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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乱第1部分阅读

    作品:凤凰乱

    作者:湛露

    男主角:邱剑平

    女主角:白毓锦

    内容简介:

    他今年到底是流年不顺还是忘了安太岁?

    从小护卫的千金小姐怎么长愈大愈奇怪,

    不懂主仆有别,他可以当商人之女不拘小节,

    但不知男女有别顺便对他毛手毛脚会不会太超过?

    更叫人绝倒的是在他洗澡时跟他玩“计时游戏”,

    时间一到就闯进房间检查他有没有洗干净!

    根本是等著看他春光外泄再伸出魔掌……

    娇滴滴的大小姐在他看护下变成“采草贼”,

    他已经对不起老爷家的列祖列宗了,

    他哪敢开口原来主子还有“变装癖”!

    出门在外,小姐想要扮男装他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但为什么要拖他“下海”穿女装扮爱妾?

    让他堂堂男子汉在外被个登徒子调戏就够丢脸了,

    回到房间小姐还说“戏”要做足……

    正文

    露言露语之二十 湛露

    读者甲:为什么出新系列?上一个系列的另外两本呢?属于太后和君泽的故事到哪里去了?

    作者答:被毙掉了。君泽死而复生,生而复死两次,抱歉,大概他这位公子的身子娇弱,还要调养一阵子才能出来见人。

    读者乙:要调养多久?

    作者答:要看读者对作者的兴趣有多久,如果你们没有厌倦我这个作者,那么也许若干年后他就可以出来见人了。

    君泽:湛露,你不要说泄气话好不好?我还想再好好地复生一次,你这样消极怠工,对我很不负责哦。

    太后:是啊,湛露,想想我们曾经共度的那些美好的夜晚,你真的忍心——

    作者:嘿……君泽说这种话就罢了,简依人你就别说这种恶心的话来误导读者好不好?

    将所有的故事角色赶回电脑中,作者喘口气,重新和此时捧著书的读者打招呼。

    两个月不见,各位有没有忘了我呢?还记得湛露是谁吗?你们要是说已经忘了,我会大哭的……开玩笑,我知道一哭二闹三上吊是留不住读者的心,对不对?还是要看作品。那么我就要提醒各位读者了,看这本书稍微要动动脑子,分辨一下谁是男主角,谁是女主角,什么什么?没听懂?你看下去就知道了,这是一本雌雄难办的书……哈哈,怎么?你又不明白了?那我就在此先卖个关子,一会儿我们在书后见咯!

    楔子

    东岳富,富不过东川,东川富,富不过“南白北君”。

    这是流传在东岳国民间的一句歌谣,其意是说,东岳国最富的地方,是一个叫东川的地方,而东川最富的地方,是城南的白家和城北的君家。

    自家和君家是何许人也,为何可以富甲东岳国?

    城南白家是朝廷的织造户,换句话说,是为东岳国经营制造丝绸的大家,其所出丝绸做工精细、华丽考究,除了要奉交宫内之外,其余的产品也可以销售于民间。因为白家垄断东岳国七成的蚕丝和丝绸贸易,故而富甲一方。白家的当家主事者是大小姐白毓锦,因此被人称作“万金小姐”。

    而君家经营的是玉器生意,其作坊生产出的玉器精美绝伦,造型工艺皆是登峰造极,宫中每年都要定期和君家收购大批的玉器古玩,民间的玉器交易更是以君家马首是瞻。君家如今的当家者是二公子君亦寒,君亦寒的一双手和一双眼在业内堪称“二绝”,眼绝,绝在任何玉器经他看一眼就能分辨真假好坏:手绝,绝在他雕刻和修补玉器的技巧无人可比。

    白家和君家同在一城,又同为如此豪富,虽然生意上并不相交,但是情意很厚,每一代都有联姻。在白家大小姐白毓锦刚满周岁时、两家就为她和君亦寒定下了娃娃亲,说好待女方十八岁的时候便迎娶过门。

    转眼,已过了十六年……

    第一章

    大清早,知了在树梢上叫得很起劲,庆毓坊的后院也忙碌起来。

    茜草是大小姐白毓锦的贴身丫鬟,此刻正站在廊下,板著一张俏脸训著小厮皂斗,“不是和你说了,大小姐早上洗澡的水水温不能太烫,也不能太冷,连著两天你送来的水都不合适,害我也一直被骂。”

    皂斗垂著头,“我不知道从厨房烧好的水,要放多久才能端过来。”

    “天气这么热,当然要多放些时候啦,下次你自己用手试,什么时候手放进去不觉得烫,温度刚刚好,就立刻端过来!”

    “哦哦。”他连声应承著,“我知道了。”

    “行了,茜草,别老端著一副老人的架子教训新来的小厮。”慵懒的声音自旁边的门内传出,“也不要赖人家,你自己为什么不亲自试试水温?”

    门从内被拉开,一道优美的倩影伫立在门口,刚刚洗过的长发几乎垂地,湿润得好像还可以泛出水雾,映得佳人的明眸水汪汪的。

    “皂斗,你先下去吧,别怕,茜草并无恶意,只是想你更好而已。”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大小姐,但是每次看到她都忍不住脸红,因此他头垂得更低,连话都不会说了,转身跑掉。

    茜草撇撇嘴,“恶人我来做,好人您来当。大小姐,不该这样害奴婢的。”

    “你啊,”白毓锦伸出食指在她的额头上戳了一下,笑容嫣然,“墨烟不在,你的脾气就变坏,当我看不出来吗?”

    茜草的脸红了,“那个……墨烟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我已经去信让他们快一点了,不过这批蚕丝很重要,剑平做事向来小心,可能会慢一点。你想见墨烟,大概再等两天吧。”

    白毓锦抬手将瀑布一般的黑发松松绾起,露出两截藕一般的小臂,黑白相映,煞是好看。

    “大小姐,孙家少爷来访。”一名小厮来传报。

    她皱了皱眉,“孙家少爷?又是那个登徒子,怎么就不识好歹呢?”

    茜草马上自告奋勇说:“听说孙家少爷很好色的,他定是看上小姐的美貌和家财,所以才厚著脸皮三番两次地来找小姐,要不然让奴婢出去打发他,一定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不好,”白毓锦摆了摆手,“他叔叔毕竟是官府中人,控制官道,偶尔我们还要用著他家,所以不宜翻脸,还是我去吧。”

    换了身衣服,白毓锦才姗姗来迟地来到前厅。

    孙家少爷叫孙少威,也是本城的富户,因为家里有亲戚在朝廷做官,所以向来很是作威作福,名声并不算好。

    上个月他陪母亲到庆毓坊买衣料,偶然遇到白毓锦,便对她一见倾心,虽然明知她和君家二少爷有婚约,但他还是涎著脸一次次来访,意图打动佳人芳心。

    白毓锦摇曳生姿的步态,让本来等得有些不耐烦的孙少威霎时眼睛大亮,从座位上跳起来,笑著迎上来,“白大小姐让我好等啊。”

    她腰枝款摆,躲过对方的禄山之爪,没有立刻回应,反而回头责骂下人,“孙公子是何许人也?你们怎么能如此怠慢?让孙公子等了半天,居然是上热茶?天气这么热,该是冰镇银耳汤!平日我是怎么教你们的?”

    孙少威忙道:“大小姐别生气,这点小事少威不放在心里的。”

    她这才缓缓坐下,扬著眉梢轻叹,“多谢孙少爷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这些下人啊,平日里见我的好脸给多了,所以越来越放肆,总要喝斥两句才能改好些,您也别护著他们。”

    感慨著唠叨好一会儿,看他已经如坐针毡地烦躁不安,她在心中暗自冷笑,表面上却端著一副恍然醒悟的神色,“哎呀,您看我光顾著自己说话,忘记问孙少爷这次来有什么事了?”

    “哦,我爹说,过几日周巡抚要来这边,我爹想送周大人几匹上好的锦缎,所以特命我来请大小姐帮忙,爹说,银子花多少都无所谓,只要东西好。”

    白毓锦笑咪咪地道:“我庆毓坊里会有什么东西是不好的吗?正好,昨日坊内新送来几匹五彩练锦,孙少爷请来这边过目。”

    孙少威的心思当然不在锦缎上,他之所以自告奋勇来庆毓坊,无非是为了能见心中的佳人,希望有机会一亲芳泽,所以站在白毓锦的身侧,他的眼睛只看著她雪白的后颈,心猿意马地忍不住伸出手要搭上她的肩膀。

    这时她发出一声惊呼,“哎呀!”

    他吓了一跳,忙将手收回,问道:“怎么了?”

    “看我这记性,怎么都忘记了?昨天玉丰当铺的刘掌柜特意来看过这几匹锦缎,说好了要用一千两银子买下,因为当时钱没带够,让我替他留下,他改日再来取。我看孙少爷还是另选别的吧。”

    一说到钱,孙少威立刻露出大少爷的脾气,“不就是一千两吗?既然他付不出,就不应该挡著别人的道,我出一千五百两,请大小姐先让人把锦缎送到我府里去。”

    “这……不大好吧?总要有个先来后到,生意人嘛,诚信第一。”她好像很为难的样子。

    孙少威生怕她会反悔似的,忙从怀里掏出银票放到她面前,嘴里还说著,“刘掌柜能有什么急事需要这锦缎的?我爹那里才是大大的急事。”

    “那……好吧,我也只能妄做一回小人,亲自去向刘掌柜登门道歉,赔他几匹其他的锦缎好了。”

    白毓锦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然后对身边的茜草暗使眼色,茜草立刻心领神会地悄悄把银票收起来。

    接著她再回身对他微微一笑,“孙少爷出门办事这么久,孙老爷该著急了吧?毓锦还要去后面的绣房看看,昨天朝廷来了公函,急催一批绣挂为太后贺寿用,所以毓锦就不便多陪您了。”

    孙少威本还想多亲近几句,见她这样说,也只得失望地回应,“既然如此……就不打扰大小姐了,少威告辞,改日再来。”

    “恕不远送。”她敛衣一礼。

    待他走远,茜草在后面“呸”了一声,“癞虾蟆还想吃天鹅肉?哼!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的脸,小姐,您这招倒是妙,三两句话就骗得他拿出那么多银子来买锦缎。”

    “他既然自认有钱,我就帮他花花喽。”白毓锦嘴角依然噙著笑意,但笑意冰冷,全无刚才的淡雅怡人。

    “这个孙少威好奇怪,他明知道小姐已经许配给君家二少爷,居然还敢觍著脸来这里揩油?真是活腻了!”

    茜草叉著腰,骂完还是不解气,白毓锦秋波流转看了她一眼,笑道:“你这副样子如果让墨烟看到了,铁定不敢娶你。”

    茜草一时没听明白,急著摸了摸自己的发鬓,“哪里乱了吗?”

    “是你这副恶婆娘的嘴脸,以后可够墨烟受得了。”她轻笑著转身向后庭走去。

    这时,身后有家丁来报,“大小姐,剑平和墨烟回来了!”

    茜草双目一亮,差点叫出来,白毓锦的双足微顿,却没有回头,“让剑平到文香阁来见我。”她不再停留地快步而去。

    茜草伸著头向外看,冷不防有个人跳到她眼前,叫道:“瞪著一对大眼睛贼溜溜的看什么呢?”

    站在她面前那个眉清目秀、风尘仆仆的少年小厮让她顿时红了脸,顿足骂道:“死在外面这么久才舍得回来,哼!”

    那少年自然是她心心念念惦记了许久的墨烟,被她劈头一骂,他笑了笑,“看来你是想我想得太心焦了吧?”

    闻言她的脸红如彩霞,故意不去理他,对随后走进来那位英气逼人的配剑青年说:“剑平大哥,小姐让您到文香阁去见她。”

    “嗯。”略有几分磁性的嗓音清澈如泉,漆黑如墨的身形自两人身边走过,轻捷无声。

    茜草看著那道远去的黑衣身影,轻叹了口气,“唉,要不是我们大小姐已经定了亲,和剑平大哥还真是很登对呢。”

    墨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啊?先别说大小姐已经许了人,就算没许,剑平大哥再好也总是下人,小姐的身分高他太多,可不是他能高攀得上的,要像我和你,才是门当户对、天造地设呢。”

    她本来还呆呆地听他说,一脸惆怅,可听到最后不由得啐了一口,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要死啊你!这么见不得人的话都能说出口?”

    墨烟嘻嘻一笑,朝她扮了个鬼脸。

    文香阁是庆毓坊中最宁静的地方。步履踏上青石砖路,剑环之声轻叩,犹如和谐的乐音。

    文香阁的门虚掩著,邱剑平立在台阶之下拱手说道:“大小姐,剑平已归。”

    阁内静悄悄的,没有回应,等了片刻,他再提高声音说了一遍,“大小姐,剑平已归。”

    依然是一片静寂。沉思了片刻,他走到门前,轻轻推开房门,说了句,“请恕属下放肆。”

    但他才刚迈步走进去,身后的房门忽然一关,一双手攀住他的肩头,温热的气息吐在他的后颈上,随之是一句低沉的笑语,“等你等了这么久,该怎么罚你的迟归呢?”

    一张盈盈笑脸就这样缓缓地转到邱剑平面前,只见白毓锦的眼波如水,投映在他清俊坚毅的面容上,她的嘴角还挂著缕诡异的笑。

    而邱剑平却是眼观鼻、鼻观心般,没有对她古怪的表情和动作有太多的反应,或者应该说他是见怪不怪了,他将大小姐的手拉下自己的肩膀,再抱剑一礼,“属下已经星夜兼程,全力赶回,如果耽误了大小姐的事情,属下请罪。”

    “我这里倒没有什么大事,无非是后天过寿而已。”她懒洋洋地叹口气,“反正你也不怎么把我放在心上,大概不记得我的生辰吧?”

    他低著头,声音平平,“大小姐,此次押送蚕丝,属下见到了芜湖太守,他命属下带回一对珊瑚画屏,为大小姐贺寿。”

    “哦,放到后面的仓库吧。”她并不是很感兴趣,“这几天来送礼的人很多,不过都是些金银珠宝,我一点都不感兴趣,我好想念京都里瘦香斋的冰糖葡萄和八宝咸饼,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去吃。”

    他没有接她的话,还在说公事,“大小姐,兴城紫云楼要锦缎三百匹,丝绸五百匹,订货单属下已经一并带回,请大小姐过目。”

    白毓锦忽然摆了摆手,叫道:“哎呀,这是什么味道?剑平,你有几天没洗澡了?”

    他此时才抬起脸,怔了一下,“属下……”

    “快去更衣洗澡,然后再来见我。”她捏著鼻子,仿彿快要受不了似的推著他出门。

    小小的斗室,一扇屏风,一个木桶,已占了大半空间。

    邱剑平站在热气蒸腾的木桶旁,迟疑著没有宽衣,提水进来的皂斗见状问:“邱大哥,水温不合适吗?怎么还不洗?”

    “哦,不是。”他的手指终于磨磨蹭蹭地摸著衣襟扣子,不过却咬著唇,好像这是天大的为难事。

    皂斗来白家的时间不长,但也听说过邱剑平是白家的家奴中比较特殊的一位。邱家祖辈就是白家的家奴,而且世代守护白家人的安危,邱剑平是年轻一辈中武艺最好的,办事又稳妥牢靠,所以很得大小姐器重,命白家上下都不许以下人身分相对,所以不管是家丁也好、丫鬟也好,都尊称他为“邱大哥”或者“剑平大哥”。

    邱剑平平时少言寡语,笑容不多,也不大与人亲近,因此他以前都是远远地看他几眼就赶快走开,不敢搭讪。

    今日管家命他为邱剑平烧水准备沐浴,他不得不感叹“都是奴才也分三六九等啊”。不过,既然他在大小姐面前如此得宠,自己是不是也该巴结巴结呢?

    于是他鼓起勇气,热情地点头哈腰,“邱大哥,小人叫皂斗,是刚来的,您多关照。我就在门外伺候,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开口。”

    邱剑平的目光终于慢慢转过来,投在他脸上的那一刻,皂斗忽然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咯蹬一下动了动,只觉得这位邱大哥的目光既像是冰湖深泉,又像是阳春白雪,竟能让人看得呆住。

    再让他想不到的是,邱剑平淡淡地一笑,像是对他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大小姐还是这个脾气不改,不管是新来的还是旧有的,都要给人家改成染料的名字。”

    “啊?”皂斗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名字这么奇怪,原来是染料?那这么说来,什么茜草啊、墨烟啊,只怕也都是染料的名字吧?

    那,邱大哥的名字呢?该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