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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郎君怪怪女第5部分阅读

竟你扔下我一次,现在当然有点风吹草动,我就会胡思乱想呀。”

    苗惊绿把她抓回来怀里,温柔的看着她,“就知道你心里还有疙瘩,为什么不问呢?”

    “问什么嘛,你要是想说自己就会说了呀,若你不想说,我还缠着你瞎闹,那不是没趣极了?”

    他眼里、唇边都是笑意,“我就喜欢你这点,识相!”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以后更加不会问啦。”她笑着说:“我怕你讨厌我。”

    “我就算什么都讨厌,也绝不会讨厌你。”他摸摸她的头,决定坦诚,“其实……一开始我还真没把你当作一回事,也不觉得扔下你不对。毕竟你的理由很好笑嘛!”

    “哼,怎么会好笑!别人帮你作媒就对,老天爷帮我作媒就好笑,这是什么怪道理呀?”

    “我都说了是一开始啦。”他轻轻拥了她一下,“可我没想到你居然会追上来。”

    他至今仍然想不通,她怎么能对当时还挺陌生的他,有这么坚定的信念。

    后来相处久了才知道,她是根深蒂固的相信,他是老天爷给她的丈夫,以她迷信的程度,当然会死追着不放。

    有时候他不免会吃味,到底她是真的喜欢他这个人,还是纯粹依照老天爷的指示而已?

    “还好我追上来了,瞧我们现在多好。”她挽着他的手,甜蜜的一笑,“我就说老天爷不会弄错的。”

    “灿灿。”他抓住她的肩头,“你真的愿意跟着我?”

    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当然呀!到现在你还在问这傻问题?”

    她每天说、每天重复,难道他还不明白呀?这相公可不是喊玩的耶。

    “那我们仿真正的夫妻吧,等你一满十六,我们立刻拜堂。”

    她小嘴一扁,“现在拜堂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等?”

    “喜事当然要成双呀。”他笑着说:“怎么,单数突然吉利啦?”

    “对喔,我怎么忘啦!”她笑咪咪的说:“相公你学得好快喔,要不了几年,一定比我更棒。”

    “比你更棒?那还是免了吧。”

    他是不得已才要记这些东西,免得又犯了她的忌讳,惹得她泪眼汪汪。

    为了娶这个麻烦的小姑娘,他只好辛苦点啦!

    于是他们甜甜蜜蜜,手牵着手回王府,才一到门口,门房就惊慌的跑出来。

    “小王爷,你总算回来了!二少奶奶出事啦!”

    段浣玉出事?她还能出什么事?就算是朱子兆失势,也没有牵连得这么快呀。

    第九章

    段浣玉气得关在屋子里猛哭,就连一向疼爱她的婆婆抱病前来安慰,她都没有心情应付她。

    “浣玉,你乖,别哭了呀,娘看了好心疼喔。”柳湘虽然这么说,但少了往常几分热络之情。

    她这个病刚生时,媳妇还很有耐心,找偏方啦、请大夫,陪她说话解闷,跟前跟后的随侍在旁。

    日子一长,她就没有耐心了,晨昏问个安就走。

    反倒是那个金灿灿,整日忙进忙出的,一下给她做这又做那,大夫也拉了不少来,最后干脆自己披挂上阵,在她屋里做起法来。

    她给她闹得又好气又好笑,明知她是善意,但有时闹得太过离谱,她也是会生气。

    例如要她吃什么过过香火的长寿面,还不许她咬断,她光是吸那些面线就吸得快断气了。

    “娘,你不知道,我这心里苦呀,人家这样羞辱我,叫我怎么活?”

    昨天她跑出去要通知那些安排好的恶人,前去杀害金灿灿,才刚碰头就让人给打昏。

    醒来的时候,她跟三个地痞都吊在王府的墙上,脸上和身上,都给写满了“阴谋已败,小心狗命”八个字。

    “你仔细想想,是得罪了什么人,还是跟人家有什么误会?”

    三个地痞一被放下来,苗云马上就询问,他们承认是受雇要对金灿灿不利,这么一来,一同被吊着的段浣玉在阴谋中扮演的角色就很清楚了。

    可是柳湘还是不相信段浣玉会做这种事,于是装作不知道,也忘了还在装病,特地来安慰她。

    “婆婆,我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我能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人这么对我,分明是要我在王府待下下去,存心让我没脸,要赶我走。”

    柳湘说道:“这也有理,可是谁会这么过分?”

    “我不知道!”她满脸泪痕,忧心的说:“我好害怕,婆婆,要是大家都不信我,那该怎么办?既然有人把我和他们三个一起敲昏了,诬赖我,那我相信他们三个一定会血口喷人,说我的确有要害人。”

    柳湘说:“浣玉,那我就跟你直说了,的确,他们三个说是你雇用他们要对灿灿不利。”

    “婆婆,你看吧!这借刀杀人之计太狠了!”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什么都没做,却得背这黑锅,我好冤枉呀。”

    “娘知道你委屈了。”柳湘安慰着问她,“可是你怎么会跟那三个人凑在一起呢?”

    “婆婆,我这是好心反被雷劈呀!惊绿他留恋青楼花娘,我怕灿灿她难过,特地去陪她,谁知道她却要冲到花楼找惊绿理论,我怕她有闪失,才跟出去的。没想到一出门就被敲昏,醒来就、就成了过街老鼠,我、我好冤枉呀!”

    这事她也听扬虹说过,因此不怀疑,再说,守门人也作证她的确是跟在金灿灿后头出去的。

    这下她好生为难,“浣玉呀,你这样叫娘怎么办?”

    “婆婆,我的名誉已经毁了,我只希望婆婆能替我抓到元凶,替我申冤。”她擦干眼泪说:“婆婆,不如你问灿灿,或许她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你公公早已问过了,她说她急着到花楼,不知道你跟着她,也没看见可疑的人。”

    她又哭了出来,“灿灿讨厌我,就算她知道什么,也不会出来帮我说话,我看我是含冤不白了。”

    “灿灿怎么会讨厌你?”这丫头虽然迷信又鲁莽,性子倒是挺直的,要是讨厌一个人的话,脸上八成藏不住。

    “婆婆,难道你忘了?我跟惊绿的事,难道能让她喜欢我吗?”段浣玉若有意似无意的说:“如今发生了这种事,对灿灿也好啦,我待不下去,跟惊绿还能有什么未来可言?”

    柳湘眉毛一挑,总觉得场景很熟悉,于是她试探的问:“哎呀,我知道了,这阴谋诡计,一定跟金丫头有关。”

    “婆婆,你千万别这么说!灿灿不会做这种事的,你要是冤枉了她,那就不好了。她最近也不过出去得勤一些,也不能认定她都是出去联络那些坏人,就算她好几次都不小心伤到我,她也不可能想出这么恶毒的计谋来害我。”

    柳湘瞪大眼睛,终于想到这情景为何似曾相识,虽然说词都不同,但是手法没变。

    她的好媳妇,惯于用引导的手法来中伤她的对手。

    当初疏影不也是因为这样,而吃了哑巴亏?

    她只要说出些不合理的地方,她这个大笨蛋,自动就帮她把罪名安到无辜的人头上了。

    全家人都要她睁大眼睛,但其实他们都错了,问题出在她的耳朵呀。

    看她呆坐不语,段浣玉不知道她心里对她的信任开始分崩离析,还打铁趁热的继续。

    “婆婆,我离开王府倒是小事一桩,我好怕你有什么闪失。你本来身体健康、没病没痛的,却突然之间得了这怪病,怎么都医不好,我真的好烦恼。还好灿灿很孝顺,用尽了方法来帮婆婆治病,我才能安心的走。”她叹口气,“希望她小心仔细一点,可别吓到了你老人家。”

    柳湘有些冷淡的问:“吓到我?”

    “其实也没什么事啦,只是灿灿她神出鬼没的,又懂那么多神鬼之事,有一次她扮鬼把我吓昏在惊绿怀里,这事惊绿也是知道的,要是她一个不小心,又惊吓到你,恐怕会让婆婆这病更加不好。”

    “那你倒是好心呀。”

    柳湘这时完完全全确定了。这媳妇的确是个狠角色呀!

    她想再给她一个机会,故意说:“说不定我这病,还是金灿灿引来的。”

    “婆婆,我保证灿灿不是这种人,她不会故意作法害你,我只是怕她不小心可能在求平安的时候出了差错,引来邪神之类的,她自己可能不知道,你千万别责备她。”

    这要是换了以前,柳湘早就已经气得七窍生烟,立刻相信金灿灿罪大恶极,冲去将她骂个狗血淋头,说不定还会将她赶出王府。

    可是她自己心里明白,她无病无痛,装病不过是要试探媳妇的孝心而已。

    现在听了段浣玉这一席话,她心里那把火全都消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深深的惋惜。

    “浣玉呀。”柳湘握着她的手,难过的说:“你聪明伶俐,为什么不学做好人呢?”

    她一愣,睁大眼睛,讶声说:“婆婆,你、你说我……”

    “你总算是我的媳妇,而紫陌的确亏待你,我们王府是对你不起,我想……你还是回娘家去吧。”

    “婆婆!”她这一惊非同小可,“为什么这么说?难道媳妇做错事?还是你也相信我真的买凶杀人?”

    柳湘摇头,“我是不想耽误你。紫陌有了疏影,惊绿又放不开灿灿,我想他们的事我是插不上手,你留在这里,也只是消耗青春而已。这事是王府有亏,我会和王爷亲自上门赔罪的。”

    “但是婆婆,你没有亏待媳妇呀!我是心甘情愿留在这的。”要赶她走,为什么呢?

    她为王府做了这么多事,还事先为他们拿到免死保证,他们居然这么对待她?

    这太不公平了!

    段浣玉激怒之下,居然连最擅长的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浣玉,这决定我是做下了,你不用多说了。”

    “婆婆,我才是受害者呀!”她情急之下,早已无法顾及其他,“金灿灿她摆明是陷害我,你别上她的当呀!”

    “是吗?”一个充满笑意的声音突然在窗外响起。

    她们同时回头,“惊绿?”

    他摇头,倚在窗边说:“娘,你老是认错自己的儿子,我是紫陌呀!”

    柳湘一个惊喜,冲到窗边去,“你回来了,老天爷呀,你真的回来了!”

    “我听说你病了,不回来不行呀。”他朝着段浣玉笑,“刚好碰见段姑娘要出门,我一时好奇跟了过去,凑巧救了一条人命。”

    他虽然不知道段浣玉要谋害的人是谁,但还是出手干预,将他们全打昏,再吊到墙上供人观赏。

    苗紫陌在门外听了一阵子,这才知道他不在家的时候,那个号称八风吹不动的大哥,居然有了妻子,而他的妻子正是段浣玉急欲谋害的对象。

    段浣玉眼看所有的图谋付诸流水,这下是真的眼前一黑,直挺挺的昏了过去。

    可惜狼来了演过太多次,这次没人急着去找大夫了。

    “老天爷呀!别开这种玩笑不行吗?”

    金灿灿用力揉着眼睛,猛摇头,希望她眼前的幻象会消失。

    “大嫂,你怎么了?”苗扬虹关心的问着。她看起来似乎很震惊的样子。

    看着向这边定来的哥哥们,一黑一绿,她大概知道是为什么了,“二哥回来了,真是个惊喜!大嫂,你不知道他们是双生子?”

    这其实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一副见鬼的模样吧?

    谁知道金灿灿却惨叫一声,睁大眼睛,看两个一模一样的人走得更近,近得她清楚的看出来,除了穿着之外,他们毫无相异的地方。

    “怎么会这样?这下我怎么办?”她急得团团转,“我怎么这么不幸、倒楣!我就知道,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到底怎么了?”苗扬虹还真被她苦恼的样子吓到,“大嫂,你倒是说呀。”

    “他们两个长得一样耶!”她苦着一张脸,彷佛都要滴出苦汁了,“那我怎么会知道谁是我老公?”

    苗扬虹笑了笑,“是挺不好认的,不过还好,大哥偏爱穿绿衣,二哥总是一身黑裳。”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总之你不懂,我要回去睡觉,说不定老天爷会有新的指示。”

    她一溜烟的跑走,留下一脸胡涂的苗扬虹。

    此时兄弟俩也走进她的屋子,苗惊绿问:“灿灿呢?刚刚不是瞧见她在这?”

    “是呀,我特地回来拜见大嫂的呢,她害羞躲起来了吗?”

    不知道真的还假的,他大哥会对女人有兴趣?

    哈,他可是记得他怎么嘲笑他对疏影的感情,而且还过分的在疏影把大哥误认为他时,吃她的豆腐。

    今天,他是报仇来的。

    “从后门溜了,说她要回去睡个觉什么的,我也搞不明白。”

    “睡觉?”苗惊绿皱起眉头,“又怎么了?”

    她娘亲自送走哭哭啼啼的段浣玉,他正要来跟她说这件事,怎么她反倒跑去睡觉了?

    “我不知道,不过大嫂似乎很震惊你们是双胞胎耶。”

    苗惊绿猛然醒悟,一拍额头,“这下麻烦大了!”

    “麻烦大了?这不像你会说的话呀!”苗紫陌吃惊的说:“好稀奇喔。”

    可惜疏影留在山寨里照顾她爹,没一起回来,否则就不会错过这把理智和冷静当座右铭的大哥发慌的模样了。

    “你闭上嘴,马上给我走!都是你不好,这时候回来坏事。”

    “赶我?这更不容易了,惊绿,你哪根筋不对了,我是哪里碍到你了?”

    “就是你这张脸碍到我了。”灿灿该不会就此胡思乱想吧?

    “你真的很奇怪,我又不是今天才突然跟你长得一样,干么突然怪起我的脸来了?”

    苗扬虹侧头细想,突然惊呼一声,“天哪!难道大嫂跟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一直以为她在跟我开玩笑呢。”

    “什么事,快跟二哥说说!”

    她笑着看了一眼苦恼的苗惊绿,忍不住又笑,“大嫂跟我说过,她跟大哥是老天爷作的媒,她有一日梦到他,解梦的术士跟她说这是她未来的相公,而大嫂就信了。今天她会这么惊讶,一定是因为看到二哥,她现在铁定在烦恼梦中人是谁。”

    苗惊绿难得的抢话,“当然是我!”

    可恶!一切都要圆满落幕,偏偏又来了一个祸害。

    苗紫陌哈哈大笑,“为什么一定是你?也有可能是我呀。”

    哈哈,报仇的机会来了,他要是不抓住这个好时机,那岂不成了天大的傻瓜。

    他咬牙切齿的说:“因为你有疏影了,这就是为什么。”

    “多一个也无所谓呀,你怎么知道金灿灿不喜欢做小呀?”

    “紫陌!”他有点动气,“你别在这瞎闹,你不知道灿灿的脾气,这事真会让她很烦恼的。”

    “有什么好烦恼,选我就对啦。”苗紫陌嘻嘻一笑。

    没见识过金灿灿杞人忧天、老爱玩不幸游戏的他,日后将为这个错误而后悔不已。

    “我懒得跟你说,总之你离她远一点!”

    他扔下这句,赶紧冲回棋室去安抚金灿灿,希望她别胡思乱想了。

    “哈!扬虹,有没有看过大哥这么急的样子?有意思吧?”

    “二哥,你真是爱胡闹,大嫂你是应付不来的,你要找麻烦,可别说我没劝你。”苗扬虹笑着给忠告,“好了,话我是劝了,现在该我问,疏影呢?她好吗?怎么没回来?”

    苗紫陌虽然一直在回答她的问题,但心里想的可全是怎么把他大哥气到跳脚的坏主意。

    金灿灿躺在卧榻上,用力闭着眼睛,可是心思杂沓,乱得让她睡不着。

    “快睡呀!但这么亮,睡不着!讨厌啦,我怎么会这么不幸啦?”

    正当她翻来覆去的哭着不幸时,苗惊绿也已经赶到。

    “灿灿!”

    他一进门,她就坐起来,放声哭,“怎么办?怎么会有这种事!相公,你有一半的可能不是我相公啦!”

    果然是这件事。

    他就知道,老天不会轻易放过他,让他这么容易就抱得美人归。

    “灿灿,”他连忙坐到她旁边,一把搂住她,“你别越想越胡涂了。”

    她连忙把他推开,“不可以这样,如果我的相公不是你,那我怎么可以跟你搂搂抱抱的?”

    叫了这么久的相公,喜欢了这么久的相公,居然有一半的可能不是老天爷给她选定的。

    这种打击,叫她怎么承受得了嘛!

    老天爷怎么这样跟她开玩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