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螃蟹少爷追爱记第30部分阅读

上,伸出右手大拇指贴着她的指腹,“哎,拜托你动动手好不好?懒胚。”

    简洁依言替他戴好指环,左前爪便被他握了过去紧扣十指挥了挥,铂金指环在阳光下闪出两道耀眼的光芒,唔,感觉还不错。

    具俊表自得地斜眼问:“感觉超级棒,对吧?”

    简洁也斜睨着他,秀出野蛮女友状,“哼,你刚才骂我什么来着——矫情是吧?”

    具俊表就着阳光变换着角度欣赏指环,特无耻地笑道:“我有骂你吗?没有啦,我明明记得我只夸过你很淑女特矜持的说。”

    于是简洁又改秀势利的嘴脸,“嗤!就这么枚便宜货本小姐不嫌弃你小气已经够仁慈了,你还敢叽叽歪歪?韩国首富啊首富~~”

    “哎,这可是我自己做的好不好!有刻字哦,在里圈有刻j&p;j,还用心圈起来的哦。喂!不许拿下来!我负责说你负责幻想就行了。”具俊表不满地扒拉开她欲取下指环验证的前爪,皱着俊脸特小样地扮心酸状,“自从度假村回来后,本少爷要被你那些该死的功课摧残,又要伺候你这大小姐,还要背着那帮闲人设计亲手制作这个,我容易吗我?”

    简洁闻言不由笑弯了腰,“嗯,真是不容易,凭你的三脚猫功夫没刻到手还真够稀奇的。”

    “讨厌!不带你这么幸灾乐祸的。”具俊表轻轻弹她一个脑瓜崩,看了看周围的景致,提议道,“饿了,你带我去吃点这儿的特色菜好不好?”

    简洁甩了甩前爪,“放开先,不然我怎么穿鞋子?”

    “要不要绅士我帮忙啊?”具俊表捋了捋袖子,貌似要亲力亲为伺候新晋女友。

    简洁汗了一下,“别!你别吓我啊,乖乖呆着不许动!”

    趁着简洁穿鞋着袜时,没得玩儿的具俊表各种挑剔,一会儿说她坐姿忒不淑女,一会儿说她的毛衣领口开太大不够矜持,一会儿又说她故意选薄外套实在是居心叵测想害得自己沦为照顾病人的男仆什么的,总之挨足了白眼,幸而他施出以吻封缄的绝技才免去挨揍的下场。

    这对新出炉的情侣牵着小手嘻嘻哈哈地穿梭在九曲十八弯的宁静小巷里,撒下一路欢笑和幸福。路上偶尔碰到悠闲出行的居民会笑着用生硬的中国话和他们打招呼,有的还会朝具俊表竖竖大拇指夸他“漂亮”。

    于是具俊表很二地要求他们说“我帅气我女朋友漂亮”,可辛苦教导了好半天人家还是只会说“都漂亮”,愁得他只能求助简洁用法语解释。

    可某只不仅不帮忙,还称赞人家说:“您说得没错,他就是比我漂亮,还比我二。”

    那位老太把新采的一大捧鲜花送给具俊表,“你漂亮,你二!”

    具俊表无语问苍天地接过五彩缤纷的花束,含泪鞠躬说谢谢,随即满怀怨气地狠狠在简洁脸上啾了一口,坏笑着对老太说:“她是笨蛋。”

    谁想老太懂得这话的意思,她指着简洁的脑袋夸奖道:“不,她聪明,好人,你笨蛋。”

    于是简洁眉眼弯弯地笑问俊脸通红的具俊表:“亲,你的玉脚还好吗?”

    “噗!砸烂了,这下你满意了吧?”具俊表自己也觉得很搞笑,临时向简洁学了句法语道谢祝安好,在老太慈祥的目光中携着女友走人。

    “怎么不好好拿?花瓣都掉了。”简洁对他把花藏在身后的举动表示不满。

    “我一种花都不认识,有点怕。”具俊表瞅了瞅手中的花仍不放心地尽量拿远,疑惑地问,“其实我一来到这里就想问你,这儿鲜花这么多你都ok吗?”

    简洁接过花束闻了闻,俏脸泛起一股浓浓的感激之情,“没事,在我第一次来这儿度假之前,我老板就通知了整个镇上的人说有个中国女孩对百合花严重过敏,等我来时能不能不种百合花或者把花移到别处并承担一切费用什么的。

    结果这些纯朴善良的人们后来大多就干脆不养百合花了,而我的部分保镖一向比我早到达两天,所以他们一见到就知道我要来了,有酷爱百合花的居民就会提前把花收在家中隐秘的地方关紧窗门,或者转移到花圃里并设立警告标志,还会特意通知我的保镖一声叫我绕道而行,有的人甚至为此感到抱歉,会亲手做些好吃的送给我。”

    “这儿的环境很美,这儿的人们也好温暖。”具俊表感同身受地叹息一声,低声说道,“真像一个世外桃源,我怕在这儿呆久了我都没勇气回到原先的生活了。”

    简洁无声地笑了笑,感慨地道:“是啊,可人生在世牵绊多多,放不下的不止是情,还有许多责任,哪能撇下一切来这儿做个偷窃时光的雅贼呢,最多偶尔为之吧。”

    具俊表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低落,赶紧安慰道:“也不一定哦,做人得往好的方面想,我想我们总会有这么一天的。你想想,等我们老了就可以来这儿安度晚年了不是?躺在摇椅里晒晒太阳逗逗猫咪,种种花除除草,没事做几个小菜喝杯小酒什么的,多好啊。”

    于是简洁大摇其头,哀叹道:“完了完了完了,一个一心向上积极进取的大好青年就这么毁了,惨爆咯。”

    具俊表见她有心情说笑,便也放心地笑了起来,“哈!本少爷是这么容易被毁掉的人吗?我还要接受你家变态老板的挑战呢。”

    “哦耶!那你才真的惨到爆表咯,变态啊变态啊~~防不胜防损招迭出哇~~”

    “哼!本少爷才不怕嘞!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他敢耍损招我就敢比他还损,谁怕谁?有招就接招,接不住——就你上咯!谢恩吧,女朋友。”

    “去你丫的!本小姐踢飞你!”

    “哈!就你那小短腿踢得到才怪!来啊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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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两人的足迹遍布了小镇的每一个角落。具俊表青春洋溢的笑脸和简洁因吐槽他而引起的欢闹声也渐渐被居民们熟识,几乎每到一处便有老头老太迎上前来谈笑,聊聊东方古老的神秘中国,问问在这儿玩得开不开心什么的。

    当人们得知具俊表是韩国人后大都表示很好奇,总会问些让具俊表难以回答的古怪问题,最后他只能请女友帮忙解释,简洁上下嘴皮子一碰,噼哩啪啦甩一串法语出去,唬得人家眉开眼笑,却让具俊表老感觉她在吐槽,拐着弯儿问出个贼不靠谱的答案——替大韩民国推广伟大的泡菜!

    不过,具俊表是认准了就绝不回头的人,其实秉持“我的人生只有不要或不悔”的简洁又何尝不是呢?抛开一切顾虑倾情恋爱的她对具俊表也敞开了心扉,有时只要他稍露好奇就会主动讲些小时候的经历,慢慢地具俊表在零零星星的描述中把她的故事给串了起来,评语只有两个字:神奇!

    简洁的奶奶是个内刚外柔极有主见的杭州女子,因不满丈夫不思进取无作为的生活态度,在鲜少离婚的中国八十年代初她不顾两家长辈的反对硬是离了婚,带着年仅十五岁的儿子也就是简洁的父亲去大上海闯荡。

    后来简奶奶经同事介绍再嫁给了一位中年丧妻的干部,简爸爸就此多了两位毫无血缘关系的长兄二姐,表面上简氏母子安定下来了,两个再婚家庭相处得也不错,但大人不知情的是三个孩子在人前相亲相爱兄友弟恭,在人后那对兄妹却常合伙欺负幼弟,最喜骂他“拖油瓶讨饭佬”之类的侮辱性言辞,还时常制造一些明面看不出的伤痕。

    简爸爸是个懂事的孩子,为了母亲的安定生活他把所有的屈辱都独自忍了下来,但纸总有包不住火的那一天,在简爸爸考入大学的那一年继父得急病去世,那对已成家立室的兄妹立即露出了真面目,四处宣扬简奶奶一开始就奔着上海户口和待拆迁的房子去的,自家老父心慈耳软被欺多年,还说幸亏老父去的突然,否则他们兄妹连个安身之所也没了云云。

    烈性的简奶奶一直待兄妹俩视如己出,听到这话哪能不心伤?她立誓与他们老死不相往来,独自南下深圳打工筹措儿子的大学费用,好在简爸爸成绩优异,为人谦逊,自己平日也打工帮补,所以母子俩虽分隔两地,但有着盼头的日子过得还不算苦。

    简爸爸大学毕业后也去了深圳闯荡,后来结识了简妈妈,志同道合的夫妻俩很快有了小简洁,一家四口母慈子孝儿媳贤惠孙女聪颖过得其乐融融,算是真正安居乐业了。在小简洁四岁那年,简爸爸从回乡过年的同事口中得知亲生父亲发生意外进了医院却无人照料,便与妻母商量后决定回老家略尽孝道。

    中国的春运高峰举世闻名,简家四口好不容易挤上了回乡的大巴车,却在近乡咫尺时因雪天路滑再加上司机疲劳驾驶,生生把整车人送上了奈何桥!在那场特大事故中幸存者寥寥无几,而年仅四岁的简洁就是其中一个。

    据说年迈的简奶奶当场殒命,而简氏夫妻的情况也极为危急,怀护着女儿的简妈妈已人事不省,简爸爸却被卡在座椅和扁塌的车顶之间自救无能,又因座位贴近油箱处,老旧的电线不时碰撞着泄漏的汽油,可谓生死只在一瞬间!

    救助人员尚未赶到,而整车人因慌乱无序的自救让情况变得更恶劣,就在简爸爸放弃一切希望时,一位和简家人同时挤上车并且自己已逃出生天的小少年折回来向他伸出了救助之手,但因人小力微且情势紧急,简爸爸便把女儿和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托付给了他。

    等那位少年抱着小简洁刚逃到安全地带那辆车就爆炸了,在一片火海中小简洁和尹智厚同样亲眼目睹了这幕天人永隔的人间惨剧。也正因如此,同样聪慧敏感的简洁和尹智厚才会特容易了解彼此的想法。

    当具俊表听到这儿时,好奇地问简洁:“你别怪我不善良啊,我是真的好奇,你家长辈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简洁咕嘟咕嘟灌下整杯红茶,犹如咽下儿时的心酸苦痛一般,“是我在十二岁那年的夏天偷听到的,当时我大哥和二哥在院子里乘凉,大哥喝高了,一不小心就把当年为了找我其他亲人时打听到的事都说给二哥听了。嗤~~我再天才也不可能记得三、四岁时的事,不过我记得那片妖艳的火海,前几年生病那阵几乎晚晚都会梦到几个镜头,总是哭着喊着醒来,呵呵,不过现在没了,可能是……真正接受了现实的缘故吧,或者说我当时太年幼对父母的感情没那么深,遗忘比较容易吧。”

    具俊表眼涨鼻酸地搂过她的肩轻轻拍抚,“摸摸,可怜的孩子。”

    “可怜?也还好吧。哎,我要说自己是个小可怜会不会被会长大人他们喷死?”简洁反手拍拍他的脸,特老气横秋地笑道,“少年人呐,要学会知足,要懂得感恩。”

    “你哦,一会儿心眼比针眼还小,一会儿神经粗得跟,喏,就像那个一样。”具俊表又秀出他的新习惯——右手与她的左手十指相扣朝街边的灯柱指了指,“孩子,故事不带说一半留一半的,后来呢?”

    “后来呀……”简洁歪头想了想,靠着他的肩懒洋洋地继续讲故事。

    那个见义勇为的少年就是简洁口中的大哥,也是一个身世坎坷的少年。他叫庞元,是浙江某个封闭小山村里的人,从他记事起就知道自己被全村人唾弃,因好赌的父亲借着外出打工的由头一去无踪,成天被逼债的母亲不堪其扰,最终丢下儿子跟别的男人跑了,还是同族的残疾独身舅爷辛苦把他拉扯大的。

    十六岁那年庞元跟村里人南下打工,谁知刚赚到一点钱想回乡孝敬舅爷就遇上了那次事故。等庞元带着简洁跑遍了所有处理事故赔偿的单位,所得那点可怜的赔偿金安葬了简家三口人之后已所剩无几,来年开春回乡又得知舅爷没熬过寒冬腊月竟已故去了。

    于是这个孤苦伶仃的半大孩子在老人坟前痛哭了一场,又认了同样孤苦伶仃的简洁为妹妹。庞元年纪虽小,但为人极是朴实敦厚又守信重义,他拒绝了村里一户不会生养的人家收养简洁的提议,执意带着简洁再次外出打工。从此,无学历无人脉的他只能辗转在一个又一个建筑工地里,干劳力苦活赚点糊口钱。

    而简洁却从小是个鬼精鬼精的小人儿,她凭着一张甜死人的小嘴常常把工友的女眷们哄得团团转,小孩子没见过世面也不知苦为何物,以为他人皆和我一样地活着,所以这工棚小日子倒也挺满足惬意的说。

    直到有一天,在工民子弟学校里借读的一年级小学生——六岁的简洁在放学路上碰到了另一个奇葩少年,命途多舛的她也因此迎来了人生新的转折点。

    “当时他背着山一样高的那种老式的电脑显示屏、主机和键盘,脖子上挂着一个破皮包,噗,那时我哪晓得那个皮包是lv啊?反正觉得这丫的东西古怪有趣,他说话又好玩极了,我就直接把问路的他拐到了工棚里。”简洁提起这段往事仍乐不可支,得意非凡,惹得原本听得心酸欲泪的具俊表也笑了开来,不住揉着她的发喊猪头。

    这个奇葩少年有个特牛x的名字——林肯,父亲是山西有名的煤老板之一,钱是大大的有。但他父亲常年沉溺于,懦弱的母亲又管不住丈夫,于是他在莫名添了好几个不知打哪冒出来的同父异母的弟妹之后,卷了父亲一大笔存款丢下“祥林嫂再世”的母亲离家出走了。

    当林肯听完简洁加油添醋的神奇经历后,有家有双亲却享受不到家庭温暖的他竟然痛嚎了好半天,见到下工的庞元时他更是当即决定要和他们一起过!他虽然比林元大,却自愿屈认小弟,庞元觉得这丫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来吞糠咽菜,脑子肯定不正常,自然不肯答应,深怕他想拐走小简洁。

    可林肯软磨硬泡了一个多礼拜,祭出各种招数只求加入这个温暖的小家庭,气得出名好脾气的庞元干脆不上工了,天天拿着扫把赶人,最后林肯得到盟友——机灵鬼简洁的指点,拿她的前途作为突破口,说自己能给予她最好的读书环境什么的,心疼简洁的庞元这才勉强答应下来。

    于是林肯先是租了个小店面让庞元开小百货店赚生活费,再给三人租了宽敞明亮的公寓,自己又悉心教导简洁的功课。两三个月后,庞元这位老好人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再看简洁的功课大有进步,屡受老师表扬,便彻底接受了庞元的存在,在简洁的见证下两人拜了兄弟,认了这位大自己八岁的义弟。

    事实证明,庞元的第一印象是正确的,林肯这丫脑子确实不太正常。一旦地位稳固后,这丫就鸡飞狗跳了起来,先是把刚学会汉语拼音没多久的简洁从学校拎回家里,说要自己教育,还用自己的各种惨痛经历表示中国的教育制度纯属坑爹坑娘坑地球!

    虽庞元多番抗议,但笨嘴拙舌的他哪敌得过奇葩到爆且怪招迭出的林肯?何况还有个不爱上学就酷爱玩电脑又舌灿莲花的简洁在旁帮腔呐,所以悲摧的大家长庞元被妥妥的欺压在最底层,只负责日常生活一切事宜,其他事?切!所有言论一概不予采纳!

    于是简洁在这个奇葩二哥的全心教导兼各种苦压下潜心学习起计算机技术,当时的她是妥妥的懵懂小笨蛋一个,一心以为学好电脑长大后能找个好工作,可以回报劳苦功高的大哥赡养生活白痴就只会玩电脑的二哥呢!总之她丝毫不知自己在黑客的道路上快速前进着。

    没错,当年年仅二十六岁的林肯是中国顶尖甚至在世界上也排得上号的黑客,只是他深谙低调艺术,只在网络上闯名立万,在生活中却从不宣扬一字半句。

    直至这奇葩的一家三口去黄山旅游那年,也就是简洁碰到那个满嘴恶言秽语的日本游客,使得她立誓要学好日语骂遍所有惹到她的小日本的那一次,她才真正知道二哥另一个隐秘的身份。

    话说那天简洁被那个小日本骂得七晕八素还不知自己哪儿得罪了人家,结果晚上一到住宿地就被二哥叫到一棵大树底下,她先是兴冲冲地向二哥的牛x网友学了n句日语脏话,再在二哥的指点和看管下把那个倒了八辈子老霉的日本游客的出入境资料洗成一片空白,造就他非法入境的假相,接着又把他的档案重新编辑后丢入了日本情报科,最后又透露给了当地安全局。

    第二天一大早,简洁找到那个同宿半山客栈的小日本问候了他家祖宗十八代,又诅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