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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是怎样成精...第20部分阅读

    说,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四公子将视线投向一旁的麟儿,“孩子暂时交由你照顾,不能委屈了他。”

    “臣妾明白。”梅夫人屈膝施礼,将麟儿搂入怀中,“大人还有别的吩咐么?”

    “退下吧,不得再來打扰我。”四公子挥了挥手,转头看着我们,“几位这是要上哪儿?”

    “关你什么事儿。”听闻四公子是蛇族之人,双影更是对他沒了好脸色,“吃完饭赶紧走,也不要來打扰我们。”

    “小公子直言快语,在下很是喜欢。”四公子缓缓说道,“只是……看你的气色,似乎大病缠身,不知……”

    “你知道他得的什么病?”只要是和双影有关的事情,我一向淡定不起來,就算对方是我们的仇人,我也不会介怀。

    四公子将视线转向我身上,“单耳姑娘对你弟弟可真是上心。不过,我虽然不知他这是什么病,却知道和你有关。”

    “少废话。”双影敌视的眼神更加明显,甚至有站起來赶人的冲动,“我的事儿用不着你假好心,姐,别上他的当,蛇族沒有一个好东西。”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忍住了好奇心。就算他知道是何病又怎样,如果不能治好,还是沒用。

    “这位四公子,你还是离开吧。”老满虽然对帅哥沒有免疫力,却依旧帮着双影赶人,“吃也吃了,话也说了,再不走的话,等双影真正生起气來,你就走不了了。”

    “单耳姑娘,我的话还请多考虑,不会害你的。”他起身,淡淡的看我一眼,转身朝外走去。另一边一直沉沉默不语的那桌人,在四公子走后,也跟着起身离开。于是,整个客栈大堂只剩下了我们几人。

    “总算清净了。”几人对视一眼后,觉浅终于叹了口气。

    “这地方真邪门。”老满翘着二郎腿,整个桌子跟着他不停的上下抖动。双影小眼一瞪,他立马老实下來,乖乖放下了双腿。

    “这地方不在人类的管辖范围,自然跟其他镇子不一样。”除了一品居的生意,觉浅在族里还掌管着其他生意。首先,他是大长老的学生,族人对他很是信任。再者,他有经商的天赋,所以长老们便将商场这一块交给了他打理。而他也不负众望,将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对每个商铺都了然于胸。

    “能说的具体点儿么?”

    “各族无论何人,都可以來到此地,不像人类的地盘,半兽不能踏足。所以,这里可以说是半兽的天堂,但也因此滋生了不少事端,原本就有仇恨的种族,见面后更是大打出手,完全不用顾忌其他东西。在这里,实力就是一切,更不要轻易透露自己的身份。”觉浅喝了口水,接着道,“仅仅是一个客栈,兔族当初就花费了不少精力,还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尽管如此,这里却是除一品居外盈利最多的地方之一。”

    “高风险高回报。”我一本正经的道,“会有人上这里闹事吗?”

    “经常的事儿。”六执事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來,“所以桌凳不敢用太好的,否则损失会更大。还好客人并不计较这一点,只管饭菜是否可口。”

    “若是风险太大,就放弃这里吧,不缺这一个地方。”双影提议道,“可以在其他地方多开几个店。”

    “小打小闹根本算不上什么,只要不惹事就行。”六执事摇头道,“再说,除了蛇族,兔族和其他各族并无什么恩怨,一般人也不会上门找麻烦。只是,你们在街上行走时一定要管好自己,千万不能插手别人的事儿,否则麻烦也会跟着上门。”

    “六执事放心,我们只休息一晚,明天就离开,不会随便惹麻烦的。”

    “那就好。”他起身道,“觉浅等会儿带大家去休息,我去厨房看看。”

    吃饱喝足,一行人跟着觉浅的步子到了楼上。还真不是一般的简陋,除了一张床,房间里什么都沒有。尽管如此,还是住了不少的人。我一人住了一间,老满和黑壮住了一间,双影跟觉浅住在一起。

    镇子上沒有灯火之类的东西,因为许多种族是惧火的,因此,天一黑下來,整个镇子一片黢黑。但街道上并不是如此,透过房间的窗户,能很清楚的看见一闪一闪发着微光的眼睛……

    夜晚不仅是暧昧温存进入温柔乡的好时机,同样也暗藏着阴谋诡计和无比血腥的场面。晚风透过窗户挤进房间,无端觉得燥热难当。闪电划破天际,雷鸣滚滚而來,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预示着什么……

    第七十章 尸体

    隔壁住的是双影和觉浅,他们似乎早早就进入老人梦乡,我甚至能听见他们浅浅的呼吸声。

    雨点“啪啪啪”的打在窗户上,我果断起身,准备关上窗户。却在此时,楼下的街角突然传來一声惨叫,我的手一顿,终于还是锁上了窗户。不是我不愿管,而是不想为兔族惹上不该惹的人。

    是夜,翻來覆去的总是睡不着,就算入睡,也是恶梦连连,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追在自己身后,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彷徨而又无助……

    翌日醒來,全身酸痛无比。不仅如此,房间中还弥漫着一股恶臭,睡意立马全消。房间正中央的位置,明显有一团血迹,其上更是不断有东西往下滴落。我茫然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房梁上所挂的东西,顿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到底是怎么挂上去的?

    房梁上所悬挂的,是一只被剥了皮的不知名的东西,脑袋已经被削去,四肢尽被斩除。浑身上下的血液汇集到一起,通过早已认不出形状的尾巴,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肚子似乎被剖开了一个小口,能看见肠子一类白森森的东西……

    胃部不停的作呕,我再也忍受不住,当场呕吐起來。先不提这东西是怎么挂上去的,而是这一切究竟是何人所为,到底是为何目的。我捂住胸口,向窗户的位置走去。

    似乎和昨晚并无区别,连插锁的位置都沒变过。莫非是客栈中的人干的?可我们昨天和其他人并沒有交集,也沒有得罪过什么人,为何要在我房间中挂上这一具尸体。

    “姐,起床了。”门外传來双影的敲门声,“我们该走了。”

    惊恐的心情逐渐平复下來,我穿好衣服,拉开房门,“将六执事叫來,我有事儿找他。”

    “咦,什么味道,这么臭。”双影动了动鼻子,透过缝隙向房中看去。

    “别磨蹭,快去。”我关上房门,坐到床边,开始思考眼前的事情。首先,肯定不能被其他人知道,否则会对客栈的生意有所影响。再者,既然是被有心之人挂上去的,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定然会借这个大做文章,就是不知道针对的是兔族还是纯粹只是我。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

    我警觉的发问,“谁?”

    “是我。”六执事的声音响起,“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拉开门,确认他身边除了双影再沒有其他人外,赶紧将他让进了房间。

    “怎么回事?”看见地上的血迹,六执事一惊,“单耳你受伤了?”

    “不。”我伸出手指,指了指头顶的方向,“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醒來时就看到了这一幕。”

    “啊。”双影立马跳到我身边,对这一幕很是反感,“老姐,你干的?”

    我茫然的摇头,“不知道,应该不是我干的。”

    “双影,你先出去,把觉浅叫來。”六执事看了眼门的方向,接着道,“尽量少让人知道这事儿。”

    “说说昨晚具体的情况。”六执事蹲下身子,仔细闻了闻血液的气味。在这方面,他比我们这些初出茅庐的孩子有经验。

    我梳理了一下情绪,仔细回想着昨晚的感受,“要下雨了,我去关窗户,听见街角有惨叫声。我想着六执事您的嘱咐,忍住了好奇心,沒有多管闲事。躺在床上不久,感觉全身燥热,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后來好不容易睡着,又老是做梦……醒來时,就……”

    “梦见了什么?”六执事紧接着问道。

    “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直紧追着我不放,不停的在荒野上追逐我的身影……”

    “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我甩了甩头,明明还有其他东西的,可我怎么就忘了呢,偏偏只记住了这个。

    “还记得是什么东西在追你吗?”

    我抬头看了看,支支吾吾的道,“好像跟这个东西差不多,有一条长长的尾巴……”

    “除了昨晚,以前发生过类似的情况吗?”见我不解,六执事解释道,“昨晚并沒有下雨,你刚刚说的惨叫我们也并沒有听见……”

    “什么?”我吃惊的看着他,抬脚向窗户边走去。我记得很清楚,肯定不会有错的,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題。对了,我眼前一亮,赶紧推开了窗户。透过窗户,能很清楚的看见那个街角,那里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可是……

    依然是那个街角,昨天经过时,我还特意看了那里两眼,根本就沒有任何可寻的痕迹。沒有想象中的血迹,也沒有想象中杂乱的场面,那里沒有任何变化。地面清净干爽,沒有下过雨的痕迹,完全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在我脑海中竟然如此的真实,让人根本无从质疑。还是,昨晚发生的事儿全部只是自己的想象。可房间中的尸体又是怎么回事?这是真实存在的东西,他究竟是怎么來的。

    “六执事,您找我。”觉浅的声音传來,打断我一团乱麻的思绪。

    “进來。”他将尸体从房梁取下來,示意惊愕的觉浅关上房门,“你们的行程延后,去安排一下。另外,客栈的事情先交给你打理,不要让人察觉到什么。今天的事儿,不要说出去,就说单耳生病了,需要修养两天。”

    “是。”觉浅点头,看了眼地上的尸体,“要找地方处理掉吗?”

    六执事摆手,“暂时不用,等风头过去再说。”

    “您知道他是谁?”我追问六执事,“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觉浅,你出去,不要让任何人进來打扰。”他并沒有理我,而是继续吩咐觉浅应该注意那些事儿。我跌坐在地,眼睛不禁四处乱扫,在看见床底时,突然就愣住了。

    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不理会六执事的喊声,我迅速移动到床边,将脑袋探到床底。刚弯下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鼻而來。我皱着眉头,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七十一章 端倪(上)

    看着面前的这一堆东西,我不禁跌坐在地。

    胸前有一大滩血迹的血衣,依旧沾有动物皮毛和血液的匕首。这两样东西对我來说,都实在再熟悉不过,因为,这都是我的东西。除此之外,还有一张刚剥下不久的动物皮毛,上面还残留着鲜红的血液,一看就是从房间里的尸体上剥下來的。

    “单耳……”六执事震惊的看着这一幕,种种迹象表明,这一切,都有可能是我做的。但我昨晚明明一直呆在房间睡觉,难道都是假的?莫非,梦里的情景才是真实的。

    “六执事,我……”手心不停的冒着冷汗,我手足无措的拨弄着眼前的事物,“昨晚我到底干了什么?”

    “不要慌,先冷静下來。”他蹲下身子,直视我的双眼,“除了你自己,我们谁都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仔细想想,昨晚究竟做了什么。”

    将头埋在膝盖,闭上双眼,我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我真的一直都在床上睡觉?不,不对。关上窗户后,感觉口干舌燥,于是去楼下找水喝。客栈大堂只有我的脚步声,找到水后,我似乎看见了什么,然后……然后……然后我还干了什么?

    对了,喝完水后,我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对,不对,中途好像还发生了什么。

    是什么呢?

    我捏紧双拳,努力将自己融入到昨晚的气氛中。

    大堂黑乎乎的一片,不过,在其中的一个小角落,有一双一直盯着我的眼睛,在漆黑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明亮。当时的自己,并沒有害怕一类的情绪,只是觉得好奇,呆在那里的会是谁呢?

    小镇沒有灯火一类的工具,一切只能靠自己的视线。那是个小小的东西,瑟缩成一团,惊恐的看着我朝它走去。我蹲下身子,轻轻摸了摸它背后的皮毛,“小家伙,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女人对可爱的东西欲罢不能,这是天性,就算到了这个世界,我一样不例外。

    小家伙还小,长得跟个小狗一样,甚至还冲着我龇牙。我好笑的看着它,将它拥进了自己的怀里,“你沒有地方去吗,要不今晚跟我住在一起吧。”它不会说话,但眼中的敌意明显消失了不少。

    带着它回到房间,将自己不穿的衣物扔在地上,给它建了个小窝。躺到床上后,明显能看见它发着光的眼睛。反正睡不着,便和它聊起天來,胜过一个人自言自语。

    “小家伙,你是从哪儿來的?”沉默一阵后,突然想起它不会讲话,连忙换了个话題,“你是一个人到这里來的吗?”

    “呜……”小家伙终于出声了,似是在点头。

    “呵呵。”我心情大好,忍不住接问道,“你怎么会躲在客栈,是离家出走?”

    “呜呜。”小家伙声音急促,明显是不赞同我的话。

    “被仇家追杀?”

    “呜……”它犹豫了一下,轻声回答。

    “啊,你还这么小。”想起自己的身世,突然觉得自己还算幸运,起码有双影陪在我身边,“你父母呢,不在了吗?”若是在,也不会任由这么小的孩子流落在外。

    “呜……”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伤痛。

    “我的父母也去世了,在我离开他们不久后,就被仇人杀害了。”夜晚是最容易真情流露的时候,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压抑的感觉终于在此刻倾泻而出,“我曾经发誓要为他们报仇,可十年过去了,仇恨还在,我却对仇人无能为力,几次见面,都不敢对她下手。我还有一个弟弟,自己失手倒沒什么,可我怕连累他,不想让他出事。”

    “呜。”不明白他这声低鸣蕴含的含义,我继续回忆着自己的事儿,“我有一个爱人,我们经历了很多波折,终于确定了彼此的感情。可他有自己的事儿要做,不得不离开我回到族内。我很害怕,怕这次的分别会成为永别,但我不愿成为他的牵绊,我相信他最后一定会來找我的。”

    “呜。”

    “小家伙,等你长大了也会遇上自己的爱人,和她相敬如宾,期望跟她白头到老……”

    “砰砰砰。”有什么东西在外敲打着窗户,我紧闭双唇,仔细听着窗外的动静。小家伙似乎被惊吓到了,飞快的奔到床上藏进了被子。窗户上的声响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再次响起,很有规律。小家伙在我怀里瑟瑟发抖,很是害怕。莫非,外面的东西是冲着它來的。

    就在我犹疑着要不要打开窗户的时候,响声突然剧烈起來,很有誓不罢休的意味。我忍耐不住,从床上坐起來穿好衣服,手里握着匕首,轻手轻脚的朝窗户边走去……

    拿掉插锁,敲击声便消失了。我双手抖了抖,不禁为自己捏了把汗,尼玛,眼前的情景怎么有点恐怖的味道。

    不能再犹豫了,我狠下心,终于还是推开了窗户……

    和我想象中的场景有些不太一样,窗外并沒有手握武器凶神恶煞的人,只有两只扇着翅膀的蝙蝠。而且,他们好像沒有敌意,只是一只围着窗边转圈,然后远远的飞去。接着,又回來,再次围着我转圈,然后远离……

    我愕然,这是在叫我跟着它们么?

    回到床边,见小家伙老老实实的趴在床上,我摸了摸它的脑袋,毅然转身跟着蝙蝠的方向而去。当然,临走之时不忘关上窗户。

    见我跟在它们身后,蝙蝠果然不再回返,带着我直往镇外而去。它们选择的路线很好,一路沒有遇见其他种族的人,但我却不时听见惨叫声,想來是别的种族间爆发了激烈的争斗。

    出了镇子,便朝着一处山上行去,白天來镇子时,我们曾经过这座山,沒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暗自揣测这两只蝙蝠的用意,另一边不忘记住路线,以免回去的时候迷路。

    到得半山腰时,它们突然停了下來,围着我不停的转着圈。由于它们一直沒什么过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