味,石伟这一暗示反倒激起了他的性子,他越发动了意气,对石伟怒盯一眼后又目光灼灼地看着龙镔说道:“老六,龙镔,我不要脸面对你道歉跟你说对不起求你谅解,我不是图能得到什么,我只是太在乎这段兄弟情感,薛总跟我说了你的原因,我能体谅你的难处,我就是希望我们既然是兄弟就得一起来解决你的问题,这个世界上没有越不过去的坎,没有爬不上的山!不过今天看你这个吊鸡笆态度,我告诉你,我他妈的也是一条汉子,也有自己的尊严,你少到我面前摆你那了不起的姿势!”

    石伟大惊失色赶紧用手戳海涛暗示他打住,海涛一掌打开石伟的爪子,腾的站起来指着龙镔大声斥责道:“你别以为你当上什么鸡笆主席总裁就有什么了不起!老子不是没有见过!我操!你别以为你作什么都对,你别以为你总是在替我们着想,你还记得你当时是怎样对我们对秋雅说那些鬼话的?你又考虑过我们的感受没有?你瞧你现在都什么熊样了?说起话来阴阳怪气,要死不活,你拽个鸡笆毛!拽啊!”

    石伟忙站起来用手压住愤怒难忍的海涛的肩膀,试图把他压回座位,嘴里还给龙镔辩解道:“海老大!你吃错药了?老六不是那个意思,他不是有那个诅咒吗?苏爷爷都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昨天还说要体谅老六的处境,现在怎么又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海涛依旧发泄着自己的积怒:“什么鬼鸡笆诅咒!不就是个死吗?有什么大不了的!龙镔,你别以为你那个什么诅咒就是个天大的事情!活着不知死了的事,有什么好怕的?躲躲躲,躲什么鸡笆躲?”

    海涛愤然击案:“龙镔!你看你也算是个男人了,你怕个鸡笆毛?诅咒又不会吃了你,你怕什么怕?”

    龙镔死死的咬着牙,不看海涛躁怒的样子,反复告诫自己:这是海涛在激将自己,这是海涛在激将自己,千万不能上当!

    可海涛不依不饶:“好!我知道你是怕诅咒会牵连到我们身上!可我告诉你!我们不是怕死鬼,石伟,秋雅静儿杜慈全都不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张海涛顶天立地,行得正做得直,一辈子不干伤天害理亏心事,我还怕它个诅咒鬼老天不成?我认识你四年了,就是和你结拜兄弟也有三年多了,可我们不是活的好好的吗?要是诅咒真有会牵连,怎么又不见我现在就横死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