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他决定放弃符明珠。
彩虹醒来,心情十二万分的苦恼!
昨天,她等柏基的电话,由下午等到深夜二时,才倦极睡去。
她生气,连晚饭也没有吃。
立德见她不吃饭,进房间看过她。
“妈说你等邵柏基的电话,他的电话一直没有来过吗?”
“没有!其实,他一早就说过,星期日才打来的。”
“就算他电话没有来,你也用不着不吃饭。”立德说。韦航劝他劝得太多了,逐渐的,他也觉得自己有时候没有把彩虹分清楚男女。对女孩子,是应该柔一点。韦航常说,你对她柔,她对你更柔,保护娇娇柔柔的女孩子,你才像个大男人,欺负女人有什么了不起,根本就是没气量没风度。
“胃口不好嘛!而且这几天在家吃得太好又没运动,人好像胖了。”
“我倒不觉得,吃饭吧!现在又不是星期日,生气是不是早了一点?”
“我没有生气,但饭真的不想吃!”
“你喜欢喝汤,我叫人送碗汤给你,好不好!”
“也好,谢谢……”
彩虹伸个懒腰,正要下床,突然电话铃响了。
“喂!”
“早安!彩虹公主。”柏基的声音如春风。
“啊!是你,昨天我等了你半日一夜。”彩虹很不高兴,她控制不了自己。
“对不起,我是特地打电话来向你道歉的。”柏基还是那么温柔。
“昨天你在忙什么?到处打电话找你都找不到。”
“我去避静了,想问题,想好了,马上打电话给你。其实,我昨天一直在想你。”他突然低声问:“想不想知道我的问题是什么?”
“是什么?”彩虹又好奇了。
“我和你,我发觉,我好需要你,不能够没有你!”
柏基说的话好肉麻,但是彩虹听了心里却很甜。
“今晚六时正,我派司机来接你!”
“你自己为什么不来?你答应星期日和我好好的玩一天。”
“我有事要办,都为了你。今天晚上,你打扮得漂亮一点,不要穿得太保守!”
“你家里请客?”
“对!请客!我在别墅等你!”
“你是因为迎接客人走不开吗?”
“说得不错!你不要生气,我保证一个晚上陪着你!”
“家里到底有什么喜事?”
“你来了自然知道!”
“要不要带礼物?”
“你肯来,你的光临就是礼物。”
“你怎么忽然文绉绉的,把我说得飘飘然。”
“不生气了?”
“谁生气?不过,我还是不大明白,昨天……”
“来了自然明白,你肯来吗?”
“我能不来吗?”
“六点钟司机会来,”他在电话里给她一个飞吻:“等会见!”
彩虹挂上电话,马上洗头、洗澡,一看时间,才两点钟,她请邱妈妈给她煎两块牛扒,吃过了开始打扮。
第一件事,是挑衣服,柏基要她打扮一下,穿漂亮些,今年流行白,她选了一件雪白的拖地长裙,胸前的雪纺打折花边,围成了一朵花。
柏基喜欢她梳髻的,于是,她要邱妈妈为她梳了双髻。邱妈妈在花园摘了两朵玫瑰,替她插在髻旁。
她涂了少许面霜,也涂了口红,面颊够红,就不必上胭脂了。
她又全身由头发到脚都洒了香水,再穿上银白色高跟鞋,拿个银色香水钻的晚装手袋,她在全身镜前一转,邱妈妈说:“真是个美人!”
“立德哥不喜欢的!”
“又说你像交际花是不是?他敢说我剥了他的牙!奇怪,他也是个大学生,为什么总是土头土脑,你看他,一天到晚,穿条牛仔裤,白t恤,校服似的,天天穿,看了叫人烦。”
“他穿白t恤很好看,以前他还穿黑衬衣。”
“对呀!皮肤黑,衣服黑,看上去,黑黑的一片。我觉得奇怪,他的女朋友怎能忍受他?”
“现在,宋艾莲不是说服他穿白t恤?现在好看多了。”
“原来是宋艾莲?他一共买了半打白t恤,咦!汽车不是来了吗?时间过得真快,彩虹,你要出门了。”邱妈妈送了彩虹上车,刚巧立德回来吃晚饭。
“彩虹又出去了?那不是邵家的司机,邵柏基为什么不来?”立德看着汽车驶出大门口:“彩虹打扮得像……”
“交际花!”
“妈,我说彩虹打扮得好漂亮。”立德鼓鼓嘴:“看样子又是参加晚宴?”
“立德,宋艾莲喜欢你穿白色衣服?”
“我怎知道她喜欢什么颜色?”
“她不喜欢你不会一买就买半打。”
“白色是……”根本就是彩虹喜欢,彩虹常说他最适合穿白色,粉蓝和奶油色:“我随便买的,下次我买半打蓝色。”
“你完全不顾宋艾莲的喜恶吗?”
“妈!从明天开始,我和宋艾莲绝交,你满意了没有?天天宋艾莲,烦死了!”
“喂!不要绝交,我喜欢宋艾莲……”
13
邵柏基在大厅迎接她,他也穿了白色的礼服。
他走过去,亲一下她的头,拖住她的手。
彩虹发觉别墅的大厅变了,大厅空空的,只有一张圆桌,两张高背椅,中间架起一个临时的“小天桥”。
邵柏基让她在高背椅坐下。
男仆把餐车推出来,送上鸡尾酒和小点心。法国鹅肝酱小圆饼,苏联的鱼子酱三文治,美国山鸡肉粒炸角……
突然响起了音乐,彩虹正奇怪,里面走出来几个穿睡袍的模特儿,她们走上小天桥,随着音乐扭动,睡袍睡衣,美则美矣,但太暴露,模特儿又没穿内衣,全都真空上阵。
彩虹的脸一红。
大约表演了十二套,柏基问:“你喜欢哪一套?”
彩虹根本不敢看“她们”,随口答:“粉红色的!”
“最后一套是不是?”
“唔!”她胡乱点头。
看完时装表演,就进饭厅吃晚餐,饭厅里那张长餐桌,有两个烛台,每个烛台点三支紫色洋烛,当中一盒白玫瑰,金色的桌布、银色的餐具在闪光。
柏基为彩虹拉好椅子,让她坐下。本来极有罗曼蒂克气氛,但是,彩虹还是很天真幼稚的书院女,她不单不会感到喜悦,还有点局促。她更奇怪为什么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而餐桌上只有两副餐具。
她想问柏基,但是他坐在餐桌的另一端。
两个人离得那么远。
柏基举了手中的高脚杯,里面盛了玫瑰香槟,彩虹跟着他托起酒杯,呷了一小口。
头盆送来,有三个拿小提琴,穿乐师礼服的人来为他们演奏。
一顿晚餐,三人乐队一直在演奏拉丁情歌。
柏基觉得很有情调,很浪漫,一个恋爱过,或正在恋爱的人会觉得是一种享受。但是,彩虹还不懂得欣赏,只是觉得音律还不错。
烛光、香槟、情歌……这一切,应该能打动情心,使人陶醉。
晚餐后,柏基和彩虹跳了两个舞。
然后,他拖着她的手,和她步上楼梯。
“去哪儿?”彩虹轻问。
“我的房间。”
“我们两个人?”
“没试过吗?”
“你不是说今天别墅请客吗?”
“我没请吗?”他笑,带点邪,透着魅力。
“客人呢?”
“在我身旁!”
“我?”彩虹的小嘴张得圆圆的。
“今天特地请你,你是唯一的嘉宾。”
“为什么?我的生日过去了!”
邵柏基推开房门,呀,房间全变成粉红色的了,以前是绿色的。
彩虹踏着粉红的地毯:“房间装修过了?”
“公主的房间是粉红色的!”
“但这不是我的房间。”
“彩虹!”邵柏基一转身像变魔术似的,手上拿着一束红色的“毋忘我”。
突然,他卜通一声跪在彩虹的面前。
这可把彩虹吓了一跳:“柏基,你干什么?”
“窗外有月亮,我手中有花,我跪在你的面前。”他认真的说:“我向你求婚!”
彩虹打了一个寒噤:“今晚真像一个梦!”
“打令,你还没有回答我!”
“柏基,你不要开玩笑,我心好乱!”
“我们分开六天,我才发觉我多么需要你,没有你,我空虚寂寞,彩虹,我深深地爱着你!”
“我们认识还不到三个月,而且我才十八岁,我什么都不懂,我不可能做个好妻子。”
“这些你都不用管。”柏基痴痴地望着彩虹:“你爱不爱我?”
柏基的眼睛有一磁力,彩虹点了点头。
“那,你不会见死不救吧!”他可怜兮兮的。
“当然不会,但……”
“如果你不答应我的婚事,我永远跪在这儿,不起来,不吃饭!”
“也不睡觉?”
“我都伤心死了,还睡觉?”
彩虹一下子就心软了:“我还没念完f7”
“念书重要?还是我的命重要?”
“当然是你的命重要。”彩虹六神无主,真荒谬,真滑稽,“什么时候结婚?”
“你答应了马上办婚事。”
“马上!”彩虹低叫:“我好害怕,结婚的事我又不懂。”
“你又没有结过婚,当然不懂。这些事交给我父母和你爸妈去办。”柏基握着她的手不断的吻:“彩虹,你看我多可怜,跪着不敢动,腿都麻了!”
“你快起来!”彩虹连忙去拉他。
“你不答应我死也不起来。”
“好吧!我答应你,快起来。”
“答应啦!我的好太太,花先接下。”
彩虹脸色发烫,做梦也没想到这么快就嫁人,唉!嫁就嫁吧!柏基是她最喜欢的,经过两次失恋,终于大团圆结局了。
柏基从礼服拿出一只大钻戒,套在彩虹的手上:“戴上这指环,你就是我邵柏基的!”
彩虹点一下头,心里甜蜜的。邵夫人,少奶奶,陆彩虹终于嫁人了。
将来她也会像卓若姿一样,她掩住嘴笑了起来。
柏基把彩虹的椅子一旋,彩虹看见一张粉红色的双人大床,床罩上有一套睡袍。
“是你喜欢的睡袍!”
“我从来不穿这种睡袍,好难看。”
“做了太太就要穿,而且还是你刚才看表演时,自己选的。”
彩虹皱鼻子。
柏基吻了她一下,把她整个抱起,放到床上。
他脱去外衣,拉下领结,解开衬衣的钮扣。
柏基俯下身吻她,吻她的脸,绕过她的嘴吻她的脖子,她的胸前。
彩虹没怎样理他,举起手看那钻戒。
柏基突然伸手到她的背后,拉她礼服的拉链。
“你干什么?”彩虹惊醒过来。
“亲热,你已经是我的太太!”柏基把她的袖子拉下,狂吻她的肩膊。
“我们还没有举行婚礼呢!别这样!”彩虹拒绝他:“等举行婚礼……”
“我不能等,你爱不爱我?”
“爱你!”
“你的心属于我的!是不是?”
“是的!”彩虹拉开他的手。
“你的心属于我,身体也要属于我,夫妻应该灵肉一致。”
“我还不是你的妻子,柏基,停手,不能做坏事,我不要……”彩虹哭:“不要嘛!”
“你撒谎,你根本不爱我!”柏基边说边拉彩虹的衣服:“如果你爱我,应该毫不保留的把一切献给我,我们反正要结婚,你没有理由拒绝我!”
“等结了婚再说,我怕!”彩虹拉开他两只手:“求你……我们不可以谈谈吗?”
柏基一直没有停止过,他早已安排好今天要占有她,这样拉拉扯扯,等到何时?他心一急用两手把彩虹胸前的雪纺打折花边花球一撕为二,勒的一声响。
“啪!”彩虹掴了他一个巴掌。随即用两手把他一推,柏基猝不及防,整个人滚在床下。
彩虹马上冲出房间,一边拉上了后面的拉链,一边用手抓紧胸前的花球,若手一松,那……那是多么尴尬、羞耻的事。
走出门口,看见管家:“请你叫司机送我回家?”管家很愕然,两眼一望:“少爷没有吩咐!”
“他在睡觉!”彩虹不能不撒谎,她怕柏基追下来逃不掉:“是柏基叫我吩咐你的!”
“我马上通知司机!”
彩虹好心急,怕柏基马上下来。
上了汽车,她的心还是卜通卜通直跳。
彩虹的观点里,她认为和男朋友牵牵手,亲亲嘴,已经到了极限。对于爱抚,她还不能忍受,因此柏基每次抚摸她,她的肌肉会发硬,汗毛会直竖,她讨厌这种近乎滛亵的行为。
不过,她从来未怪过柏基,大概因为她喜欢柏基。
但是柏基刚才的态度,太粗暴、太过份了,柏基怎可以这样对她,她是个好女孩呀!
回家,下了车,直冲入大厅刚巧碰见立德,她连忙抓紧被柏基撕破胸前的衣服,她脸色一变,双唇发抖。
立德觉得奇怪,连忙问:“彩虹,不舒服吗?”
“不,明天要上学,赶着更衣睡觉。”她飞跑上楼梯:“晚安!”
回到房间,锁上门才松了口气。
大概喝了一点点酒,换了衣服便上床睡觉。
第二天下课时,柏基没有来接她下课,她感到很奇怪。
回家,打电话给柏基,柏基不在家,打电话到别墅,管家说少爷不回家吃饭。
去了哪里?为什么不给她一个电话,是生气吗?她记得昨天打了他一下,但是,柏基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生气。
晚上再打电话去,官家说少爷睡觉了!
一连三天,彩虹明明知道柏基在别墅,但是,柏基不肯听她的电话。
这天,她做完功课,躺在床上想。
柏基说:他要她的心属于他,身体属于他!
心是属于他呀,身体呢?
柏基骂她不爱他,柏基说:如果她爱他,她应该毫无保留的把一切献给他!
柏基说,夫妻应该灵肉一致。
夫妻?
她看了看左手的钻戒,她接受了求婚,名义上,她应该算是柏基的妻子。
柏基不理她,连电话都不听,难道就为了她那晚拒绝他?
预科,反正不能再继续念!
婚礼,也快要举行了。
做邵家少奶奶,是迟早的事,反正快要结婚的恋人,怎可以斗气?
为了坚持那一点,若因此而失去柏基,值得吗?
不!那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她失去两个,不能再失去第三个。
第三个是最好的!
不,不能失去柏基,也许他说得对,爱一个人,应该毫无保留。
她马上换了一条银绿的膝上裙,拼命喷香水,穿双鞋子,连手袋也没有拿,便跑出花园去,叫司机送她到邵家别墅。
“彩虹!”立德追上来:“十点了,你去哪儿?”
“见柏基。”
“他为什么不来接你?”
“他在生我的气!”
“道歉也应该等明天,明天是公众假期。”
“我不能等!”彩虹吩咐司机:“快开车!”
立德看着车子开动,突然有一个很怪的念头。
车到别墅,彩虹对司机说:“你先回去,邵公子会送我回家。”
她走进去,管家上来迎接。
“柏基在房间吗?”
“在,陆小姐请稍等。”
“我自己上楼找他。”
“对不起!请在大厅休息。”管家做了一个手势,一个女佣过来,半请半拉,硬要彩虹坐下。
一会,柏基由楼上下来,身上一件丝衬衣胸前钮扣尽解,手里还拿着一只酒杯。
彩虹以为柏基为了她借酒消愁,心里很难过。
她走上去,想拿了他的酒杯。
“别碰我!”柏基推开她。
“柏基,那天晚上是我不好,”彩虹垂下头:“我是特地来向你道歉的!”
“道歉有什么用?”柏基坐下来,长腿一伸。
“我不再坚持……我是说,我们已经是未婚夫妻……我……应该服从你!”彩虹满脸通红。
“今晚是特地来向我奉献身心的?”
彩虹吃力的点一下头。
“过来,坐在我身上。”柏基把她一拉,彩虹倒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