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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阎罗第1部分阅读

    作品:冷面阎罗

    作者:棠芯

    男主角:阎硕(零)

    女主角:夏婉清

    内容简介:

    他的代号是零──代表虚无与一无所有,这个名字可能伴随他一生。

    他总是戴著一张白色面具,没有几个人见过他真正的面容。

    传说他心狠手辣、残酷无情,是个野心分子,觊觎著狩猎集团;

    传言面具下的脸奇丑无比,甚至说他出身贵族,因某种理由被流放……

    他就像是一个难解的谜团,无人能解,只除了她──夏婉清。

    对当年的夏婉清而言,零曾经是她的世界、是她倾心爱恋的归属,

    可那个残忍又以正义为生的男人,却亲手将她推给他的恩人之子?!

    她爱的人却伤她最深,不但扼杀了她的爱情,还翻覆了她的人生。

    绝望令她坠入冰冷的河水中,只求解脱,但天不从人愿,她活了下来,

    才发现她的冲动,付出的代价竟让她痛苦万分、后悔莫及!

    悔恨,化成了利刃,教她蜕去了天真,化身为复仇的堕落天使……

    正文

    楔子

    他的名字是“零”。

    这个代表著虚无与一无所有的名字,可能将伴随著他一生。

    他总是戴著一副白色的面具。

    那并非威尼斯假面舞会上的华丽面具,而是一张空白、全白的脸。这成为他给人的印象,无人可以走进他的内心,了解他的世界。

    也因为如此,他受到组织的重用,当然也包括组织的创立者——雷德夫伯爵。

    身为国际刑警组织的总秘书长,也就是该组织的最高长官,雷德夫伯爵在全世界的警界都拥极大的名气和影响力。

    他在当选为总秘书长后,就会同执行委员会的十三位原成员一起决定成立一个独立于各司的特别行动部门,直接受命于秘书长和执行委员会,协助各国处理一些疑难案件。

    这个部门的全称是“特别独立司”,成立的目的是当使用常规手段无法调查出真相时,就由这个部门以非常规手段——有时这些手段本身都会有违反道德或有犯罪的嫌疑——来解决问题。

    所以,这个部门并不能对外公开,成员也不隶属于国际刑警组织的编内人员。他们为正义而生,然而却行走在黑暗边缘,生活在黑与白之间的灰色地带。

    雷德夫伯爵一直亲自领导这个特别行动部门,为了掩护所有人员,于是开设了一家名为“狩猎集团”的保全公司。对外,他们是一家专业的保全公司,但实际上却是暗地里协助国际刑警组织的单位。

    “狩猎集团”里有许多独立的特别行动小组,这些小组成员皆接受过严苛的军事及刑事训练,并且按照成绩分成猎手、捕手、探手、预备探手及各级线人,还有佣兵……每个小组都自有严谨的上下级关系和纪律,而领导小组的组长更是万中选一的厉害人物。

    零,就是x组的组长,也是所有组长里唯一可以直接打通雷德夫伯爵手机的人。

    盛传他心狠手辣、残酷无情;传言他是个野心家,觊觎“狩猎集团”领导者的地位;传说中,他面具后的那张脸奇丑无比,甚至有传言说他出身贵族世家,却因为某些原因被流放……

    这些,就是他们“堕落天使”收集到所有关于“零”及“狩猎集团”的资料。这些本属机密的档案或传说的故事,全被归纳在一起,组成了那个关于“零”的档案夹。

    贝鲁特合上文件夹,看著走进档案室的杰夫里,她深黑的眼珠子微微转动,笑容在她如花瓣般的唇边绽放。

    “怎么样,关于零的资料还需要补充什么吗?”杰夫里是个瘦高的金发男子,微眯的双眸现出一丝邪气。

    “这些也算资料吗?根本毫无用处。”贝鲁特只是摇头。“不过算了,我不需要任何资料也能接近他。”

    “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会对零这么有把握?从开始制定计画起,boss就说你才是计画的关键。”杰夫里的语气里有著挑衅和不服。

    “你以后自然会知道,而且现在不止要实行我们当时制定的计画,还必须把被他们秘密监禁的义父救出来。”她微抬了下眉毛。“事情进行得如何了?”

    “世界各地的犯罪率都不断上升,偷窃、破门抢劫、欺诈、非法移民、走私、贩毒、经济犯罪、网路犯罪……全部都是跨国的犯罪合作,而且每天都在发生。”他得意洋洋的挑起眉毛。“我们必须让他们知道,即使抓到了boss,这个世界的犯罪也不会减少,反而不断增加。”

    贝鲁特点了点头。“各国的国际刑警中心都很忙碌,从我截取到的情报来看,红色通缉令不断发布。”她的眼眸里闪过幽暗光芒。“他们以为抓到义父就可以让犯罪减少,这真是大错特错了,我看现在他们应该更加焦头烂额了吧!”

    杰夫里的手里多出一把裁纸刀,悠闲的把玩著。“该是你出场的时候了。”

    贝鲁特微扬眉毛,嘴角含笑,水晶般透亮的光芒闪过她美丽的明眸。

    那一刻,在她的身后似乎扬起黑色的翅膀,邪恶而炫目。

    “要让所有人看到,所谓的正义是多么不堪一击。”杰夫里手腕一翻,裁纸刀脱手射出,牢牢地钉在桌上。“也让他们看到我们堕落天使的实力,以及boss的实力!”

    贝鲁特点头,清冷的目光扫过刀刃,也扫过手里的文件夹。

    “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绝对的正义与邪恶,正义会杀人,邪恶也会救人。”她嘴边的笑容益发从容美丽。

    零,我来了。

    她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一张她终生无法忘记的脸孔。

    我来拿回我失去的所有,而你,准备好还给我了吗?

    第一章

    国际刑警组织的总部位于法国里昂罗纳河畔,是一座银灰色立方体玻璃大厦。这里远离市区,环境优雅,四周被绿树与池水环绕,整座大厦仿佛被浸在围绕著它的浅水池中,并被数公尺高的花墙和具有侦控功能的铁栅包围。

    大厦顶端的透明尖塔上天线林立,每个方位都架有摄影机,任何人想要进入这幢大厦都会受到监视。

    下午一点左右,一个身材颀长,身穿黑色高级手工西装、脸戴墨镜的男子正走向电子监控大门。

    他拿出自己的电子通行证,很快通过大门口的电子锁,并接受工作人员严格的安全检查后,才被允许入内。

    之后,他每过一道门都必须使用电子通行证,而这些出入资料都会被记录在总部的电脑里。男子对总部大楼的设施和部门相当熟悉,他一路快步行走,在一些部门短暂停留后,就一路往上。

    最后,他来到国际刑警组织总秘书长的办公室外,轻松的通过了更严苛的身分识别和安全检查。

    雷德夫伯爵——法国人,拥有世袭贵族头衔,也是警察部门的传奇人物。

    他有一头银发和看起来和气的五官,此刻,正站在桃心木的办公桌后,目光锐利的紧盯来人。

    “父亲大人,到底是什么事需要你亲自召我到这里来。”拿下墨镜后,黑衣男子的容貌与眼前的雷德夫伯爵竟有几分相似。

    “埃尔,我有伊莲娜的消息了。”菲利浦?雷德夫坚毅的嘴角微微抽动。

    埃尔?雷德夫是雷德夫伯爵的儿子,也是唯一的继承人。

    当他听到父亲的这句话时,那张年轻英俊但十分沉著冷静的脸上,流露出诧异的神色,身子甚至有丝颤抖。

    “六年来不断传来各种消息,但每次都被证实是假消息。”他的表情在刹那恢复了镇定。“这一次确定吗?”

    “这是照片。”雷德夫伯爵示意儿子走近。“你看一下。”

    埃尔走向父亲,脸上的表情显得凝重。接过照片后,他的手指略微地颤抖了一下,照片上那个巧笑倩兮的美丽女子,和他记忆里的伊莲娜还是有些差别。可是,经过了六年,谁不会有些许容颜上的改变?

    雷德夫看著儿子脸上微妙的表情,他郑重的点了点头。“还是派人好好的调查一下吧!因为是私事,我不便出面。”

    “我知道了。”埃尔将照片放回桌上,深灰色的眸中有抹深沉难测的光芒。

    “埃尔,如果真是伊莲娜,我希望你知道该如何对待她。”雷德夫的语气透著几许古怪与告诫。

    “父亲大人,你这么慎重地把我找来,我一定会好好思考的。”埃尔谦逊的口气里,也有股让人捉摸不透的沉重。

    “我叫你来还有一件事,就是关于堕落天使的犯罪组织。”雷德夫伯爵话锋一转,神态也变得制式。

    埃尔的表情在瞬间变得漠然,他微微点头。

    “虽然我们已经抓到匪首lcf666,不过这半年来对他的审讯却毫无进展。”

    “而且最近堕落天使在各地的犯罪活动明显频繁起来,事情变得有些复杂,你先坐下来,我们慢慢谈……”

    而后,气氛变得更加凝重。

    “爱凡花店”只是这条街上一间不起眼的小花店,可是它的生意一向很好。虽然没有什么大客户,但是每天前来买花的街坊邻居很多,偶尔也能收到外送订单,因此在花店工作的夏婉清一早就不断忙碌著。

    她开这家小花店已经有半年多了,她以亲切的笑容征服了周围的人,也立刻融入这个安静的社区。

    每天早上夏婉清会准时开门,并且将写著今日生日花语的小黑板放到店门口,同时将一束生日花束放在黑板旁。

    今天是三月二十日,小黑板上写著:永恒的爱。

    而放在一旁的花束则是郁金香。

    阎硕走在这条宁静的小街上,几片樱花随风飘落,他的目光也被那个小黑板和郁金香花束吸引。

    他很自然的走进花店,看到正在浇花的夏婉清。她背对著他,乌黑的长发随意披在肩上,穿著白衬衫、牛仔裤,一身俐落的打扮。

    “我可以要一束郁金香吗?”阎硕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

    “郁金香吗?好,你可以自己挑选一下颜色……”夏婉清放下水壶,带著亲切的笑容转过身来。

    当他们的视线交会的刹那,她立刻移开目光,指了指身后的鲜花。“有好几种颜色,你想要哪一种?”

    “和门口那束一样的就可以了。”他表情平静地走近几步。

    “请你等一下,很快就好。”夏婉清俐落的开始挑选鲜花、包装。

    “这些年过得好吗?”他紧盯著她沉静的侧面。“我们一直都找不到你,到底你是怎么度过这些日子的?”

    “能怎么度过?开始的时候心情是很低落,又到处流浪,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她将粉色、红色、白色和紫色的郁金香束在一起,看起来花团锦簇,极为妍丽。“后来到了荷兰,在鲜花拍卖市场上找到生活的意义,也发现了适合自己的工作。”

    阎硕的视线落到那束娇艳的花朵上。“但是我们一直没有你的消息。”

    “以你们的神通广大,却一直找不到我,所以你感到沮丧了?可是你还是找来了。”她将花包装完毕,绑上漂亮的缎带做装饰,然后递给他。

    他看著她清亮的眼,她镇定自若的态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虽然他想过许多重逢的方式,最后决定直接走进来,然而他以为她的反应至少会感到惊讶。

    “觉得我应该慌张或愤怒,还是感到诧异吗?”夏婉清拿下身上的白色围裙,白皙的脸上有抹恬静淡雅。“我每天都做好与你们重逢的准备,以你们的能耐,总有一天会发现我的下落。”

    “伊莲娜……”

    “我叫夏婉清,请你记住。”她轻柔但坚定的打断他。

    阎硕没有情绪的眼里瞬间产生一丝波动,但立刻就回归平静。“好,婉清。”

    “你是不是想和我好好的谈一下?”她拿出写著“休息”的牌子,浅笑看他。

    他缓缓点头,冷静的眼不露痕迹的扫过她的表情。

    她和过去不同了,全身散发出自信的魅力,甚至有种柔媚的强势;她和过去却又有著相同,笑容依旧明亮,令人舒服的纯净气质也在不经意间流露。

    “街边有一家咖啡馆,还是要到淡水河边走走,随你决定去哪里?”她拢了下长发,边说边走到店门外,将摆放在外面的鲜花收进门内,然后关上店门。

    她竟然会选择台湾,这一点也让阎硕感到诧异和说不出的不安。

    “阎硕,你最近是不是很忙?你看起来有些疲惫,脸色也过于苍白和阴沉——不过你从来就是这样,将所有情绪隐藏起来,让自己变得没有表情。”她挂上休息中的牌子,没有立刻转身,只是背对著他说道。

    “我的车就在附近,还是先回我的住所再说。”他的眉头微蹙。

    夏婉清转过身,清亮的眼落在他身上。“你还是这么谨慎……去你的住所不如去我家坐一下,就在附近。”

    他沉默的点了点头。

    “你知道地址吧?”她和他并肩走著,嘴角的笑容有抹嘲讽的味道。“你们应该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才对。”

    他依旧面无表情的沉默著。

    “你好,这是我朋友……是,下午会开店……再见……”一路上,不断有人和她打招呼,夏婉清都亲切的回答。

    阎硕只是用冷漠的眼神观察她,在那双狭长有神的眼里,看到现在的她和他所熟悉的那个她几乎没有分别。

    但是,心比石坚的他,却忍不住有些颤抖。

    在她明亮的笑容背后,他看不到她的想法、她的感情、她的真实。

    她学会了保护和伪装,也许他应该为此而感到高兴。

    他跟著她走进小巷子,来到一栋有些岁月的小公寓前。他习惯性地以目光扫过周边环境,并且评估著安全性。

    夏婉清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边的嘲讽又深了几分。

    他们继续沉默,从电梯到走道,直到她打开大门,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你想喝些什么?”夏婉清请他进客厅,然后笑咪咪的问。

    “随便。”他犀利的眼扫视著小小的客厅,看著缀著蕾丝花边的窗帘和套布的沙发,茶几上铺著白色的镂空桌布,角落里摆设著花架,花架上放著水晶苹果、水晶天使及鲜花。

    夏婉清走进厨房,拿出咖啡壶。她记得阎硕喝黑咖啡的习惯,也记得他其他所有的爱好和习惯。

    她的笑容渐渐消失,阴影开始布满脸庞。看到阎硕的出现,她的内心还是不如自己想像中的平静。明明已经做好了准备,也想过无数次,如果遇到他,她要如何自处。

    可是,手还是会突然抽搐,心跳还是会陡然漏跳一拍。过去的岁月,本应该早已风化,却原来还是留下了许多无法磨灭的痕迹。

    阎硕拿起桌上的一本书,那是一本法文名著“红与黑”。他的眼前立刻闪过一些画面,那是一大片的向日葵田,她穿著长裙,手捧著书,宁静阅读的样子。

    阎硕合上书页,脸上的表情又阴郁了几分。

    突地,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我是零。”他立刻接听,知道打来的那个人是谁。

    “找到了吗?”

    “找到了。”他的声音是一贯的冷漠。

    “那么……是她吗?”电话里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激动。

    “是她。”

    “好,太好了……一切都交给你了,务必把她带回来。”

    阎硕挂掉手机,站了起来。

    他的身材颀长,却显得过于消瘦,他并不是个长相英俊的男子,也许因为他身上太过浓郁的阴沉与冷酷气息,让人还来不及看清他的容颜,就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和冰冷感。

    “伯爵打来的电话,他希望你能回去。”阎硕走到窗边,眼神扫过对面的大楼和四周的环境。

    这是栋很容易被监控的公寓,他要赶快带她离开。

    她在厨房里冷漠的笑。“是伯爵让你来找我的吗?”

    当他用法语和对方通话时,她就已经知道打电话来的是谁。

    “六年来,我们都在找你。”他冷静的声音传到她耳里。

    她没有回答,只是将煮好的咖啡倒入咖啡杯里,放在托盘上端了出去。

    “这里怎么样?我第一次用自己赚的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