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撞击而去。
“……两雄共命别！”
黑白双刃爆发出耀眼的红光，划出一道血红的十字，斩击而去！
已经无法防御住，避无可避……
一旦击出，就无法避让的，绝杀……
不可能！作为sber的我怎么可能会被受伤的ssss击败！
“啊啊啊啊——”爆发出仿佛愤怒的叫喊，sber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魔力在全身涌动着，与耀眼的红芒撞在了一起。
……声势并不浩大，仅仅只是交错的瞬间，结果便已出现。
俏脸已经变白，剑士拄着剑的身姿稍稍有些不堪重负的弯曲，虽然肩膀留着鲜血，但却依然是稳稳的站了起来。
只是明明已经得手的红衣英灵，此时却表现的更为惨烈。单膝跪倒在地，已经无力站起的英灵正低着头，无法看清楚表情。
眼前已经开始有些发黑，虽然鹤翼三连所耗费的魔力并不算多，但是这一击之后，继续作战的可能性是没有了啊。
不想放弃任何人，愚蠢的把自己当做救世主想要挽回所有的悲剧。
……没想到啊，这样的念头直到现在自己仍旧保留着。
英灵继续自嘲着。
不过还真是不甘心呢，就这样回归英灵殿的话。
……还有很多事没有来的急做啊，凛她们之后的事情还没有安排好，还有…一定得将圣杯给毁掉……
“等一下！sber！”一直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银发女子似乎按捺不住，在自家英灵准备再次上前的时候叫住了她。
“我想听听他有什么想要告诉我们的话……”头一次没有侦讯切嗣的意见，爱丽丝菲尔认真的说道。
“哼……不过肯定都是些求饶的话语吧。”即使是这么说着，但是停住的动作依旧还是表明了态度。
“真是被你救了一命啊，爱丽丝菲尔。”已经稍稍缓过神的英灵，拖着残破不堪的身子站了起来，依旧是将自己所有的情感给藏在了那张满不在乎的笑脸中：“作为圣杯容器的你，现在的状态真的没关系吗。”
“不……切嗣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那是已经决定好了的未来。”爱丽丝菲尔坚定的回答，对于自己的身份被人知晓的事毫不在意。同时用着很是担忧的眼神看向红衣英灵，“反到是你，这么勉强自己真的不要紧么。”
什么……
爱丽丝菲尔那略带心疼的眼神，让红衣英灵就这样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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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8 两人的默契
已经沉寂已久，以为再也不会被理解的心在这一刻砰然跳动。
“……嘛，那也同样是已经决定好的事情。”状似无谓的一笑，但心脏还是忍不住狠狠抽痛起来。
这种眼神，在久远的记忆长河中，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了。
早就已经麻木了的内心，仍在奢望着这种被理解的目光么。
不行啊……这种想法可真是太奢侈了。
此身唯一的宿命，便就是背负着“守护者”的身份，将危害人类的少数人给斩尽杀绝。
“话说，你们真的不知道关于这次圣杯的事情吗。”即使是在说着很严肃的话题，但英灵那无所谓的表情仿佛是在和人谈论天气。
“你是指什么？”从怀中掏出烟盒，将一支香烟塞进嘴里，点上火的卫宫切嗣这样反问着。
真是的，又在抽烟了啊……
看着对方熟悉的动作，红衣英灵不禁有些愣神。
“…哎呀呀，据说圣杯可是在第三次圣杯战争时被污染了呢，没想到爱因兹贝伦家对此竟然也毫不知情么，”仿佛在掩饰什么般，英灵将目光转移开来，“还是说，你们并没有被告知这件事情？”
圣杯被污染了？
对面三人俱是眉头一皱，很明显并不知道此事内情。
“圣杯被污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将身子靠在了身边的树上，红衣英灵似乎是无声的叹了口气。“在第三次圣杯战争的时候，因为召唤除了第八职阶“venr”从者安哥拉·曼纽，从而导致大圣杯本身发生变异，也就是说，圣杯因为被安哥拉的灵魂污染了，从而“实现胜利者愿望”这一机能也就被扭曲了。”
“被扭曲……也就是说……”纵使是表情已经变的非常难看，但卫宫切嗣表现的却依旧十分冷静。
“呀咧呀咧，说到这种程度，还是不能明白么。”带着有点惨淡的笑容，英灵继续解释道：“所谓的扭曲，就比如说实现愿望的方式。你所许下的愿望往往被朝着恶的方向去解释，只会以带来破坏和灾难的形式被实现。就好像，如果你希望一个人人都幸福，和平的美好世界，那么最终迎来的，只会是一个一切都被毁灭的星球，这就是被圣杯给扭曲的愿望啊……”
叼在嘴中的香烟滑落在地，瞳孔收缩着，卫宫切嗣的脸上满是愕然。不仅仅是卫宫切嗣一人，爱丽丝菲尔和sber在听到这一幕时，更是不能自已。
但似乎是闲带给他们的震撼不够，嘴角带着莫名微笑的英灵继续说道，“而且，圣杯一旦被解放，大圣杯就会开始流淌出“此世全部之恶”。唤起灾厄的灾厄，直到毁灭掉理应诅咒的所有人类为止，都会不断散布恶意。”
怎么会这样……
切嗣的眼前已经有些眩晕，得知着自己期待已久的愿望将以这种方式实现，仿佛多年坚持着的东西在一瞬间崩塌了。
“你确定你说的是真实的！？”骑士王的脸色煞白，向前几步，似乎想拽着对方的领子质问。
但一个黑色风衣的身影挡在了sber前行的路上。
卫宫切嗣并不认为他在说谎，自从听他说出自己从来没有告知过别人，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理想时，就已经彻底明白了。
他们是同一类人。
但红衣英灵却不免有些担心，话说到这种地步，明白了圣杯的真相的话，老爸肯定很受打击吧。
因为想要拯救世界，为了拯救他人，却最终招来灾难的切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失败者，那时他的心中，就不会是用绝望可以形容的了吧。
“嘛……如果你们不信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只要不在那时后悔就行。”再次站直身体，英灵看向天际的眼神中，却不带任何悲哀，“但是，对于理想来说，为之一生奋斗，亦不是让人后悔的事情。”
是了，终于想起了，那个已经沉淀到记忆深处的场景。
是在如此美丽的月光下，对着父亲做出的承诺。要代替他，完成他所憧憬过，但未能实现的东西。
怎么可能会忘记啊。
向着卫宫切嗣看去的眼神被撞个正着。两个男人眼中的东西，恐怕除了他们自己外无人能懂。
几乎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尽管对于正义所诠释的理念有所不同，但归根结底，却并无差异。
想让所有人都幸福，不想放弃任何一个人的梦想和公平的对待每一个人的生命，仿佛不爱任何人的梦想，从根本上来说都是一样的。
相似的行为准则，相同的理想目标，与那似乎早已相识已久的熟悉气息，卫宫切嗣终于找到了理解自己的人。
正如同自己了解他，对面的英灵却表现出一种对自己更为熟悉感觉。是了，仿佛是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所养成的默契感。
并不想深究这种默契感从何而来，卫宫切嗣知道对于这个英灵，同情怜悯什么都是多余，已经选定了道路，就算是再选择一次，也依旧会迈出同样的一步。
理想的愿望宛若诅咒，一直在折磨着这两个男人的内心。
放弃拯救世界的理想，去寻找另一种生活方式，作为他们，是绝对不会饶恕那样的自己的。后悔的感情一定会作为最终的审判者，为自己判下死刑。
夕阳已经落下，已被映上墨色的树木被晚风吹拂的哗哗作响。零星的月光从树叶的缝隙中射下，斑驳的洒在地面。
“哎呀呀……真是好美的月光，就如同那天一样……”
红衣的英灵，带着满身的鲜血，就这样迎着夜风转过身，圣骸布在身后扬起好看的弧度。带着无人读懂的孤独与寂寞，在月色下拖着长长的影子，逐渐消失在森林的尽头。
并不打算拦下他，卫宫切嗣甚至希望此人多留下来和他聊一聊。
这个已经成为英雄的，作为卫宫士郎未来的理想象征，同样也是卫宫切嗣理想的化身，此时的背影确实让人心神激荡。
孤独的英灵，本就别无所求。
让所有人都幸福这种理想，分明就是种有缺憾的梦想。作为连圣杯也无法实现的愿望，只凭着自己的努力，到头来却依旧成了个笑话。
但被完全否定掉存在意义的此身，却依旧像个傻瓜一样，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
看到别人的冤屈无法申诉而陪着愤怒，看到弱者受尽欺负而愤而出手，看到有人流着寂寞的眼泪，他也会忍不住为其伸手擦拭。
当只为救人的双手变的沾满鲜血，渴望被认同的心屡遭背叛，已经奋斗了一生的理想却终成幻影……
已经一无所有英灵，也许除了那寂寞而又辽阔的剑之荒原，就只剩下那些温馨美好的记忆。
即使……记忆终究会变成虚假，但这也仅仅是变成永恒存在的此身，唯一的光芒了。
自己理想的尽头，就是这样一种让人绝望的境况么。卫宫切嗣看着英灵远处的身影，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已经无法认同自己的英灵，背负着沉重的枷锁在黑暗中前行。但只要前方尚存一丝亮光，却仍然像飞蛾扑火般上前……
仿佛叹息般吐出烟圈，卫宫切嗣沉默着将视线投向了远方。阴沉的连星星也没有的夜晚，仿佛正昭示着自己的将来。
如果圣杯的真相正如他所说，那么今后的行动……
“切嗣……似乎并不失望呢。”爱丽丝菲尔带着灿烂的笑容，如此看着身边的男子。
是啊，因为再次想起来了。虽然曾经一度迷失过。
当时他坚信自己心中所拥有的东西绝对不会失去。而那份自信如今已经忘记了，却只能寄托于圣杯的奇迹。
直至刚才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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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9 传说中的——出来了！
红衣的英灵，拖着自己沉重的身体，颇有些步履蹒跚的在小巷中穿行。
手中已使用过的破魔之符跌落在地，微风吹过便随风散去。应该说还真是有自知之
明，所以在此之前就先将它给投影出来了么。
和麻婆神父的契约已经切断了，虽说失去sster的ssss可以在现世存留40个小时，但体力已经没有魔力的自己恐怕连几个小时也挨不到了吧。
月光下的身体已经隐隐变的透明，握了握有些无力的双手，英灵不由得苦笑起来。
不，大概用不着多久，此身便会不知不觉的消失了吧。
才仅仅只过了几天，而且连圣杯的影子还没见着，自己就要回英灵殿了么。
这可真是郁闷，好不容易猜得到休假的机会，这回即使是不甘心也没有用了呢。
“呼——”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已经没有多少力气的英灵却依旧前行着。
该做的都已经做过了，这里…已经不需要自己了。
圣杯战争战争这种事就交给老爸阻止了，反正凭他的性格不可能坐视不管的。樱也被顺利的带出来，虽然没有确定间桐脏砚的死亡，但接下来的很长时间估计都没有办法
打扰他们了吧。
还有凛啊。她的话，自己自然是更不用去担心了。
但为什么，即使是这样想着，纵使疲惫不堪的身体恨不得立刻躺倒在地，脚步却依旧不由自主的向着那个方向移动。
嘛……又在自欺欺人了。果然还是想再去看她们一眼啊。
遥望着夜色的英灵再次无声的叹息着，就是这种简单的愿望，已经成了现在最能感到慰藉的事了。
……
明亮的灯光里，母女三人皆是笑靥如花。就算眼角含泪，却也依旧笑的灿烂。
已经够了。
看到这一幕，就算是立刻消失掉也无所谓吧。
带着微微释然的笑容，英灵转身踏下了台阶。
似乎将身上最后一点力气都耗完了，就在这昏暗的过道中，依靠着昏黄的墙壁，疲软的瘫坐下来。
连月光都无法照进来的拐角处，即便是全身的伤势不断的刺激着神经，红衣英灵却带着淡淡笑意微阖上眼。
就在这里，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掉，对于此身来说，还确实是个很适合的方式啊。
“你…你…怎么会……”
就在无人的走廊上，月光却洒下了一名少女的俏影。仿佛无法控制的泪水，从少女眼中倾泻而下。
怎么会是凛？
刚刚不是还在同妹妹高兴的谈笑着吗。英灵棕色的瞳孔中满是惊愕。
布满鲜血的概念武装在没有月光的暗处，呈现出一片让人心悸的色泽，隐隐变得透明的身躯也让英灵的存在显得更为模糊。
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捂着嘴的黑发少女无声的流着泪。
刚刚无意从窗口扫见那无法忽视的红色身影，男子的笑容让少女在意的连招呼都没打就匆匆忙忙跑了出来。
满打满算也仅仅只是见过两次而已，就算是因为救了自己，带回妹妹，这种连心都被撕扯开来的悲伤到底是从何而来。
少女跌跌撞撞的奔下楼梯，月光照映出少女脸颊上晶莹的泪珠。
不能，不能让他就这么消失。自己还不明白看向她的，那种怀念的目光到底是因为什么。
对！如果不弄清楚这些就让他消失，自己一定会在意的要死的。
“你，…说吧，我需要怎么做。”少女用手背擦拭掉泪水，表情突然变的十分严肃认真。
哈？即使是红衣英灵，也被少女突如其来的问话给唬住了。
“说吧，要怎样做。”少女有些急切的再次出声，“是要结定契约么，本小姐也好歹是个魔术师。”
确实，作为魔术师来说，凛确实是很优秀的。但是无论如何，也不想把年幼的她这么早就拖进残酷的圣杯战争中啊。
“嘛…原来是你啊。快回家去吧，不是好不容易才和妹妹团圆么。”微微挪动着身子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的狼狈，但逐渐变得透明的身体，即使是在黑暗中也依旧无法掩饰。
“……你在说什么啊！是在小瞧我作为魔术师的实力吗！”少女固执的拒绝道，并再次重复，“快说吧，我要怎么做！”
还真是可靠啊。凛现在的样子。
很多次看着她就这样站在敌人面前，收起女性的柔弱，坚强的面对着一切。
但是，现在还不是让她接触这些肮脏贪婪的东西的时候。而且……
“我可是也想为父亲做些什么的啊！”皱着眉的凛眼眸熠熠生辉。“你也有什么想要去做的事情吧！就这样消失也未免太可惜了。”
无法说出拒接的话，背着光的少女已经将脸凑了过来，近在咫尺的俏丽容颜，让自己的呼吸不由得停滞。
这种距离，就连彼此的吐息都可以轻易感受到。
即使是如今的自己，对于凛却依旧没有什么免疫力，只能是脸红着将头别开。还好这里是比较黑暗的环境，要是被看到的话，可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可少女却像是为了强调自己的观点，硬是再次将脸挪到了自己的正面，仅仅的盯着我。
“……好吧。”对于少女的坚持，我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而且更重要的是，自己确实还有留下来的理由。
“那么，凛。成为ster之后可就意味着陷入圣杯战争这一残酷的战斗中了。在此之间，没有禁止使用的手段。暴力、智略、卑劣的陷阱全都被允许。你确定你做好准备了？”
“作为御三家怎么可能会对这种事情一无所知。”少女高昂着头显得对此很是嗤之以鼻。“魔术师的世界本小姐可也是见识过的。”
“哎呀呀……那么，”费劲的直起身子，“那么您就是我的ster了，作为servent便会以生命为代价来保护您。”
“那是当然的，就好好来保护本小姐吧。”仿佛一只偷了腥的猫，少女那眯着的笑脸分外满足。
“——至此，吾为汝之剑，寄托此身命运与汝之身，契约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