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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期误:倾城王妃第28部分阅读

    樱悄q挡怀龅姆?流倜傥,令那些浣衣女无不娇羞带笑。

    直到远远看见另一条小河边两个相携而行的身影时,他方才迈开大步迎上去,离开了这条小河,引得那一群浣衣女又是惋惜,又是笑。

    悄悄接近他们的身后,他突然伸出双臂,紧紧抱住前方的白衣女子,引得她惊呼出声,旁边的男子几乎立刻就要挥拳相向,他蓦地大喊出声:“娘亲,父王要打我!”

    宁子宸仔细看清了眼前那张俊美的脸,无奈的叹了口气,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惊喜:“轩儿!”

    飘落忙转过身来,仔细看着眼前的翩翩少年,真的是承轩!三年没见,他真的长大了!

    宁承轩带着调皮的笑意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眨了眨眼:“父王,娘亲,三年啦,承轩回来了!”

    傍晚,久别重逢的父子俩坐在临河的屋门前,就着小桌子上几样简单的小菜喝着香甜的糯米酒。

    “这三年,都去了哪些地方?”宁子宸笑道。

    宁承轩贪婪的啜饮着杯中的甜酒,道:“各地的名山大川我都走遍了,还认识了很多不同的人。”

    宁子宸微微眯起眼睛,皱着眉头:“三年前,你跟我说的是外出学习,怎么成了游历?”

    宁承轩心里一紧,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忙笑着看着脸色不善的宁子宸:“父王,我还没说完啊,我是求学为主,游历为辅。”

    宁子宸冷哼一声,没有说什么。

    宁承轩仔细观察着他的脸色,笑道:“话说回来,父王这么多年都没有什么变化呢!还是当年那么玉树临风,难怪我看这里十七八岁的姑娘见了你都要脸红,还要绕着道走!可嫉妒死儿子了!”他悻悻的道,忽然又变了脸色,促狭的笑着:“不过娘亲就更厉害了,不管是少年郎还是中年男人,见了她没有不绕道的!父王你可要把她看紧了!”

    “就会胡说八道!”飘落自门里走出,伸手敲了他的头一下:“出去几年,好的没见你学到,倒是这张嘴,愈发油嘴滑舌。”说完,她往宁子宸那边看了一眼。

    宁子宸讪讪的笑了笑:“什么意思?这也怪我?我又没教过他这些!”

    “呵呵,有其父必有其子啊,父王!”宁承轩坏笑着道,“想必当初你就是用这样的甜言蜜语攻下娘亲的心的吧?”

    这下宁子宸也不再和颜悦色,拿起筷头也敲了一下他:“真是愈发没规矩,连你爹都敢打趣?”

    宁承轩吐了吐舌头,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揉着自己的头,还是将目光转向了飘落,起身走到她身边,道:“娘亲,说真的,儿子这么些年走遍大江南北,见过的姑娘多不胜数,可是没有一个美得过娘亲!娘亲,你儿子看惯了你这个大美人,以后娶不到媳妇,可怎么办啊!”话刚说完,他便大笑着逃进了房子里。

    飘落看着他的背影,眉间的担忧却越来越浓,坐到宁子宸身边:“轩儿这几年,怎么会变得这么放浪不羁?”

    宁子宸握着她发凉的手:“你别太担心,他只是调皮而已。”

    “只是调皮吗?他已经十八岁了,我好担心,他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会不会就像京城里的那些纨绔子弟一样,只知道吃喝玩乐?”

    宁子宸叹了口气,将她拥进怀里:“我没办法回答你,可是我相信,从小就那么聪明的轩儿,绝对不会只是成为一个纨绔子弟,他已经长大了,能教的,我们已经教给他了,后面会怎么发展,那是他自己应该能掌控的事。”

    飘落偎在他怀中,依旧是眉头紧锁:“我总觉得,他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才变成今天这样。”

    宁子宸点了点头:“我也有这种感觉,不过他既然不想说,那就别为难他了。”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话说回来,刚刚在外面遇到好几个跟我打听他的姑娘,看来他可真是受姑娘欢迎。”

    飘落依旧笑不出来:“这几年,他的确是越来越俊俏了。”这一点,却也是让她放不下心的一点。

    宁子宸笑道:“有你这样的娘亲,他能不俊俏吗?说真的,他现在的模样可是比你当年扮作小厮的时候,还要俊。”

    飘落忍不住轻呼一口气:“陈年旧事了,你还提!”

    “就是这样的陈年旧事,那才值得回味。”他拥紧了她,“这十几年与你相守,是我最幸福的日子。如果当初没有扮作小厮的你,又怎么会有如今这样幸福的我?”

    这样的话,早已经听了千遍万遍,可是飘落还是会忍不住微笑,轻轻握住他的手:“能与你相守,也是我最大的幸福。”

    佳期误2:风尘挽歌 第二章

    第二天一早,宁承轩摇着折扇,走在湿漉漉的小河边,看着那远处荷香四溢的池塘,突然感觉整个人都轻盈了起来,禁不住深深的吸着气。

    忽然,自那十里荷花的深处传来一阵阵轻盈悦耳的歌声,吸引着他侧耳听去:

    ——问莲根、有丝多少?莲心知为谁苦。

    双花脉脉娇相向,只是旧家儿女。

    天已许,甚不教、白头生死鸳鸯浦。夕阳无语。

    算谢客烟中,湘妃江上,未是断肠处。

    香奁梦,好在灵芝瑞露。人间俯仰今古。

    海枯石烂情缘在,幽恨不埋黄土。

    相思树,流年度,无端又被西风误。兰舟少住。

    怕载酒重来,红衣半落,狼藉卧风雨。

    居然会在荷花深处听到这样伤感的曲子,仿佛拨动了他最心底的那根线弦。他忍不住好奇起来,是怎样的女子,居然在采莲的时候,吟唱这样感怀的曲子?

    他立刻紧走了两步,来到那荷花池畔,等待着那个空灵声音的主人出现。

    声音越来越近,终于,他面前的那一片荷花开始摇动,一只船渐渐出现在视线中,随后出现的,是一个身着淡绿衣裙的少女。

    只见她脸色晶莹,肤光如雪,,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一汪清澈的秋水扑闪扑闪,竟如一只雨后荷花,说不出的轻盈空灵。

    见一个陌生的俊美男子站在岸上,对着自己直勾勾的看,她非但没有害怕羞怯,反而是粲然一笑,颊边梨涡微现,对着他递上了自己手中的那支并蒂莲花。

    宁承轩怔怔的看着她,伸手接了过来:“刚刚的歌是你唱的?”

    少女笑得更是灿烂,点了点头。

    他忽然回过神来,嘴角带起笑意,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女眸光一闪,示意他伸出手来,然后一笔一划的在他手中写下自己的名字:“汐汀。”

    宁承轩看着她白玉一般的手指在自己手中划着,忽然收起手掌,将她的手握在掌中,笑得倜傥:“汐汀?真不愧是江南水乡的女儿,名字里都是水。”

    少女忽然被他抓住手,脸色忽然不再那么明亮,挣开他,又重新拾起了船桨,打算再次返回荷花深处。

    “哎,别走啊!”宁承轩忽然直起身子,跳上她的船,“带我去采莲吧,我真想看看……那是怎样的美景。”他边说着话,边玩味的上下打量着她。

    少女看他的表情,忽然沉下脸来:“你不是我们这里的客人。”

    原来她方才,是将他当成了来此地游玩的客人,所以笑得那样甜美,此刻却变了脸色。宁承轩哈哈大笑,顺势倒在她的船上,也不管那船上的淤泥会弄脏他的衣服,半靠着船身:“我怎么不是客人?”

    面前这个年轻男子,生得确是俊朗不凡,汐汀面对着他,禁不住心怦怦直跳,可还是咬紧了牙关,直言道:“客人中没有你这样的轻薄浪子!”

    宁承轩再次大笑起来,右手食指轻轻的放在耳边摩挲着:“轻薄浪子?倒是第一次有姑娘这样形容我。”

    “你快从我船上下去!”她张大了眼睛,看着以一副慵懒的姿态半躺在自己船上的男子。

    “偏不!”他带着一脸邪魅的笑容看着她,一副你奈我何的神态。他忽然又瞅见自己手里的那支并蒂莲,举到面前轻轻嗅了嗅:“刚刚见面就赠我并蒂莲,江南的姑娘都这么大胆吗?”

    汐汀咬紧了下唇看着他,忽然再不说话,转过身,举起桨往荷花深处划去。

    宁承轩依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你长得很不错,比醉红楼里的头牌姑娘都还美,呵呵……”他看着那支并蒂莲,“你的莲花,我收下了。”

    汐汀不发一言的划着船,不知道他口中的醉红楼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那头牌姑娘是什么人,无论他再说什么,她都不接话。

    等到了池塘的最深处,她突然弯下腰,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在水面游了几下,便渐渐潜入了水中。

    宁承轩本一直都笑着看着那逐渐平静的水面,等着她再举着莲子出现,然而等了好久,却依旧不见她的踪影。他往四周看了看,到处都是一人多高的荷花,除了那些荷花,却再也见不到别的什么。

    他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他被那个丫头丢在了这里!可是这四周到处都是荷花,陌生的水路,从小娇生惯养的他,更不懂得如何划船,他要怎么出去?

    等到他全身沾满淤泥,的爬上岸时,已经是中午时分,家家户户都看得见袅袅升起的炊烟。他忿忿的看了看自己的全身上下,不顾一路上从田里归家的人诧异的目光,怒气冲冲的回到了那座房子。

    刚走到门口,就与从里面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他更是火冒三丈:“那个不长……”一抬头,看到宁子宸那张眉头紧皱的脸,他顿时泄了气,悻悻的站起身来:“父王。”

    宁子宸上下打量着他,忍俊不禁:“你是怎么了?”

    “没什么,跌进池塘里了。”他无奈的道,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抬头道,“父王,这附近,可有一个叫‘汐汀’的女孩?”

    宁子宸眉毛一挑,听见身后的屋子里传来声音,便侧过身体,转脸看向刚刚从屋里走出来的少女:“你是说她吗?”

    宁承轩闻声望去,刚好看见那名叫汐汀的少女正站在台阶上,惊诧的看着浑身都是淤泥的他。

    原来是熟人!宁承轩再次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意,看着那已经换上了一袭蓝裙的少女:“汐汀,我们又见面了。”

    宁子宸眼露疑惑的神色:“你们见过?

    汐汀眼含震惊,看着宁子宸:“宁先生,他是谁?”

    宁承轩走上前来,逼近她的身体,露出一个俊美邪恶的笑容:“我好像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宁承轩,你口中的宁先生,是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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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尘挽歌 第三章

    宁承轩在这宁静安详的江南水乡,终于找到了一丝乐趣。

    过去的这一年多以来,他早已经习惯了觥筹交错,美女如云的生活,突然到了这里,本是苦不堪言,寂寞不已,却突然遇上一个单纯如白纸的美貌少女,他那种蠢蠢欲动的风/流情思又涌了上来。

    “那天你唱的那首曲子,跟谁学的?”他躺在她的船上,任由她划着船在荷花深处穿梭,再不怕她将自己丢下。

    面对着他的时候,她表面是客气,眼里却写满惆怅,淡淡瞥了一眼慵懒的他:“宁先生教的。”

    他忽然来了兴趣:“我爹到底教了你多少?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她抿了抿嘴:“宁先生只是教我读书而已。”

    他笑得意味深长:“宁先生宁先生,你很尊重我爹?”

    “从小宁先生就教了我很多东西,我是很尊重他。”她淡淡道。

    他注意到她白皙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心里微微盘算了一阵:“好像自从你知道我是他的儿子之后,对我客气了很多。”他邪恶的笑了笑,“难道,你想叫我一声师兄?”

    汐汀停下船来,并不搭腔,褪掉鞋袜,露出一双洁白的玉足。

    宁承轩怔怔的看着她的脚踝,忽然眯起了眼睛,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手指开始蠢蠢欲动。

    汐汀正欲下水,却突然被他一把捉住脚踝:“你可知道女儿家的脚踝有多金贵?就这样随便在男人面前露出来……”他的手指开始在她的脚踝处流连,指下都带着言语里的轻薄,“莫非,你想让我娶你?”

    汐汀脸色通红,对他不停在自己脚腕处流连的手指感到愤怒,忙后退两步:“你这个登徒子!”

    “哈,明明是你先露出脚踝,想要勾引我,反过来却说我是登徒子?”他笑得很无辜,眼中却写满了邪佞。

    汐汀涨红了脸,却依旧挺起胸膛:“江南的女儿,个个下水采莲,露出脚踝有什么稀奇?过往的客人们谁没有见过?偏偏只有你这样的轻薄狂徒才会心生邪念!”她眼里露出一丝不屑,“宁先生那样的正人君子,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他依旧是笑,没有丝毫窘迫:“哦?你居然知道我爹是个正人君子?莫非你也曾用这样的方法去引诱过他,而没有成功?”

    “你无耻!”汐汀气急败坏,转身就要跳下水,却再次被他捉住了脚踝。

    他脸上的轻薄一览无余:“怎么?又想逃?引诱完了?小王爷我可等着你继续呢!”

    “小王爷?”汐汀忽然全身一僵,脸上的讶然溢于言表。

    “啧啧啧!”宁承轩装作叹息的模样,“难道你从小跟在我爹身边,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可是当今天子唯一的胞弟,曾经权倾一时的王爷,封号——信。”

    汐汀圆睁着一双秋水眸子:“信王?”原来,他竟是个王爷!可是尊贵如他,又怎么会来到这个不知明的小镇居住?

    宁承轩趁着她一愣神的工夫,忽然拉着她的手,用力往下一扯,汐汀立刻重心不稳的往他怀里跌去,被他紧紧抱住:“怎么样?现在小王可激起了你的兴趣?”

    汐汀半躺在他怀中,羞得满脸通红,用力挣却挣不开他,无奈却愤怒的道:“管你是什么小王爷,这般轻薄无礼,实在该死!”

    宁承轩忽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随你怎么说,我不在乎。”说罢,便要去吻她。

    汐汀忙偏过头,避开他落下来的唇,正欲呼救,却忽然听见岸边远远的传来呼唤声:“小王爷,小王爷!”

    听声音,似乎不止一个人,宁承轩倏地坐起身来,抬眼望去,却只看得见高高的荷花和一片又一片硕大的荷叶。他又低下头看了看身下咬牙切齿的少女,邪魅的笑道:“你运气不好,今天的引诱计划怕是失败了!”

    汐汀咬着牙看着他:“走开!”

    “呵呵。”他笑了笑,“你这算是言不由衷吗?你知不知道,还没有哪个女人面对我的时候,用的是你这副表情!”

    “下流!”她涨红了脸,说出这两个自认为肮脏到极点的字。

    “我可是你的宁先生的儿子,你竟然说我下流?”他玩味的看着她。

    “你不配作宁先生的儿子!”她说完,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被他压出的褶皱,拿起船桨往岸边快速的划去。

    船儿很快靠岸,宁承轩看着岸边站的几个侍卫模样的人,腰间却都系着白色的绸缎,心中顿时一紧,立刻跳上岸来,还不忘回头看看船上那个怨气冲天的娇俏人儿,却发现她已经以极快的速度掉转船头,又往荷花深处去了。

    他本想笑,但一想到身后的这几个人,顿时便严肃起来,转身道:“出了什么事?”

    几个人齐齐下跪:“启禀小王爷,皇上……驾崩了!”

    宁承轩全身忽然一僵,仿佛所有的血液都已经不再流动,脑中嗡嗡直响,所有的思觉都被那句话所替代——“皇上……驾崩了!”

    那边船上的汐汀,很不巧因为站在下风向,也让这句话顺着风飘进了自己耳朵。

    当今皇帝,驾崩了?

    风尘挽歌 第四章

    宁子宸静静坐在房中,手中紧紧握着钦差带过来的那块玉,眼神却是呆滞无光。飘落踏进来,关上房门,来到他身前,蹲下身子看着他。

    他的眼神很迷茫,仿佛看不清楚她是谁,这样的眼神,上一次出现,还是十年前太后离世的时候。

    那一次,一得到太后患病的消息,他们就匆匆赶回了皇宫,他更是一直寸步不离,衣不解带的守着太后,亲自服侍汤药。

    尽管如此,太后的病还是一天比一天重,他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