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可想疯了这碟,要是有现场签售珍藏版那就更棒了!要是再合个影那就……哇哦……那就上天堂咯!噢噢!”
“你这女的真不知足,我可告你这可是我自己要珍藏的,现在都送你了你还不知足啊!得,干脆你嫁给他算了!”
“包子,我怎么说觉得你就变了呢?啊——,我发表一下愿望犯你了?都大年三十你都不知道让着我啊!哼……懒得理你!”
微钰庭一把将包子从身边推开,将伪装的愤怒弱弱的发泄了一下。
“噢……痛死了!”微钰庭想要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脚丫抗议着自己的命令,她在心里默默的骂这脚丫不争气。眉头弱弱的紧张了一下,挤出了这个声音。
“都是激动惹的祸吧,人家刀郎都说了冲动是要受到惩罚的。”
“切,少来幸灾乐祸啦!还概念混淆,‘激动’跟‘冲动’两码子事。”
“不就是一个字的事情嘛,差不多也就将就一下近义词嘛!老师都说过,近义词之间是有一个字不相同的。”
“你怎么不将就一下脚也崴一回试试?”
“笨死,没发现我正坐地上?也崴了!”
“哈哈哈!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冲动嘛!喔喔!这下有得玩了!”
“你要知道在这个问题上你得负全责,就好比交通事故你是肇事者我是事故连带反应的受害者。”
“噢!你个死包子脚崴了还怪我?你还是不是男的啊?肇事者,我还觉得我是收尸者呢。”
“你不觉得你应该得有内涵一点,都大学生了,怎么看都不觉得你有什么比较明显的标志。”
“真不知道包子哥皮肤有多好,好到昧着良心说话都面不改色心不跳。”
“得!你就骄傲去!”
“要你管!哼哼……”
“好哦!那我就收回锋哥的碟!”
“我偏不给,哪有送人东西还耍赖的。就不给就不给……”
“好!算你狠!”
微钰庭朝着包子做了个鬼脸,貌似“非主流”的某些搞怪元素已经在她身上得到了最精华的体现。可爱到了极致。小巧且都囔着的嘴,v型又带有方正的脸蛋,圆圆大大的眼睛,月弯型柳眉……简直是完美的五官组合。
一举一动,所排列组合而出的表情,都是每个面关于美的天才设计。自然而然,包子就不仅没法生气反而倒赔了笑脸。
相形之下,包子的笑脸比起微钰庭的鬼脸来决出个胜负,事实残酷的表明两者真的不在一个档次。这样一比较反而觉得微钰庭更美了。
虽然拿了个倒数,但是包子的这个笑脸并非酒吧三陪或者官场迎合的违心行为,而是发自肺腑源自心灵的花朵盛开的余音。所以他的笑,也算合情合理的自然而然的得以出现发生且存在着,将来有可能生根结果。
包子突然想到刚才的一切,全身的神经做了一次记忆释放活动,再次领略了那特殊的感觉。突然他觉得心里有着某种冲动,波涛汹涌地在他的体内翻腾,灼烧。微钰庭看着包子灵魂出窍的安静状态,也同时做着类似的心理活动。仿佛这种感觉类似一种传染病,但却只能在异性之间流行。
不由得微微收敛了自己的娇蛮,温柔地说道:“包子哥你欺负人!”
“……”
“你好坏!”
“……”
“你们男生都那么重么?”
“额……额……”
“喔……”
这时候,传来微钰庭母亲的声音,“小庭,你快来瞧瞧,今年春晚谢霆锋有登台哦!”。
“是吗是吗?!这么快就到‘春晚特别节目’了,噢噢!我去看咯!包子你给我收拾一下房间。”
微钰庭满腔热血那个起劲的澎湃啊,脸上的表情犹如滔滔江水,此起彼伏前赴后继的连绵不绝,上演着对待生活的激|情。
可见陶行知所说的,“人情必有所能寄然后能乐。”放在这里总结概括时代追星之风,果真是有着某种特殊意义的。
包子习惯性地打理着被这丫头大闹天空过后的残局,心里暗暗申明着,表示自己也是锋哥的粉丝,对微钰庭不厚道的行为做了个自我安慰,就算是再次呆房里吸收锋哥的帅气营养了,至少也可以养眼。再想想虽然自己比较讨厌做些重复性的事情,但是只要是这个女子的也就释然了。
至于脚崴了的微钰庭怎么就若无其事的跑去看电视,包子也无法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包装了自己的狼狈,装点了自己的精神,瘸着腿,身子一晃一晃地旋转在那间不大不小的屋子,开始修饰那个比残局更残局的屋子。
旧式的木桌,红漆的椅子,还有复古式的台灯,在那小小的窗户之下,一致呈现可爱之态。桌面和椅背,身姿有所装点,再加“面膜”修饰,都使得那一切凌乱得美。
“窗台淡淡的栀子花,清新地开放。花儿的体香,滑不溜秋地钻进房子来。七月的你和我站在月光下数星星,我嘲笑你还找不到那颗星,你说总会有一颗属于你,我们像栀子花一样笑了,我许下了一个愿望……”
这是张贴在桌面的栀子花素描图画上提的字,是微钰庭的伟大杰作。
包子又一次呆呆的欣赏起来,看着那一枝盛开的栀子花,他觉得真美。
就像她的笑,温暖而又清新。
他觉得这就是当年微钰庭默认自己是“护花使者”的温暖,月光下皎洁的她的泪。
晶莹剔透的展现着那次西街小巷子遇上吸毒鬼的场景,一幕幕翩跹的在他脑海里翻滚,满天金星,月影朦胧……
他已经无数次进来这个房间,但是他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尚未挖掘到。
神秘得妙不可言。
只觉得心头一个劲的冒着热浪。尽管窗台那株栀子花,已经夭折在他出车祸的那年下着大雪的冬天。
但是他心中却仍旧活着一株生命力旺盛的栀子花,朝着他温情的笑。
这幅图画是那年七月的夜晚,微钰庭用心记下的心灵告白。
只是他不知道她是为他而写为他而画……
第13章
如今画纸上依旧清新的盛开着洁白如雪的栀子花,仿佛有一种涤荡人心的圣洁,如光一般投入人的五脏六腑,沁人心脾。
桌上遍布散落的画纸。
桌前的窗帘上也尽是漫画,米黄|色的帘布被设计成许多稀奇古怪的形象。
地面上除了散落成片的《名侦探柯南》跟《火影忍者》中的那些叫也叫不出名字的人物形象外。
只有封面宣告着,“青山刚昌/著……岸本齐史/著……”
包子瞧着这些他生来最讨厌的日本产物,学着他课堂上老师的话语,稍微修饰一下告诉自己说,“小日本……操……”。
他恨透了日本,甚至包括日本产物。这一切得根源于小时候看的抗日战争题材电影。
尤其在他上初中历史课“南京大屠杀”一节时,他几乎每个细胞都渗透了民族的仇恨。满腔的热血,恨不得时光倒流,洒在抗日战争的沙场。
于是,那种种族的偏见不仅由来已久也更刻骨铭心了。所以至今为止,他仍旧只认得那两个用中文写的作者名字。尽管他已经无数次收拾那些日本产物。但他心意已决,那些日本产物只好忍受他的鄙视加唾弃……
整个微钰庭的小世界真的可以叫做“漫”天飞舞。要不是有锋哥撑着门面,估计那些稀奇古怪的漫画,会真的把微钰庭的屋子给埋起来。
真不知道她就怎么那么的爱好漫画。那些盗版的《名侦探柯南》、《火影忍者》被拆的面目全非,但却一张一张的完好无损。甚至更有她打破常规创新着画出来的柯南成长变身形象,有冷酷型的,有卡哇伊型的,还有奶油型的,但却都不约而同的神似谢霆锋。
可见某人的长相真的严重影响了柯南的成长。
要是被青山刚昌看到,他心爱的笔下柯南被折磨成这样,估计他会直接召开新闻 会,宣布柯南不会长大。与此同时这一切也带给了某人严重的心理负担,以至于包子常年累月的用后天的勤奋来弥补自身先天性的遗憾。
可是他努力了二十多年也没能长成谢霆锋那样,而且那几年的青春痘真有将他拉向与自己愿望南辕北辙的尴尬境地。真恨不得自己也到渊源医院来个整容啥的。
看着满屋子的漫画纸,他不由得想到,自己又到了一个年头。在和她那简单而又复杂的微妙关系的关口,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忘记了自己。
时间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一点一滴的流逝,也同样一点一滴的积累。经过转眼的功夫,就把他们拉到了遥远的十多年后的尾巴。累计着的画纸,一声不吭。
包子也突然觉得自己的年岁就像那些宣纸一样,有了厚度,也多了图案。在那些漫无边际的年岁里,许许多多事物就那样,一直一直,入土为安。许许多多的事物,在“许久许久还有许久许久”未曾到来的岁月里,等待着灭亡。
花季雨季,对于他们而言,已经渐行渐远。甚至回头都望不到原点。那些原本清晰的画面,已经在记忆里剩下一副枯萎的轮廓。只是他们不知道那是爱,彼此不言不语,不离不弃……
这个时候的新剧宣传,声势浩大。如火如荼的上演着影迷们的热情。须臾之间,显得南港的初夏就更躁动了。这一切表明,这将是谢霆锋演艺路上的新里程新站点。无论从剧组阵容还是投资制作,都是时下比较给力的片子代表。
“蜂蜜”们开始热情地高呼,“锋行天下……男儿本色……谁与争锋……”。谢霆锋早早的从下榻的帝国宾馆来到宣传现场,顿时南港。
这时候,渊源医院的333病室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纯白的电子时钟已经从微钰庭的伤口碾过3个多小时,时针与分针分工合作表演出七点过一刻。
“咚咚咚……”
“进来!”微母轻声答道。起身就要迎过去开门。
“夫人你好!少爷早安!”枚开喜带着那张夸张的脸来到333病房,差点误导微母把他当做凶手。仿佛全身都来了一次警戒。
这一面见得,尽惹微母神情激动。此时此刻,微母心海扑腾一震,刮起了海啸,心脏死了机。
可见长得有所忌讳的人往往能帮助大自然物竞天择,淘汰掉那么一些经不起考验的人们。但在市容市貌面前,很多时候长的稍微那么有点夸张的物种还是真的有所忌讳得好。
只是这一切来的太快,令人来不及采取任何缓冲措施。微母也因此光荣地倒下。
“夫人……夫人……你怎么啦……少爷……这……”
“赶紧叫医生,还愣着干嘛?”
“哦哦哦……”
手术室的门框上方的显示屏中,出示的“抢救进行中”不停地打着省略号,感叹号,惊叹号。充分的向外人展示那揪心的先进科技。手术室内外,医护人员往来穿梭,表演着淡定的姿态。
大家都不知道微母身患心脏病,在一连下来的担心焦虑所结成的劳累,已然她如同一具枯木。她的宝贝女儿无动于衷地躺在纯白色的病床上,同这个奇妙的世界骄傲的对峙,不知道已经周游列国到哪个季节。一头温柔的长发像某种哀怜的垂袖,轻抚在她的光滑的面容之上,倾国倾城。
“叫你们院长来!”
“院长已经知道是333病室出了状况,马上就来马上就来……少总您先别着急!”
“给我上最好的医生……”
枚开喜一直来回踱步,那西装革履之下的他,显现出从来没有过的焦虑。他打破了他的世界里的“吉尼斯纪录”,以往的从容不复存在,就像他头顶上不复存在的毛发一样。
“少爷,会没事的,您别急!别急坏了身子!唉……”
“枚叔,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
“少爷,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
“柳秘书她……”
“她怎么啦?”
“她……出……事……”
“你到是说啊?别吞吞吐吐!”
“……”
第14章
“枚叔,你倒是说啊!”眉头略微攒动,嘴里吐出火来。
“额……我是说她下个月……初……四……到下个月末请假回老家……”见形势不妙,把实情做了圆滑的处理。
“……给她发两个月工资,公司其他的事交给你了,枚叔……”。他没经过大脑就从他精致的嘴唇滑出了这句话。
在他的意识里或许她只不过是个用来发泄欲望的工具,同时也是他施舍善心的信仰寄托,可以付点钱一切了断。虽然嘴上说是工资,实际上是类似一个嫖客对他玩弄过的女人的绵薄的酬劳罢了。不过她本来就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为生,他这样做纯属照顾了她的一桩生意。
自从有了微钰庭,其他的女人就只能沦为随他欲望兴起而被想起。柳夏媚也毫不例外。
枚开喜转身要走,饶添祺这才正眼看他一次,突然被他脸上的伤痕所惊醒。
“枚叔,你的伤怎么回事?”目光重复着一个基调,眉头微蹙。
“没事……是昨天晚上不小心摔的……”口吻坚定,姿态自然,枚开喜应付道,“公司地下铁项目九点开论证会,我就先回了……”
“去吧!”
这时护士长送来了早餐,一瓶蒙牛纯牛奶,一碟蛋卷点心,外加蔬菜汉堡,一整套营养早餐。
“我们家少爷跟微小姐还有微夫人就交给你照看了……”枚开喜见护士长进门,便跟她说到。
“枚叔,知道了!”
门缓缓被合上。
柳夏媚出事那天晚上,正好遇上谢霆锋新剧宣传的前一天。她从渊源医院气急败坏地跑出来,一路骂着微钰庭,抢走她心爱的男人。一路又越发的气愤,气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像是被微钰庭从灵魂上来了一顿毒打。她没有开车,她把饶添祺母亲送的那辆紫色的敞篷宝马丢在渊源医院停车场。独自在那繁华的南港步行街,失魂落魄。但却惹得路人驻足观望,回头率高涨,都不忍错过这个别样风情的女子。
她肩背意大利进口的皮革粉红挎包,上身着以白色为主的吊带服饰,下身穿黑灰相间的超短袜裙。高跟的凉鞋,是饶添祺母亲送的法国货。一头棕黄的直发,随风轻轻飞舞。一对银白色的耳环吊坠,在两耳边招摇飘荡。傲然挺立的胸脯,||乳|沟深陷在一片纯白的文胸背后。性感迷人,妖娆多姿。
做过美甲的纤手,偶尔上提,抚弄飞舞的鬓发。在灯光的照耀下呈现一闪一闪的光亮,衬托着她那独特的气质。修长的四肢协调的搭配着步子,在丰腴的身段前后摆动。s型曲线,随着臀部、两肩的运动而委婉地流动。像一只妖娆的蛇,游行在烟云堆成的纸醉金迷里……
“滚开啊……讨厌……再来两瓶威士忌……”柳夏媚眼睛半睁半闭的朝着服务员吼道,“豹哥啊……你要替我做主……教训教训那个该死的贱女人……”
吓得那个服务员连忙退出了那个叫做“只醉今迷”的包厢。
“哟……今天我们的柳小姐肯赏脸求我啦……哈哈哈……”右手夹着雪茄,中指带有扳指,身着黑色七匹狼休闲服装的男子高声说到。并示意两边的手下再来几瓶威士忌。
“豹哥……你……你真讨厌!……我……我我柳夏媚从来不轻易求人的……”手微微扬起又落在豹哥的身上。
“哈哈哈……哈哈哈……”你喝多了,“这样闷喝没意思……我们来划拳,输了的脱衣,赢了的喝酒……哈哈哈……”
“嗯……豹哥好坏……哈哈……坏得好彻底好讨厌……”其他围着的着装妖艳的女子也一同陪笑起来。
顿时“只醉今迷”包厢里荡起一阵滛欲的味道,夹杂着混乱的音乐,弥漫在那间屋里的混乱的人群之中……
在她回到饶添祺家的别墅时,已是凌晨四点多。浑身酒气,嘴里还时不时说着,没醉没醉别碰我的含糊话语。衣裳不整,头发凌乱,像是劫后重生。此情此景,随一阵混乱的门铃出现在枚开喜的面前。
枚开喜打开高墙大院的不锈钢铁门,救了她……
微母手术那天,南港的上空出现了一道奇怪的彩云,就像一个隆重的阴影,打在人来人往的南港市区。在人们的心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同时也给饶添祺的生命添了一个堵也堵不住的窟窿。
当天夜里他在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