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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29岁男人的初恋第1部分阅读

    作品:一个29岁男人的初恋

    作者:孑然

    男主角:孑然

    女主角:悸寞

    正文

    第1章 而立之前

    29岁那年,我的人生终于开始感觉开始规律起来。

    这个规律的根由是我有一个待遇还可以的工作,于是有了生存的条件。

    之前的生活一直在找工作,换工作,和上网闲逛中进行。从24岁大学毕业一直到现在5年我完成了高中时立下的经济独立的目标,按理说下个目标就是为自己的理想而奋斗了,可我现在的理想却是将这种规律的生活一直持续下去。

    我朋友很少,但都是关系特别好的朋友,只有这很少的朋友认为我不是变态。我是一个处男,29岁的处男,在这个社会,只要是正常一点的人都会认为我性取向不正常。可是我就是这么一个尴尬的角色,而且特别容易叫人发现,一起去酒吧时,别人都狂蜂浪蝶似的在花丛中乱窜,就我一个人坐在那一边喝饮料一边看他们把妹。一起去洗桑拿时,他们洗完了就去找特殊服务,我就找个大一点的沙发舒服的睡一觉,所以说这么多年来能理性的认为我不是gay的少之又少。

    高中时候我还是一个感性的人,除了有点不善于表达感情就过着一般高中生正常的生活,那时的我特别容易投入感情,几乎是很容易喜欢上一个人也很容易讨厌一个人,这种感情在大学时因为陌生的环境和种种因素就进化成了理性的。我通常在看一个异性的时候,先看她的长相是不是我喜欢,身高怎么样,长相怎么样,皮肤够不够好,纵使这样能够长的让我喜欢的还是很多,我的下个标准就是性格,不够善良,不够善解人意,不和蔼可亲都不能让我有一点想亲近的欲望。而这么挑剔的我,自身条件却是如此的一般,能达到我标准的不是已婚就是不在我的生活中,我也就守身如玉了这么多年。有时候我也在想这些前提条件是不是自己给自己的理由,而我的潜意识中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排斥呢?

    其实我也不是没有欲望,出去玩时看到那些穿着惹火的小姐也会有反应,但是我就是不能接受自己和他们那样这样的事。我的想法是宁可一边看a片一边用手解决,这样在我看来是一种更人性化的享受。

    我的专业学的是cg,也就是电脑美术,抱着一腔g情学了4年终于发现了它的乏味和没前途,可这个世界由不得你,为了生存你必须接受。大学毕业我和几个志同道合的同学搞了一个自己的工作室,依自己的兴趣做一些东西,当时的我们对未来充满幻想,可是由于大家都没有经验,2个月后就沮丧的各奔东西,临走的时候我们几个最后喝了一顿酒,当时记得大家都哭了,说这个社会太现实,说这个城市太没有发展,说我们有才有能力,过了几天他们都远走他乡,我留在这里。沈阳不是我的故乡,只是我上大学的地方,我不走的原因一是因为我懒,二是因为我认为我看的比他们更透,换了个地方,社会没有变,我玩不起也不想玩了。还有个原因是这里也算是离我家乡最近的大城市了,我不想离父母太远了,他们年纪太大了,我爸40岁,我妈35岁有的我,充分响应了党晚婚晚育的号召,现在他们也是老头老太太了,我在这里还能经常去看看他们。

    于是我开始不择条件的找工作,因为cg是一个新兴行业,所以工作特别好找也特别容易失业,工作的公司经常是没几天就倒闭,经过3,4年的不得以跳槽,我已经成了业内有名的扫把星,沈阳说大也不是特别大,一共没几家做这个的,没多久我就感觉累了,而工作也越来越难找。谢天谢地后来由于网络游戏的异军突起,越来越多的网络游戏公司如雨后春笋般噌噌冒出来,我就加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游戏公司在沈阳的开发小组,由于考核人员的没眼光,所以我就很顺利的进了我在沈阳的第n家公司。可恨的是妈的整个开发小组一共就10个人,组长,副组长还只负责指挥工作,再去了2个策划人员,剩下6个人分别负责人设,构架,编程和音效,我一度纳闷就10个人还做什么3d游戏。幸运的是总公司因为不太注重这个项目,所以从没催赶过进度,我们也乐得清闲,还拿着不低的工资,所以有意的磨磨蹭蹭的做了一年还没有什么眉目。

    我的工作才开展不到4个月,因为人设那小子实在够能拖,说是没有灵感设计不出好的东西,说他追求的是真正的艺术,好象忘了我们做的是q版游戏。这在我看来是幸福无比,我只在早中晚三餐在工作室出现,因为组长有个习惯是吃饭的时候开会,曾经我还认为他是拿我们下饭呢,后来听惯了他一边吧嗒嘴一边说事情,倒有一种亲切感。我在不开会(也就是不吃饭)的时候就玩一款叫魔兽世界的网络游戏,这个游戏的优点就是经玩,这可能算是国际大作和国产游戏的一个很大的区别吧。

    我孜孜不倦的活在虚拟世界中,逃避着现实中的一切。

    我的初恋也就是在这个游戏当中,虽然是网恋,但处了相貌以外都符合我的要求(是个巨魔女),我相信在现实生活中他一定是个善良温柔而且有人格魅力的女强人(形容词多了吗?),我们经常变态的浪费点卡只是聊天而且一聊就是几个小时,这样的恋爱方式似乎很符合柏拉图的标准。

    下午4点我一边控制我的牛头撒满在幽暗城里跳地上的格子一边和悸寞(就是那个巨魔女)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我要开晚会了(不知道谁开始叫的,春节时候晚上开会就叫春节晚会),等我回家咱们我在上线找你。”

    “那好,我去东瘟杀联盟去了。”

    “恩,等我回家帮你一起杀,来,吻别一下。”

    “你快去吧,别迟到了。”

    “88”

    我和悸寞认识过程很普通,当时我在玩什么我现在都忘了,反正就是我把她从2个追着他杀的红名手中救了出来。她当时很感激我,说谢谢你啊,你想要什么我给你,我还正在考虑要她多少钱呢,她就说要不我天天陪你练级吧。我当时很沮丧,不但没什么好处还多了个累赘,但之后的日子她让我枯燥的游戏生活生动了许多,就这样1、2年过去了,我们一起玩过很多的游戏,不得不说他是我见过玩游戏最厉害的女性,而且对游戏的选择总是和我惊人的相似。她一直叫悸寞这个名字,而我一直叫孑然,这两个名字都是孤单的意思,她说我们都是孤单的人,需要彼此慰籍。我从没问过他是不是真的是女的,因为我相信不会有哪个骗子为了骗人能花时间和我这样聊,况且我也没什么好骗的。我门也从来没谈过对方在现实中的身份和要求见面,怕有些事情知道了就不那么美好了,我一直死死珍惜这分很纯洁的感情,怕它受到哪怕一分一毫的伤害。

    开过晚会,我摸着微微凸出的肚子,感受着里面永远不变的工作餐,麻木的挤上了110路公交车。这路车一向很有个性,也许是因为名字的关系,就把自己当警车似的横冲直撞,速度快不说,有时为了赶点连红灯也不管,我因为不想在车上浪费时间,就选择了这么一个只要是个弯都用漂移的车。

    坐这个车还没有座还真是受罪,每一次拐弯、刹车,都能让一个少林弟子扎着马步也甩的趴下。而我上车这个时候正是下班高峰期,车上人站的满满的,我死死握着栏杆,咬着牙忍受着。我旁边是一个拎着菜蓝的老太太,岁数和我妈相仿,被甩的摇来晃去,看的我心中不忍,于是说:“大妈,你把菜蓝给我拎吧,你双手抓着稳一点。”老太太看了我一眼,不信任的把菜蓝递给了我,轻轻的说了声谢谢。其实不信任这不怨她,因为我的打扮让我看来不象个好人,但这并我是我的本意,虽然我是学艺术的,但是我从来没追求过什么个性,可是由于我长的实在太年轻又善良了,这样虽然看起来和蔼可亲,但是级大的影响了我的工作,以前别人老是看我一副好相与的样子,把难做的甚至不能做的都推到我身上,于是我开始打破形象,留起了胡子和长头发,穿着也不敢太干净了,这样让我轻松了许多,即使在普通人眼里我看起来不伦不类。

    我一手拎着菜蓝,一边听着后面议论纷纷——“现在社会形式好啊,流氓都学着做好事了。”

    “是啊,是啊,你看那人不三不四的。”……

    我听着很不舒服,因为我不太喜欢别人关注我,我回头想看看那老太太怎么样了,却忽的下了一跳,老太太怎么变成了一个蛊惑女,那老太太却坐在后面的位子上打瞌睡呢,我还纳闷后面人怎么那么说啊,我这形象再不怎么样也不象流氓啊。而这位可就太惊世骸俗了,红色的蓬松的头发,脸上画的妆使人基本看不出她原来的长相,一身个性得不象衣服的衣服,这……是我最讨厌的类型,现在的新新人类简直太让人不爽了,他们只知道自己享受,讲究个性,生活颓废却又有巨大的花销,成天除了吃喝玩乐什么也不会。我厌恶的看了她一眼,虽然我的装束也不怎么样但是比起她来说也是个良家男子了。

    这时车要拐一个几乎锐角的弯,我知道司机师傅又要展现漂移绝技了,于是死死抓住栏杆,可是那个蛊惑女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暗道难到她有什么神功护体,刚想着就见公交车一个大转弯,车上的人都被甩的倒向一个方向,看上去想大风里的麦田。这时就听一声惨叫,我身边那个蛊惑女一脸惊恐的向我扑来,我还没从转弯的刺激中恢复过来,就被她一下子扑在地上。

    第2章 煞星当头

    我的头被撞的昏昏的,好半天才清醒过来,就看见那个蛊惑女从我身上爬起来,透过厚厚的妆竟然看见她脸红红的,一脸的惊恐与愤怒,然后我就看一个白白的拳头由小变大,最后落在我眼睛上。

    我惨叫还没来的及发出,就听见一个异常愤怒的声音:“司机,停车,我要下车。”

    司机也不客气:“你说停就停啊,你当哪都让停是咋的。”

    “你不停车我就把车玻璃砸了跳出去。”

    司机虽然疯狂,但是毕竟岁数大了心智比较成熟,也知道这小姑奶奶不好惹,没准就真给他大闹一通,就赶紧一刹车,把正揉眼睛的我又摔了一下。我心里暗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然后透过那只还能看见东西的眼睛看见那蛊惑女又瞪了我一眼,就气冲冲的下了车。

    她下车后车上议论纷纷,有为我不平的,有说那女孩没教养的,那个老太太也义愤填膺的说:“刚才她给我让坐我还挺感激这小姑娘的,没想到她竟然……”当下我的心里一阵暖流,心想真没白帮她拎东西,给我说句公道话了。“……竟然把我菜弄了一地,太过分了,让我怎么吃啊。”

    我终于在众人的同情和讥笑中下了车,今天真是太倒霉了,做好事不被感谢还挨了打。我用自创的心理疗法调整了半天,终于脱离了这种负面心理。回忆起那蛊惑女脸红的样子,那样子竟然让我觉得有点……可爱!我不知道是不是审美出现错误,以前的我最讨厌这种女人了,这也是我从不找小姐的原因之一。我洗了把脸,打开电脑上了线,悸寞竟然不在线,我就带工会里几个刚到60的去刷三小副本,这里面有个叫“人妖”的男性亡灵战士是我从10级开始带上来的,他一开始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大菜鸟,我就一点一点教他,我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弟弟,他也喜欢整天腻着我,有时候他象的挺小的小孩,有时候却表现的很成熟(会打很多字……)。我们还有悸寞都是一个工会里的,这个会长是我一个大学同学,也就是原来一起干过工作室的其中一个,名为付江(对,就是那个午夜凶铃),人称大副,这小子去了上海,竟然改行经了商,做什么洗涤用品。我知道他做这个曾暗笑了好久,要知道这小子在大学时候是从来不洗澡的,人家现在资产几百万,还经常叫我不要死守本行让我和他一起经商,我却感觉跟着他应该很不可靠。

    这小子玩游戏就是烧钱,游戏里就叫“哥有钱”,花钱换金币,狂冲点卡24小时在线,成天就带着人妖他们刷战场,叫他的秘书帮他开旗,人不够了就叫自己公司的人来顶,还给他们加班费。所以我和他说你永远干不了大买卖,而他说他这是活用人才。

    我不和悸寞在一起的时候基本都和人妖在一起,他经常叫我和他一起刷战场,我说付江那是有钱加上懒,你怎么也不学点好啊。他说那有什么办法你又不带我玩,我自己没意思又不想装备被你拉下就只有去刷了,我这时一般都打出“……”来结束这样的对话,我总不能放着悸寞不去陪来带小孩吧。

    晚上11点我就睡觉了,悸寞一直没有上线,我和几个小子说声88就下线了。

    第二天我没问悸寞怎么没有上线,因为这是没话找话时才谈的话题,而我们一般都不愁没有话题。清闲的和悸寞一边说话一边pk一边做任务,很有神雕侠侣的感觉,我们2个又都是高手,在野外有时碰到一个5人队的联盟也可以应付。

    这样一天很快又到了晚会,和留守的组长说了再见就到了公交车站。有了昨天的教训,我再不敢坐110了,一是他开车太危险,二是他上面可能会出现的蛊惑女更危险。我坐了另一个121路,上了车划了我的学生ic卡,我的那张在毕业时候就应该作废了,可是我有个同学留校当了老师,而他又有某样把柄被我抓在手里,所以就不得不被我利用做这种事,我也就一直享受4折的待遇这么多年。

    我上车就后悔了,因为我看见蛊惑女就坐在我不远的地方。幸运的是她在睡觉,姿势还很别扭,头靠在玻璃上,屁股从座位上伸出来,翘翘的很诱人。我前面一个长相很猥亵的人一直在努力向她贴近,手也慢慢伸向她的屁股。我这时看见她被夹过的睫毛一动一动的,忽然生出了一种要见义勇为的感觉,可又一想要见义勇为也不能见她这样的啊。眼看着那手离她的屁股越来越近,我一想糟了,把她弄醒了让她发现我可能找我麻烦不说,她要是被摸了闹起来也是我不愿意看见的,没准还以为是我摸的我就惨了。越想后果越严重,于是我猛一拍那男人的肩膀说:“老王,是你吗。” 这下那小子可能吓坏了,因为我看见他后面的头发都立了起来。他回头看见我谨慎无比的说:“你是谁,干什么。”冷汗正从他头上大滴流下来,让我小小暗爽了一把。

    这时我暗骂自己大嗓门,我竟然把哪个惹不起的喊醒了,正在那瞪着我看呢。

    我于是心里一横,硬是和“老王”没话找话起来,就等着那丫头快下车。可是她就在那一直看着我和“老王”说话。最可怜的就是“老王”了,因为心虚不好和我发火,就在那有一句没一句的答着,擦汗的手都往下淌水了。到了我要下的前3站我终于忍不住了,从后门一跃而下,竟有了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我想回头看看那车走没走,可一回头就如一盆凉水从头上泼下——那小魔女正站在我的身后看着我。

    “你……有什么事吗?”我硬着头皮问。

    “你有什么企图?”

    “啊?”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我唯一的企图就是离她远点。

    “你是想报被我打的仇吗?”她盯着我的眼睛问,仍然是一付找人打架的语气。

    “别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你当我看不出来吗?你不是想报复我,今天怎么会换了车?你不是想报复我,为什么那么心虚,在车上还和一个不认识的人没话找话?你不是想报复我,怎么会知道我在这站下车?”

    天啊,冤枉死我了,这丫头一定是看柯男看疯了,什么推理逻辑啊?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没有就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我嘴张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有垂头丧气的走了,这种状态我活了快30年还是第一次。

    到家时候手机响了,一看是老妈的,赶紧用屋子里的座机回电话。没办法,即使在大街上,我也得四处找电话,我要是用手机接了,就会被骂浪费,败家子。

    “喂。”我有气无力的说。“

    “怎么说话呢,没吃饭似的。”我不想解释我为什么会这么沮丧,我怕以老妈的性格加上一向袒护我的习惯会让她老人家来沈阳找那蛊惑女拼命。

    “喂。”我又用符合我妈i9000认证的标准声音说了一遍。

    “以后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