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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期误:倾城王妃第46部分阅读

    丽的林景盈,什么时候起,就变成了这样?他淡淡一挑眉:“所以呢,你得到什么了?他临幸你了?”

    林景盈脸色一变,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宁承轩冷笑道:“他应该不会临幸你吧?就算他临幸你,你拿什么给他?就这副不再干净的身子?”

    “宁承轩,我那时受你蒙蔽,白白交出了自己的清白,你却是这样的卑鄙小人,居然反过来羞辱我?”她气得脸色发白,却忽然冷笑起来,“这样没良心的男人,难怪那个狐媚子宁死也不肯选你了。”

    宁承轩喉头一动,死死攥着拳头,咬着牙,极力控制着自己不发火。

    林景盈见他的样子,更是得意,半晌之后却忽然叹了口气,仿佛认真起来,怔怔的看着他:“你不是说过,我是你喜欢的第一个人吗?如果你真的喜欢过我,为什么不肯对我好一点?”

    宁承轩眯起眼睛,微微一笑:“你要我怎么对你好?”

    林景盈眼眶忽然微微泛红起来,伸出手搭上他的手臂:“你明明知道你是与我最亲密的男人,却偏要这么没良心的对我?好歹我也交出了自己的清白,你就不能为我做一点点事情?”

    宁承轩面无表情,心中忽然觉得一阵厌恶,却还是强压着:“你的意思是,我们的交易,我还没有兑现自己的承诺,是不是?”

    林景盈只是有些幽怨的看着他,不说话。

    宁承轩忽然邪佞的一笑:“那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曾经说过,我并没有对你满意,我们是不是还应该多试几次?”

    林景盈脸色微微一变,却还是很快恢复了正常,张口道:“你若是愿意兑现自己的承诺,我也不在乎再一次将自己出卖给恶魔。”

    宁承轩还未来得及答话,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忽然响起“啪”的一声,伴随着林景盈的一声惊呼。待到宁承轩看清眼前突然多出来的那个娇小人影时,同时也听到一声娇叱:“好个不要脸的女人,我算是长见识了!”

    林景盈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捂着自己火辣辣的右脸,眼中燃起火苗:“你是什么人?”

    夭夭得意洋洋的看了紧皱着眉头的宁承轩一眼,才又转向林景盈,答道:“我是谁,你问他呀。”

    “宁承轩!你联合这个妖女来戏弄我?”林景盈怒不可遏的看着他,狼狈的样子,让宁承轩觉得形如鬼魅。

    他微微勾起薄唇:“那就算是吧,以后,不要将你的心思都用在怎么害她之上,我不会放过你的。”

    林景盈瞪着他,又冷冷瞥了眼前的夭夭一眼,终于一跺脚转身离去。宁承轩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方才转过身,看着前方根本望不见的碧荷苑。

    而直接被他忽略掉的夭夭,则显然不甘心他这样的反应,张大了眼睛看着他:“喂,我帮你解决了这样大的一个麻烦,你不懂说谢谢么?”

    宁承轩淡漠的一哼:“解决?这样子,只会让她更加变本加厉。”

    “她敢!”夭夭扬起脸看着他,邪恶的笑笑,“那我就偷偷潜进她房中,趁她睡着的时候划花她的脸,看她以后拿什么脸出来见人,更别说勾/引人!”

    宁承轩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忽然间不再做停留,大步朝着碧荷苑走去。如果她现在的不快乐是由自己造成的话,那就让他自己去为她做弥补。她要怎样都行,想打他,骂他,甚至想杀了他,都行,他让她杀!可是,他想将她的幸福还给她,哪怕那幸福,是让他如此心碎。

    第一百零六章

    “你要去哪儿?”夭夭一见他径直就往前走去,忙跟上去,不依不饶的问。

    宁承轩忽然顿住脚步,回身看向她,冷冷道:“你似乎忘记了自己是什么人,以一个南诏刺客的身份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在天朝的行宫内,还敢出手打皇上的妃嫔,就这么不怕死?”懒

    夭夭眨眨眼睛:“不是有你吗,我怕什么?”她咬着下唇,咯咯笑了起来,“我有感觉,你不会将我交出去的,是不是?”

    宁承轩点着头:“你说得对,就算我将你交出去,你也照样能跑掉,不是吗?”话到这里,他忽然敛了容,沉声道,“不过,我只允许你到这里,不要再跟过来,否则,你一定会后悔!”说罢,他转过身便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夭夭眼睛里写着一丝丝委屈,在原地站了片刻,却还是偷偷的跟了上去。

    宁承轩来到碧荷苑前,发现这里果然是冷清得可以,三三两两的宫女都百无聊赖的坐在殿前的池塘边谈谈说笑,蓦地见了他,顿时全都脸色大变,起身行礼:“见过轩王。”

    宁承轩冷冷一哼:“好一群奴才,自家主子还病着,自己倒跑到外面逍遥自在来了!”

    “王爷恕罪!并非奴婢们偷懒,而是婕妤主子她不让人在跟前伺候,只留宛若姐姐一人守在里面。”虫

    宁承轩微微一怔,抬脚就往里面走去。守在门口的宛若忽然见了他,忙起身来,正要进去通报,却被他一把拦下,只是道:“本王奉皇上的命令前来探望绾婕妤,你下去吧。”

    宛若有些迟疑。她当然知道身为王爷,却直入妃嫔寝宫于情于理都不合,但她也知道这位轩王在后宫向来是不受阻拦之人,无奈之下还是低身退了下去。

    宁承轩轻轻推开面前的那一扇门,都觉得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待到走进去,关起门来看向床上躺着的那个人时,更是举步维艰。

    好不容易终于来到她床前,却发现一碗药还好好的摆在床边的几案上,动都没有动过。为了皇帝的冷落,她竟然真的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药都不喝?宁承轩心里一阵阵的泛疼,倾身过去,发现她紧紧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的。

    不知道她的伤到底怎么样了,他看着她不再那样苍白的脸色,暗自想着,手已经迟疑着伸了出来,轻轻撩开了覆在她胸前的被子。

    中衣上面干干净净,一丝血迹和药物的痕迹都没有,想必是已经在愈合之中。他暗自松了口气,抬起眼来,却正好对上她漆黑的眸子,怔怔的看着他。

    宁承轩几乎屏住了呼吸看着她,一时之间竟然不得动弹,手僵在那里,嘴巴也僵在那里,仿佛应该说些什么,却怎么也动不了。

    她一直看着他,一直看着他,脑中一片空白,心里一片茫然,脸上除了发怔,还是发怔,可是眼角,却突然之间滑落两滴清泪。

    宁承轩喉头一堵,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想要拼命地冲出来,终于开口,却只是淡淡的问:“为什么不吃药?”

    汐汀仿佛终于被他的话唤醒了神智,脑中忽然闪过什么东西,仿佛有一个一直不间断的声音在那里不停述说——

    “我会一直折磨你,折磨得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你还想继续被我折磨吗?羞辱你,唾弃你,杀掉你的孩子,你还想再来一次吗?”

    汐汀的脸色霎那间变得晦暗起来,眼中也充满了恐惧,看着他还放在被子上面的手,忽然一把将它打掉,声音有些颤抖:“走开!”

    宁承轩僵着的手被她打开,晃了两晃,无力的垂在身侧,却还是一直看着她。

    她没有看他,却一直在左顾右盼仿佛在寻找什么,脸上的表情焦急而又茫然,终于克制不住内心的恐慌,呼唤出声:“承宇,承宇……”她拉开被子,似乎想要下床来,却一下子跌下床,被宁承轩接进怀中,才没有摔在地上。

    他紧紧抱着她,一颗心却不停地颤抖。因为此时此刻,她只是在他怀中不停地挣扎哭泣:“放开,放开我……承宇,救我——”

    无时无刻,她果然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皇帝。

    他没有松手,只是一直抱着她,再次将她放回床上,死死掰住她的肩膀,眼中泛着血丝:“够了!不要再动了!你的伤口会崩裂的!”

    “不!放开我!”她大声的哭着,一双手胡乱在他身上拍打着,同时也感觉到胸口一阵阵的疼,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宁承轩紧张的看着她,发现她脸色瞬间变化的时候,忽然不顾一切的撕开了她胸前的衣服,果然见到她胸口处缠绕的绷带上面沾染了丝丝的血迹——伤口崩裂了!这个伤口,原本就是因为他才存在的,此时此刻又因为他而再次崩裂,宁承轩心头忽然一堵,不可自制的放开了她,倒退了两步。

    他带给她的,莫非永远都只有灾难?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额上疼得泛起冷汗,依旧哭着。这么痛,怎么会这么痛?可是为什么这么痛的时候,却没有期望中的那个肩膀?

    那个人,他为什么不在?为什么会是面前的这个恶魔,为什么会是他?她禁不住心头的恐惧,放声大哭起来。

    第一百零七章

    “娘娘,娘娘!”外间的宛若忽然听见这样大的动静,丝毫不敢怠慢,也顾不得许多直接便推开门冲了进来,却发现宁承轩呆呆的站在床边,而汐汀缩成一团坐在床/上,胸口衣襟散乱,而那捂着胸口的五指处,正往外渗着殷红的鲜血!懒

    宛若大惊,忙上前护住汐汀,同时往外大喊了一声:“快传太医!”回过头来,再看向宁承轩的时候,眼中不免多带了一层东西。

    宁承轩额上的青筋微微突起,眉头紧紧纠结在一起,却终究连抬起头看一眼她此刻情形的勇气都没有。可是一想起那个人,那个给了她承诺却又将她伤成这样的人,他又禁不住心里的怒火焚烧。

    而正在此时,他突然被人从背后一撞,回头看去,却是夭夭。几乎是瞬间便血液上涌,似是发泄一般:“你来干什么?”

    夭夭瞪着他:“你拦得住我吗?”说完便绕开他,直直的走到床边,坐下来察看汐汀的伤口。

    宛若见一个陌生女子忽然闯进来,又见她与宁承轩相识,更是警惕,不准她碰汐汀瑟瑟发抖的身子。

    夭夭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你要是还这样抱着她,她迟早流血过多而死!”说罢,一把将汐汀扯出来,从自己腰间的小袋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稍稍将里面的药粉都落在她的伤口上,那伤口奇迹般的就止住了血。虫

    宁承轩看在眼里,心中一阵阵的发紧,还是忍不住凑上前来,低声道:“你这是什么药?”

    不料那边的汐汀,忽然听见他的声音,再次激动起来,不停往床里面缩。

    宁承轩看着她恐惧的样子,胸口激烈的起伏着,忽然拉开床边的另外两个人,倾身上前,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不待她挣扎,便沉声道:“你不是想见他么?我带你去见他!”

    汐汀虚弱的看着他,眼中泛起泪花:“你带我……去见他?”

    宁承轩恨得直咬牙,却还是无奈的点着头:“是,我带你去见他,如果你想见他,就不要再挣扎!”

    她的身子却还是紧绷着,仿佛无论如何都放松不下来,眼睛游离在他的脸上,却忽然冷了下来:“放开,我不要你,我不要你带我去见他!”

    宁承轩脸上一僵,忽然抬脚就往门外走去,再不理会她的挣扎。如果这一切是他造成的,那就让他来弥补吧,把属于她和皇帝的幸福,再还给他们。

    一路来到皇帝栖身的华清殿外,随着越来越接近那殿门,她的挣扎也逐渐无力起来,最终竟毫无声息的靠在他的怀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扇紧闭的殿门,瞬间又紧张起来,双手不自觉的抓紧了他胸口的衣襟。

    宁承轩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开了殿门,皇帝正坐在榻上,一名宫女正站在旁边服侍着他喝什么东西,忽然被那“砰”的一声吓了一跳,手中的碗一下子就掉在地上。

    皇帝拧着眉头看着那个落到地上的碗和溅在自己龙袍下摆的药汁,半晌方才抬起头来,却只是平静的看着宁承轩,而他怀里的汐汀,却连眼角余光都不曾给予。

    宁承轩同样直直的看着他,冷冷道:“我把她带来了,有什么你们自己说清楚。”

    汐汀在宁承轩怀中,眼睁睁看着皇帝的眼睛就那样低下去,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心中愈发凉了起来,似是喃喃低语一般:“承宇……”

    皇帝藏在龙袍下的手,因为那一声呼唤不自觉的一紧,握成拳状,却依旧不曾抬起眼,只是淡淡道:“她身子还没有恢复,不应该来这里。”

    汀儿,汀儿,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的心?你可知,这样翻来覆去的折磨,会让我有多痛?

    汐汀身子瞬间僵硬,握着宁承轩胸襟的手也渐渐松开来,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片刻之后,便挣扎着要从宁承轩怀中下来。

    宁承轩迟疑了片刻,但见她目光坚决,终于还是将她放下,双手依旧小心的撑在她的双臂处。汐汀微微挣开他,开始艰难地一步步往前走,朝着那榻上的皇帝,一步步走去。

    她没有穿鞋袜,打着赤脚,走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之上。那种凉意从脚心一直往上传,一直传到心里。她原本伤就未好,再加上之前伤口崩裂,此时此刻不仅全身无力,胸口还疼得直冒冷汗,每走一步,脚步就愈加沉重。

    皇帝始终埋着头,袖口的手越握越紧,因为隐忍,脸部都完全僵硬起来。

    汐汀一步步朝他走近,眼中的泪水摇摇欲坠,整个身子亦是摇摇欲坠,她身后的宁承轩咬着牙,终于将眼睛一闭,心一横便转身走了出去。

    殿门再一次合上,发出沉重的响声。整个大殿立刻暗了下来,在昏暗的光线中,皇帝的脸色愈发不分明。

    她看不见他的脸色,还是一步步朝他走着,当那殿门突然关上之时,她脚下突然不稳,生生的就往前跌去。

    却出乎意料的跌入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怀抱,他身上熟悉的龙涎香再次盈满鼻间,汐汀的眼泪不可自制的落了下来,紧紧勾住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颈窝深处:“承宇……不要丢下我……”

    皇帝的唇微微抖了抖,抱着她的双臂也不自觉的紧了紧,声音却依旧是出奇的平静:“汀儿,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第一百零八章

    皇帝的唇微微抖了抖,抱着她的双臂也不自觉的紧了紧,声音却依旧是出奇的平静:“汀儿,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汐汀埋在他颈窝深处,眼泪不停下落:“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该为他挡那一剑,我不该为他挡剑……你不要生气,你不要不要我……”懒

    皇帝眼神悠远,嘴角泛起苦笑:“那你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为他挡剑?你知不知道那一剑差点要了你的命!你不顾性命的救他,自己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汐汀身子明显的一震,随即将他抱得更紧:“不知道,不知道……不为什么,我只是,只是一时糊涂……承宇,承宇……”

    她越是这样逃避,现实就越是清楚明白的摆在皇帝面前,他心中亦越是悲凉。不自觉的微微松开了手臂,却立刻被她察觉,拉着他的手臂不让他退缩。

    皇帝苦不堪言,几乎不知道要怎样说出那几个字,她将他抱得越紧,越是让他痛到无法呼吸。整副躯体里,几乎只剩痛,意识里也只有痛,随着呼吸,流遍全身每一个角落,终于让他遍体鳞伤,无处可逃。

    “汀儿,你爱他。”薄唇微启,吐出那个让自己痛不欲生的现实,却平静异常,只是心头苍凉,觉得现实,实在是太会让人伤痛。虫

    “不!”汐汀震惊的抬起头来,看着他异常平静的脸,眼中写满恐慌,“不是,不会……不是这样的,不是……”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慌乱,她更不知此刻她这样慌乱的神情带给他的,却只是更加确定和深层的绝望。皇帝不可自制的微微颤抖着嘴唇,重复着那三个让他陷入无边绝望的字:“你爱他。”

    “我不爱他,我不爱他……”她亦重复着,满心慌乱的重复着,一直紧紧看着他的眼睛,他眼中的伤痛却只让她觉得心头没有底气,仿佛此刻自己口中所说的,都是谎话。

    皇帝苦笑着摇了摇头:“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为他挡剑?”

    汐汀脑中飞快的转着,张着嘴唇,眼泪不停往下落,断断续续的道:“因为……因为……他是宁先生的儿子。”她仿佛突然找到了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不再结巴,“你不是说过吗?宁先生和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