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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嫁到第5部分阅读

,尴尬得不敢看向苟又卿,“尚奕,既然你有客人,我就不打扰了。”说完,她羞红着脸连忙离开书房。

    第7章(2)

    王尚奕则是火大的瞪向苟又卿,“又卿,你一声不响的就突然出现,又唐突又打扰,连该有的礼节都没有,这像什么样?”好事被打断,任谁都会火大。

    吴实呢?怎么没将人挡住,就让她直接闯到书房来了?实在是太过怠职了!

    “我又怎知你们俩在书房内做什么?况且外头也没人,你要是真怕被别人看到,就该叫人守着不是吗?”

    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她真的是不小心的,她也很无辜好吗?

    他胸中的怒气还是难消,他都还没和她算上一回她刻意捣乱的帐呢!

    “总而言之,你下一回要过来,先派人通知一声,免得我没有任何准备。”

    “原来现在改规矩了啊!”她嘲讽,“你要防的人不是我,而是『那一位』才是,只不过你这样千防万防,难道真能一直瞒天过海,不会让『那一位』瞧出端倪?”苟又卿好心提醒。

    同为“身不由己”之人,苟又卿明白他的顾忌,但一直这样瞒着终究不好,总有一天还是会露馆的,与其一直担心不知什么时候会东窗事发,倒不如想个一劳永逸的解决方法,还比较实际一些。

    王尚奕知道她说的没错,但他还是有所顾忌。

    “你也知道,『那一位』的疑心之重,是很难扭转改变的。”

    “就算如此,不试试看,又怎知结果会是如何?”

    “我会好好思考这个问题。”他神色凝重的点点头。

    另一方面,离开书房的慕初晴只好又回到花亭内,与王芷芳一同用点心,用完点心后,就回到百合院去,没有将苟又卿来访的事情放在心上。

    不知过了多久,荳蔻进到房里来,“少夫人,那个苟姑娘又来了,说想见您。”

    “她又来了?”不知她这一回又想做什么?慕初晴虽然纳闷,但还是吩咐道:“请她进来吧。”

    “是。”

    苟又卿石何到允许,进到房里,就先对慕初晴躬身道歉,“少夫人,上一回多有得罪,请你别放在心上,我向你赔个不是。”

    “苟姑娘,快别如此多礼,话说回来,我倒要感谢你才是,要不是你那一手,我和尚奕之间的僵局还不知何时才能解开。”慕初晴礼尚往来,也回以一鞠躬。

    心思缜密的她,在她和尚奕之间的问题圆满解决,而苟又卿又没任何后续动作后,便已猜到苟又卿是故意这么做的,所以苟又卿可是他们的大恩人呀,因此她对她没有任何芥蒂,反倒真真切切的感谢她。

    “果然比起那个脾气糟糕的王尚奕,少夫人的气度真是好太多了。”苟又卿故意装得一脸受不了的模样。

    慕初晴忍不住轻笑出声,看来她是个开朗豪爽的姑娘,相处起来一点都不会让人感到有所威胁。

    “既然少夫人对我友善,那么我也衷心给你一些建议,希望能对你与尚奕的相处有些帮助。”

    “什么建议?”

    “那就是,凡事不要太计较、太在意,你只要相信,他是真的将你放在心上就好了。”

    闻言,她轻蹙起眉头,凡事不要太计较、太在意?不知苟又卿暗指的到底是什么事?

    “有时候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个人若是不想让自己的弱点被别人给抓住,不是不允许自己出现任何弱点,就是想尽办法将弱点隐藏起来,装得没有任何牵挂。”

    弱点?什么弱点?又为什么要将弱点隐藏起来?慕初晴眉心的皱痕又更深了一些,苟又卿越说,她越是感到困惑不已。

    “少夫人,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再多多琢磨之后,便会明白的,而这就是我衷心给你的建议,希望你与他能够顺利相守,百年好合。”

    苟又卿并不是故意语焉不详的,而是有些事情实在是无法明说,要不然王尚奕也不会有所隐瞒,始终没让慕初晴知道问题的症结点到底在哪儿。

    “多谢苟姑娘的建言,我会将这些话放在心上,好好琢磨的。”

    慕初晴也不好再强人所难,想必她也有难言之隐,才会不把话说明,并不是存心给人难题猜的。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王尚奕与苟又卿身上都像是背负着秘密?她不得不猜想,该不会与聚富钱庄真正的主人有关系吧?

    看来,她接下来该处理的问题,或许又多了这一个了……

    来到王家好几个月,慕初晴已经解决了王尚奕与父亲、妹妹之间原本生疏的问题,剩下的除了王尚奕犹有秘密不让她知道之外,还有另一个她不得不在意的问题。

    那就是他还是摆脱不了自卑,虽然他已经愿意踏出独兰院,在王家四处走动,不去在意奴仆们的眼神,但他毕竟还是在王家里,没有真正踏到外头去,重新面对人群。

    他将自己禁锢在双层的牢笼中,虽然他已经离开最里头的那一层,但他还是陷在这个叫“王家”的牢笼里。

    只有踏出王家大门,重新面对外界,才表示他对自己的残缺真正释怀,真的有勇气坦然面对,不再心怀自卑。

    所以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下定决心离开这剩下的牢笼?她得要好好想个办法不可……

    “尚奕。”

    “嗯?”

    宁静的夜里,慕初晴依偎在王尚奕的怀里,趁着他将睡未睡之际,心防最弱的时候,故意和他说话。

    “爹一直盼着咱们俩能赶紧生个孩子,好传王家香火,在尚未与你同房前,爹是一直忍着没说,最近倒是频频在问我消息了。”

    “他问就问,你就照实回答就好。”

    对于孩子,他倒是没有迫切想要,因为他还想与她再过久一些两人的亲密日子,她只要一怀上孩子,就等于两人无所顾忌的亲密日子也跟着结束了。

    “可我也想赶紧怀上个孩子,一方面安爹的心,我的心也能踏实些。”

    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能理解公公想抱孙子的心情,而她也觉得,自己是该努力先帮王家生个孩子出来。

    “孩子要来时,自然会来,一切顺其自然吧。”他还是不觉得有如此急迫。

    慕初晴轻咬下唇,微微叹了口气,就算她的声音很小,但在寂静的夜里,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也跟着无奈的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舍不得她为此伤心难过。

    “初晴,你真的不必如此忧心,咱们俩又不是没有亲密之举,或许过没多久就会有好消息的。”

    虽然对她来说的好消息,对他而言不一定也是,但既然她如此想要一个孩子,他除了愿着她、配合她,好让她开心之外,又能如何?

    虽然那也等于他将有好长一段时间无法碰爱妻,要开始过着禁欲的日子,他也只能咬牙忍了!

    “那如果迟迟都没有好消息呢?”

    “你现在就开始杞人忧天,会不会太早了些?”他不由得摇头失笑。

    “反正我就是心里不踏实,非得做些什么事才能暂时安心。”

    “好吧,那你告诉我,要做什么你才能暂时安心?”

    “听说城外不远处有一间祭拜注生娘娘的庙,很灵验,京城内不少妇人都会去那儿拜拜求子,有不少人拜完没多久,就有好消息传来了。”

    “真这么灵验?”他微蹙眉头,其实他不太相信这个的。

    “我想去试试,你说好不好?”她的语气明显有些期待。

    “好呀,你就去试试,拜一拜。”

    反正只是拜拜而已,又没什么,又不一定真的灵验,若是去拜过一次她就能求得心安,他为什么要阻止?

    “可是听说拜拜求子要灵验的话,还得要具备一个必要的条件才行。”

    “什么条件?”捐多少银两以上的香火钱?

    “就是得夫妻一向去拜,一同诚心诚意的求注生娘娘赐予孩子,缺一不可。”她终于将最重要的目的说出来了。

    拜拜求子只是一个诱引,她希望能用这个理由说服他陪她一同出门,她相信只要他愿意迈出第一步,接下来就不是问题了!

    果然,王尚奕一听到要出门,表情立刻有异,颇没好气的念道:“哪有这么麻烦的注生娘娘……”

    他已经十年没有踏出王家半步了,这个要求对他来说太过为难,他几乎是立即出现排斥的想法。

    他不想出门去被人指指点点,他还没有勇气面对外人的眼光,她不在乎他的残缺,他也很想不在乎,但他还是办不到。

    “尚奕,你陪我去拜一回,好吗?”

    他抿唇不语,他无法答应她,他就是突破不了内心存在已久的那道又高又厚的障碍,选择退缩了。

    “尚奕……”

    “与其去求注生娘娘,倒不如求我。”他干脆话锋一转,“大不了咱们夜里更勤奋一些,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的。”

    “什么?你……唔?”

    他不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直接吻住她的唇,与她开始了“勤奋”之路,让她没时间也没力气再吵着要他陪她出去拜拜。

    他决定了,以后她只要再提起这件事,他就这么办,直到她怀有身孕,那就皆大欢喜了!

    第8章(1)

    那个讨厌的男人!

    慕初晴忍不住火大,王尚奕居然为了逃避和她一同出门参拜,还真的每晚努力“勤奋”,他勤奋得心满意足、乐此不疲,但她却越来越吃不消,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居然出了这样一个馊主意。

    再如此继续下去,或许她就真的怀上身孕,而他也乐得不必陪她出门参拜了,她的计划会完全失败。

    这怎么行?她必须再想其他的办法,逼他出门,绝对不能让他再逃避下去。

    她可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女人,可别小看她的决心与毅力!

    然而慕初晴在改变计划后,受到最大冲击的人,当然就是王尚奕——

    “你说什么,她又不让我进她房里了?”

    夜己降临,王尚奕被荳蔻给挡在百合院的院门前,不得其门而入,火大得很。

    “大少爷,不是少夫人不让少爷进房,而是少夫人已经累了先睡下,无法服侍大少爷,才会请少爷暂时回独兰院去歇息。”荳蔻无奈的解释。

    “这借口已经用了那么多日,再愚蠢的人也明白她是刻意不想见我的。”他压根不信荳蔻的说法。

    从三天前开始,慕初晴午时就不去独兰院陪他用膳,说身子有些不舒服,他听到当然是赶紧命人请大夫来看看,非常关心她的身子。

    结果大夫看完,也没看出有什么大毛病,她却说胸口老是觉得闷闷的,大夫只好要她多休息,别想什么烦心之事,就离开王家了。

    当晚她虽和家人一同用晚膳,表情却有些疲倦,入夜后,她说想自己一个人休息一晚,他也就依了她,回到独兰院过夜。

    没想到接下来他竟连续三晚都被她以类似的理由请回独兰院,他就算再迟钝,也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

    “可是少夫人她的确……”

    “让开。”王尚奕冷下表情,语气强硬的命令着,“我今晚一定要进到她的房里,谁都别想阻挡我。”

    荳蔻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往旁一退,不再阻止。

    他即刻进到百合院内,来到慕初晴的房门前,他急急的推开门进入,早已迫不及待想与她好好谈谈。

    “初晴,你……呃?”

    他纳闷的环视房内一圈,才发现她根本不在里头,都已经夜深了,她又能到哪里去?

    “荳蔻!”

    在外头的荳蔻只好硬着头皮走进房内,“大少爷。”

    “少夫人呢?她怎么没在房里?”

    “少夫人她……在茉香院。”

    “她在芷芳那儿?为什么?”他很不满的蹙起眉来。

    “少夫人心情烦闷,就去小姐那儿坐坐,而且很有可能就在小姐那儿待下,今晚可能……不会回来了。”荳蔻心惊胆战的回答。

    她不得不佩服,少夫人拿捏大少爷的心思拿捏得准准准,少夫人猜测大少爷今晚应该就会按捺不住的闯入百合院,所以早就转移阵地到茉香院去,就是要让他扑一个空。

    “她可能不回来?”王尚奕重重的在小圆桌边坐下,身子都快要冒火了,“好呀,我就在这待着,看她到底回不回来!”

    结果一个晚上过去,她还当真没有回来,王尚奕的心情,由原本的气恼不已,慢慢变得沮丧,等得一身疲惫,真不明白她为何刻意要避开他?

    两人不是都好好的,没什么争执,怎么她说变就变,连半点预兆都没有?

    隔日一早,王芷芳来到独兰院学习时,王尚奕马上将她叫入书房内,说什么都要搞清楚慕初晴究竟是怎么了。

    “就是大嫂想起一些事来,有些沮丧落寞,就到我那儿去吐吐心事,顺道就在我那儿睡下了。”她也是一脸的无奈。

    “所以她到底对你吐露了什么心事?”

    “这个……”她显得有些为难,不知到底该不该说。

    “不管她说了什么,你都一定要告诉我,要不然我怎么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又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王芷芳挣扎了好一会儿,最后才决定说出口,“大哥,先说好,你听了可千万不要生气哦。”

    所以真的与他有关?他到底哪里惹得她不快了?虽然心里满是困惑,王尚奕还是答应下来,“好,我绝对不会生气的。”

    “那么我告诉你吧,其实大嫂对自己嫁过来时所遇到的难堪一直放在心上,直到现在都无法释怀呀。”

    “什么难堪?”他纳闷的蹙起眉头。

    “就是大哥根本没有亲自迎娶她,让她一开始在王家地位尴尬,做什么都怕被人在暗地里嘲笑没有资格。”

    王芷芳不会演戏,所以昨晚慕初晴的确是一脸愁容的与她说这些事,料想隔日王尚奕肯定不会放弃询问王芷芳的机会,而王芷芳会将自己所听到的,一字不漏都传达给王尚奕知道。

    王尚奕错愕的一楞,那都已经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慕初晴要是真在意,早就该说出来了,又为什么拖了好长一阵子,到现在才说?

    难道她觉得他已经将她放上心,不能没有她了,她才开始琢磨着要和他“算总帐”来了?

    “大嫂她还说……”

    一想到大嫂所说的那几句话,王芷芳倒是害羞的微红起脸蛋,真亏大嫂说得出口。

    “她还说了什么?”他心急的想要知道更多消息。

    “她还说她当初嫁人时,早就已经下定决心,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但当初迎娶她过门、与她拜堂的人根本不是你,而是我,这样想来,真要嫁难随鸡、嫁狗随狗,跟的人也该才是我才对。”

    所以昨晚大嫂一气之下就窝在她的房里过夜了,她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大嫂,只能顺着大嫂的意,没劝大嫂回去百合院。

    王尚奕越听,表情越是臭,这分明就是故意闹瞥扭,要不然之前的她是那样的善解人意、识大体,怎么可能会突然变了性子?

    “你大嫂她人呢?还在茉香院内吗?”

    “她与我用完早膳后,就说要回百合院了。”

    王尚奕即刻离开书房,去百合院找人了,这一回肯定要好好与她把话给说清楚。

    她对他有任何不满,直接明说就是,何必用这种折磨人的方式,刻意煎着、熬着他?

    来到百合院,他直接闯了进去,可终于见到慕初晴,此时的她正坐在妆台前,让荳蔻帮她整理头发,见他表情难看的闯入,她一点都不讶异,心中早已有所准备,而荳蔻也很识相的先行退下,让少爷和少夫人能好好谈谈。

    “你现在终于肯见我了?”

    “你认为我是故意不见你?”她神情落寞的轻叹,“我是真的需要暂时与你分开,好冷静冷静,你要如此看待我,我也无话可说。”

    她知道自己走的是一步险棋,但没有冒险,又怎知结果会是如何?她还是没有犹豫的将这出戏演到底,非得看到结果出来不可。

    “我不相信你会突然开始在意这么多,这一点都不像之前识大体的你。”

    “之前的我之所以能够做到识大体的地步,那是因为我尚未真正将你放在心上,但现在不一样了,越是在乎你,就越是在意许多事情,因为我……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