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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心伤痕的恋人第2部分阅读

    喵了一声,似乎也反对夏星的话,然后它不屑地跳离桐平的胸口。

    桐平见状,气得伸出拳头作势威胁,但奶油已不知道跑到哪去,所以没效果。

    “晚餐吃了吗?”夏星笑问。

    被这么一问,桐平才意识到自己的肚子饿了,便问:“几点了?”

    “十一点。”外头天色已黑。

    “喔。”他还以为自己会直接睡到隔天呢。

    他一天没吃东西,现在真的是饿了,消夜又要到很远的地方才有,他懒得出门,只能自己准备吃的,可他又觉得麻烦……

    郁闷的情绪全写在桐平脸上,看起来却像在耍狠。

    “你该不会一天都没吃东西吧?”夏星见状问。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桐平反问。

    “刚刚。今天我晚班。”夏星看出桐平的心思,于是说:“晚餐我在诊所跟学姐一起吃,所以没有煮喔。”

    桐平难掩失望。

    见桐平可怜兮兮的模样,夏星善心大发地问:“你要吃面吗?我煮面给你吃。”

    “好。”桐平一阵欣喜,毫不客气地说。他本来不抱希望会吃到东西。

    “知道了,你等一下,面一会儿就好。”夏星笑说,起身步入厨房。

    桐平无聊地拿起夏星的书来看,想打发一下时间,结果一看是医疗用书,不禁头疼,他没兴趣地把书放回原位。等待时,他觉得脚毛毛的,低头一看,发现奶油从他的脚边经过,不甩他。

    那么,何必来马蚤扰?桐平没好气地想,难道这是在跟他挑衅吗?

    “面煮好了。”夏星出来招呼,看见桐平的反应,不免问:“怎么了吗?”

    “没事。”桐平轻描淡写地说。

    两人一起走到餐厅,餐桌上已有一碗热腾腾的面,很符合夏星追求健康的形象,尽管是泡面,也加了青菜和豆腐。

    “小心烫。”夏星提醒。

    桐平饿得没听到夏星的话,也顾不得要细嚼慢咽,大口吃了面,结果一下子就被烫伤了,但还是没有停下筷子。

    夏星感到无言地笑了笑,发现跟着过来的奶油,抱在身上后一起离开。她将奶油放在自己的房间,便去洗澡。

    穿上舒适的粉红色有兔兔图样的衬衫式短袖睡衣和七分长睡裤,她正要到厨房收拾,餐厅里已经不见桐平踪影,然后她听到水流声,好奇地走进厨房,看见桐平正在洗碗,她站在桐平的身后,一脸惊喜。

    “第一次看见别人洗碗吗?有什么好奇怪的?”桐平理直气壮地说,察觉到夏星看他的眼神,当下其实有些难为情。

    夏星没多说什么,摸了几下桐平的头后就离开。

    “你这是什么意思?”桐平不顾手中的泡沫,下意识按着头上被摸过的地方,望向夏星离去的背影喊道。

    “奖励。”夏星转头笑说。

    “我才不需要这种奖励。”桐平不领情地说。

    “那就算了。”夏星不以为然地说。

    “你那是什么态度?”桐平不悦地说,皱着眉头,心想怎么还有人比他更耍性子?

    有些不服气,他洗好碗出来,走到客厅,坐上沙发,打开电视,又是一阵乱转频道来发泄。他先是闻到夏星身上的香气,正要转头时,脸颊被冰镇了一下。

    “这才是奖励。”夏星说。站在桐平面前,她拿着一罐冰过的啤酒,刻意贴上他的脸。

    坐着的桐平抬头,望向夏星,殊不知他的高度刚好到她的胸部,看见尖挺的部分,他一阵尴尬,连忙别开头。

    “不想喝吗?”夏星颇为意外,“之前不是才说想喝的?”

    她一点也没有察觉到桐平的心思。

    桐平侧着头,勉为其难将啤酒拿到手上。

    夏星以为桐平又在闹别扭,所以也不以为意,照样坐在沙发的另一端,一脸天真地问:“如果电视你不看的话,能不能让我看?我刚好有想看的节目。”

    这女的到底是凭什么如此毫无戒心?桐平不禁想,他们没有熟到可以轻松闲谈的地步。他便故意将遥控器放在自己面前的桌上,看着她,表情好像在说“可以呀,你自己来拿”。

    夏星看了看桐平,以为他是为了打开啤酒,懒得把遥控器递过来,所以就很自然地倾身靠近拿取。

    桐平乘机抓住夏星的手,顺利将她的两只手都压制住后,扳过她的身子,把她压制在沙发上。他跪趴在她的上方,双脚同时也缠住她的脚,避免她挣扎!

    夏星吓傻了,失去反抗的机会,等到回过神后,整个人已经躺在沙发上,动弹不得。她望向桐平,发觉他正眼神炳炯地凝视着自己。她感到紧张,但仍故作镇定地说,“你啤酒还没喝就醉啰?”

    “醉了就可以做吗?”桐平反问。

    “我才没这么说。”夏星惊觉不对,开始试图挣扎。

    “你以为我会轻易让你走?”桐平冷笑。

    “不然,你想怎么样?”夏星警戒地瞪着桐平,企图要吓阻他。

    “你不知道吗?你的这个表情,反而更加挑逗。”桐平说,弯下身,吻住夏星雪白的颈部。

    “你在干嘛?”夏星惊呼,拚命扭头抵抗。

    桐平不顾夏星的叫喊,仍旧自顾自亲啄她的肌肤,从颈部滑下,几乎要到锁骨的部分,睡衣上头的钮子不知不觉被解开。

    “不要,我不要……”夏星大惊,惊慌失措地大叫了起来,声音听起来凄厉。

    为了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桐平遂停下手。他以为夏星毫不在意,却没想到她的反应如此激烈。他抬起身,再度看向她时,她已经哭得像泪人儿。莫名的罪恶感,让他像个犯错的小孩,有些不知所措,也楞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道歉说不出口,也无法收尾,他僵直在原地。他能感觉到压制住的手,微微在颤抖,他先试着缓缓移动脚,然后松开手。

    一时情绪崩溃的夏星,恍了神,当她感觉到手部的力量恢复时,她回过神,泪眼汪汪地瞪着桐平。曾经像弟弟般可爱的人,如今变成了一头野兽,是她太过大意,没有拿捏好距离,她对自己非常生气,也对他感到失望。

    “怎样?又没发生什么。”桐平耍赖地说,仍然没有退让的意思,不过他已经给对方足够脱逃的空间。

    “我本来想跟你像姐弟般好好生活……”夏星咬牙切齿地说。

    “哼!”桐平嗤之以鼻地笑出声,“谁跟你是姐弟?我怎么可能把你当作姐姐?你少笑死我。”

    “可恶!”夏星怒喊一声,真的生气了。她仰起头,用自己的头用力去撞桐平的头,趁他因为痛而没注意时,手脚都已经能动的她,缩回脚,然后毫不留情地使尽全身的力量往他踹去。

    桐平痛得坐起身。

    夏星动作迅速地逃开沙发,火冒三丈地拿起桌上的啤酒,向他狠狠地砸过去,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桐平被踹的身体倒是没什么大碍,但被啤酒罐砸到的额头,血流不止。他丝毫不在意,所以也没有伸手保护自己。原本不想要如此的,看见夏星充满惧怕的眼神,他也吓到了,这次实在把玩笑开得太大。

    翌日,桐平一大早就醒了,虽然很想睡,但睡不着。他不想承认是自己耿耿于怀的关系,反而认为是没有得到拥抱的关系。

    像犯了瘾一样,尝过甜头,怎么样都无法忘怀,桐平不禁想。一直躺在床上,睁着大眼也无聊,他随兴摸着自己略带刺手的短发,下了床,走出房门,马上就撞见穿着规矩的夏星。

    夏星一身衬衫、西裤,衬衫的钮扣还全扣上了,似乎在讽刺他昨晚做的事。

    “早。”夏星虽主动打招呼,但语气跟嗤之以鼻的“哼”没两样。

    至少关系没有完全交恶。桐平自我解嘲地想。他拖着想睡却失眠的身体,到沙发坐下。

    窝在沙发椅把,闲适自得的奶油无视于他的存在。

    不知哪来的兴致,桐平伸手想去逗弄奶油,结果被奶油咬了一口,还让它嘶吼示威,他吓了一跳,但也不打算收手,要让它尽情咬得够。反而是奶油自讨没趣,自行跳开。

    连这毛家伙也在跟他作对吗?不是想替主人报仇?逃跑是什么意思呀?桐平觉得不爽。

    第2章(2)

    此时,夏星端了一盘三明治过来,问:“三明治,要吃吗?”

    桐平傻楞地抬头望着夏星,一时反应不过来,心想,她这么快就原谅他了?

    “不吃吗?”因为桐平没有伸手来接,夏星遂问。

    “当然要吃。”回过神的桐平急忙拿过盘子。

    “要喝牛奶,自己去倒哟。”夏星说。

    “我知道。”桐平难得乖顺地说。

    夏星打量桐平,想他何时变得如此伤痕累累?头上的伤估计是她伤的,手的伤是奶油的杰作吧。不能心软,她告诉自己。她用施舍的口吻说:“算你好运,三明治是多出来的。”

    桐平睁大眼。他还以为这女人要说什么狠话,结果程度却是这样无关痛痒。

    “记得去擦药,不要到时出事找我麻烦。”夏星尽最大努力耍狠地说。

    “不会找你麻烦。”桐平不禁哑然失笑。

    夏星干脆眯起眼睛,皱起鼻子,冷声地说:“我还在生气,不会原谅你的。”

    这就是她最凶的表情吗?桐平难以置信地看着,忍不住又笑。她迷獴的眼睛和像在嗅东西的鼻子,好像奶油在闻味道的样子,看起来很可爱。

    夏星耍狠最后的收尾,就是哼了一声后,随即出门去上班了。

    桐平笑了笑,低头看着手中的三明治,样貌很可口,不像是多出来的。他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纵使配料简单——半片荷包蛋、半片干酪、半片火腿和稀疏的碎小黄瓜加上美乃滋,他觉得非常好吃。

    这时,室内电话响起。

    桐平嫌恶地皱了脸。原来他拔掉的电话线,又被接回去了。实在不想接,但一想到,不接会一直响下去,切断电话线,拨打电话的人会直接杀过来的,他只好接起电话。

    “不准拔电话线。”电话那一头的夏星劈头就说。“还有不准不接电话。”

    为了避开纷纷扰扰,桐平将手机停话,现在家人或是学校、银行等重要单位要联络他,就得打室内电话。

    “干嘛?”桐平脸上露出笑意,语气却故意装得冷淡。

    “别忘了今天要去上课。”夏星提醒,又再次威胁,“不准给我逃课!”

    原来是想说这个。桐平难掩失望。

    “知道吗?”没有听到回应,夏星问。

    “知道了。”桐平没好气地说。

    再次回归校园,桐平显得格外低调。出入代步的跑车,被没收,改以大众运输工具移动。他不再穿得满身名牌,甚至带着大框墨镜一副招摇的模样,只是穿着简单的黑色t-shirt和牛仔裤,头戴鸭舌帽,并背着帆布搭皮革制的方形后背包。但挺拔修长的身材隐藏不了,尤其剪短的头发,反而更加突显出他立体深邃的五官和完美的脸部线条。一身黝黑的皮肤,加上精壮修长的体格,是多么让人称羡的模特儿身材,走在路上仍引起不少注目。

    休学一年,学级不同,教室内都是陌生的同学。他找了一个前方偏边的位子坐下,正闭目养神,突然有人抓起他的手,也拿下他的帽子。他一阵怒,蹙眉睁眼,威吓地瞪向对方。

    “你的手还有你的额头是怎么回事?”眼前的女人巧笑倩兮地说,大方地在他身边坐下,并亲昵地摸着他的额头和手。

    “被猫抓伤。”桐平没有拒绝对方的动作,态度也随之转变,他轻描淡写地说。

    “额头也是?”

    桐平仅应了声当作回应。

    “什么时候开始养猫?真不适合你。”女人感到意外。

    “即将毕业的大四学生,跑来大三的课程做什么?”桐平不耐烦地问。

    “连猫都嫌弃的你,没有我,你该怎么办?”女人意有所指地说。

    “所以,你现在是说,能接受我的,只剩下你吗?”桐平反问。

    “没错。”女人得意地笑笑。

    “你笑得可真开心。”桐平冷冷地说。

    温柔,眼前的女人,恰如其名,不论是个性还是声音都很温柔,纤细到彷佛一捏就碎的身材,飘逸的黑色长直发,五官具有古典美,给人一种温婉高雅的气质。他们曾在高中时交往,要不是她死拖活拉他一起念书,他无法顺利考上大学。但在考上大学后,两人分手了,她十分享受大学新鲜人的生活,他则是十分享受终于脱离家族掌控的生活,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来者不拒,什么都玩,所以就被她抛弃了。

    “擦药了吗?”温柔又执起桐平的手细看,并且温柔地问。

    “不需要擦药。”桐平说,冷淡的话语听起来却是有温度的口气。

    温柔有些意外地看着桐平,“你好像变了,是因为去一趟无人岛的缘故吗?”

    “有吗?”桐平装傻。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你才不会做出这么暧昧不明的表情。”温柔有些吃味地说。

    “大概是猫吧。”

    “你还真的有养猫?”温柔的语气很怀疑。

    “不相信就算了。”

    “是有了新的女人吧?”

    “关你什么事?”桐平没好气地说。

    “你很喜欢她吗?还是玩玩的?”

    桐平觉得烦,干脆别过头,相应不理。

    “我知道你很没节操,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温柔语重心长地说。

    “你到底想干嘛?”桐平烦躁地瞪向温柔,开始收拾东西。

    “你不上课吗?”温柔急忙拉住桐平的手。

    桐平感到烦躁地站起身,甩开温柔的手,“你现在到底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些?”

    语毕,他头也不回地离去,还跟准备进来上课的教授打了照面。

    “屈桐平,你不上课吗?”教授对有人当面逃课,感到莫名其妙。

    但桐平一出教室,就没有再回来。他的举动,引来班上同学的侧目,大家都在窃窃私语。

    就算想低调也没办法,不论是富二代的光环,还是他本身。他对这一切厌烦极了,要到什么时候,大家的目光才会改变?不是讨好,不是直接失望,而是当他做错事时,也会生气,也会对他仍有一丝的期待。

    逃课之后,百般无聊,什么地方也不想去,他竟突然想起奶油。世界之大,只剩奶油能作伴了吗?他觉得自己真是可悲。

    回家的途中,他刻意在夏星的动物诊所前停下脚步,透过明亮的店面,他从大片的玻璃墙往内看,恰巧看见她站在柜台边,和牵着一只大狗的男人,聊得非常开心。

    那只狗好像知道要离开了,依依不舍地粘在夏星的身边,她便弯下身,笑得非常灿烂地逗弄它。

    然后,大狗便兴奋地站起来,直接扑倒半蹲的夏星,甚至热情地舔她的脸。

    夏星有些招架不住,忍不住面露尴尬。大概自己也觉得好笑,她咧嘴露牙地笑了起来。那样的笑容非常天真无邪,让桐平不自觉沉迷其中。

    片刻之后,男人才牵回大狗,难为情地频向夏星道歉,甚至双手紧抓她的手。

    夏星仍维持亲切的笑容,明明已经开始抗拒——像被冰冻般的身体动弹不得,不知所措的手,正在缓缓颤抖。她的笑容,仍不断违背内心的意思。

    那家伙看不出眼前的人正在强颜欢笑吗?

    这女人也真是的,讨厌就该说出口,硬是陪笑,值得吗?对他就懂得耍狠,对别人就如此卑微。

    搞什么!

    莫名而来的情绪让桐平觉得很闷,他感到无比愤怒。

    既然要笑的话,那就只对他一人笑就好……

    嫉妒和占有欲,这时开始悄然爬上桐平的心,只是他没有意识到。他带着像是单纯想霸占玩具般的念头,迈开脚步,走入动物诊所,一把用力抓住夏星的手,眼神恫吓地瞪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在场的人都被桐平的举动吓了一跳,包含夏星也不例外。她摸不着头绪地望着桐平,原本被陌生男人碰触的厌恶感,倒是让桐平抹去了。

    男人慑服于桐平的气势,表情尴尬,有自知之明地带着狗离开。

    碍眼的人走了,桐平终于回过神,他对此感到迷惘,为什么自己如此冲动地闯入猫狗狂叫的地方?四处有不少眼睛,正在上下打量着他。

    夏星有些为难,不知道桐平怎么了,她的手还一直被他用力抓住。

    “这位先生,你有事吗?”一名和夏星穿着相同白袍的女人见状,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