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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花落嫁衣伤第8部分阅读

    !窗户上怎么趴着个人呐?真有意思,我跳搂她爬窗?”指着窗户,让饶添祈看。

    窗外的背景,乌云攒动,电闪雷鸣。这画面好比恐怖片里的特技布景,显得有些怕人。饶添祈愣了一下,慌忙的将睡衣将自己裹好。他依稀认出了她的面貌,但又觉得陌生。面孔苍白苍白的,头发扎了起来,湿湿的但却显得干劲。他凭着直觉认定,她就是她,为他《原罪图》提供摄像证据的新闻工作者。

    淡定了一下神色,“进来吧!窗户开着呢!”朝她示意道。

    经过一番努力,她来到了饶添祈和微钰庭的面前,“我爬你的窗户你不抓我反而请我进来,不怕我对你不利?”冷冷的甩出来几句话。

    微钰庭从没见过这么不识时务的女子,“又不是好莱坞大片,感情你还女杀手不成?”但却倒也抛出了欣赏的神色。

    饶添祈掐断她的话,“她比好莱坞女杀手更厉害,还拥有变形金刚的本领。”补充说明道,忙着要给她开拓眼界。

    “哇塞!这么好玩呀?”微钰庭兴奋地跳起来,“不过我更喜欢侦探柯南跟火影忍者,呵呵!变形金刚也不错呢!”眼睛里放出了光芒,“说说她怎么厉害啦?”。

    饶添祈捋了捋垂在额前的几缕头发,“她可以跟美国的敌情侦察机相媲美,估计美国侦探技术就从她那引进的,基本上你们学校里的同学经常关注的,八卦娱乐新闻都有她的功劳,她可为娱乐艺术贡献不少……”具体而又贴近生活的释义道。

    脸上带上几点从容的微笑,“你们俩很无聊很白痴诶!给条毛巾,借把雨伞”很不屑的上前几步,朝着衣柜走去。

    “啊——她怎么知道衣柜里有新毛巾呐?”惊讶美国的侦探技术竟然可以超出人类的想象,更确切的说是超出她的想象,因为毕竟饶添祺还是早已领教过了的。

    “她比你熟悉,以往都是隐身作战,今天有你在她故意出来威慑一下你这个新敌人……”几针见血下来,饶添祺以为自己已经揭掉了她所有的外衣。

    一块白色的新疆棉质的毛巾,在她如同黑色瀑布般的垂发间飞舞。米黄|色的单薄外衣,浅蓝色牛仔,黑白相间的安踏运动鞋,都湿透了。从窗户到柜子,欧洲风情的木质地板印出许多鞋子大小的水渍痕迹。

    扔掉毛巾,抬起头来,“今天看报了么?”一副劈头盖脸的散发,整得像是某些见识短浅的恐怖电影特技一样,只晓得借助女人的长头发来糊弄人。又对着饶添祺说道,“刊了篇文,你写的?”。

    第四十章:不做小三

    “署谁名不就谁写的,报纸没看。”两眼朝天花板一翻,像是上帝耶和华给了他什么指示似的,一副俊俏而傲气的神态,“这个跟你爬我家窗户有关?”仿佛耶和华的旨意又掉到了地上一般,从他那高大的身躯上方丢下一个眼色来,直接砸在新闻工作者的黑色瀑布里,消失得无影无踪,竟然连一个泡也不冒。

    他知道自己扮演了一场没有对角的戏,满脑子的骄傲瞬时自我泯灭,魂魄皆散,“那么……那么你来找我有何指教?”立马恭谦起来。

    停了停手中翻滚的毛巾,“我想见一个人。”瀑布顿时停止涌动,露出两只光亮的眼睛,“我要见柳夏媚……”黑色瀑布里射出两道金色的光柱,直逼饶添祺内心的最深处。

    微钰庭好奇心膨胀得厉害,基本上快要到了美国称霸全球的那种地步,至少也能跟抗日战争时期的军国主义称兄道弟,“哇哇!什么跟什么呀!越来越搞不清你们在说什么了?不行你们得给我解释,哼!敢把本小姐晾在一边当空气……”觉得美国啊小日本什么的还没有什么可比性,干脆直接效法法西斯头子希特勒,使出秒杀绝招,逼迫他俩学习“一战”时的波兰顷刻沦陷。

    “看来还真是让你吃了颗嫩草啊——哈哈哈哈”新闻工作者笑着,收回自己浪费在饶添祺身上的闪亮目光,埋头对付瀑布,一心想着蒸发掉瀑布里多余的水分,“真他妈的撒娇撒的令人鸡皮疙瘩,几岁了你?”又抬起头来操着一副痞子口吻,“哪里混的?或者哪里滴干活?”又转而以她惯用的损人方法,对准微钰庭脱口而出。

    “你这是在吃醋呢还是在吃醋或者是在吃醋了?”饶添祺化用鲁迅门前的两棵枣树反击道,只不过把“枣树”换成了“吃醋”,而且在鲁迅的基础上又前进了那么一步,句式也有所变动,这是他在文艺方面的突破,总之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损人说话不腰疼,“哪里混的都比你上星级,而且ade      cha,cha的干活!”谁知还是掉进了久经沙场的新闻工作者埋的伏笔,他差点没把“大大滴良民说出来”。

    “讨厌!你们干嘛?真讨厌!能不能说明白点?啊——头疼!”微钰庭基本上被他们轮番的唇舌之战搅得快要魂飞魄散,再加上这几天守候饶添祺不眠不睡的,体力上明显有些透支,被撞伤的头部开始出现后遗症,快要晕倒。饶添祺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哟!怜香惜玉了都,难得!怎么就没见过你用在我身上?”将饶添祺的行动总结加概括,“柳夏媚在哪?我要见她……”即刻将话题引入正道,以表示此行的目的。

    “她走了,不知去向?这个你懂的也是你不懂的,我已经回答得很明白透彻!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再见到你!柜子最左边的门打开有伞,毛巾送你,从哪儿来往哪儿走。”

    “柳夏媚是谁呀?她为什么要找她啊?”头上的水珠已经停止滑落,这株出水芙蓉逐渐显得枯萎起来,两眼深情的望着饶添祺,投射出万道问号,隆重的熊猫眼深深的往里边陷了进去。惹得饶添祺十分怜惜。

    新闻工作者依旧运用她超级雄厚的脸皮和心里素质为枯萎的芙蓉答疑解惑, “她是你情敌,傻女人!没看报纸么?《豪门盛宴,谁是小三?谁是主?》一个月以前的,今天版的是署名饶添祺的《看客不克》说的就是这件事。你是小三!” 自我感觉特过瘾。

    “添祈是这样么?你答应过我的你只要我一个,你说我就是你的主你的上帝你的天堂……”

    “你走啊——”雷声又一次豪迈的响起。

    就在一个月前微钰庭醒来之前,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王子在她身边守候着,为她梦里的可怕场景抚平心悸。梦里废墟里那个号称是她父亲的人说,将会有一个王子守候在她身边,为她披上嫁衣,开着宝马,要带她到……大教堂举行婚礼。这个教堂的名字是那么的清晰但却又那么的模糊,甚至她都叫不出名字。她只知道有那么一个王子,长得没心没肺的好看。

    果然就冲着这份梦里出嫁的场景,那兴奋简直是比原始社会的人类还野蛮,憋了一口劲,猛地睁开了眼,她醒来之后就见到了饶添祺。然后她看着他牵着她的手,在床边沉睡。侧脸那么的美,以至于她把梦境当真。

    她全然已经忘记,还有好多好多事物被她受压迫的神经抛在了脑后。医生说她会留下不同程度的后遗症。

    她把该忘的和不该忘的都忘记了,就像被美丽的事物迷昏了头脑。

    她时常在梦里梦见的场景,有那么一个王子神情地对她说,等她什么时候想嫁人了他就娶她,带她周游世界,为她买她最喜欢的名车款式,给她在最繁华的帝国大厦买间店铺,关于化妆品和服装设计。在她的背后为她撑起一片天空。

    在如同死去的昏迷过程里,她一直存活在梦里,而且也似乎只有那样才能让她觉得生活的真实。她不会再去在意黎教授染病令她丢了设计学课程的学分,也不再在意许多莫名其妙的简讯接二连三的出现在她手机屏幕上,令她莫名其妙的崩溃。

    那些错别字连天的酸味十足的文人马蚤客们的藏头露尾腹中空的诗歌,也不再爱意绵绵,令人心里酸酸甜甜又爱恨交织。一切都沦为浮云,一飘即过,像那只在空中划过的飞鸟一样,不留痕迹。

    她不忍心打扰他沉睡的美,但那句话却忍不住从她空中逃离而出,问他是不是只要她一个,是不是想娶她。他也醒了,告诉她他答应她只要她一个,她是他心中的……他说不出是什么,只好把耶和华和天堂搬出来,说她是他的主是他的上帝和天堂……

    雷声不知道响了多少回,她回过神来,嘴唇苍白“是吗?她说的都是真的吗?我不要做小三,我要做你的唯一……”

    第四十一章:我叫ee

    “好好!我答应你,你是我唯一……”饶添祺连忙翻东翻西,床上,桌上,抽屉……他找个手机,拨通了渊源医院院长的号码。“院长,赶紧找人来我家,她……她昏睡过去了,赶紧找人,赶紧——”

    新闻工作者逼上来,抢过饶添祺的电话,“不用劳烦你了,这边我来搞定。”把电话扔到一边,“把她扶到床上,拿毛巾热水……”。

    一阵手慢脚乱过后,时间已经到达下午。微钰庭安详的躺在粉红色的大床上,如饥似渴的睡着。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新闻工作者的衣物还没干,米黄|色的外衣印出她丰润的身材,隐约可见她妖娆的韵味,多么干练而成熟的女人。饶添祺心想。

    不论在什么场合,他总是执着的追求着那些他认为美的事物。哪怕旁人的不解,甚至嘲弄。他时常告诉自己,别人的价值观念未必比自己的先进,犯不着为别人的指指点点而感伤。所以他对待流言蜚语绯闻八卦,一概无所谓,跟柳夏媚一样觉得的无所谓。

    他为自己爱好女色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孔老夫子有“君子好色而不滛”,此色均为女子之美,是一种审美情操。

    可惜他只取此据的前面部分而舍弃了“而”字后面的部分。因而时常纵欲而自得其乐。竟然连耶和华的博爱思想也运用到这个方面了,因此他拯救了在地狱和天堂门口的柳夏媚、特殊新闻工作者、等等许多为了生存出卖自己的女人。

    披肩的散发已经撩拨起饶添祺的这一审美情操,只觉血管里的血液像南港快要决堤的水库里的水,翻起滔天巨烂。其实他只是答应她,她是他唯一想娶回家做老婆的女人。但绝不是唯一的女人。只可惜她还没听完整话得意思就沉沉睡去。

    “她只是太累了,加上头部受过伤,应该有点后遗症,所以会痛,按时吃药睡一觉就没事了……”新闻工作者,淡定的神色,表达着关于微钰庭的状况,给火急火燎的他解释说明。

    “你究竟是谁?你怎么懂医学?你不是那天在医院那个,不是,真不是。”饶添祺疑惑得一塌糊涂,他开始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局限而狭隘,拉碴的胡渣子在明朗的轮廓线上,添了些许阳刚之美,白皙的皮肤一直在人的印象里蛊惑,让人不曾怀疑他是“小白脸”的典范。

    她转过头来,胸前的||乳|房呈现出傲人的姿色,伴随着湿透了的米黄|色外衣,微微透出诱人的美,“我有很多个我,你想听我哪个?那天医院那个是我,写《豪门盛宴,谁是小三?谁是主?》是我,帮你打官司的那个也是我,现在在你面前额还是我,甚至你亲爱的ee编辑也依然是我,够不够?还有很多,以后必要时再告诉你……”

    傍晚,市区里的积水就像饶添祺脑子里的思想那样,逐渐膨胀起来。人们都各自逃亡避难,不明真相的人会以为是不是诸葛亮活过来了玩起了空城计,又或者发生一件什么隆重而吸引人的大事,将历史上的万人空巷之态诠释一遍。

    大大小小的商店门面,都表示关门大吉。放眼望去街道上,汪洋一片。

    后来那个身份复杂的新闻工作者说,微钰庭太过劳累,身子虚弱导致后遗症并发,头部疼痛致使休克。

    他这才想起枚叔说的话,她已经守候他一天两夜,不眠不睡。

    第四十二章:我爱你但不嫁你

    “你是ee?不可能?”饶添祺诧异的从眼睛里掷出一堆怀疑。

    这时候枚叔敲门进来,跟着进来的还有小月护士和微钰庭的主治医生。

    “人在哪儿呢?赶紧赶紧——”主治医生赶忙指挥着,后边一支救援小分队,像蚁兵蚁将搬家一样运0来了一大堆医疗物品,感情是要在饶添祺家开医院了。事实上这些都是饶添祺家医务室里的器备。尽管新闻工作者已经抢过电话告知这边可以搞定,但是院长还是不太放心,坚决派出主治医生和小月护士前来。

    “你们先出去,我要给她做全面的检查”主治医生说道,白大褂已然透出几分肃杀。

    “已经ok啦!没必要检查,你们赶来这简直劳民伤财,她一个小昏睡搞定了就成,还居然征用救灾专用快艇,你们真强!”新闻工作者看了看阴沉的窗外边,几只白色小快艇停泊在不远处的山脚下,说道。

    “救死扶伤,我们的天职,哪儿有病员我们就赶到哪儿,救灾就难救人命一个性质,都是救,你这是什么话……”就差点没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给搬出来,饶添祺听着这些温暖的话差点感激涕零,恨不得磕十八个响头。连连示意兼拉扯把新闻工作者带了出去。其他闲杂人等也一律清除,像领导视察清道一样。

    “走吧!先出去,医生来了做检查千万别出什么岔子,阿门——”饶添祺目光凝重的朝她说。

    新闻工作者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硬是被气得出不出话,她从没有过的憋屈,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修长的饶添祺连搂带抱弄出了门。喉咙里一阵呜咽而成的咯咯声。

    她“唰——”的涨红了脸,两眼也红了,挤出了泪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立马变得那么脆弱那么委屈那么感伤。

    千万别出山么岔子,对微钰庭这么的厚爱青睐,怎么从没见你对这位为你付出良多帮助良多的女人担忧过。为了在你背后支持你,让你大红大紫,风光无限,她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

    多年前,饶添祺辍学的那晚。月色朦胧,星光稀少。

    饶添祺被父亲赶出家门,独自坐在南港西郊尚未开发的一片小林子里。那是南港第一高级中学的旧址。长满青苔的围墙,还残留着几个大小不一的洞。他记得在他的印象里,那是第一次看到华丽的学校居然还会有这样的漏洞。

    他坐在一颗干枯败了的松树下,靠在碗口粗细的树干上,仰着头数星星。他发现那天夜里的星星格外稀少,是他数过以来的最少的。

    一只叫不出名字的鸟儿尖锐的放出声来,撕破寂静的夜空。晚风微微拂过,透过他单薄的衣裳,心中打起了冷战。他抵制了本能,纹丝不动像课文里邱少云那样一动不动。坚决要打破自己和别人思维里的常规。

    他试图找到牛郎跟织女星,或者北斗七星,以便找出一份支撑他不想读书的理由,或者找到他人生的方向。他使劲搜索大脑里老师教导过的天文地理知识,经过一番激烈的理论跟实践对照,可是他怎么也得不出理想的答案。

    最后他干脆就放弃了。面对青藤青苔遍布的长有窟窿的围墙,他几次想投进去一些好奇的目光,但又害怕自己进去了就万劫不复再也出不来。他老爸说了要他找几个支撑他不读书的理由如果他认可就让他不读书。

    放假后的学校依旧灯火通明,教室里,国旗下,操场上,还有那条他每天都要经过的小道……。他想着想着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的心仪的女子微钰庭,微笑着朝他走来。干净清爽的笑靥,长发披肩,粉红色连衣裙,亭亭玉立。在夏日的轻风下是那般的美得惊心动魄。

    她越走越近,近到可以让他感觉到她的呼吸,她的心跳。羞涩的脸蛋突然鲜红起来,一头扎进他的怀抱。他第一次跟女孩子那么近,贴得那么紧。他甚至感觉到她心脏跳动的频率跟自己的一样。

    他鲜明的感觉到,女孩子同男孩子的差异。她紧紧的抱住他,紧紧地贴着他,让他觉得浑身火热,呼吸急促,似乎血液里燃起了熊熊烈火。

    醒来的时候,夏季的雨露如昙花开放一般,在极短的时间内就不见了踪影。空旷的野外开始清凉起来。他发现自己的裤裆也湿润了,黏黏的稠稠的。那是他第一次梦遗。

    “阿嚏——”他愤声而出,鼻子酸酸堵堵的。站起来要走,感觉有些头重脚轻,额上渗出汗珠。怎么就感冒了呢?往前打探着,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间。几缕光线透过围墙投射到他的脸颊,他看见被水泥铺就的操场湿湿的,泛着凄惨的白光。几道霓虹,在不远处的南港市中心的上空,上演光怪陆离。

    “你醒了,看你湿的,把这个披上吧!”一个清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