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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舞第10部分阅读

    时候我这伤才好的了?”

    “如果你听话,并不乱动,隔几日给你泡泡这药浴,应该在二十日前就能好。”蓝云说着又往浴盆里丢了一两朵花:“药味重,忍忍。”

    “恩,蓝,蓝大公子……”宁儿考虑着要不要问问他。

    “只有你我的时候,你就喊我蓝云吧。”他合上了那包着粉末的纸包,又扔了几朵花入盆,说的却很随意。

    “我,我不敢,你是这山庄的……”

    “有什么不敢?你不是喊三弟也喊的是名字的吗?你都可以喊他羽,喊的这么亲密,我是他大哥,你喊我蓝云并没什么,当然你想只喊我云,都可以。”他没让宁儿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

    宁儿看着蓝云,没有说话。

    你和羽怎么会一样呢?她心里感叹着,却不敢说出来。

    “你打算和我说什么?”他走到了桌旁,那里放着下人们先前放下的一套茶具。

    “我,我想问问,那桌上白衣上的画,是你画的吗?”宁儿努力的让自己显的很平静。

    “哦,你说那幅桃花写意?呵,你今日弄的上面满是花印的时候,我就觉得有趣,心想着若是借着那花印画幅桃花写意倒也不错。后来你去见我爹,我便回来画了。”他给茶杯里注入了茶水,将茶杯端到了嘴边,轻轻地吹着。

    “哦,是这样。”宁儿故做随意的笑了一下,而后看向浴盆里的水。

    看来,是我想的太多了,想想也是,那诗句其实说的并不是我,该是那些坠落的桃花。

    “怎么?你以为是谁画的?难道你认为会是羽吗?”他的声音里藏着什么。

    “没,我,我只是看那所提的诗,有些,有些好奇罢了。”宁儿转向他做着徒劳的解释,此刻她觉得是自己有些自做多情了。

    “那诗写的如何?”他依旧有些随意。

    “好,很好。”宁儿应答着,心里却为刚才还以为这诗写的是自己而有些羞愧。

    “这衣裳送你了。”他喝下了手里的茶。

    “送我?”宁儿眨眨眼。

    “对啊,桃花衣配桃花人。”他笑着向宁儿走来。

    --蓝云这么温柔,你们是不是多给点票票呢?蓝云铁扇一挥,启唇笑言:各位,蓝某在此与各位有礼了!我用温柔浅笑换你手中票票,可好?-

    第三十章 猜测

    宁儿听闻蓝云这话不由的思量着那句桃花人,而这时蓝云已经到了她的身边,伸手拨了下浴盆中被浸泡了的花儿:“先前的事,很抱歉,我该守着你的。”

    宁儿一顿忙说到:“这话怎么说的,我不过是个风尘女子何劳您如此……”

    “怎么就不劳了呢?”蓝云轻声说着,伸手拨弄着花朵在褐色的药汁浴水中漂浮:“谁生下来就是风尘女子了?只不过是世事难料吧!”

    “蓝,蓝云,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宁儿咬着唇问了出来:“我遭逢变故,几乎看到的都是冷酷的双眼,见到的都是无情的嘴脸,为什么你会对我这么温柔?我记得之前,那人和你要我,你也不曾在意,更不曾看我一眼……”

    “你是我怪我没拦下吗?”蓝云说着捏了朵花起来,水珠滴答着落在褐色的水面上,将未止的涟漪继续。

    “我没……”

    “我喜欢听曲观舞,那日去,老鸨子说有一人的舞极合我的喜好。我谓之难得,便想一观,只是我亦有心事,思绪纷纷,那人说是你与他是故人,我无心扰之,也就没在意。至于为什么后来……你和我三弟不是有份缘吗?你能令我那不动情的三弟动情,令不归家的三弟归家,这些难道还不足以我对你好吗?”蓝云的声音轻轻地,带着惯有的温柔气息。

    “哦。原来是这样。”宁儿轻声接着话,“多谢您的照拂了。”

    “多谢?”蓝云忽然眉一蹙,手中的花落进了盆中:“不必和我说谢谢。”

    “恩?”宁儿不解的看向蓝云,却见他眉眼中似是忧愁又似是不快。

    “你虽和我三弟有缘,但我劝你收了心思吧,他的人生你怕是没有可能……”

    “是不是想说我没有资格相伴。对吧?”宁儿嗤笑着打断了蓝云地话:“我知道。我是什身份。我没有资格。纵然之前我算不上风尘女子。可现在是了。你们这什么江湖盟主。什么江湖第一。怎会容我这样一个女子去沾染?就好比名门不耻贱民。像我们这样地女子不过是玩物罢了。我懂!”

    蓝云地手捏上了浴盆地边缘。他脸色有点青。但话语却似夹杂着无奈:“你知道就最好。所以你别……”

    “所以你放心。我不求别地。我只是不想被他忘记。我可以面对他说不要我。但是我不能接受他忘了我。他是我地第一个男人啊。我怎么能让他忘记了我……”宁儿说着泪落了下来。可这时她却听到了“啪”地一声。浴盆地边缘竟被蓝云生生掰下了一块来。

    “这……”宁儿吃惊地带着泪看着蓝云。而蓝云转了头颅。只留下后脑勺给宁儿。当宁儿一个呼吸。他又转过头来。看着宁儿轻言:“好了。出来吧。差不多了。”

    出去?我这衣裳是湿透地。我如何……

    宁儿为难地看着蓝云。

    “好了,我走了。你快把衣裳换下吧,一会我让下人送来食物。”蓝云说完就走了,没有丝毫停留。

    宁儿看着房门被掩上,低头看着那浴盆上缺下的一块空档,心里怪怪地:她想到他那毫不停留的身影,可笑着自己的多心,多情。可看着那块被他掰出的缺口,心中又不解着蓝云这是生的什么气?

    难道是他见自己执迷不悟而动了怒吗?

    宁儿胡乱想着从浴盆里出来,奔至床前准备换衣。可是,床上除了一张摊开的布帕,什么也没有。

    换衣?拿什么衣服换呢?

    身上凉凉的寒意,让我宁儿看向那件铺散在桌上的白衣。

    换吗?

    她终于脱下了湿漉漉的衣裳,用棉布擦身后,穿上了那件花衣。因为没备亵衣,那花衣就贴着她的身,没有阻隔的服帖在她的肌肤上。

    宁儿走向铜镜,盯着镜中那美丽的衣裳。她想起了在宫里就寝时的锦衣,它们缀着花,嵌着丝,绣着福图。她曾觉得它们很美,可是此刻她觉得它们很俗,仿若身上这件花衣才透着灵气,合着大雅,才堪堪与她相配。

    对着镜子,旋转了身子,花衣轻旋。

    原来是我将自己当做了那桃花仙子。桃花衣配桃花人?宁儿笑了,笑的有些凄苦:我现在只是一个落魄的公主,一个下贱的妓女,一个被羽遗忘了的人,哪里谈的上仙子?

    “砰砰”有人敲门,宁儿去开了门,立刻有下人提着食盒进来,在她的面前一一的将餐饭摆在了桌上。

    “姑娘请用,稍后燕儿来取。”那称自己燕儿的下人说完就出了屋门。

    宁儿看着那些精美的食物,去了桌前就坐。她颤抖的拿起了碗,拿起了那副银箸,她的泪混合着饭食进了口。

    味蕾的满足,精致的菜色,让宁儿流泪,她恍然现她贪恋这样的感觉。

    当用餐完毕后,那叫燕儿的带着下人收拾了碗筷后离去,宁儿目送着她们消失在桃花林里想起了自己在宫中的日子。于是她看着窗外的桃花林,想着记忆中的一切,那一幕幕美好的一切。

    ……

    “爹,您能确定吗?”蓝云坐在椅子内,皱着眉。

    蓝盟主背对着蓝云摇了摇头:“说实话,我吃不准。”

    “您吃不准?她看起来和我娘那么像,您竟然说吃不准?”蓝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难道爹真的把娘都忘干净了吗?”

    “砰”的一声,蓝盟主拍了桌子,他回头看着蓝云:“老三不懂事要气我,难道你也不懂事了吗?我忘了你娘的话,我这些年都在做什么?”

    “可是你却见她之后无法肯定……”

    “我当然无法肯定!她看起来,像,可是又不像,你们弟兄都有着我的眉,我的眼,你们娘的鼻和唇,可是,可是她不同,我一眼看去,就仿佛看到了你娘,可是,可是我这些年从来就不知道我还有个女儿!好,退一步,就算你娘当年骗了我,孩子没死,她是!可也不对啊!倘若她是我的女儿,你娘呢?你娘怎么会让她流落到青楼去?还有那个容艾!他怎么会让你娘的孩子变成一个妓女!我现在要做的是查到这个丫头的身份,可是我先后派出去的人到现在还没有音讯!你叫我确定?我怎么确定?我现在都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故意用她给我布局。”蓝盟主的肩膀在抖动着。

    “用她布局?”蓝云眉眼一凝:“爹的意思是说那帮找事的宵小,还是说……容叔?”

    蓝盟主看着蓝云叹了口气:“都有可能!你说你见她时,她一甩手便有气浪如刀袭来,可是我探过她的气息,试过她的脉息,她不但不会功夫,更无内力可言。本来我想借老二的手试试,她是不是隐藏了本事,可是你却寻来心急火燎的救了她,倒让我无法试出她是不是……”

    “爹!您知道柳儿带错人的事?”蓝云直盯着他爹的眼眸。

    “柳儿从我门口带走的人,我能不知道吗?”

    “爹,您怎么能……”

    “什么叫怎么能?我不过顺着这个意外想试下她而已,又不会真的看老二伤了她!”蓝盟主一脸的沉色。

    “爹,您有没有想过,她要真是我妹妹呢!”蓝云有些动怒一般:“她和三弟已经那般,现在三弟忘了她,这事也总能撇开,难道你要二弟他又……”

    “妹妹?你别太天真,上一次当还不够吗?”蓝盟主说着用手指着窗外:“你看看老二成了什么样子!是谁让他成了这样?难道你想我看着再来一个废了老三吗?还有,你以后少在那里容叔容叔的念叨,上次的事,我看八成就是他!”

    “爹,我不信,虽然容叔自离去后,我再见不得,但是我不相信容叔是那样的人!还有爹,到底你们当年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娘没了,生死不知却要对人说她已经死了?您总叫我们勿对人言娘亲,可为什么每年又要这样大张旗鼓的去祭拜娘?那坟冢里到底有没我娘?还有容叔又到底因何弄的你不许我提他?对了,江湖上传言,每年一个大家的灭门与咱们蓝家有关,还说这和我娘有关,你们到底生了什么?”蓝云急切的问着,这些问题早在他心头盘旋多年。

    “别问了,说给你也没用,江湖上的灭门事在我看来和你娘不会有关,我倒觉得会是你口口声声念叨的容叔做的。至于你娘,我现在有的时候都在想,她到底是生是死?她到底藏到哪里去了?”蓝盟主说着有些颓废般的坐到了椅子上。

    “可是爹,我已经不是一个孩子,有些事你说了要告诉我的。”蓝云不甘心的问着。

    蓝盟主本在扶额,听到这话抬头看着蓝云说到:“我是做了什么孽啊,你们三个,哪个叫我省心了?你想知道那些事,可是你自问够格吗?别以为我不吭声就不知道你的那些破事!你什么时候把那些事解决干净了,再来问我吧!我乏了,你下去吧!”蓝盟主说着低了头。

    “爹!”

    “够了,你下去吧,对了,我看那丫头和你倒亲近,不如你问问看,看看她之前是什么身份,我实话说给你,这丫头的身份我越查不到,越觉得有问题!别看她像,别看她会舞,我反正还无法相信她是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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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夜羽

    宁儿在屋内怀念着,踌躇着,直到寒意凉了背心激她打了个冷颤才现已经皓月当空。

    “天竟然都黑了?”宁儿无奈的笑笑,借着月光起身离凳,推开了房门,走向桃花林。

    她的手碰触着那树干,她的脸擦着那朵朵沁香,她的心中却是化不开的情愫:

    羽,你是否知道我在想你?哪怕只惦念着你的双眸。

    羽,你是否知道我贪恋着你的温度?哪怕是那微温。

    羽,你可否知道我内心的期盼与痛楚?为何?为何?你那温柔的笑,好看的笑只能在我的脑海之中?

    宁儿头靠树干,张开了嘴,那轻微嘶哑的声音出了她的嗓。

    “恋花一片冰心辞,君知否?眼角眉梢。

    幻花三千情相思,君明否?夜凉如水。

    长长化蝶衣,君记否?长宁舞衣。

    冷衣冰眸曾笑痴,君忘否?冰火蓝羽。”

    宁儿痴痴怨怨地唱完后。抹去眼角地泪。她记得和蓝盟主地约定。记得那个赌约。她相信自己一定会让羽想起她。

    离开了桃花林。就在宁儿要进屋地时候。她觉得有双眼在盯着她。

    她连忙回身寻找。可是。未果。

    “我一定是累了吧?或许……我是太想念他了……”宁儿自嘲喃语进了屋。插上了门栓。她将花衣轻解在床头。赤着身钻进了锦被中。这衣。她有些抗拒。虽然十分地美丽。可是她却总觉得自己配不起这花衣。哪怕她曾是公主。

    桃花仙子。我怎敢亵渎?

    宁儿嗤笑着将身子陷进锦被中。这被和床似乎可以媲美那安乐宫地舒适。只不过这里依旧不是她地家。

    安乐宫,我的家,如今还在吗?那里应该被我放的那把火烧的不成样子了吧?

    轻叹一口气,宁儿闭了眼,耳边似乎飘着飞花的声音。

    夜风轻吹,吹散烛烟,飞花乱愁肠,曾相对笑颜之人此刻心已成伤。

    ……

    夜风幽幽,飞花簌簌。这样静谧的夜本该静的无人叨扰,可月光的银辉下,一个飘忽的身影若鬼魅一般闪进了桃花林中。

    那身影左右看顾之后,才纵身一跃轻轻靠上了桃林旁边的房屋。这身影若论身形应是男子,可他只不过轻轻起跃间就已经似猫一般轻盈利落,若不是月光照拂有影子在地上拉出影来,只怕被人撞见定会以为是鬼。

    那人靠在了窗棂处,轻轻以手而推,窗棂未动,他便手臂一甩,袖口里划出一把匕入掌。他以匕插进窗棂下沿的缝隙,点点轻撬,那匕的横面在月光照射下折射出一点寒光。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窗棂已开,却丝毫没出一点声音。

    那人迅速的收了匕,撑窗入室,摸了窗杖将窗支起,而后他从怀里摸出个小竹筒,倒了一粒白色的药丸出来,丢进了一旁的茶壶里,再然后他收了竹筒靠近了床边,动手掀帐,注视着那蜷缩在床上的身子,一动不动的看着那入梦的睡颜。

    少顷,他似听到什么动静,放下了帐子,摸出一个瓷瓶撒了些许淡紫色的粉末在地上后,便收了瓶子一个轻翻从窗中翻出,随后似幻影一般在桃花林中轻跃几下后,就消失不见。

    而窗似是被遗忘一般,依旧被撑开着,那夜色中的飞花在扑簌着,在窗前轻舞。

    屋内地上的淡紫色粉末,点点地消失,而随之变化的是屋内的地上却似漂浮起一丝丝烟缕……

    宁儿揉了揉鼻子,翻了个身。她明明倦意浓浓,却觉得鼻子中充满了奇香,那淡淡地却诡异的香气惹的她想睁眼看看,可又觉得眼皮沉重无力睁开。

    就在此时她忽然听到了细微地轻响,好似是谁在轻声呼唤,有好似谁在自言喃语。宁儿觉得那个声音很熟悉,她努力地将睡意推开,终于睁开了眼,坐起了身。

    她用锦被围住身子,抬手撩开床帐,她小心地看向屋门。屋门紧闭,没有什么异样。宁儿笑了一下,心中怪自己太紧张了。她将被拉起些盖着肩,准备躺下,忽然觉得不对,再掀帐子就注意到,窗户竟然是撑开的。

    “咦?”宁儿眨眨眼。

    难道入睡的时候我忘了关窗?怪不得闻着香呢,花香都溢进来了……

    宁儿想着,轻摇了下头,再次想要放下帐子,却忽然听到屋内有细微的呼吸声,她惊的再拨床帐,伸头去看,却现不知何时,这屋内竟多了一个人。

    宁儿一惊之下,刚要大叫,却又急急地捂上了自己的嘴。

    那眉,那眸,那人,那不是我魂牵梦绕的羽吗?

    宁儿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因为她看到羽竟穿着亵衣,就站在她的屋内,床头前。

    “羽,你,你怎么来了?”宁儿激动着伸手去揉着自己的眼,如果这不是幻觉,她真想丢开被子扑进他的怀里去感受那淡淡的,浅浅的,微微的温。

    只是当她的手臂抬起揉自己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