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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童下地狱第33部分阅读

    不是吃亏吗?以后再说吧。

    有人叫道:“他们跳出来了,快用箭射他们,不能让他们跑了。”接着,便听到唰唰的声音,由远及近。箭如下雨,射向三人。

    一朗子笑道:“孙子们,不用这样孝敬爷爷,爷爷走了。”一提气,速度比箭还快。

    情急之下,他也不及辨方向,在黑暗中乱飞一气。

    身边二女都闭着眼,紧紧依偎在他的怀里,连血痕也很老实,只觉得怀抱那么温暖、那么可靠,也感到气流从身上擦过,像在飞行。

    等到落地时,已经天亮了。

    二人睁开眼睛,离开男人,一看身后,身后是一个小村子,冒起一股股的炊烟。前边是一座城门,门上写着:开封。

    怜香惊叫道:“原来我们到了开封府。我们是怎么来的?”

    血痕望着一朗子,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是怎么过来的?”

    一朗子故作神秘地一笑,说道:“我会飞啊。难道你没感觉到吗?”

    二女身上的香气和肉体,让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怜香嘴一撇,哼道:“尽会吹牛,我才不信。”

    一朗子说道:“不信就算了,以后会信的。现在找个地方吃饭,顺便洗洗脸。”

    他已经看到了,二女的脸上都有煤灰,猜想自己脸上也好不到哪去。

    进了城之后,房屋密集。路上人不多,却个个愁眉苦脸。

    进入一家饭庄,发现从老板到伙计都是同一个德性。

    吃饭时,三人都觉得纳闷,便找来老板询问。老板小声说:“三位客官一看就知是外地人。这件事说起来真气人:近日,朝廷下令,增加赋税。去年我们交的税才三样,今年就变成十样了。”

    “每项税都变高,成倍成倍地长啊!我们这些小百姓都要活不下去了。我们一年才赚多少钱,这样下去,这个店只好关了。”

    一朗子听得揪心,觉得全身发凉。

    血痕板着脸,安静地吃东西。怜香一拍桌子,怒道:“这算什么啊?还叫不叫人活?老百姓若活不下去,就起来造反。”

    这话吓得老板一缩脖子,姑娘,低声说:“姑娘,千万不要乱说话。到处都是官府的人,锦衣卫、东厂、西厂的人,我们这里都有。要是让他们听到,全家遭殃,谁也活不成。”

    血痕抬头,说道:“老板,你们就没有找官府说说吗?不能不讲理啊。”

    老板苦着脸,说道:“怎么没说呢?我们先是选个代表去说,被人家一顿臭骂给骂了回来。人家说这是朝廷的旨意,谁敢违抗?”

    “后来,有一些大商人也去讲理,结果怎么样?被府尹老爷一顿板子,下到大牢里,还被抄家,弄光他们的财产,才放人出来。放出来之后,他们都不像人了,连自己儿女都不认识。”

    血痕哼道:“这样下去,非出大乱子不可。”

    怜香霍地站起来,说道:“官逼民反。这个狗皇帝的位置也做到头了。”

    那老板连忙一捂嘴,说道:“我的小姑奶奶,你真是要了我的命啊,求求你,别再说了。”

    一朗子一挥手,说道:“老板,你下去吧。”老板心惊胆颤地走了。

    怜香对一朗子说道:“你就看着吧,这个狗皇帝没有好下场。要是天下百姓一起造反,他就完了。他妈的,有个皇位坐多好,干嘛不对百姓好一点,真是自己找死。”

    一朗子望着一脸正义的愤怒怜香,说道:“怜香,当今皇帝为人怎么样?”

    怜香想了想,说道:“我师父和京城的豪门有来往,听他们讲,这个皇帝今年四十多岁,又好酒、又贪财、又好色。不用忠臣,专门用太监和j臣,这朝廷让他搞得乱七八糟。上台十几年,就这几年最差。因为以前还有些忠臣办事,但现在朝廷尽是j臣和小人,还能好吗?我看也挺不了几年了。”

    一朗子沉吟说:“我以后应该到京城去找他,好好劝劝他,再别胡作非为了。”

    怜香一听,噗哧一声笑了,说道:“拉倒吧,朱一朗,你还是省省吧。你一个平常百姓,他会见你吗?就算见到了,又能怎么样?他会听你的话吗?”

    “朝廷有不少大臣都劝过他,结果哪?贬的贬,回家的回家;最惨的是几个被廷仗的人,十个有八个被当场打死;没死的也变成残废了。”

    一朗子骂道:“这个老小子还真狠。”

    怜香哼道:“是啊。皇帝嘛,都凶得像老虎。要是你这样心肠好的人当皇帝,皇位早被人抢走了。”

    一朗子不服气,说道:“我不信。我相信,我要是当皇帝,肯定比那狗皇帝强得多。”

    怜香拍手笑,说道:“朱一朗,朱厚照。哈哈,你们是不是哥们啊?干脆,你把朱厚照推下去,自己当皇帝吧。”

    一朗子豪气大发,腰板一挺,说道:“好娘子,你说得好。要是他以后还这么胡作非为,我就推倒这个狗屁朱厚照,皇帝我来当。”

    话音未落,只见门外冲进一伙衙役,个个拿着棒子,为首是个有着一双凶眼、鹰钩鼻子的大汉,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他指着一朗子,大叫道:“造反了你们!胆敢对对皇上不敬,弟兄们,给我上。男的当场打死,女的嘛,长得这么勾人,抓进去审问。”作呕的滛笑。

    那些衙役听了哈哈大笑,如狼似虎地扑来。

    店老板见了,赶紧藏到柜台后边,不敢露面。

    怜香和血痕拔出剑,跳上前去大发雌威。她们剑术高超,下手狠辣,闪闪剑光之中,只听数声惨叫。

    眨眼间,那群衙役倒下十之七八,为首的见情况不妙,掉头就跑。

    怜香一个跳跃过去,一箭刺穿他的后心,鲜血四溅。怜香眼都不眨,一脚踢倒尸体,冷笑着看着剩下的衙役。

    那些人吓得魂不附体,扑通一声跪地求饶。

    怜香骂道:“你们这些狗娘养的,帮狗吃屎,欺压百姓,没一个好东西。今天叫你们都死在这里。”说罢,举起带血的剑。

    血痕一拉她的胳膊,说道:“怜香,算了吧,冤有头,债有主,让他们走吧。”

    怜香这才骂道:“操你妈的,都给我滚蛋。”晃了晃手中剑,鲜血沿着剑身滑下。

    那些人连磕了几个头,连滚带爬地离开。

    一朗子也挥剑砍死了几人,说道:“趁着官府的大批人马没来,咱们快走吧。”

    怜香突然想到一件事,说道:“等一下。”她随手把藏在桌子底下的伙计抓了出来,将剑抵在他的脖子上,怒喝道:“快说,是谁给官府报的信?”她发怒的样子堪比母老虎。

    血痕也瞪着那伙计,她水粉色的裙子也沾了血。

    一朗子也瞪着那个伙计,心想:是啊,我们在这儿说话这么小声,没几个人知道我们说什么。

    那伙计吓得直发抖,说道:“姑奶奶饶命,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我们这些伙计都挺老实的,不敢干那事。”!

    怜香哼道:“那你快说,不是你们,那是谁呢?”

    那伙计看看柜台,小声说:“可能是我们老板。”

    怜香听了,几乎不敢相信,这可能吗?那老板刚才还在埋怨官府征税太多,他会出卖我们吗?

    怜香几步窜过去,从柜台后边拎出老板,像拎只小鸡一样。

    老板在空中乱舞着手脚,叫道:“姑奶奶啊,这事与我没有关系啊!”

    怜香瞪大眼睛,说道:“你说,是不是你给官府报的信?不说实话,我杀你全家。”举剑压在他的脖子上。

    老板求饶道:“姑奶奶,你饶我一命吧,是我叫人报信没错。我也是为了一家径小啊!官府有令,听到大逆不道的话,一定要报官,不然,跟大逆不道的人同罪。”

    怜香冷笑道:“果然是你。你怕官府,难道你不怕我吗?我比官府还狠。”说着,就要动手,剑一压,老板的脖子已经渗出血来,吓得老板差点晕倒。

    一朗子劝道:“怜香,别杀他。百姓在官府面前,哪有不害怕的?他也是为了一家人。算了,放过他吧。”

    怜香听了,犹豫一下,将老板扔到地上。

    老板没命地磕头,把脑袋都磕肿了。

    血痕也说道:“怜香,饶他一回吧。如果你我是寻常百姓的话,也会先保自己的命。”

    怜香咬了咬牙,说道:“好吧,我就放过他。”踢他屁股一脚,将他踢飞老远。

    然后,三人从饭庄出来,正碰上一队人马,是几个厂卫打扮的人领着一群官兵。

    为首的大胡子见了三人,大叫道:“把他们抓起来。”

    片刻之间,一群人把三人围在当中。官兵们在大胡子的指挥下,恶狗般的冲来。

    三人手起剑落,杀得官兵不断地倒地。

    大胡子沉不住了,喝令官兵住手,大骂道:“你们真他妈的废物,连三个刁民都拿不下,真不知道官府养你们有什么用,还不如养几条狗。”说着,招呼几个人,从马上跳下来。

    这几个正是东厂的爪牙。大胡子叫马臣,是马忠的兄弟。

    其他几个人是东厂的喽啰,都是马臣的手下。他们这次是为了征税一事而来,凡是抗税的,一律格杀勿论。

    今天正在大街上闲晃,听说这家饭庄里有人大逆不道,还敢拒捕,因此他们便跑过来看看状况。

    马臣领着四个手下,向三人杀来。马臣对付怜香,剩下的四个,两个对一个,一朗子也跟两个厂卫斗了起来。

    别看马臣品级没有马忠高,但是功夫比哥哥强。他手持一把大斧,没命地向怜香砍削,不但力气大,招数也有过人之处。怜香不敢大意,小心应付。

    血痕的武功和怜香各有长处。她一人对付两个厂卫,比较轻松。不过五、六个回合,便刺死一人。另一个想跑,被血痕从后边一剑斩成两段。

    之后,她看了一下场上的局势,便过去帮怜香。她对一朗子的怨气还没有散,毕竟他强j了她,使她不舒服。

    由于一朗子没有内力,与二名厂卫相斗没那么轻松。但是他的招数精妙,又擅长使诈,十几个回合后,杀掉一人。另一个人招架了几个回合后也一命呜呼。

    怜香这一边有了血痕的参战,立刻占尽上风,使马臣手忙脚乱。

    马臣虚晃一斧,想掉头逃跑,一朗子没等他转过身,便一剑刺向他的后心。

    前边有二女的剑刺来,逼得他只好往上跳。等他落下时,二女的剑一起刺来,将马臣刺了两个血窟窿。

    怜香余怒未消,一剑割下人头,一脚踢向官兵。官兵见此情景,吓得妈呀一声,没命地逃跑。

    一朗子笑道:“怜香,你可真够狠。”

    怜香扬了扬手中剑,美目一眯,说道:“我可是占山为王,杀人跟杀鸡似的。尤其是杀官府的人,更不用客气。”

    血痕则哼道:“杀起滛贼,也是一样。”将剑尖对着一朗子。

    一朗子连忙后退一步,微笑道:“血痕,咱们是自己人,可别动刀动剑。有什么事情,咱们回家说。”

    血痕瞪着他,说道:“谁跟你是自己人。我可告诉你——朱一朗,咱们的帐没完。等我有空,一定好好跟你算一下。”

    一朗子苦笑着看着怜香。

    怜香嘻嘻一笑,说道:“你看我干什么?难道强j她的人是我吗?我可是个女的,没有强j女人的本钱。”脸上尽是嘲笑和幸灾乐祸。

    这使一朗子大为不满,心想:真是过河拆桥,明明说好了要恨你,现在你要我一个人背黑锅,真够倒霉。

    三人跳上厂卫们留下的马,一口气跑出城门,来到一处山坡才停下。

    一朗子问道:“咱们现在怎么办?往哪里去?”

    怜香瞄了一眼血痕,说道:“现在我已经找到血痕,我想和血痕回山上复命。你也跟我们一起回去吧。”眼中露出期待的光芒来。

    一朗子正在犹豫,看向血痕时,血痕一脸的冷漠和茫然,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朗子说道:“我还是到黄山去找亲人吧。我不跟你们回山上,咱们后会有期。”

    听了这话,怜香的脸上露出了一些失望,说道:“你真的不一起回去吗?”

    一朗子嗯了一声,说道:“等我黄山那边的事情办完再说。”

    怜香招呼着一朗子,说道:“你过来。”

    一朗子不解其意,问道:“干什么?”

    怜香红唇一翘,说道:“咱们都要分别了,你就一点表示都没有吗?”红唇啧了一声。

    一朗子明白了,笑道:“血痕妹子在跟前呢,我有点不好意思,我这人脸皮可薄得很。”

    一听这话,血痕的脸腾地变红了,叫道:“昨晚你强j我的时候,也没有见你不好意思。装什么正经人,我现在终于知道你是多禽兽的男人了。”说完话,一催马,向前跑出一段才停下。这是在替一朗子及怜香二人制造机会。

    一朗子和怜香从马上跳下来。一朗子将怜香搂在怀里,说道:“怜香,不用太想我。咱们很快就会见面的。等咱们见了面,我会像昨晚那样好好疼你的。不,一定要比昨晚上更火爆、更过瘾,我要把你变成我的女人。”见跟前没有人,便吻上怜香的红唇。

    怜香也很激动,将男人抱得紧紧的,跟他热烈地吻起来。吻来吻去,一起倒在地上,翻滚着亲热。

    不远处的血痕见了,心想:脸皮可真厚,怜香真过分,这种事情也不回避一下,也不怕别人瞧见。

    血痕看着他们,心里没来由地有些发酸,心想: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他又不是我的男人,我应该恨他入骨才对。

    为了让自己的心静一下,她强迫自己收回窥视的目光。

    那边的二人亲得唧唧直响,四只手也在对方的身上乱摸,要脱衣服大战一场。

    最后还是一朗子出声了:“怜香,咱们进树林大战一场吧,”

    怜香满脸绯红,无比动人,一把推开一朗子,说道:“都是你害的,好了,我走了;再不走的话,非失身不可。”白了他一眼,跳上自己的马,向血痕打声招呼,二人并肩而去,不一会儿,已经消失在远方。

    一朗子跳上马,望着她们消失的方向,有一种失落感。在原地待了一阵子,才向黄山方向催马而去。

    一路上,一朗子不紧不慢地走,到达黄山时已是几天以后的事。

    一到黄山,已经日头偏西。考虑到这是官府的马,怕惹麻烦,便找了个集市把马卖掉,换了一点银子,之后到客栈投宿。

    吃饱了饭往床上一躺,回想着那天晚上的好事,不禁心神飘飘,简直像要飞起来似的。

    一会儿想着怜香的美岤,一会儿回忆血痕的c女身子。想到二女在床上的滛态和浪叫,是个男人都会感到无比骄傲。

    正想得美时,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英俊青年闯了过来,一身黑色劲装,腰间挂刀,脸沉似水,双眼怒视着一朗子,跟看仇人似的,一指一朗子,说道:“你就是滛贼朱一朗吗?”

    一朗子一愣神,坐了起来,看这个青年来者不善,笑了笑,说道:“是朱一朗不假,但不是什么滛贼。找朱一朗是找对了,找滛贼却是找错了。”

    那青年嘿嘿冷笑,唰地拔出刀来,说道:“只要你是朱一朗就对了。快点出来受死吧。我不杀一个躺在床上的人。我在屋外等你,是男人的话就出来拼一下,死了你也算是个爷们。”他的声音不高,但字字透着冷气和杀机,使人动容。

    这话听得一朗子一愣,搞不清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何一见面就要自己的命。

    难道他是自己的仇人吗?难道他是官府的人吗?

    不管他是什么来路,一朗子雄纠纠气昂昂的走出屋,像个大丈夫。

    一朗子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杀我?如果我没有记错,咱们是第一次见面。”

    那黑衣青年举刀过头,刀光明亮,盯着一朗子说:“咱们的确是头一次见面,但我可是听过多次你的滛行。咱们虽没有直接的梁子,可是像你这样的滛贼,人人得而诛之。”

    一朗子没办法,只好抽出剑,说道:“朋友,你就算是要杀我,也得让我明白。万一咱们打起来,你不幸倒下了,我把你的尸体交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