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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之旅第10部分阅读

    带着这块玉牌,去帮我把大王子和几位公主殿下带到这里就行。这件事做完之后,你就到我身边做事吧,不会亏待你的。”

    “是…啊?”情报员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贝鲁古夫亲王,过了数秒后,他才突然反应过来,没有爵位的平民,直视亲王是件很失礼的事,这霎那间闪过的念头吓了他一跳,手忙脚乱之间,他赶忙再次把头低下,双手举过头顶,恭恭敬敬的接过了一枚刻有郁金香图案的小玉牌后,不敢再作停留,急急忙忙的出了门,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向着王宫的方向跑去。

    本以为给亲王递情报是件苦差事,但万万没想到,这竟成了一次翻身的机会。

    弗拉伊库,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受尽了同事排挤,不知被作弄了几次的小小情报员在心中小声的对自己鼓励道。

    等到情报员走了之后,贝鲁古夫拾起地上的礼帽,盖在自己头上,抬脚就出了亲王府,也不像平常一样讲究,独自一人直奔相隔了两条街的军事大臣阿佳纳的府邸。

    把守门口的侍卫想要阻拦,但一眼看去,心中一惊,就把刀给放了下来,也不管贝鲁古夫是否会搭理他们,照例俯身行了个礼,再立起时,一如开始般面无表情,好似谁都没有见到过。

    等入了宅子,贝鲁古夫随手扯过一个府中的仆人,问清了阿佳纳此时会在哪个房间后,没过片刻,身处书房,正在翻阅一份文件的阿佳纳的耳边就传了一声巨响,竟是来人不顾礼仪,直接将锁紧的房门踹开了。

    阿佳纳下意识的把文件一合,抬头朝声源看去,见到是贝鲁古夫后,瞬间就轻松了许多。

    不过,就算对方是王国的亲王,不经通报,直接踢坏门锁,擅闯私人书房也是会让人很生气的,毕竟大家都不是街头的小,是有身份的贵族,不管做什么,都要讲个规矩。再说了,亲王又如何,能坐上军事大臣这个位置的阿佳纳好歹是个正统的贵族出身,有着侯爵爵位,所在的家族也是枝繁叶茂,人丁兴旺,如果真起了冲突,在王都的地盘上,只要没被抓到把柄,阿佳纳也不至于真怕了贝鲁古夫。

    综上所述,坐在书桌前的阿佳纳眯着眼,不着痕迹的扫过贝鲁古夫不怎么正式的打扮,装腔作势的咳嗽了两下,慢里斯条的开口了:“贝鲁古夫亲王,你不去陪着国王陛下,来我这,有何事啊?”

    “看来你还不知道。”知道事情缓急的贝鲁古夫并没有去管阿佳纳的惺惺作态,沉着脸直言道,“国王死了,被拉尔推下了城墙,现在,恐怕士兵们都已经看见了。”

    阿佳纳初时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待他听完贝鲁古夫所说,心中大骇之下,再也顾不得仪态,起身一拍桌子,大声道:“贝鲁古夫你说什么?你在开玩笑吗?国王死了,怎么可能!”

    亏的他一把老骨头能把实木的桌子拍的砰砰响,相对于阿佳纳的骇然和随之而来的慌乱,贝鲁古夫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缓冲后,思考问题要冷静的多:“帝很有可能会趁起机会一举反攻,如果真的如我所说,国王的死被战场上的士兵看见,那就糟了。”

    “对,对。”阿佳纳扶着墙,借此稳定住自己摇摇yu坠的身子,习惯xg的抬起左手,用指节敲了敲自己的脑门,试图从自己搅在一起的脑浆中找出一条解决的线索,“我们得找个替身,稳定士兵的士气才行。”

    “不行,现在找替身可能已经迟了。阿佳纳侯爵,请你将城中剩下的所有可用的士兵都聚集起来,准备抵挡攻城的帝。”

    “贝鲁古夫亲王,请容我说一句。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们明明快要赢了啊!”在贝鲁古夫向他诉说紧急方案的同时,阿佳纳深呼吸了一次,陷入一团乱麻中的脑子总算是有了点清晰的思维。

    如果不是这位身份尊贵的亲王亲口告诉他,在这个节骨眼的时候,国王死了,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在斯里兰卡距离摘下辉煌的胜利果实仅一步之遥的时候,竟遭到了现实无比残酷的打击。国王在战争即将结束的时刻,当着众多士兵的眼,从城墙上落下,摔成一团肉酱的场景绝对要比想象中震撼的多,一想到这会带来的严重后果,已经五十多岁的阿佳纳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他气sè虚弱的摆了摆手,示意贝鲁古夫不用担心自己,感受着胸口忽然泛起的疼痛,他从衣袋中取出了一块手帕,真真正正的咳出了声。

    在手帕离口之际,阿佳纳看似不在意的瞟了一眼,随手将其揉成一团,丢在一边,也只有这个老头自个儿知道,手帕中的血痰有多么的触目惊心。

    “阿佳纳侯爵,请注意自己的身体啊,尽管国王陛下已经死了,可是我们还活着,斯里兰卡的狮子旗也还好好的飘在广场上,我相信,只要我们不放弃,邪恶的帝是没有可能攻下斯里兰卡的!”

    听着贝鲁古夫的声音,阿佳纳勉强的笑了笑,话语中的虚弱怎么都掩饰不住:“不用担心我了,贝鲁古夫亲王,我们还是来谈谈如何反攻或者防守的事吧。”

    “好。”看着阿佳纳苍老,但在病痛中仍然保持着淡淡的贵族式优雅的面容,贝鲁古夫梗在喉咙中的劝告反而是说不出来了,他动了动嘴唇,在短暂的沉默中,拿过了一支书桌上的钢笔,随便寻了张纸,只用了几笔,一张简陋的斯里兰卡的俯视图便跃然于纸上。

    当这两个王国中的上层贵族在为紧急方案做出补充和修改的同时,在另一边的战场上。

    数分钟前,身为王中的一员,奥萨绷着一张脸,和自家的几个兄弟站在一起,面对刺猬似的帝国士兵最后的防线,实在是不好下嘴。

    在这一场战争前,奥萨还是个没什么优点,成天与人嬉皮笑脸,喜欢欺凌弱小的地痞,但当他在城中看到了那一张征兵令的那一刻,一切都不同了,他注定要与曾经游手好闲的ri子做个告别。

    一直想要出人头地的奥萨纠集了几个平ri里处的好的,同样两手空空,野心十足的地痞,在花光了几人往ri的积蓄后,各自凑了身不怎么好看,又不实用的装备,挂了个佣兵队的名号,就投军去了。

    没想到,在参军之后,奥萨的运气真的很不错,他领着自家的小团体,被一个佣兵团长看中,沾了他们的光,被王官一同收入到了王国的组合军中,不仅没遇到什么危险,还偷偷的用y损的办法拿到了不少的人头,估摸着一共杀了有二三十个人吧。趁着别的王国士兵还在攻坚,闲呆着没事的奥萨又指挥着小弟把收藏的帝国士兵的人头给清点了一遍,这不是他奥萨小气,实在是往ri里见的脏事多了,就怕上头点数的军官把他的功劳给贪了去呢。

    想到总指挥官那一个人头一金币的话,奥萨的心头就一阵火热,他盘算着是不是该拿着这份巨额金币去找个漂亮女人,生个娃娃的时候,他亲眼见到了,在斯里兰卡的城墙上,坠下了一个身着王袍的人影。

    国王?

    他一想到这两个字,瞳孔下意识的一缩,随之而来的便是心中发怵,原本还以为是藏宝地的战场彷佛刹那间就长满了尖刺,扎的他浑身鲜血淋漓,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快走,快走。”

    他拉扯着几个小弟,催促着他们在别的王国士兵还没有发现的时候,赶紧偷偷溜了。

    “为什么啊,老大,这不是还在打吗?”其中一个小弟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奥萨身后的元帅营帐,脸上露出了向往的表情,“说不定我们还能混个子爵当当呢。”

    “滚,滚,滚!快闭嘴吧,别让我拔了你的舌头。”奥萨扬手给了说话的小弟一巴掌,压低着声音道,“赶紧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为什么啊,老大?”几个本质上还是地痞的王国士兵顿时就不乐意,凭啥啊,你捞够了就想走,我们还没捞够呢。

    “你们这些蠢蛋,知不知道要大祸临头了,还不走,在这等死吗?”奥萨一指斯里兰卡的城墙下,自个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我亲眼看到的,国王摔死了!”

    “国王摔死了?老大你在说笑呢。”几个小弟半信半疑的互相对视一眼,一边大声说着话,一边扭头向城墙看去。

    他们这边的喧闹自然也引起了其他王国士兵的注意力,以此引发的结局自然不言而喻,只是短短的片刻时间,王的后排就乱了套。

    “国王摔死了!”

    这句像是重磅炸弹一样的话被投在此刻的王中时,威力被无限制的放大,嘭的一声,把一切都给炸的干干净净。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稳定阵列,继续进攻。临阵脱逃者,死!”眼见着对帝国营帐形成合围之势的王队就要崩溃,泰尼斯赶紧拍马上前,追上一个逃跑的士兵,一刀结果了他的xg命后,气势十足的高喊道,“不要被侵略者的谎言给欺骗了,在海神的庇佑下,我们伟大的斯里兰卡国王怎么可能会死,这只不过是穷途末路者的无稽之谈,一切都是帝国的jiān细撒播的谎言,听明白了吗!稳定阵列,继续进攻,我们马上就要赢了,子爵的爵位就在眼前,你们愿意放弃吗?”

    但令泰尼斯没想到的是,在他发表了一番用来稳定士气的言论后,大部分四处逃窜的王国士兵反而跑的更快了。

    “怎么回事?”泰尼斯看着那些逃跑士兵的背影,扯着缰绳,又追上几个,一一削去脑袋后,才终于从一个开口求饶的王国士兵口中得到了实情,据他所说,引发士兵混乱的并不只有国王摔死了的谣言,单单一句没有根据的话根本造不成多大的影响,关键是在视线可及的斯里兰卡城墙下真的出现了一具身穿王袍的尸体。

    还有机会!

    这是泰尼斯的第一反应。

    当他还想用更多关于尸体的真实xg与否的话语来稳定士气的时候,远处浩浩荡荡,整齐划一的帝国皇家骑士团集体冲锋的一幕彻底打碎了他如琉璃般多姿多彩的美梦,把王国的未来一齐淹没在了马蹄扬起的尘土中。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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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棋子

    “英普瑞斯。”白袍人停下了口中对至高神的祷告,他淡漠的双眼穿过在皇家骑士团的铁蹄下四散奔逃的王国士兵,停留在了一身灰袍的盗尸人身上,“去吧,这是神予你的第一份礼物。”

    多莱文愣了一下,随即侧过半张脸,静静的看着白袍人,右手在胸前划过圆弧:“我主,我之信,我之命。”

    他接过白袍人递出的黑sè教典,捧在手中细细观察,这本教典和一般以白sè为主基调的神教典籍不同,光洁的封皮上绘画的也不是金sè的圆弧,而是四条深沉而黑暗的锁链,也没有标注上任何的文字,彷佛这锁链便是此书的书名。

    递出黑sè教典后,白袍人紧闭嘴唇,合上双眼,再次沉浸到了神明的世界中,与细碎的低语相伴去了。

    不知是忘记了,还是另有深意,白袍人并没有告知多莱文这本教典的使用方法。

    多莱文的手指微颤着,指肚轻柔的掠过黑sè教典的封皮,他抬头看了一眼白袍人,明智的没有去询问具体的使用方法,而是试着翻过了两页书页后,映入眼帘的无一例外,皆是洁白的纸张,完完全全的纯白sè,没有丝毫书写过的痕迹。

    他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默默念起至高神的神名,把黑sè教典夹在腰间,面容肃穆的向着尘土飞扬的战场中走去。

    盗尸人站于溃逃的王国士兵之间,再度取出法杖,暗骂了一句废物后,念动招魂术的咒语,几具临近的尸体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挡在了一个追杀而来的皇家骑士马前,死死抱住了马腿。

    战马奔腾中,这位骑士正杀的兴起,眼见着就要追上一个灰袍的王国法师,忽然间,他正好瞥见了几个四肢僵硬,但动作飞快,蹿到马蹄下准备螳臂挡车的身影,心中暗笑之际,才抬起长剑,还没个准备,座下的马匹就哀鸣一声,连带着这个全身披挂板甲,重量不轻的铁罐子一齐滚到了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虽然身体没有什么大的伤势,但一时之间头晕眼花,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嘎吱一声。

    天空似乎都明亮了一点,皇家骑士模模糊糊的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的视界变大了许多,恍惚中,还能看见一只粘着几块碎肉,血液都已经结成块状的手臂朝着自己的面部抓来。

    他想要挣扎,但麻痹的身躯怎么也动弹不了,他可以清楚的感知到那只恶心的血手在自己脸颊上抚摸的感觉,冰冷而滑腻,在胃中的食物混合着胃液一阵翻腾后,骑士的嘴角流出了一些肮脏的淡黄sè液体。

    更多的血手伸了过来,在他的脸上抓来抓去,而当其中一只血手落在他的眼球上时,恐惧在这一刻达到顶峰,这位自诩勇气和美貌并存的皇家骑士终于忍受不住,惨叫起来:“啊!给我滚开啊!”

    “让他闭嘴吧。”当盗尸人轻笑着摇摆法杖,围着皇家骑士的僵尸们下一刻就扒着已经掀开的护面边缘,把嘴探进去大口啃食。随着骑士的惨叫声越来越微弱,当吃饱喝足的僵尸们心满意足离去时,原地只剩下了一身不断抽搐的板甲,铁质头盔中的脑袋已经被争夺一空,在一片令人作呕的血腥幕布下,几头刚刚复生,渴求食物的僵尸连坚硬的头骨都没有放过。

    虽然欣赏他人在绝望中的崩溃是件很愉悦的事,但如果让玩物引来更多玩物的时候,那就不太好玩了,毕竟现在身处的是死亡如影随形,残酷时时相伴的战场,盗尸人还不想玩的太过火。

    适度娱乐陶冶情cāo,娱乐过度容易伤身。这段话,盗尸人还是知道的。

    握紧法杖,盗尸人感知了一下身体中流动的魔力,大约还有一层左右,虽然并不多,但已经足够他离开这片混乱的战场了。

    “走吧,我的小可爱们。”

    盗尸人回头看了一眼几头歪着脑袋,动作僵硬的僵尸,面露可惜的取出一张卷轴,将残余的魔力注入其中,看着卷轴上书写着的深渊语发出耀眼的蓝光,从下蔓延至上,被蓝光包裹着的他转动眼珠,大致的扫过了一遍堆满尸体的战场,叹了口气:“再见了,索里。”

    “神说,一切还未结束。”

    突然,盗尸人的耳边响起了犹如重锤般的一记低语,像是真真正正的捶打在他灵魂上的一次重击,让他的五官在从未有过的痛苦中瞬间扭曲,如果不是有法杖撑着,恐怕他现在已经狼狈的跌倒在地。

    “可恶……是谁?”

    盗尸人身上萦绕着的蓝光已然消失不见,传送在灵魂的震荡中被打断,绘有六环“空间折跃”魔纹的法术卷轴在脱手后裂成了两半,彻底成了两份没有任何作用的废纸。

    “神说,我之所视者皆受神罚。”在盗尸人的视野中,一袭黑袍从战场的另一端缓步走来,他跨出的每一步都像是穿过一次三环法术“任意门”,只一瞬就与自己拉近了百余米,明明方才还只是一个黑点,现在就已经立足在了离自己不足五十米远外的空地上。

    来者的胸前用金丝绘制着一个至高神教的教徽,身穿一身黑sè的见习神官袍,手捧一本黑sè的教典,年纪在三十岁上下,容貌并不出sè,但意外的适合这份行头,给人以一种不可亵渎,不能直视的沉重和尊贵感。

    话还未出口,被对方注视着的盗尸人便感觉自己的浑身上下都要焚烧起来了,一股无穷的热量从内心挥发自全身,裸露在外的皮肉甚至在短短的几秒内出现了炭化的迹象。

    是点燃吗?

    不,盗尸人艰难的张开嘴,一束ru白sè的火焰就从口腔中冒了出来,就像是一头巨龙在喷吐龙息一般,不过,与龙息不同的是,这束火焰灼烧的目标不是敌人,而是自己。

    这是五环的“圣焰”。

    “呃…”

    魔力耗尽,连毛孔中都开始泄漏出ru白sè火焰的盗尸人再也站不住身子,痛苦不堪的扑倒在地,他能感觉的到,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炙热到能融化灵魂的圣焰正在爆发。

    这是足以把一切邪物化作灰烬的白sè火焰。

    但在如此凶猛的火焰中,那身灰sè的袍子却诡异的并没有随着的燃烧而燃烧,连盗尸人身下的土地也没有任何被烧灼的迹象,彷佛在这团火焰的净