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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大陆第150部分阅读

    必得只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抽打着战马,吃痛的马儿竭尽全力,如飞一样奔驰起来,竟逐渐将叶国明抛开了。

    主帅竟不顾士兵自行逃走,修姓军刚才还拼死顽抗的意志顿时如夏天的冰块般,被叶国明等人不断翻飞的武器逐渐消融了。

    蒙尖翻舞的枪尖再挑飞几个将领之后,夏天的冰块终于被完全消融,士兵顽抗的心终于被击溃了,再也不管前面正在与敌交战中的战友生死如何,竟然纷纷转身就向着大营外面跑去,到了营地外面之后,便如沷出去的水一样,向着四面八方逃逸了。

    而一些来不及逃走的修姓士兵,听到投降不杀的口号之后,也纷纷放下了武器,跪了下来,将命运交给了一度的敌人。

    查审清站在半山坡之上,看着下面修姓大营冲天的火光,心中左右为难,犹豫不决。

    下去救援,想起叶国明的大刀与蒙尖的长枪,都觉得两腿打颤;可不下去救援,就这样退走,回去也必定受到修必付的惩罚。

    想起修必付的可怕,查审清又不由流了一身的白毛汗。

    想了一会,看看下面的战争将要结束,查审清牙齿一咬,终于狠下决心,带着自己的几千士兵悄悄地向着后面退去,除了一些粮草之外,帐蓬也不要了。

    “砰!”

    黑暗中这样奔驰自然是危险万份的动作,命运之神也不再关照修必得,马蹄终于踩上一个窟窿,只听得“啪”的一声,马蹄折断的声音之后,马儿象一块掷出的石头,向前冲去,一直到一丈远近才停止势子,马背上的修必得就象一条装着重东西的麻袋一样,被从马背上掀了起来,象一只俯冲的鸟儿,狠狠地摔在地上,翻了几翻,几次挣扎想爬起来,可是却被战马压住的左腿无法抽出。

    叶国明赶上,看着倒在地上的一人一马,也不说话,倒转刀柄,在修必得头上重重一敲,修必得连求饶的话还未说出来,便被敲晕了过去。

    这一战,比对查审清的一战更是辉煌,修姓二万士兵,逃走的大约只有有一万多人,被杀死了约三千多,而投降的竟达四千多人。

    查审清胆小怕死,领着自己的几千查姓士兵全部撤走了。其实如果他当时带着他的军队加入战争之中,那么四海城的将士们也不会胜得这么轻松了,说不定还会被修必得反败为胜。

    四海城的士兵虽也战亡将近一千人,但对于这次赫赫的战功来说,这点牺牲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

    这次胜利后所获得的物资也极多,从吃的到用的,甚至用来打仗的兵器及盔甲也是一大堆,只是打扫战场就用了半天时间,这还是只是因为探子探到修必付的大军快要到了,众人担心被修姓大军攻击,才缩短了打扫战场的时间。

    胜利之后,虽然四海城的百姓之中也有亲人战亡,但胜利之后,笑容总是多于悲伤的,因此四海城到处都洋溢喜悦的笑容,到处都可听到笑起,每个人看上去都好象是刚刚娶了媳妇一样笑得合不拢嘴。

    可是不等他们高兴多久,修必付的大军在收到修必得的前锋军再次失败之后,加紧行军,终于在第二日的傍晚时分到了四海城下,十万大军分开驻扎,密密麻麻的将四海城三面的城门都围了起来,只余面向着大海方向的南门。

    战争的乌云还未驱散,便又重新拢集在了四海城人民的头上。

    如果不是由于龙飞前面两次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修姓的先锋击败,让四海城将领都是信心十足,并且看到龙飞还是毫不在意的说说笑笑,而只看城外密密麻麻的营盘,几倍于已的敌人,众人都吓得几乎要弃城逃走了。

    竖日,双方都派出了军队,在城门前摆开阵势,只是双方都不知对方底细,因此都是非常小心谨慎,不敢全力进攻,结果双方以试探为方,最后平手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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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六七章 、反间计 上

    铜头霍地转过看,只见苟志通正站在自己身后,身穿青色长衫,头戴阔边草帽,遮住了半个脸庞,只在草帽的下沿露出那仿佛成了标志的差点裂至耳后的阔口,手抚着下巴上稀疏的山羊胡须,正望着对面忙碌的士兵,眼睛看也不看铜头一眼,仿佛刚才与铜头说话的并不是他。

    铜头这一惊非同小可,眼睛急忙向着四方转动,却只见四周都是一些还在看热闹的百姓,并没有什么碍眼的人。

    “小兄弟别但心,只有我一个人而已。”苟志通眼睛看着前方熙熙攘攘的人群,连一眼都未曾往铜头这边瞄过,却仿佛知道铜头在干什么一样,口中稍微开合,轻声淡淡道。

    铜头稍微放心,对于苟志通的话,虽然不知道是何原因,他还是相信了,究共原因,可能是因为那天苟志通放过了自己的原因吧。

    说完这一句话之后,苟志通突然转头向着远处走去,就好象看完了热闹之后离开那样,显得自然随意。

    铜头转头看看直成功三人所站的位置,离自己都不是很远,逐对他们使了一个眼色,转身跟在苟志通身后也向着远处走去。

    苟志通好象并不知道铜头跟在身后一样,悠闲自得地浏览着街道两边的景色,身上长衫飘飘,便仿佛是一个初到此地正为此地的景色而迷醉的走方商人一样,有谁能想到,他竟然是查滇父子的座上客,并且还怀有其他的目的。

    跟在苟志通身后,铜头也是装做若无其事的看着街上两边的风景,悠然地迈着脚步,不象一位正在跟踪着别人的人,反而象一个吃饱喝足后出来游逛的无良少年,走一步摇三摇,嘴中也哼哼的不知要唱着什么。

    两人渐行渐远,走到一个拐角之处,苟志通倏地一转,身影一闪便窜入了一条小巷之中,身形之快,有若鬼魅,铜头只觉得自己眼睛一花就失去了苟志通的身影。

    进去呢还是不进去?铜头脑中两个念头如拉锯一样交战了一会,很快进去的想法便占了上风,脚步毫不停留地跟在苟志通身后,悠然踱了进去。

    苟志通在小巷暗中看着铜头,见他竟是毫不停留的跟了进来,心中也是暗暗佩服。

    铜头如此毫不犹豫的跟进来,如若不是认为自己的武功比苟志通高,那便是认为苟志通不会伤害自己。不管是那一样,苟志通都对铜头这份自信非常欣赏,连着对铜头也高看了几分。

    其实铜头既不是认为自己的武功比苟志通高,也不知道苟志通的来胧去脉,而是凭着如野兽般敏锐的直觉,感觉到了苟志通不但对自己毫无敌意,反而还有可能会帮助自己,因此才大胆的跟了进去。

    再说,就算有什么不测,直成功三人还跟在后面,想来是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掉入陷阱而不救的。

    刚从阳光明媚的大街转入小巷,眼睛还未适应小巷的黑暗,一只手掌突然如跨过了无限时空倏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向着自己脸庞印来。

    掌未到,强劲的掌风已是刮脸生痛!

    铜头大惊,难道自己所料有误,苟志通竟是暗藏祸心?

    这时也顾不得再多想了,铜头脚步一顿,头向后一仰,身板如原野上的蒿草被疾风吹过,向后弯去,双脚却如钉子般稳稳地钉在地上。

    苟志通的手掌堪堪从脸庞上面扫过。

    铜头刚想直起腰,却不料这只手并不因为势子已老回收,而是手掌一翻,竟变直击为下拍,向着上半身还向后仰着,因而胸腹之间门户大开的铜头当胸拍下,来势虽然不如刚开始之时急促,但这时掌劲却已是从刚开始之的阳刚转为了阴柔。一只手掌竟将本该四散飞逸的劲气牢牢束缚住了,要等到拍上实物之时,才会爆发。

    这时的铜头并不是避开了对方的袭击,反而象是跌入了对方早就设计好的圈套,陷入更大的危机之中。

    可是铜头并不见得有何慌张,脸色还是如平常般带着一点点的不在乎神色。在身板后仰到了最大的限度,几乎要接近地面之时,双脚同时一顿地面,身体向后急射,身形急疾如箭,竟在间不容发之间堪堪避过了向下急拍的手掌。

    铜头站稳,看向站在自己对面不远处的苟志通,脸上还是露着近几游戏的笑容,并不说话。

    苟志通也收回了手掌,并不乘势追击,反而问道:“为何不还手?”

    铜头笑笑道:“前辈并无恶意,我为何要还手!”

    苟志通依旧戴着宽大的草帽,只看到他宽大的嘴巴也微略动了动,露出一个略似笑容的表情,淡淡道:“够胆便跟我来吧!”转身走到小巷的深处,推开一个院子向着小巷开着的小门,当先走了进去。

    铜头几乎是毫不犹豫,也跟在苟志通后面进了进去。

    这一走进里面,铜头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来到了一个花团簇锦,树木成荫的庄园之中,任铜头如何猜想,也想不到在这个偏僻的小巷之中,竟也藏着一个这么雅致的小院。

    院子当中花草成簇,树木成荫,假山亭阁互相交错影衬,形成了一个别致而又有情趣的人间仙景。

    铜头只是稍做停留便直直的跟着苟志通向前走去,景致虽美,但在铜头眼中,却不如黑山的雄伟峻峭更加迷人,可他迈动脚步之时,又稍为停顿了一下,然后才接着往下走。

    只是这一瞬间,铜头凭着敏锐的感觉,已知道在这个看来平凡雅致的小院之中,竟藏着极大的凶机,有几道或故意,或隐蔽地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竟无一不带着一种仿若实质的压迫感,或寒冷、或火热、或充满咄咄逼人的敌意。

    这个平凡而偏僻的小院之中,竟然藏着一股如此强大的力量!

    铜头只走过几步,身后小门响起,直成功与张李三人也钻了进来。

    修府,议事厅。

    修星山脸色铁青,沉默不语,只狠狠地瞪着跪在厅下的一位将领,竟是修南云!

    “说!”修星山的声音轻轻响起,厅中各人仅可耳闻,但对于厅中跪着的修南云却不啻滚动的春雷:“你这个城守是如何当的,竟被人当猴子耍,城中出了这等大事,你就是一问三不知!”

    修南云知道自己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不敢说话,又低下头去,看着地面,腰也弯了下去。

    修星山看到修南云的样子,知道自己发脾气也没用,暗中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看在他跟在蒙挺身边,不断地为自己提供了不少信息的份上,只这个过失便已该砍头了。

    “给你三天时间,如果再找不出造谣者,那你也不用来见我了。”修星山阴阴地地看着下面吓得发抖的修南云,冷冷地说道,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是!”修南云如蒙大赫,磕了一个响头,便退了出去,但是心中却是茫无头绪。

    自己早就在城中各处设下明岗暗哨无数,形成了一个如蛛网般的观察监督网络,将整个城池都置于自己的控制之下,可敌人在城中却还是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一样,视自己这个庞大而密织的网络如无物。

    这样的敌人,自己又如何是对手。

    修南云突然对修星山的信心再也不如刚开始起事时的那么高涨了!

    看到修南云走出大厅,修星山脸色才好转一点,向着左右看了一眼,柔声道:“各位对此事有何看法?”

    蒋思宏首先站了起来,大声道:“能怎么办,这些兔崽子,肯定是上次的那几个人,把他们揪出来,我要生撕了他们。”

    胡志坚赶紧站起来摇手道:“不可,不可,鄙人认为此时不宜大动干戈,以免引起民众怨恨,于修长老大业可是大大不利,此等无聊谣言,与其大动干戈去辩解,还不如任其自流好点,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蒋思亮也是被铜头等人击败过,甚至差点丧命,这深仇大恨如何能不报,因此不等胡志坚说完,赶紧站起来反对道:“胡兄说得有点不对,此等小人,如果我们不理,就只会以为我们怕了他们,因此得寸进尺,如此下去,将永无宁日,下次不知道会再出什么花招。”

    修星山听到几方争来论去,却无一个结果,更是头痛,也不知如何处理置,如果是宫一郎在就好了,凭他百出的计谋,对付这等小事,还不是一计接着一计,只是为了儿子的安全,他已将宫一郎派到了儿子的身边,这时可依靠的,便只有这些人了。他将头向木三偏了过去,柔声道:“三执事认为如何?”

    木三身份与其他人不同,大陆四大家族中木家内堂的执事,放到外面,也是一个可以与一方首领平起平坐的人物,听到修星山的询问,在椅子上动也不动,微闭的眼睛也不曾睁开半点,暗中深深吸了一口气,被三人联手击中的伤口虽然已愈痊得再无痕迹,但每次摸到胸口位置时,却都好象还有一块疤痕被烙在那儿,以自己显赫的地位,这种奇耻大辱,如何能说忘就忘。徐徐将这口气吁出,好象也将那灼心的耻辱呼了出去,这才淡淡道:“我认为他们三人说得都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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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六八章 、反间计 下

    “哦!”修星山与其他人都是一愣,却是迷惑不解,追问道:“请三执事指点。”

    木三道:“我认为我们必须要理会,并且要早,因为这些都是一些无赖之辈,如果不加理会,他们是肯定会得寸进尺的,直到他们蛊惑得那些愚昧百姓真的信以为真的时候,我们就是想理会为时也晚了,不过如果大张旗鼓去搜捕,肯定也会闹得满城风雨,引起一些无知百姓的惶恐,于我们的统治也是不利。因此我认为不如悄悄进行,多设暗哨,一些明哨却要撤掉,以免引起敌人的怀疑,这样既可达到反击的目的,也可不惊动百姓。”

    修星山脸上爬上一些喜色,却还未改沉重的心情,只是不明白木三说的悄悄进行是如何进行,谦虚地问道:“三执事高见!如何进行,三执事可有良策?”

    木三微笑道:“长老请放心就是,日之内,我定可将此人送到长老面前。”

    修星山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些笑容,粗糙的脸庞皱起了几层。

    修必得近乎呆痴的眼神,盯着灰白墙壁上的某一个点,眼光却是散乱的,心情实在是沮丧到了极点,自己可是修姓军团的第三位实权人物,只比修必付与查审清低上一级,平常看着查审清虽然居于第二位,但自己却一向是是看不起他的,认为他是远远不如自己,只是凭着查姓的力量才坐到了这个位子,如果真正公平竞争的话,是一定争不过自己的,就是前次查审清兵败溃逃,自己还暗暗高兴,查审清终究还是不如自己,如果是自己,肯定不会有如此的大败。

    想不到,随后老天爷就给了自己一个立功的机会,当自己带着近两万的先锋军,雄纠纠气昂昂的来到四海城,以为凭着自己的能力及两万的兵力,四海城还不是一战而下。

    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是,一向自视极高的自己,竟是还未与敌人交手一招,也未曾与四海城的军队战过一场,自己便已失手被擒。

    都是这该死的马误事,如果是好马,说不定自己现在已了逃出去,到时再招集逃散的士兵,说不定……

    修必得在这个牢房中已被关了两天,本来他也不知道是第几天,只是从牢卒送饭的次数估猜出来的,自从被擒之后,修必得便知道自己是绝无生路了,因此这两天也是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放弃了。

    看来这次是老天要绝自己了,只恨自己空有抱负,还未来得及施展。

    就在修必得东想西想,安静不下来之时,牢房大门响起,一队人走了进来。

    “将军!”经常在这个牢房中值班的两个牢卒急忙迎上去,恭声叫道。

    “打开七号门,将军要看看!”一个威严的声音道。

    “是!”

    开锁声响起,修必得的号房门被缓缓推开,几个人走了进来。

    首先是一个年纪绝不会比自己大的年青人,幼稚的脸上还带着仿佛是玩世不恭的笑容。

    “修必得将军安好?”几乎也是玩世不恭的问候从年青人口中而出,仿佛是讽刺修必得一样。

    修必得看着年青人,脸上没有表情,要死也要死得有尊严些,自己英雄一世,怎可仿效那些庸碌的小人物,冷冷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修必得?”记得自己并没有告诉过对方。

    “哈哈……”年青人得意地笑道:“自然是有人告诉我的,不过,不论是谁告诉我的,现在对修将军已无关紧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