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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上苍诅咒的天才第102部分阅读

    已经毁了,静儿对石伟说过,金矿事件和我的一些做法已经彻底破坏改变了熊山的风水。我不相信这些迷信的东西,正如我不再相信诅咒一样。

    风儿轻轻,云也轻轻,我飞翔在云和风里,四周都是说不上名字的颜色,我只知道白昼将尽,黄昏已经降临,天涯海角里生长着被我看在眼里的幻景。我全身体会不到全身的感觉,可我却觉得这幻景就像是我的人生,而今就被我回望着。

    我也许就是在回望这个不知如何就降临了的世界里,在这个世界里我重逢了我搏动着的心,见到了我刻骨铭心思念着的长者亲人,我缠着他们,要和他们说话,我要聊天。

    外公睿智的额头总是布满人生的沧桑,那双眼睛里透出对我无尽的关爱。我扑进外公消瘦的怀里,外公搂着我说:“孩子,我有非典。”可我对外公说:“外公,我有您。”于是外公抱住我,我也抱住外公,我们紧紧拥抱着,外公的泪落在我的脸上,我轻松的就从外公浑浊的眼泪中悟到这里原来有智慧。

    钱老,看着我,他在天上在云层之间看着我,我惭愧的向他飞近。他却微笑着爽朗大笑着对我说:“我的好孙子,你做得好做得对,天佑利衡啊,天佑利衡啊!”

    我收拢我没有的翅膀,低着头,心里着实有些愧疚:“钱爷爷,我没有团结好您的家人,让您身后声誉受损,让您被我们这些后辈蒙羞。”钱爷爷却大笑着拉过薛总拉过金总,大笑着说道:“孩子,你看你的样子,就像一个三岁的小男孩,还脸红了,国蔚,匡宁,你们看,谁能相信这么单纯的孩子竟然是掌管千亿资产的统帅?”

    单纯的复杂,复杂的单纯,记得这是钱爷爷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于是我对着云雾环绕中的钱爷爷说道:“单纯就是复杂,复杂就是单纯。”钱爷爷摸着我的头,宽厚的笑着:“没回来就什么都是复杂的,回来了就什么都单纯了。”

    我回忆起那些往事,落泪了,因为这时正在凝视着我的薛总从嘴里发出了深深的叹息:“原来生命这么禁不起回忆。”

    是的,生命的确禁不起回忆。云雾在天空中流传着经典的美丽,在每一个雾滴和每一缕云气之间都活波地跳跃着亘古的音符。

    我记得我一直拥有着很多人对我的真挚的友情,可我却总是不知道去珍惜,我在错误的道路上给自己砌出闭锁的孤独院墙,我自以为是地认定我就是天煞孤星,在这样的回忆中,我禁不起愧疚的往事;

    我记得我被很多人尊重尊敬,可我却总是制造和利用着他们对我的敬畏,为了权欲,为了解脱和膨胀,我高高在上,愚弄或者是不屑着不懂我的人的思想,我对他们的欲望了如指掌,却对自己一无所知;

    我记得我有数不清的敌人,如今回忆起来,我的仇敌实在是很多,但都没几个有好下场,很多参与者都被我带去了死亡。可老老实实的想想,甚至可以说这些敌人就是我凶性大发的自己。

    我一无所知,自然也就禁不起愧疚,禁不起有遗憾有愧疚的回忆,这些回忆组织在一起也就成了所谓的人生。

    可是这就是人生吗?这样的人生我不想要。我的确并不一定明白为什么会走出这条路,但是毫无疑问我走的就是这条路。

    我看见了那个深山野寺中的和尚,这个和尚对我在笑,他说我就是想弄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所以我才计划去做和尚,无我无欲,争取去那纯粹的境界里为自己为人生为活着找到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

    觉空老和尚乱七八糟地说禅,他说他三年后就说不过静儿和我了,于是他就只能哈哈大笑,只好和我玩起了颠三倒四的游戏。

    我的那些已经死去了的亲人故友就在云彩和风之间对我笑着,向我招手,可我停不下飞翔的惯性,我轻轻扬扬地向前飞掠着,鸟儿跟在我的身后跳着它们飞翔的舞步。这惯性有不知名的力量,推着我前进,我没有重量,也使不出力量,有时风也绞结成看不见的漩涡,我就会在这漩涡中打转,但最终我都会脱离漩涡的纠缠,我继续向前飞翔,前头有光明也有黑暗,猛然的我觉得这有点象人生。

    有人说人生就是一种被诸多偶然进行组合而得出的指数,我觉得他的说法有些搞笑,我的理由就是人生似乎不像是他所解释的数学概念;静儿爷爷是玄学大师,他说的话总是很玄乎,预测得也是让人目瞪口呆,不过他也对静儿说人生并不是一种注定,他对我很严厉,我甚至知道其实他并不希望我和静儿在一起,可他没法子,因为他是他,静儿是静儿,他改变不了这种注定,反倒被我把他的毕生心血一把火就烧掉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早就算到了这种结局,总之而言一句话,我觉得这个世界上不应该有神灵,因为神灵没有理由来管理我们每一个人的人生,乃至细心到我们每一个人的具体想法,他才没有那么多空闲。

    天空间露出一张神秘的脸,这张脸高深莫测,不是我所熟悉的人的面容,却又象极了所有我所见过的人。

    石伟和海涛有时会争辩说性格决定命运,意识决定性格,环境决定人生。他们是我的好友,却并不是我的知己,他们不懂我,却爱我。他们所说的有道理,不过也不是很充分,因为他们也是解释不了人生的偶然和必然,正如我和他们的相逢,我和钱老的相逢,我和静儿的相爱,以及我和这么多女孩之间发生的这么多荒唐荒诞的故事。

    静儿,静儿。静儿是我的爱情。

    对爱情,我的确是不太懂的。我的爱情有很多如今看来真是哭笑不得的故事,只要一回忆就会有无数禁不起的东西翻腾出来,假如我还是不懂爱情的话,那我一定禁不起,假如我还是不懂人生的真相的话,那我一定禁不起,假如我还是没有找到自己的本心的话,那我一定禁不起,我禁不起那些带给他人很多伤感的回忆,那回忆里全部都是些深深扎刺她们的言语和行为。

    这些在我如今飞翔途中重现的往事,重逢的故人,其实就是我深为渴望并为之禁不起的。

    我飞翔着,我似乎看见静儿就在我身边陪着我,不,不对,我已经看不见了,我只是感觉到静儿似乎在我身边陪着我,她在一个我不知道距离远近的位置脉脉温情地看着我,她告诉我说大家都很好,石伟海涛很好,秋雅也很好,薛冰莹也很好,就连焦思溦都很好。

    巨大的宇宙纵声大笑,笑声震彻宇宙:天堂啊,地狱啊,只有天堂和地狱,哪来什么诅咒?我的飞翔被这巨大的笑声震慑了!我看见所有的物件跳起了疯狂的舞蹈,这舞蹈的节奏猛然颠覆惶惑的思想,一切火花从此漫天迸射。

    火花在我的胸前爆炸,炸得皮开肉烂,却没有流出红色的血。也许这血本来就是无色的。

    有天堂吗?有地狱吗?有诅咒吗?

    我发出千万个疑问质询我自己,我的灵魂盘旋在宇宙的笑声之中。突然间我完全发现我终究是对地狱极端反感的,我终究是对天堂向往着的,我终究是对诅咒深思着的。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地狱和天堂永远不可分割的相互依存相互存在,我总是希望我的生活里我的朋友们的生活里这个世界上世人的生活里多一些天堂的幸福,少一些地狱的悲哀。地狱里有飒飒无情的阴风,有曾经纠缠我不放的黑白无常,有分裂的大脑,切割的神经,我脆弱的灵魂曾经就在这样的地狱里痉挛。地狱是我的,我将我的世界打扮成了地狱的模样,于是一切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真正的地狱。

    什么是地狱?诅咒就是地狱,自己就是地狱,所以诅咒就是自己,自己就是诅咒,是的,因为我有了欲望,于是我就有了诅咒,于是我就成为了自己等待死去的地狱。

    什么是天堂?诅咒就是天堂,自己就是天堂。只有看透了真相,看透了本心,自己也就成了真正活着的天堂,不必等待所谓圣子圣灵前来恩赐般的接引。

    我懂了,呵呵,其实我早就懂了,只是我没有发觉。

    病房外如临大敌。

    石伟居然呜呜哭了起来,海涛铁青着脸死死地盯着手术室外白森森的墙壁。静儿已经换上白大褂呆呆的站在手术室里,看着那些世界著名脑科专家在那里忙碌着。

    手术发生意外了,龙镔没了呼吸,心跳也已经降到了每分钟仅仅五下。

    抢救在继续进行着,静儿喃喃着说着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没事的,没事的,爷爷说过,没事的,没事的。”

    眼前出现了一条伟大的河流,它是在山峰的尖顶上时而呈现时而又隐没地流淌,溅起的浪花就像女孩子们的泪水一样晶莹,始终轻灵而又沉重地悬在我的手边。我细细地看着,看得见上面有很多新奇的影像,甚至我可以闻到这浪花也有泪水一样的咸咸的味道,莫非它真的就是泪水汇聚而成的河流?要不然它怎么会奔腾在山脉的峰顶之上?

    太阳,月亮,繁星,还有无处不在的流风和流云,五颜六色,五光十色,五彩缤纷,盎然闪现于这片纯净的虚空,在这些光芒的物体之间,我分明听见有一些破碎的声音迎面而来,像是佛家古典而又沉浑的梵唱,又像是我至为熟悉的呼唤,我想应答,可我发不出我的声响。

    待我扭动脖子试图寻找的时候,我竟然发觉所有的都不见了,那光芒,那声音,就连那纯净的虚空都与我脱离了,而我也就变成了一个没有丝毫重量没有丝毫感觉的婴儿。

    不由自主地,我战战兢兢,突然问我自己:莫非这就是所谓的终结者的审判?莫非我已经把自己摆设在了不知来历不知去向不明究里的祭坛?

    混沌,对,所有的全部混沌了,我也看不见什么东西了,不过我能清楚地猜想到在这祭坛上这个婴儿正在享有他等待已久的庄严的光荣!

    几个专家在交头接耳,用极低的语气商量着,所有的花招都使用了,可是这个年轻的英俊的富豪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脑电波显得比较怪异。

    心跳已经降为一分钟一次,有时明明已经是一条直线,却又冷不丁地跳动一下。

    静儿跪在地上,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她在用尽全部意念在用全部心神向这个人发出乞求的呼唤,呼唤着那个人的魂兮归来。

    魂兮,归来,归来!

    专家们密谈一阵后,重新给龙镔的头部缝合起来,那个六十多岁的老专家走到静儿面前,语气很沉重地说道:“苏小姐,您得有个心理准备,龙先生目前的状况可能出乎我们意料之外,我们很成功地连接好了断裂的神经组织,可是……”

    “可是什么?”静儿颤巍巍地艰难说道,“是不是血液不够?没事的,我还可以输给他……如果他要……他可以全部拿去……”

    “苏小姐,我们尚不清楚到底是哪个环节没有吻合他的身体实情,这样吧,我就坦率点说,”这个老专家镜片下的眼神格外凝重,他把手放在静儿肩上,似乎想给静儿一点安慰,“现在你的爱人……有可能……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静儿全身剧烈的颤抖起来,她所有的意识思想在这个瞬间骤然停顿!

    “不过,我们尚不能肯定,有可能,”老专家用手扶了扶眼镜,语声依旧那么沉重,“也有可能他过几天就会醒过来,现在我们全力维持好他的生命中枢系统,我们将尽快组织全世界最好的专家来针对龙先生的症状进行会诊,你也别太担心,现在他急需我们同心协力的努力……”

    老专家还说了些什么,静儿全部都听不见了,她泪眼婆娑,一双婆娑的泪眼定定的定定的盯着一动不动的龙镔,以及那些站在他身边的医生和那些说不上名字的埕亮的医疗器具。

    其实我飞翔在天空之中已经没有了天和地的概念,甚至我已经没有了对上下左右前后的判断,我就是好像小鸟好像鱼儿一样在轻松自在漫不经心的游戏着,飞翔着,遨游着。

    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了,包括生命的混沌,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一章 无题

    上帝始终还是想成为世界的上帝的,当他再次来到人间将被他曾经愤怒地用洪水毁灭过的世界重新整治之后,世界再次出现万物生长欣欣向荣的景象,上帝很高兴地向他的所有造物说:“你们只有在遵循我创建的这个新秩序,只有按照自己所在的天然轨道去繁衍,你们才会得到永恒的幸福。”

    此话一出,几乎所有的生灵都大叫起来:“仁慈的主啊,我们保证会做到,但是请您无论如何得满足我们一个共同的要求,否则这个世界就必定会让您再次失望。”

    上帝宽容地看着他的造物,问道:“你们有一个什么要求呢?”

    这些生灵异口同声地哀求道:“我至高无上万能的主啊,请您无论如何把猴子带走吧!”

    “你是谁?”一个声音莫名其妙地就在这个虚无的地界写着,或许这个声音是文字,被没有重量没有感觉的我感知觉察到了。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于是我就一口咬住这个声音这些文字,在口里咀嚼一番后吐出了:“我记得我叫做龙镔。”

    “龙镔?龙镔是什么东西?”

    “龙镔是我,我是龙镔。”我隐约觉得那个提问很滑稽,我感觉我想笑

    “你回答我的问题,龙镔是什么东西?”它似乎无处不在,似乎也知道我在这样虚无的地界,它就用这样虚无的形式询问着我。

    “龙镔?龙镔是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就是龙镔,大家叫龙镔时就是在叫我,大家说龙镔时就是在说我。”我觉得这样的回答也许合适。

    “那么龙镔就只能是你吗?就只有一个龙镔的名字吗?”

    嗯,这个问题倒也是有点意思,我动了动,想看看这个提问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我看不到它的模样,它隐藏在虚无之中,于是我就回答道:“龙镔只是一个名字,也许还有很多人叫龙镔,不过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还叫做这个名字。”

    “这么说来,那你就是人,不是其他造物。”

    我实话实说:“是,我是人,不是其他造物。”

    “你是人,不是其他造物,你们人给其他造物都取了加以分别的名字,怪不得你也有你的名字,不过你们并没有给每一个造物都起一个名字,你们只是区分了它们的类别,并没有区分每一个类别中每一个个体,这是为什么?”

    “是的,我们只需要区分它们的类别,不需要区分类别的个体。”我认为他说的很对。

    “那就是说在你们看来猪就是猪,牛就是牛,蚂蚁就是蚂蚁,它们没有个体,”声音似乎停顿了一会儿,“不过,那在猪牛蚂蚁看来你们人也就只是人而已,不需要知道也不需要区分你们人个体,那你起名干什么?”

    这个问题倒是别有韵味,我认为我正在微笑着回答:“你说的对,我起名只是因为我们人都需要有一个名字。”

    “你就只是人而已,呵呵,你就只是一个有名字的人而已。”

    “难道你不是吗?你的名字又是什么?”我想知道它的名字,我想他应该和我比较说得来。

    “你说呢?”

    “我不知道,你不说我就不知道,”我幽默地张合着我的嘴巴,没有气流通过我的喉管可我却发出了自己的声音,“我想,你会说汉语,那你应该是一个中国人,至少你是一个懂汉语的人。”

    “唔,说不定我还是你的家乡人,”这个声音突然变成纯正的熊山口音,莫非他真是我的家乡人?我还没有思考明白,它又变成正宗的粤语了,“说不定我还是广东人,”它竟然又变成英语,“说不定我还是外国人,”它竟然连续不断地用多种我不知道的语言说着这类的话,我能清楚地感应到它在说什么!

    就在我大为惊讶的时候它竟然又发出了猪牛马老虎狮子的声音,发出了一切昆虫一切生物所能发出的声响,而我竟然能清晰无比地知道它在重复地表达着这个意思。

    我在这虚无的地界被它虚无的表达惊愕了:“你是人吗?如果你是人,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